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 第209节
  “别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你也是怪物,一个孜孜不倦于爬上姐夫床的怪物。”
  “闭嘴!”
  瞬间,眼眶浮动泪光。
  问:“小姨,那个清晨,我很想知道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待从楼上掉落下来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是你姐姐,那个清晨,你姐姐的丈夫就从你房间出来,东窗事发,为了掩人耳目,你拉上你的孩子,让人误以为,你是和自己的孩子一起从同一个房间出来的,这个早上那躺在草地上的女人压根不关你的事情,你能说你不是怪物吗……”
  “闭嘴!!”
  词穷了吗?
  好的,闭嘴,闭嘴。
  过去短短一分钟里,贺烟难看的脸色,难堪的语气足以让她细细回味一阵子了。
  闭目养神。
  耳边,贺烟喃喃低语着你什么都不知道。
  可笑,难不成她的小姨爬上她爸爸的床还有苦衷不成?
  车子往比弗利山顶,贺烟很快找回杰出女性状态,以平静语气叮嘱她好好休息。
  耸肩。
  车子开进车库。
  贺烟似乎并不急于打开车门,显然,她的小姨有话要说,车库为半开放式设计,透过半展开的空间,那幢占地面积8.78英亩的住宅灯火通明,像一个暖色的半球体。
  “阿樾。”
  让人作呕。
  “是戈樾琇。”提醒。
  片刻。
  贺烟沉声道着:“听说过黑天鹅效应吗?”
  看来,她的小姨是想和她说教来着,也许是说教,又也许是下马威。
  “十七世纪前的欧洲人一直认为天鹅是白色的,但随着澳大利亚那只黑天鹅的出现,欧洲人不可动摇的信念开始崩塌。”
  所以?
  “戈樾琇,你要记住,这世界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后?
  没有然后,贺烟打开车门。
  看来,贺烟拿那只澳大利亚黑天鹅说事要么就是一个热身活动,要么就是故弄玄虚,戈樾琇更趋向于这是一个热身活动。
  来帮忙搬行李的是陌生脸孔,佣人换了,管家也换了。
  贺烟走在最前面,戈樾琇走在中间,后面跟着搬行李的佣人。
  一出车库,风迎面而来。
  看着贺烟的背影,戈樾琇下意识间打了一个冷颤。
  挺直脊梁,甩掉从脚底串升的寒意,不要被贺烟故弄玄虚的那套给唬住,让所谓“黑天鹅效应”见鬼去吧。
  车库衔接着庭院,把庭院和主宅连接在一起地是设计感极强的玻璃天桥,冷暖两色灯光交织在天桥桥面上,在夜色中美轮美奂。
  那抹修长身影就站在桥中间。
  还穿着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呢。
  第131章 天鹅挽歌
  车库衔接着庭院,把庭院和主宅连接在一起地是设计感极强的玻璃天桥,冷暖两色灯光交织在天桥桥面上,在夜色中美轮美奂。
  那抹修长身影就站在桥中间,还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
  不由自主,戈樾琇放慢脚步,和贺烟拉开距离。
  那声“妈妈”很温润。
  “回来了?”
  “是的,妈妈。”
  还是那副懂事少年的模样。
  “什么时候回来?”可真会装。
  “刚回来不久。”
  “怎么不提前打电话?”
  “想给妈妈一个惊喜。”
  妈妈装功厉害,儿子也没糟到哪里去,接下来是不是轮到她装模作样了?活动了一下脸部表情,刚想开口——
  手里的包被接走了。
  眨眼,包被过度到宋猷烈手上,另外一只手伸到她面前,那声“又见面了”如沐春风。
  这家伙就不能给她点表演机会吗?还有,什么叫做又见面了?
  “不久前,我们在外公生日会见过。”眼睛是看着她,话却是说给自己妈妈听的。
  “你外公和我提过。”贺烟语气表情也很像一回事。
  这下,她又轮为了看客。
  宋猷烈左手提着她的包右手臂弯搭着贺烟的围巾,三人一起进入电梯。
  戈樾琇和宋猷烈一左一右站在贺烟身边,电梯门关上,三张脸映在描着金盏花的电梯门上。
  那映在电梯门上的那三张脸算不算各怀心思?细细一想,这三人中最无辜地应该数她的甜莓了。
  她的甜莓有点可怜来着,妈妈和表姐联合起来把他蒙在鼓里。
  贺烟的房间在二层,她的房间在三层,而宋猷烈的房间在第二层半。
  二层到了。
  “阿烈,”一如既往,温情脉脉看着那两个一手带大的孩子,“你送送阿……樾。”
  “是的,妈妈。”
  电梯门合上,她和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站姿,两双眼睛透过电梯门胶着。
  出了电梯,并肩走,两人脚步有条不紊。
  打开她房间门。
  迫不及待,戈樾琇想去看自己的卧室,但手被拉住。
  房间门关上,宋猷烈手一扯,她就变成背靠在门板上,倚仗身材优势牢牢封锁她的去路。
  两人面对面。
  皱眉,他跟着她皱眉。
  坏蛋,皱眉都比她好看。
  脚前跟踢他,被轻轻松松躲过,换脚踢,还是好不费劲躲过,这是不想让她踢的意思?她非踢到他不可,改成踹不久得了?
  没踹到他,反而变成她的投怀送抱,双腿被动夹住他的腰,他把她钉在门板和他之间,双手落在她腰侧,低语“我的表姐,纤腰不盈一握。”
  我的表姐?这是哪门子的挑逗?还有,还真以为他吃定了她,以前他可是提都不让她提这个称谓。
  冲宋猷烈做出不雅的口型。
  “哪来的小野猫?”
  臀部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小野猫说谁呢,说谁呢?怒目圆睁,他也不甘示弱。
  恶狠狠瞪着他。
  他回瞪。
  皱眉也好看,瞪眼也好看,戈樾琇要完蛋了,真的要完蛋了……不行,不能服软,低头,狠狠咬住他嘴唇,然而,吃亏的还是她。
  敲门声响起。
  宋猷烈打开门,她躲在门板后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
  是来送行李箱的佣人。
  宋猷烈走了,轻吻她鬓角说戈樾琇很高兴你回来。
  “戈樾琇,晚安。”
  房间和她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走文艺复兴路线,蕾丝衫边窗帘,中世纪钢琴,尤克里里,成堆的毛绒娃娃,印象派的天花板,做旧墙纸。
  站在镜子前。
  似乎,昨天她还在这个镜子前,镜子里映着地是十九岁的戈樾琇。
  一夜之间。
  映在镜子前的变成二十六岁的戈樾琇。
  十九岁的戈樾琇有一张苍白的脸,二十六岁的戈樾琇还是有着一张苍白的脸。
  拉开窗帘,戈樾琇一眼就看到挨着玫瑰的吉梗花。
  她的吉梗花被照顾得很好。
  冲着吉梗花挥手。
  “妈妈,我回来了,晚安,妈妈。”
  那一觉,戈樾琇睡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