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岑溪连忙后退了一步,闪过庄严的熊抱。
  庄严在原地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冷冷地笑了下。
  “两个人都不给人家面子呢,人家伤心了哦,“说着,脸凑近了岑溪,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人家伤心了就会想做些什么疗伤呢。“
  尾音长长挑起,让岑溪生生打了个冷颤。
  曲沐阳在一边冷眼看着,没有插手的意思。岑溪突然意识到,无论自己多厌恶曲沐阳把自己像宠物一样玩弄,但他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依靠。她不得不承认正是这个男人让自己一个孤女十年衣食无虞,除了他没有人敢欺负自己。如果没有他,现在的自己就会成为一叶浮萍,迟早会被风雨淹没摧毁。
  而现在他是不要自己了吗,不管她了,随别人对她做什么?
  “阳子,你的小宝贝儿借我玩两天呗,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喽,这次不要那么小气了嘛。“
  “随你,高兴就拿去。“说完曲沐阳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上楼。
  岑溪捂着胸口,绝望地闭上了眼,所以其实带我来这里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吧,把我送给他成全你们的兄弟情?
  “哦,看来我们的小公主失宠了呢,“庄严没料到曲沐阳竟然这么痛快地答应了,”我本来还打算加点筹码呢,没劲了。“
  看着自己迟到了四年的玩具,他一脸邪笑,“whatever,宝贝儿,我准备了很多节目哦,我们一定可以玩得尽兴。“
  …………
  “阳。“岑溪站在曲沐阳房前,看着他的眼睛,咬着下唇,艰难地问道,“你不要我了?”
  那一刻,曲沐阳几乎不能直视她的眼睛,他不动声色地转了下眼神,“庄严开口要过你两次,你还没有重要到让我可以拒绝他两次。”
  “你说过,就算你不要我了我还是你的,”她的眼睛那么酸,用力眨了两下,才不让眼里的水光溢出,“你说过的。”
  曲沐阳在那一刻几乎想把她揽进怀里了,但他不能。岑溪猜的没错,他来这里就是要把她送出去,他要证明她还是那一件玩具,他可以毫不犹豫地送人。
  他要证明他的人生没有失控,一切还像过去的二十九年一样都在掌控之中。
  他不会在乎任何人,不会。
  “我会告诉他,注意尺度。”说完,他关上了房门。
  在她面前关上了门。
  她无力地滑落在地,倚着那扇关上的门,不知道前路在何处。
  为什么一夜之间对她的就完全不一样了?是因为成峰的事?因为自己对他说了谎?可是冷静下来想她总觉得事情透着一股怪异,这不是平日里曲沐阳的风格,他不会让别人染指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不要了的也不行。
  十指插进发里,今晚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
  “宝贝儿,把它换上。”
  岑溪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男人,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你会后悔的。”她冷冷地开口。
  “哦?”他轻佻地挑了下眉,勾住她揽进怀里,“honey,你的威胁太有力了,都吓到我了呢。”
  “曲沐阳养了我十年,他不会轻易拱手让人的。最重要的是他从来没跟我发生过关系,你以为他养了我十年就是在为你养女人?”现在她能搬出来的只有曲沐阳了,“谁都不愿意得罪曲沐阳不是吗,哪怕是你。”
  “wow,youreallyscareme!”他装出一副惊吓的样子,演够了才冷冷一笑,扯着岑溪的头发把她提高,与自己平视,”少他妈在这装,曲沐阳不要你了,他亲口把你给了我!还有你知道吗,如果阳子他还在乎你,我会玩你会玩得更开心。我跟阳子是什么关系,问他要一个女人而已,他居然不答应,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会把你弄到手!。“
  岑溪竭力踮着脚,头皮想要被扯掉,
  “可惜,现在你对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真没成就感。既然没有成就感,那就只能用快感补偿我了。“他放开抓着的头发,把手里几乎没有什么布料的情趣内衣扔在岑溪脸上,”我再说最后一遍,换上,就在这里换。乖乖听话会少收点苦哦。“
  岑溪下唇几乎咬出血来,眼神又一次看向门口,她还奢望着曲沐阳来救她吗······
  任命地闭眼,拿起那让她倍感屈辱的衣服,十年前就注定是这样的结局了吧,注定是一个玩物,会被人糟蹋,那么对象是谁又有什么区别?曲沐阳和这个sm癖的变态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说丢就把自己丢了,还不是眼看着自己被糟蹋?!
