童画在顾家转了一圈就去找穆远了。
  穆家今年全家都回a市过年，除了穆大伯要坚持岗位，过年前的半个月都休假了。穆淮和穆蘅不太认识童画，有些小陌生。
  “叫哥！”童画一个人给了一个游戏机，穆蘅欢呼，“哥，你是我亲哥！”
  磨了他爸许久没买到的游戏机，总算拿到手了。
  上一次奶奶偷偷买给他，被穆远给没收了。
  穆淮也很高兴。
  穆远，“……”
  两个臭小子！
  “童画来啦……”老穆从里面出来，然后盯着童画静默片刻，“？”
  “怎么了，穆爷爷，我这一身不够帅吗？”
  老穆看了一眼自己裹着的羽绒服，“我就想问，你不冷吗？”
  “不冷！”
  老穆看了一眼外面的跑车，“你几岁了？我记得没成年吧，你有驾照吗？”
  穆远，“……”
  童画，“哎哟，穆爷爷，你不能看我打扮不合眼缘就立刻从慈眉善目变成审嫌疑犯啊，我很委屈的啊。”
  明明刚出来的时候是要和他好好聊家常来着。
  “我成年了，正好十八，上个月刚拿的驾照。”童画睁眼说瞎话，飞快转了话题，“小蘅，游戏机会装吗？”
  “会，会……不太会。”他似乎自己弄了一会，不太会弄，求救般地看着他，也不怕生，哒哒哒地跑来，“哥哥，我超喜欢你，你帮我吧。”
  穆远，“……”
  简直没眼看！
  老穆家有地暖，因为a市湿冷的缘故，老穆的关节不太好，室内有暖气片，暖烘烘的，老穆一进来就脱了羽绒服，穆淮和穆蘅就和游戏机给玩上了。
  夜陵两年前就和老穆报备了，童画要参军，所以老穆两年前就给童画报名，然后当成了特殊部队培训，如今看小伙子，老穆心想，他去撕合同还来得及吗？
  童画如果考了国防的三个专业学位就是正儿八经的上尉军官了。
  谁家的上尉又是打耳洞又是纹身的？
  穆远研究他的刺青，“这是什么？鲲？”
  “对，鲲。”
  “为什么不是青龙白虎？”
  “那是黑社会纹的。”
  穆远正儿八经地说，“我看和黑社会也差不多。”
  主色调是蓝，尾巴带了一点橙色，很是炫酷。
  童画帮小蘅和小淮安装好游戏机，寻了几个简单游戏给他们玩，“小远叔叔，你少年时没纹过？”
  穆远想到自己那纹身，卡壳了一下。
  老穆，“什么？你有纹身？”
  “我没有！”穆远当机立断。
  穆妈妈极是和气，给他们端来了果盘和坚果，“好几年没见童画了，变化真大。”
  “男大十八变。”童画眨眨眼，哄长辈很有一手，“我走了几年，奶奶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脸蛋光滑细嫩的，出去人家说你是我妈妈呢？”
  穆妈妈被夸得心花怒放。
  老穆暗忖，这马屁精！
  一点都不像夜陵。
  “我给你选了几个部门，你看看想进哪一个。”穆远把早就制定好的一个表格拿出来，老穆想要测试童画的身手，“你训练了几年，成果如何？”
  童画含蓄一笑，“打老夜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老穆一脸茫然，“老夜是谁，吊打老头子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童画颇有同感，“也是啊，他这种快三十七的，对我这种未成年，的确是老头子了，已经不配当我对手了。”
  穆远，“……”
  老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