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激活剑体之事无果后,遂搬出了那枚有着湛湛冰霜泄出的蛟龙之角,想要融进痴仙剑中。毕竟第二把吞仙剑也收入了体内,惊蛰剑送了人,现在只有此剑使用率最高,加上痴仙子又说道此剑并非完全状态,故而尝试融合的心思也越渐强烈。
  但花蛤蟆被放出来后,竟直接表示无能为力,这让骆云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最终看它爪子连连打出手势来,方才明白这货是要报酬。暗骂它唯利是图后,心情也缓和了许多。
  …………
  紫晶国,太一门,位于京城之东南。
  作为三大派之首,紫晶国的国派,如今的太一门常驻弟子上万,派外弟子数万,已俨然有了护国剑派的模样。
  此时此地,这太一门附近已经热闹得如同过节,因为今天将要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紫晶国的皇帝任太熙,将要与天南第一美女楚香霖决战与派外的平原之中。
  这次的大战不但惹得全国的剑修相互争看,也震动到了数个国家的高层,将这太一门的派外平原都占得到处是人。而太一门自然成了这平原决战场中的守护门派。
  加上任太熙成了紫晶国历史上‘第一个’剑体觉醒的剑修皇帝,更是使得天底下没有见过剑体觉醒的剑修们争相窥探,又将此地举办成了天南一大盛会。
  话说本来此事是楚香霖一己决定的事情,然而经过无数事情发生后,最终演变成了举国震动的事情,加上兽潮在月末时就被挡在外面,任太熙又有意在这一环节上招摇,更是引得周围数个国家均派下国内身份极高的皇亲国戚参加此趟‘宴会’,自然是以外交的形式间接拉近各国友谊。
  太一平原此时聚拢了不知有几万剑修,可谓远远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当然,若是任太熙并未觉醒剑体,他也绝不敢如此托大,至多是随便找个小地方切磋下罢了。如今却将剑体觉醒之事闹得是诸国皆知,又有意无意的表示对决斗之事并不上心,乃是对方刻意要求,这顿时使得楚香霖为此气愤难平,但此刻也不得不履约前来。
  决战当天,秋高气爽,晨风飘荡,万里碧空一朵云彩也没有。
  整个平原已经挤得是人满为患,帐篷也堆得四处都是。
  决战台已经架起,是一处高越十丈的巨大镂空石木斗剑台,这石台搭建得足有百丈方圆,宽阔非常。
  至于石台周边,则是布下了数个防护大阵,使得周围观众席更加的安全,不会被里面的战斗波及。而石台一旁,更是建造起了巨大的木制观礼台,方便让各国的代表观看这一战。
  楚家的观礼台上,楚香霖蒙着脸,身着一袭湛蓝星辰长袍,背着一把蓝色的长剑,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显然心情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只因为此时的任太熙正站在她的身边。
  “香霖,任某为你准备的演武台是否合你心意?”任太熙一袭黄色的袍子,双手按着一把火红长剑立在台上,脸上表情不喜不怒,做派神气十足。
  “哼,不要以为你觉醒了剑体,我便打不过你。”楚香霖没有给他任何面子。
  “你我早晚都是夫妻,谈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又是何必呢?”任太熙脸色不变,看着台下挤得黑压压的剑修,却露出了笑容,不时伸出手打着招呼。
  “你这人真的很卑鄙,一面将此事宣传的人尽皆知,一面却让我家中之人劝我让步此战,我不知道你给了我楚家什么好处,但两面三刀的,你就不觉得会让人不齿么?”楚香霖说话耿直,竟没有犹豫就直接道出此事来。
  任太熙脸上尴尬,顿时无辜道:“你误会了,我任太熙又怎会是这种小人?这次切磋也是霖妹你决定的呀。”
  “香霖!怎么这么和你任大哥说话的!”楚剑在背后将这几句话听到,便站了起来呵斥,并且有些难堪的和自己家族的长者们歉意点头。
  “我便是这般了!”楚香霖气急,一步不让。