  岑溪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眼中的酸涩,心里此刻的愤怒和苦涩几乎到了顶点,她没想到对于曲沐阳的抛弃她会这么愤怒和······难过,甚至胜过对即将降临的一切的愤怒和难过。
  她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衣物滑落在地,庄严衣冠整齐地坐在一边欣赏着,嘴里不时发出啧啧声品评着她身体的每一处。
  这是一具年轻而美丽的身体,他眼睛一眨不眨,不知道是曲沐阳当年眼光好还是把她养得很好。
  “还真的很乖呢,不会在阳子面前脱过太多次,驾轻就熟了吧。”
  她不理会他,套上那件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趣内衣,冷冷的望着他,“快点。”
  “what?”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要不是女孩子脸上冷冷的表情,他几乎要以为她跟那些爬上他的床,急不可待的女人一样了。
  “听不懂中文了吗,bequick.”她一字一顿的说,“既然是要被狗咬一口,那就请快点。”
  他狠狠一咬牙,扯过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扔到床上。
  “阳子毫不犹豫把你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没意思,不想玩了。本来想今晚上有个暖床的而已,但小宝贝偏偏要惹我生气,那么现在看来我们有得玩了······”
  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被个变态碰嘛,没什么了不起,从七岁起她就知道没有人在乎自己,自己不招惹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会伤到自己不是吗?
  自己的人生不能更糟了不是吗?加油,岑溪,咬牙挺过这一切,不要哭,至少不要在正在伤害你的人面前哭······
  他的唇在她身上游走,得不到回应,便用牙齿啃噬,在她胸口光滑如玉的雪肌上留下大片吻痕和咬痕,岑溪紧紧地闭着眼,唇早已被咬破。
  鲜红的血,乌黑的发,白皙的肌,庄严玩心渐渐散去,眸子里是越来越重的激动和兴奋嗜血的光彩。
  “嘶!”岑溪听见布料被撕开的声音,接着一双大掌抓住了自己的胸,痛带着屈辱几乎让她崩溃,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下一秒她就要尖叫,不计一切后果踹开身上的男人······
  就在她握紧拳头的时候,却听见“砰”的一声,紧接着身上一轻。
  “阳子!就为了个女人你真的要这样做?!”伴着庄严高声的嘶喊,她睁开眼。
  睁开的那一瞬,她哭了。泪就那么掉了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曲沐阳,你还是来了,十年,三千多个日子,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这么高兴见到你······
  曲沐阳二十九年都没有失控过,而今天他不仅像个毛头小伙子,在房间里看着文件,脑海里却全是她在别的男人身下面色酡红辗转低吟的样子,自己竟然控制不住真的跑过来,把庄严从她身上拉开。
  她身上就只还有一条透明的蕾丝内裤,胸前是大片的吻痕,被咬破的血流到赤裸在空气的雪峰上,眼前的一切是这么淫靡,可她脸上没有一点妩媚的味道,眸子里更是没有一丝污色,那么清澈的眼神,里面满是委屈,直直地看着他流泪。自己的女人,养了十年没动过一根手指头,竟然被人欺负成这样?!
  那一刻他几乎对庄严动了杀意。
  紧紧地握住拳头,曲沐阳反复告诉自己,冷静,她不是你的女人,不过是个玩具罢了,庄严是你最重要的朋友,你会这么生气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东西被碰了罢了,你不在乎她不在乎她!
