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拙劣演技都能评上酸梅奖最烂女主角了,“啊,这不是我家猪头吗?我说这帅哥怎么这么面熟呢,原来真是你啊哈哈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猪头有腹肌哦。”
  朱仲谦似乎并不惊讶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她,只是冷冷地偏头看了她一样,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又转过头去顾自跑步了。
  整个人拽得跟二百五似的,完全当她隐形人!
  第9章 健身房》宏科》日料餐厅
  汪真真心里那个捶胸啊,但是来都来了,她也只能厚脸皮上了,她就一边嬉皮笑脸地上了跑步机,“啊哈,我也来跑一跑。”
  但是一瞅控制面板上那十几个按钮,她就有点傻眼,这个怎么用啊?她就眼巴巴地偏头看着旁边的朱仲谦,嗫嚅着,“猪头……”
  朱仲谦冷冰冰地又睨了她一眼。
  “小猪猪……”
  终于忍无可忍。
  朱仲谦寒着脸关了跑步机,下来帮汪真真调了个慢速,惜字如金,“热身一下再上去跑。”就又回去跑自己的了,还掏出了耳塞,一副完全不想被打扰的样子。
  汪真真见他早上脾气那么大,心想是不是昨晚跟田侬曦房事不顺啊?好奇归好奇,乖乖闭嘴,稍微做了几个伸展动作,就上去跑步了,结果跑了五分钟她就开始气喘吁吁了,喉咙里开始冒火冒烟,转头见朱仲谦跑得比她快多了,也不见喘,只是胸口这里出了一些汗,整个人看上去阳刚而健美。
  汪真真就跑得有些心猿意马了,忍不住视线就慢慢往下了。
  猪头减肥成功成了美男子,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减下去。
  心里这样猥琐地想,眼睛也马上就要看到重点了,结果耳边传来质问的男声,“你看哪呢?”
  “啊?”
  汪真真见自己这*裸的目光被逮到了,吓得都忘了自己在跑呢,做贼心虚,脚步慌乱,可是跑步机的传送带还在动,这一下可好,她扑腾了一会,随即被惯性带得往后面栽下去了。
  “啊!”
  狗吃屎一样重重摔倒在地,下巴直接磕在了跑步机的边缘上,一时间痛得眼冒金星,完全说不出话来。
  朱仲谦也吓得不轻,第一时间飞奔过去把趴在地上的她扳过来,抱起,汪真真早餐没吃有点低血糖,整个人又痛又晕,等终于从震惊中醒过来,看到朱仲谦焦急的脸,懵懵懂懂地摸了下自己的下巴,见手上有一点点的血,嘴一瘪,嚎啕大哭。
  “有血,有血,好痛,呜呜呜,猪头我毁容了我毁容了……”她抓着朱仲谦的背心不松手,抽噎个不停,眼泪就跟串珠子一样不停往外流。
  朱仲谦扳了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见她下巴下面磕破了点皮,流了一点血出来,虽然样子有点惨,但也没到毁容那地步,温柔安慰道,“没毁容,就磕破了点出了点血,还是很漂亮的。”
  闹了这么一出,他早就没了刚才冷若冰山的样子。
  “你骗人!”汪真真哭得更伤心,“我肯定毁容了,我变成大猪扒了嫁不出去了,嫁不出去了呜呜呜。我变成了丑女了呜呜呜。”
  看起来就是准备撒开嗓子学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架势。
  汪真真这种生物……
  朱仲谦开始头疼。
  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汪真真的身上一直有些公主病:比如很怕痛。
  她娇气的这个毛病,作为和她同桌三年的朱仲谦,自然是知道的,吃的苦头不算少。汪真真是个天生运动协调能力差的,很容易摔着碰着,一摔出血她就咋咋呼呼开始哭,那个时候朱仲谦人胖,校服也宽大,汪真真哭的鼻涕眼泪的,没有现成的纸巾,就随手撩过他衣服的下摆开始擦鼻涕眼泪,把那朱仲谦恶心的,好半天不想看见她,实在烦得不行了,就说,“xx街好像新开了一家馋嘴蛙……”
