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相师 第49节
  “此地是个阴阳交合的地方,属于阴地。”姜沉鱼从她一进来就看出这屋子里面犯了阴煞。
  “阴地?什么意思?”梅姑一脸迷茫。
  “就这么说吧!阴气过重的地方就是阴地,太平间、屠宰场、坟地、青楼都是阴地,如果一个地方住的女人多也是阴地。所以说……梅老板此地的阴气太重,阴煞程度不亚于埋葬死人的葬地。阴煞重的地方会导致主人财运流赚身心俱伤,如果你们长期住在其中更容易有血光之灾。”
  胡说什么?梅姑瞪圆了眼睛,这个姑娘太危言耸听了!
  强忍着要把对方赶出的冲动,梅姑冷声道:“还有什么?”
  但见姜沉鱼来到门前,修长优美的手指指了指前方,似水双眸带着淡淡清辉,“梅老板,以前这里一定放置个牡丹屏风。”
  梅姑凝眸,对方说的不错。
  姜沉鱼悠悠道:“那位风水师在屋中放了一个牡丹屏风,一是用来招财,二是用来阻隔周围的阴煞,大约因为一些原因,你已经把屏风撤了。”
  梅姑眉头轻微的皱起,又被她说对了。
  姜沉鱼曼声说道:“看样子应该撤的时间不长。”
  梅姑道:“是三日前。”
  那屏风破了,所以她撤了。
  姜沉鱼清雅的转过身子,“有句话梅老板你一定不喜欢,万恶淫为首,从风水学角度来看,风月场都是风水极差的地方,自古多是命运不济的。
  外面的富贵牡丹花受到阴煞不良的影响,富贵局如今已经变成了花厄局,梅老板你的财运也会变成花厄运,那屏风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是屏风一撤,煞气入体……这可是破财的征兆。”
  当听到“破财”二字,梅姑这时候完完全全笑不出了。
  她很清楚这些日子,自己的确是在破财。
  “说下去。”
  姜沉鱼看着她的面相,接着款款道:“梅老板,你的鼻子肉厚,鼻尖主财,是个很有福气的面相,但是你的鼻尖却长了痘,已经出脓,这是破财的面相,我从你的屏风三日前撤去,还有此地花厄运的风水布局与你的鼻尖破财相可以看出来,前三日你的财气已经流赚定是这里有人染了花柳病,为了掩盖这个事情,你破费了不少钱财吧!”
  梅姑眼角抽了抽,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在瞬间变了几种颜色。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刻意隐瞒的事情居然被这个姑娘说中了。
  因那个染病的是个黑道人物,并不是她平日认得的,似乎是新来的帮派,甚至扬言要带着小弟过来砸了她的场子,梅姑赔了整整十万元方才摆平了这件事情,十万元在梅姑的老家可以买下一套豪宅,想想梅姑都觉着非常肉痛。
  也是这个原因,梅姑想要相师为自己判吉凶。
  这个姑娘,居然都看出来了!
  那么方才……自己真是小看了她!
  外面的天色已渐渐暗淡,空气也潮冷了几分。
  主编与小赵在村镇口寻了一个商店,买了零食,给手机充满了电。
  扫了一眼手机,山村这种地方,连信号也不太好,美女主编等的有些心急。
  傍晚六点,牡丹园的花灯一亮,诸多的姑娘已经开始准备化妆打扮。
  这时候手机的信号也恢复了正常,主编心中一喜,忙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拨通了手机。
  “喂,什么事?”那一侧传来男子威严的声音。
  “杜所长,我是xx报社的高主编。”高主编语气充满了娇媚。
  “哦,原来是高主编,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男子的声音热情了几分,对于这些媒体人,平日里还是给与一定的尊重。
  “是这样的……”高主编把这次安排的采访给杜所长大概说了一下,并提出上面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请杜所长把她们都抓起来,我也好现场曝光她们。”尤其是那个少女,如果能拍到她接客的样子就更好了,她准备含蓄曝光少女裸照,这样更能引起高度的关注。
  “好说好说,上面已经通知我们,就是现场配合你们去抓人嘛,我一会儿就带着我的人过去。”杜所长一听居然是去牡丹园抓人,都是一些没有官方背景的人,立刻拍着胸膛答应了。
  ……
  牡丹园内,姜沉鱼接着道:“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不换生意,怕是你不久要出大事!”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但是却如在梅姑的心湖投入了一块巨石。
  梅姑的指尖抚向胸口,思忖了片刻,心湖不断荡漾。
  花厄运,真是令人心中惧怕,而且近来自己的生意似没有以前好了,隔三差五就有人来闹事,不过梅姑觉着所谓的花厄运,不过是一些花柳病闹的,从古至今,皮肉生意就是个不干不净的生意,难免会有人染病。
  此地的生意很好,她根本舍不得放手。
  人这种生物总是有些矛盾,旁人越不让你做什么的时候,就越是会怀疑。
  梅姑自我安慰着!要知道这年头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钱的生意却没人愿意做,究竟是听还是不听?梅姑现在还是犹豫不定。
  见梅姑没有后话,姜沉鱼只是那样淡淡的看着她,唇边冷笑一下。
  梅姑眼眸一转,顾而言他道:“既然这样,你再给我算算,我的家人如何?”