  楚剑剑眉冷凝,却反而拿她没了办法。这人群熙熙攘攘,落了谁的面子也不好看。
  “楚叔叔和霖妹切勿生气,此事绝非任某人所为,若是不信,一会对决尽管出尽全力罢了,倒是可知任某人的真心。”任太熙当即站出来和事,一副正义凛然之态,实则对自己剑体觉醒后信心大涨。
  “哼,你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楚香霖冷哼一声,心下决定此一战无论输赢,已是要远离此地了。她又怎能容忍自己和一个天生小人过一辈子。
  又经过一个时辰的祭天、祷告等事情后,这决战才正式宣布开始。
  而观礼台上,四大家族中大部分的有头有脸的人也站了起来,其中便有任家的家主任飞、陈家的家主陈玄,楚家的家主楚迅,骆家的家主骆玄,这四人领头,背后则是各房的子弟。
  至于四个家族中,骆家的人来得最少,大部分都是二房和三房的领军人物。楚家的人来得最多,几房子弟相聚到来,但大多神色有些紧张,似乎在害怕什么。
  奇怪的是所有家族的正室中流砥柱均未来此,譬如骆天、骆辰一辈的子弟,以及他们叔父一辈均未见一人。
  这样的诡异情形让站在台上的楚香霖有种风雨欲来的直觉。
  反观任太熙,他原本还在为楚香霖最近进阶罡剑皇初期感到害怕,现在这种心情早已抛去了一边,反而没有这么多的顾虑。毕竟剑体觉醒,等若是实力逆转,更有大显身手的想法。是以刚刚宣布两人入场,他便已经祭出那把情丝剑,潇洒的朝着战场飞去,这引得底下剑修一阵喝彩。
  第二百一十三章 罪恶根源
  任太熙御剑背手,长长的头发带着飘逸之色,那微胖的脸在发丝虚掩下不再难看。
  楚香霖蓝色的星辰法衣上镶嵌着不知几枚紫晶石,在光芒下射出紫光,可见对于这一战她的重视程度,纵使没有将脸上蒙着的布取下,完美的身段也使人心生美妙感。
  两人最终站立在了决战台上。
  “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你的,霖妹。仅仅十年的时间,你就做到了无数凡人无法超越的事情,成了名动天南之南的女子,罡剑皇,这在天南各国的子弟中,怕是独你一人能如此。”任太熙手中的情丝剑在这一刻也倾洒出无尽的情丝,耀眼之极,做完这一切,他才毫不吝啬的称赞起对方来。
  “你是想说,除了第一个剑体觉醒的你,就无人能配上我了么?”楚香霖讥讽道,手虚晃下,一把蓝黑色的长剑出现在手中,这把剑长有五尺,宽有三寸,竟是把超长的小阔剑,此剑只比她身体短了些许。
  “试剑?”任太熙皱了皱眉,凝思此剑来历,但片刻就确认这只是把普通玄阶剑器。
  盯着她不善的双眸,任太熙叹了口气,徐徐道:“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对我产生这么强烈的抵制,即便是我曾经做过什么你认为不好的事,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况且霖妹,你可有真正见过我任太熙做了什么让人觉得不齿的事情么?即时是我任家几个兄弟为人曾经或许有所欠妥,但他们逝者已矣,你何须耿耿于怀呢?十年百年后,他们不过成了过眼烟云,或许千年后、万年后,也不在有人认识这段历史,你我皆是有机会窥见剑之巅峰的人,并不该已如今一段时间的事而相互仇恨。”
  任太熙抑扬顿挫的磁性声音让楚香霖为之一振,想了想一时竟也无法反驳他,回忆曾经,自己连此人也见不过三次,一切均是道听途说而来,难道自己真是误会了此人了?
  “我相信霖妹也不是个不问是非之人,却奈何又甘愿活在骆云的影子和记忆之中呢?难道经由十年,你还没从他的影响中走出来么?此人阴狠手辣,杀我胞弟胞妹,杀我紫晶国无辜国民,手上沾染的血又少到哪里去了?而你凭良心看我,却哪次见我报复杀他家中任何一人?孰对孰错,你心思玲珑,难道从这点你看不出来么?何以偏颇一个狼性虎心之人?人之发肤,得之父母,难道这还能够选择的么?难道长得好看的就该是正人君子,长得不美,就该是天生恶人么?”任太熙摇头道,似乎在述说一间不相关之事,但偏偏这种淡然让人心中有种无法不信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