  这个时候汪真真就忘了哭了,“那今天去吃吧,我都流血了要补补的。”
  吃,永远能第一时间让汪真真好了伤疤忘了痛。
  朱仲谦略一沉吟,“楼下有家日料,寿司很正宗,生鱼片是日本空运过来。”
  汪真真抽噎着被他扶起来,凑到他跟前委屈地用他的背心擦了擦脸上的泪和鼻涕,梨花带雨地说,“那我们等下去吃吧。”
  闻讯而来的健身房负责人本来以为出了大事,表情紧张,一看汪真真已经被安抚下来,忙带着她去处理了一下伤口。
  照了镜子以后汪真真安下心来,确实就是擦破了点皮,流了点血,她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还是好好的。
  她攥紧拳头:中午一定要多吃点。
  洗完了澡,跟同样一身清爽的朱仲谦一起出了健身房,虚惊一场的汪真真就有点累了:“好困啊,猪头你们公司的沙发睡觉好舒服哦。”
  她眼巴巴地盯着朱仲谦,小狗一样祈求的眼神。
  朱仲谦掐死这个麻烦精的心都有,冷着脸道,“我办公室那张更舒服。”
  “真的吗?那我一定要去睡睡看!”汪真真眼里没出息地发光,一点都在乎朱仲谦的脸上都能掉下冰渣子了,欢天喜地跟着他回了宏科。
  大老板带着拖油瓶来上班这种事还是头一遭,秘书室里的女人们个个大跌眼镜,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
  朱仲谦面无表情,光荣负伤的汪真真倒是双眼发亮喜气洋洋,早就没了之前蹲点的瘪三样,看到夏秘书面露诧异,趁朱仲谦推开门进办公室之际,朝着夏秘书故作深沉道,“嗯,我来和你们老板洽谈合作。”
  哼,才不告诉你我只是来睡沙发的。
  半个小时后,夏秘书拿着文件推开朱仲谦的办公室,就看到汪真真瘫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睡相倒是不错的,安安静静不打呼噜,就是在大白天的在大老板办公室里睡觉这点,耐人寻味了点。
  而且下巴还受了点伤。
  是不是在健身房里出了什么事了?
  夏秘书也是个热爱八卦的,虽然因为职业操守不会传播八卦,但研究精神还是具备的,眼见老板的俊脸上无波无谰,心里越发好奇。
  “问了吗?邵恺怎么说?”
  夏秘书一愣,发现问话的是老板,压低嗓门道,“问了,邵总监说和安泰推销员汪百合是老同学,她让侄女,也就是汪小姐学着跑业务,结果邵总监一直没有见到汪小姐出现。”
  敢情天才的保险推销员汪小姐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睡觉。
  “知道了,”朱仲谦毫不意外,将签好的文件递给她,“帮我去楼下上川定个位置。”
  汪真真睡醒了,就开始琢磨着中午吃饭的时候,要找机会跟猪头摊牌了。
  这为了卖保险,自己都不知道跑几趟宏科了,还追到健身房遭了不少罪,漫画连载进度也慢下来了,必须赶紧让猪头点头答应了,她也好堵了妈妈姑姑的嘴。
  中午时间两个人就下楼去吃饭了。
  夏秘书特地为他们点了个僻静的小包厢,点菜的自然是汪真真,一开始还客气地问了朱仲谦一句,“你想吃什么呢?”
  朱仲谦嘴还没动呢,她大手一挥,“我知道,你什么都吃。老规矩,我请客,你买单。”
  “尽管点,我请客。”她又不要脸地补了一句。
  朱仲谦勾起唇角忍着笑,含笑的眸里都是对面姑娘十年不变的理直气壮耍无赖的模样。
  思绪也忍不住开始回忆年少的那段时光,印象里,他们俩一直和别的同桌不太一样,别人是白天一起学习,晚上各回各家,他们两个吃货放了学就走街串巷到处找好吃的,汪真真永远是那句话“我请客你买单”,偶尔觉得吃多了他不太好意思,就会买点烧饼麻辣串给他,然后继续心安理得大吃大喝他的。
  一晃那么多年了,他对美食早没有那么热情了,但对面的姑娘,似乎还是记忆里的样子。
  没变吗?怎么可能呢。
  朱仲谦浅笑着,逐渐眼眸变得幽深,冷不丁开口,“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呢?”
