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这也能替?
  那个忽然暴走的新郎官要是真的刺中老古的话,凭那把刀的长度,就算刺在不是要害的大腿之类的部位,我估计也够老古受的。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很渣,因为我竟然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不”。
  虽然声音不大,可我却发现这真的是我条件反射下的下意识行为,这让我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老古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也没少虐.待我,严格说起来他们完全能算是我的敌人,那我咋还会下意识的不希望老古受伤呢?
  额…一定是因为我天性太善良了,对,一定仅仅是这样。
  我毫无底气的安慰着自己,同时眼睁睁看着那个抽风的新郎官被阿三随手制服。
  老古站在原地一直没动,甚至连脸上的温和笑容都没变过。
  他看着被阿三从后面掐住脖子同时控制住双手的新郎官,微笑着上前两步,捡起已经掉在地上的那把弹簧刀,轻轻一掰,刀刃和刀柄瞬间分了家。
  ‘哗啦’一声,老古把变成废铁的弹簧刀扔下了戏台,拍拍双手,接着冲新郎官笑道:“来,新郎官,呵呵,真是的,你这等于是…还给我们准备了个活跃气氛的小节目呀?你看你真客气,不是都说很多遍了吗?你今天唯一要做的,就是乖乖地成亲,乖乖地入洞房,乖乖地当你的新郎官,你可不能不乖哟…阿三!仪式继续。”
  阿三答应一声,接着就按着那新郎官的脑袋给五福鞠躬。
  新郎官一直在撕心裂肺的骂着,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很快,除了老古,现场所有人的表情都逐渐开始变得冰冷。
  而此时我发现了非常糟糕的一点,那就是…除了这个新郎官和盖着盖头不知道身份的新娘子以外,现场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是外人。
  梅家姐俩出国了,没来;陈浩北怕触景生情心里难受,没来;超哥陈中海他们都不算是小区里的人,同样没来。
  接这新郎官时我能看得出来,他跟我是一样也是外来的租住户,再通过现场这些人的打扮来看,我很确定,现在这地下车库里,除了我和这对新人,其他人全都是错根寨的原住民。
  再看这新郎官的反应,我好像隐隐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我不敢说,我想先看看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
  新郎官还在拼命挣扎肆意辱骂,从我这个角度都能看出,阿三的手上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
  此情此景让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这新郎官再不收敛点,万一把这些人彻底激怒了,他肯定会被他们给撕碎吧?
  那么问题来了,这新郎官到底是会被撕成单数碎片还是双数碎片呢?
  仗着老古不虐.待我时对我态度还不错,我大着胆子劝道:“唉,新郎官,你这态度不对啊,新娘还在旁边站着呢,你这又吵又闹的,让人家新娘子脸往哪儿搁?你咋还整的跟被逼婚似的?”
  我故意说的很大声,一是为了缓和一下现场尴尬的气氛,二是为了保证新郎官能听到我的声音。
  还好,我的喊话竟然还真起了效果,那新郎官停止叫骂声看向我这边,忽然冲我吼道:“我认识你!我们见过!你…你…你个叛徒!你竟然向着他们说话!哈哈哈哈,脸往哪儿搁?你问问这女怪物她有脸吗?!”
  我赶紧喝止道:“哎!这么骂人可不对啊!你这还有没有个新郎官的样啊?”
  然而新郎官却没再回答我的话,他没回话的原因是…不知道掐着他脖子的阿三做了什么,这新郎官已经彻底特么晕过去了。
  把一滩烂泥的新郎官扔到戏台上,老古很不满的冲阿三抱怨道:“阿三,你使那么大劲干什么?亲成一半把他搞成这样,再往下怎么进行?!”
  阿三有点无奈有点无辜的说:“古爷,就算我不把他弄晕,您觉得他还能往下进行吗?”老古似乎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一样说了一句:“那也比直接弄晕了强啊…是吧?”
  “咳咳…”
  那蒙着盖头的新娘忽然发出了一声咳嗽,老古立刻走近新娘,把耳朵凑在盖头前听了会儿。
  新娘仿佛是在跟老古商量什么事,老古听的过程中,时不时会点头“嗯嗯”两声。
  此刻台上台下都没人去理地上那滩新郎官,而是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古和新娘。
  在他们俩聊完后,老古忽然面向我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笑还不算,边笑他还边朝我走了过来。
  看着老古这灿烂到相当虚伪浮夸的笑容,我下意识的开始后退,同时有些紧张的问道:“古…古叔,你冷静点,你…你要干嘛?我还是个孩子!”
  老古招招手,示意让我别退了,接着很热情很亲切很温暖的冲我说道:“一千哪,古叔想让你帮个小忙,不是什么大事,好不好呀?”
  我很认真的回答道:“古叔您别这样,您这样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小事。”
  老古像调戏黄花大闺女一样刮了一下我鼻子,接着说道:“一千真可爱!那啥,真的就一点小事而已,这不是咱这么大一摊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嘛?你也看到了,也不知道这新郎官怎么回事,突然就晕倒了,可婚礼要是不继续,岂不是浪费了咱们这么精细的准备?要不一千你就辛苦辛苦,你来顶替一下这个新郎好不好呀?”
  我懵了,这玩意还能用替身?何况老古这都说的啥话?你还不知道新郎官怎么突然晕倒的?我去,当我瞎子啊?!
  此刻我也彻底明白了,这新郎官绝对不是自愿结这个婚的,但他肯定是跟我一样,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老古他们手里,所以才不得不顺着老古他们的要求来。
  但看起来,这人在最后一刻却选择了鱼死网破,宁死也不让老古他们得逞。
  现在回头想想,其实从最早的我隔壁老王的那次婚礼开始,小区这几次婚礼就没有一次是正常的。
  既然婚礼本身都已经不正常了,那结这婚的目的,自然也跟我所理解的婚姻肯定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