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赢了?
  拓脉是一个异常繁重的事情,为了能够活命,这次叶凡特别的拼命,他忘掉时间的流逝,忘掉那一次次可能走火入魔的危机。
  不知何时第二幅虚脉图完成,整个过程中一次次挑战那些强横的武者,《月宫剑诀》的九套筑基剑法,以及《月宫剑诀》本身,叶凡都一一领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虐杀多少次,唯一记得的或许就是自己没有一次赢过,每次最多同青衫剑客战成平手。
  第二幅虚脉图完成,这是远远不够的,叶凡开始第三幅虚脉图的拓脉,整幅图的复杂程度成几何倍递增,在他意识中耗费的时间也成倍递增。生死安危让他忘掉那种能令人发狂的拓脉过程,心神在那仿佛能够无限延伸的虚脉中快速探进。
  速度在不知不觉中加快,【真武之眼】在这一刻得到难以想象的提升,当豁然贯通的感觉出现时,叶凡感觉这个天赋技能似乎升级了。
  【真武之眼】以前只能够窥探后天武技,如今随着第三幅虚脉图的贯通,真气由后天转为先天,在他的眼中先天武技似乎也不成问题了。
  虚脉通,接下来等待叶凡的将是最后一关,战胜青衫剑客。贯通第三幅虚脉,青衫剑客使用的武技变成《玄日剑诀》,同样是九招,此刻这最后一关将面对修为媲美先天武者的青衫剑客。
  青衫剑客的强大完全超乎叶凡的预料,先天真气肆虐,在他的眼中真的宛若一尊先天武者出现,一次次将他无情秒杀。
  ……
  不知何时,被秒杀到麻木的叶凡终于从青衫剑客恐怖的阴影中挣脱出来,他从试炼梦境中苏醒过来。
  月嫣的恐怖采补似乎结束了,让叶凡吃惊的是他竟将这妖妇压在身下,彼此仍然保留着那男女间最为亲密的方式。叶凡惊讶的发现,妖妇一双眼睛正复杂的看着他,似乎在为他竟然如此的男人感到难舍难离。
  叶凡可没有半分喜悦跟自得之心,整个过程他都沉浸在试炼梦境中,天知道是怎样应对妖妇采补的。这让他想起当初如何跟月翠双修的,美人儿可是抱怨他折腾了整宿,不用说一切都是龙刃的器灵在作怪。
  叶凡很感激小女孩,要不是有她出手,他铁定被月嫣这妖妇弄死在床上。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终于挺过最为困难的一关,紧绷的心弦一松,前所未有的疲惫瞬间来袭,人一头栽倒在妖妇身上,彻底昏睡过去。
  月嫣神色复杂的看着床上昏睡的叶凡,这次她绝对没有半分留手的意思,手段尽出,目的自然就是让这小子死在自己身上。月嫣对叶子怀的恨根本无法消除,就算极有可能是因为月兮之故,她也不想原谅他,先弄死他儿子,然后再用同样的手段弄死他,这就是她想要的报复手段。
  只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月嫣的预料,叶凡坚挺异常,不论她使出何种手段,都能够自如应付,那感觉就像似一个身经百战的悍将,任你千般能耐都要俯首称臣。月嫣清楚,这绝对是不正常的,肯定有某种力量在支持这小子,可是此刻她发现自己一颗心没有半分不满,以前对叶子怀的恨也消失无踪。
  采补失败,自然会遭到反噬,心为之沦陷,现在将叶凡杀了也无济于事,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离他远远的,用时间与距离来让自己摆脱反噬的后遗症。
  体内的真元怒涌,这是大先天九重,月嫣感到一阵心惊,她的采补不是失败了嘛,为何修为晋升效果要好过采补成功?
  这种情况再度出乎月嫣的预料,看着昏睡中的叶凡,她忽然觉得这小子一定藏着秘密,只要深挖一定能够知道自己为何采补失败,而修为却得到长足进步的原因。脑中刚刚闪过要探究的念头,月嫣立时就将之扼杀掉,这种想法现在很危险,一个不好她就要真正沦陷,对这个小鬼死心塌地。
  咬了咬牙,月嫣披上衣物离开香闺,出门之际就遇上了月翠,她并没有任何惊讶的,从她将叶凡弄上床后,月翠就已经来到小楼。
  “他现在怎样?”
  月翠率先打破沉默,虽然屋中的情况已经知道,但她还是想从月嫣的口中得到证实。
  月嫣淡淡的道:“到底如何你不是已经知道嘛,何须再问。”
  月翠咬牙道:“月嫣姐,今后你打算如何对叶郎?”
  月嫣幽幽道:“带在身边肯定不行,主人绝不会允许我们心有所属,那样只会害了他。”
  月翠喜道:“月嫣姐终于承认他是自己的男人了吗?”
  月嫣叹道:“采补失败就要做好反噬的准备,这小鬼今后将成为我心中的魔障,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他已经进入我心中,想割舍都难。”
  月翠担心道:“月嫣姐不会想要将他除掉吧?”
  “如果能够杀掉他一了百了,我倒不介意给他一刀,只是如此一来,最有可能发生的是,他人虽死,却一辈子纠缠着我,再也抹不掉。我可不想因为这小子愧疚一辈子,你尽可放心,我不但不会杀他,还会离他远远的,希望早点将他给忘了。”
  月嫣神色异常淡然,仿佛不是在说自己一般。
  月翠咬牙道:“难道一定要这样吗?姐姐不会还在想叶子怀吧?”
  月嫣淡然道:“关叶子怀何事,我早就将那家伙给忘了。”
  月翠心头一震,吃惊的看着月嫣,她能够清晰感应到月嫣在提到叶子怀时就同她一样,是真正将之忘掉了。月翠心头立时涌现喜意,月嫣的心中绝对已经被叶凡占据,只是她不想承认,还想将之踢出去。
  “姐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月嫣幽幽道:“这次为了搞定那小子足足耗时三天三夜,已拖得够久了,你去准备一下,咱们明天就动身。”
  “那他了?”
  月翠很是小心的道。
  “哼!将他带出月之崖,然后任他自身自灭,他想去哪都行,唯独不能跟着我们一道。”
  月嫣神色很冷,似乎她的决定不容置疑,直叫月翠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