  都干了些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过,受过伤吗?
  汪真真一听朱仲谦要查户口,表情马上变得有些紧张,怕他发现她混得很惨,就含含糊糊地说,“没……没干什么呀。”
  一边心虚地低头翻菜单。
  “你在家soho做什么?”朱仲谦声音淡淡的。
  汪真真贼头贼脑地扫了眼紧闭的门,凑近朱仲谦,声音压得很低,“我说了,你可不许笑我。”
  朱仲谦被她勾得起了好奇心,点点头。
  “我是专职画手,给杂志画漫画,”她特地强调了一下,“我很红的。”
  汪真真的心声是:我很红,虽然我很穷。
  朱仲谦对于汪真真走上这条路并不讶异,高中时汪真真就是个漫画迷,一天到晚别人啃作业,她啃漫画,上课看漫画被逮到了好几回,被老师骂到哭得稀里哗啦,回来嘟囔着“看到哪了”,泪痕还没干呢,又开始看得起劲了。她屡教不改,老师索性收缴了她的漫画,书屋老板找她赔,她零花钱有限,就哭鼻子看着他,他只好每回做那个掏钱的冤大头。
  他淡淡问,“这份工作能养活你自己吗?”
  “……还好啦。”汪真真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在,“我又不买名牌。”
  这也就间接承认只是勉强过了温饱线。
  被朱仲谦那么一问,汪真真就有些郁郁寡欢了,实在是混得太惨淡,如今朱仲谦都是本市十大杰出青年了,她汪真真估计顶多上个“十大穷鬼同学”排行榜,天壤之别。
  “男朋友有了吗?”朱仲谦又不疾不徐地问。
  “没呢。”汪真真嘻嘻一笑,“你们公司有没有单着的青年才俊哇?好货色记得留给老同学哪。”
  朱仲谦听了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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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爱小剧场:
  盛夏,放学时间:
  朱仲谦收拾好书包站起来要走,衣角被汪真真拉住。
  汪真真要哭不哭的样子:猪头,你等下再走好不好?
  朱仲谦:干嘛?
  汪真真一动不动:我,我忘了今天二十号……
  朱仲谦沉默地坐了下来。
  朱仲谦:白痴,我前几天不是提醒过你吗?
  班里同学走的差不多了,汪真真伏在座位上哭:这两天考试我忘了……呜呜,裙子上都是,我没办法回家了呜呜呜……
  朱仲谦叹口气,把作业拿出来:先写作业吧,等学校人都走光了,我掩护你回去。
  拿出诺基亚手机:爸,你让司机过来下。
  汪真真一脸感激:猪头,你真是大姨妈的好朋友哦。
  朱仲谦先脸红,随即怒:以后能不能不要忘了带那个!这是今年第二回了!!
  汪真真:我老忘记……猪头要不我放个到你书包里吧?
  朱仲谦:滚!
  第10章 还是日料餐厅
  汪真真一脸没心没肺,“猪头你又摆臭脸。”
  她凑近,压低嗓门神秘兮兮地问,“说吧,你跟田小姐,最近是不是房事不顺?”
  朱仲谦气得劈头就给了她一个爆炒栗子,“再胡说,这顿饭自己买单!”
  汪真真“哎哟”了一下,缩回去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瓜,“好嘛,不说就不说,世界那么美好,可猪头你却那么暴躁,嗯,一定是因为田小姐来大姨妈了。”
  “汪真真!反了你!”朱仲谦忍无可忍又给她右脑勺一个炒栗子,这下子她头上两个包对称了,“黄色漫画看多了,脑子里全是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