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小伙计等人,立马去抓住那凶手。
  见颜菀菀被抓住,颜心眼前一阵阵发昏,她躺在地上。
  二掌柜差点吓死:“东家,六小姐!”
  颜心浑身痛。
  剧痛,发冷。
  她流了很多血,心跳得很快,快得她心慌意乱。
  “我没事。”她低声对二掌柜说,“没有刺中要害,就是痛。打电话到我的院子,叫白霜来。”
  二掌柜道是。
  药铺最近才新装了一部电话,二掌柜还不太会用,哆哆嗦嗦打了,接线员问他接哪里,他差点忘记了颜心那边的号码。
  王月儿只是跟二掌柜说几句话,她带过来的女工就不见了,接下来就是刺杀。
  此刻,她比二掌柜镇定,问颜心:“东家,您府上号码多少?”
  颜心有点迷糊,告诉了她。
  王月儿代替二掌柜,接过了电话,告诉接线员号码,终于打通了。
  “流了很多血,东家起不来了。”王月儿告诉白霜。
  这段日子,颜心几乎不回松香院,住在景元钊的别馆,白霜就没跟着。
  “我马上来!”白霜道。
  白霜挂了电话,先打给军医院;又派副官出门,去军政府找少帅,告诉他一声。
  一个小时后,颜心人到了军医院,肩头匕首拔了出来,血流淌得太多,她脸色惨白。
  没有性命之忧。
  胳膊上的伤口,长但不深;肩头贯穿伤,看上去很严重,却不致命。
  “稍偏一点,就刺伤脖子了,万幸万幸。”军医很后怕告诉景元钊。
  景元钊脸色阴沉。
  他小心翼翼握住颜心的手,再三问她:“珠珠儿,你痛吗?”
  颜心:“痛。”
  又说,“我念个药方,你叫我的二掌柜按方抓药,煎好送来。这是我祖父自创的药方,对伤口愈合有很好的效果。”
  还说,“我还有个外伤的方子,可惜我的二掌柜不太擅长制药。要是张逢春在家就好了。”
  她慢吞吞说着话,语气温柔,似早春拂面的风。
  景元钊快要窒息的心口,缓和了几分。
  他俯身吻了吻她额头:“你说给我听,我找人替你制药。我找的人,不敢偷你的秘方。”
  颜心道好。
  她细细说了两个方子,内服、外敷。
  景元钊不喜欢念书,成绩一塌糊涂,但一手字写得苍劲有力,十分漂亮。
  哪怕是在病房床头柜上随意写的药方,字也很好。
  颜心看了,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不会写字。”
  景元钊:“这么看不起我?”
  “你是个粗人。”颜心如实道。
  景元钊:“字是舅舅教的。他那时候才十几岁,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我姆妈让他看着我写字。我写不好,他就拿戒尺打,比先生厉害多了。”
  颜心失笑。
  一笑,伤口很痛。
  景元钊看到她笑,慢慢舒了口气。
  他把药方给了唐白。
  景元钊坐在床前,一会儿问她饿不饿,一会儿又问她渴不渴。
  颜心逐渐疲倦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景元钊让人把白霜、半夏都接了过来,让她们看着颜心。
  他要出去。
  景元钊问唐白:“颜菀菀人在哪里?”
  “在牢里。”唐白说。
  景元钊:“走。”
  唐白:“现在?您不等大小姐好一点了再说?”
  “我要时机。”景元钊道。
  他立马去了牢房。
  颜菀菀被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里,看守她的只两个人,都是景元钊亲信。
  他进来的时候,颜菀菀瑟缩了下,往角落里藏。
  她隐约不安。
  上次她只是妄图害颜心,景元钊就砍了她半根小指;这次她真的捅伤了颜心,景元钊会不会砍断她一只手?
  如果断了一只手,那颜菀菀宁可去死。
  她看到景元钊,先是躲了一下。
  继而往前几步,跪爬到他脚边,痛哭流涕:“钊哥,我错了钊哥!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你不要伤害我,我可以赎罪!”
  第150章 颜菀菀死了
  颜菀菀痛哭。
  她跪爬过来,抱住景元钊的腿。
  他穿着军靴,从外面进来,军靴冰凉,颜菀菀的脸贴上去,被冻了个激灵。
  她真怕了。
  经过几次的事,颜菀菀意识到,只有颜心死了,她才有好日子。
  她才能坐稳督军府少夫人的位置。
  她也有机会抢回“少神医”的名头,毕竟死人不会说话,活着的人却可以颠倒黑白。
  颜菀菀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初没杀掉颜心。
  她后悔了。
  她母亲教她的办法,每一个风险都很大,极可能失败又出丑。
  颜菀菀在这条街埋伏了几日,发现酱坊王家的闺女时常去颜心的药铺,似乎跟颜心关系不错。
  她就买了些粗布衣衫,假装是从乡下进城的女工,在酱坊找事做。
  她打听颜心动向。
  王家大姑娘性格爽利,不拘小节,她可以利用。
  “杀了颜心之后怎么办”这件事,颜菀菀没仔细考虑。
  她不是个有筹划的人。
  她吃了好几次亏,又和母亲赌气,一心只想颜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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