  可是心底这该死的暴虐,想把这间房子都拆了的冲动到底是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不理会脸色同样铁青的庄严,走到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岑溪身上。
  岑溪强撑的力气一瞬间被抽去,仿佛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肩膀,所以不再强装坚强。这一刻她忘记了与曲沐阳十年里的那些厌恶那些纠葛那些伤害,只是向他伸出手臂,“要抱。”
  像个撒娇的孩子,受了欺负,满腹委屈,向自己最信赖的人说,要抱。
  曲沐阳看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岑溪,像受了蛊惑一样,依言打横抱起她,把她的头搁在胸口。
  “阳子,在我跟她之间选一个吧,今天你带她走出这个门,我们就玩完了。”庄严挡在了他的身前。
  曲沐阳没有看他,径直抱着她离开。
  “曲沐阳,你疯了吧你?!不要告诉我你爱上她了,你忘了你父亲了吗?!”
  曲沐阳的身形一僵,顿了一下,“不要自以为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庄严看着曲沐阳的背影,你真的知道吗,阳子,为什么在我看来你已经陷进那个你发誓不碰触的东西了呢?
  第七章 肆无忌惮的做一回
  身下是曲沐阳有力的手臂,头紧紧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劫后余生的岑溪感觉深深的疲惫,疲惫的身心就这样仿佛找到了依靠。
  曲沐阳直接带她离开了庄严的大宅,把她放在车里,打了个电话,便一言不发的开车离开。
  直到他们在一栋湖边别墅前下车,他才同自己说了第一句话。
  “接下来几天我们住在这里。”
  他抱着自己走进去,上楼,把她放到床上,“休息吧。”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岑溪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我害怕,别走。”
  曲沐阳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这算是十年里两人最亲近的一刻了吧,没有伪装的面具,只是抓着他坦言自己的害怕。
  “陪我一起睡,好不好?”岑溪在今天以前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拉着曲沐阳哀求他跟自己同床共枕。
  终是抵不住女孩子带着哭腔的哀求,曲沐阳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不代表什么,就是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宠物而已。
  “把自己洗干净再上床。“
  岑溪松了一口气,乖巧地点点头。
  听着浴室传出的水声,曲沐阳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这一切都偏离了他的计划。
  他的本意无非是想让庄严这小子帮自己坚定心意——他不在乎岑溪,只是个有趣的女人罢了,兄弟实在喜欢给了也无妨。但现在竟发展成他跟庄严闹僵,还把这个女人带来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现在呢,因为女人的一句害怕,他就乖乖当人形抱枕?!曲沐阳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荒唐极了,拿起车钥匙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冷静一下。
  就在这时浴室门却打开了,曲沐阳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儿,瞳孔一缩。
  那是一具赤裸的身体,无瑕的的肌肤上带着点点伤痕,无减丝毫美丽,反而多了几分魅惑的味道。
  岑溪在花洒下把庄严的味道从自己身上一点点洗去,洗着洗着,心里就冒出这个念头,把自己给曲沐阳。
  她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甚至觉得是自己受刺激过度,但这个念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心底一个声音越来越大,如果一定要给,她宁愿是曲沐阳。
  于是她裸着身子走出了浴室,身体还在颤抖,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
  曲沐阳听见自己变得粗重的呼吸声,用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心头的冲动。
  “你疯了?“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的第一次早就是你的了不是吗?迟早这一切都是你的。“她握紧手,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要了我吧,让我做你的女人。“
  她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拉过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左胸,“求你了。“
  到这一步还能把持住的就不是柳下惠,而是那什么什么无能了吧?!
  而显然曲沐阳不是前者更不是后者,他本来就是一个天生的掠夺者。
  攫住眼前小女人的身子紧紧贴近他的身躯,两人身体不留一丝缝隙,激烈的吻几乎要把她拆吃入腹。
  大掌在女人完美的而赤裸的身体上游走,房间里是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唇齿的吸吮声。一时间温度仿佛都高了起来。
  男人将娇小的女人压倒在黑色的的大床上,黑色的床单映得身下的女人愈发肌肤如雪,男人看着她胸口的吻痕和伤痕,黑眸里闪过意味难明的光,动作愈发激烈起来。
  岑溪哪里受过这个,整个人早已陷在曲沐阳高超的调情技巧里,眼神迷离,更多了几分妩媚的诱惑。
  “嗯······“曲沐阳轻轻地啃咬上她的耳垂,她感到一阵酥麻,忍不住呻吟出口。
  她羞得满脸通红,曲沐阳却轻笑出声,在她的耳垂处流连,不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