  姜沉鱼手掌摊开,缓缓道:“判第二个吉凶,五千元。”
  梅姑一怔,没想到第二卦居然贵了十倍。
  不过,如果少女真是厉害的人,这个钱她愿意给。
  姜沉鱼目光清浅,语气淡淡地道:“梅老板,我判吉凶与江湖上讨吉利不同,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说出来的事情你不要觉着不中听。”
  梅姑觉着她话里有话,点点头,“我知道。”
  “你的眉毛泛黄,中间有断,为人冷酷,你的上唇不正且尖,时而伤害他人,梅老板你做生意背井离乡,又是做了这种名声不好的生意,一开始便是骗了同乡的姐妹们做了失足女,让你的家人在家乡抬不起头来,你若是想知道家人的情况,我会告诉你,非常不好。”
  梅姑嘴唇一颤,这一点居然又被她说中了。
  什么笑贫不笑娼?那都是自我安慰的话,做这种生意的人有几个敢在外面张扬?
  如今,她虽然有钱了,可家里人都以她为耻。
  “还有,梅老板,你的眉毛稀疏,乃是家中老人去世的相貌,你印堂有恶痣,容易婚变;八字岁运财星旺印星弱,不利母。”
  姜沉鱼不紧不慢的说着,“给我看看你的右手掌。”
  梅姑忙不迭地伸出了右手,姜沉鱼扫了一眼道:“坤宫无纹先丧母,八字的柱中财星旺而为忌克母,所以在你刚刚开了这个牡丹园的时候,你母亲去世了。柱中食伤受克财无源克父,不利父,如今你父亲还健在,但是身体不好,疾病缠身。”
  “对。”梅姑没想到这少女居然还是说对了,一时有些仲怔。
  “你的人中隐有直纹,此纹克子,你的儿子这几日会出现不好的消息。”
  “当真?”梅姑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她与丈夫离异,目前只有一个儿子,出来挣钱是为了这个儿子能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她的儿子很聪明。
  “所谓母子连心,你眉目间有黑光,双眼无神,只怕近来你常常做恶梦吧?从你这儿也可以测出儿子的状况。”
  “怎么测?”梅姑连忙问道。
  “六爻卦。”只见姜沉鱼指尖一番,从她纤长的手中却多出了三枚铜钱,正是三枚乾隆通宝。
  姜沉鱼让梅姑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在手中一掷,连续六次,同时少女杯中蘸水,在桌子上画下相应的符号,望去是一横,下一笔又如一横中断,画出了六个形状,这是六爻卦象。
  姜沉鱼眼睫淡淡地敛下,“是子孙爻中的三合金局,一小时内,你的儿子已经出事。”
  “什么?”梅姑脸色一变,指尖一抖,三枚铜钱滚落在地上。
  自从这姑娘出现后就没有一句好话,一开始梅姑觉着是危言耸听,后来又觉着她有些本事,但是现在她却觉着心神不宁,她宁可这姑娘说的都是骗人的。
  “铃——铃——”忽然,她屋中的座机响了。
  梅姑匆忙拿起了听筒,还没有放到耳爆从里面已传来阵阵的哭声。
  梅姑心中忽然出现一种不详的预感,吸了口冷气,几乎拿不稳自己的电话,她连忙稳住了自己的声音,心存侥幸,“是谁?”
  “姐,是我……东东出车祸了……现在人在急救室。”妹妹抽抽噎噎。
  梅姑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快要昏厥过去。
  ……
  ------题外话------
  一章又是四千字,推荐节奏好像跟不上我的更新,有点郁闷。
  ☆、第082章 彻底相信
  少女说的居然是真的!
  自己近来可真是祸不单行!
  但是,儿子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为了儿子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
  “你听好了,不管怎样也要把东东给救过来,花多少钱无所谓。”梅姑声音有些嘶哑。
  当梅姑放下电话,立刻转头看向姜沉鱼。此时,她觉着自己仿佛被架在炭火上烤一般。儿子生死未卜,希望渺茫,她知道所有的问题都需要姜沉鱼去回答,只要姜沉鱼的一句话,那么她的劫难会迎刃而解。
  梅姑嘴唇一颤,哀声道:“姜姑娘……不,姜大师,请你救救我儿子吧!”
  说着,梅姑就要给姜沉鱼跪下。
  姜沉鱼却轻轻伸出手来,托住了梅姑的手臂。
  梅姑也是一百二十斤的人,居然被姜沉鱼一只手给拦阻住了,哪怕一般的成年男人也做不到这个地步。对方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青涩少女,居然有这种气力,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当然梅姑并不知道这是江湖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只觉着这个少女愈发的深不可测。
  “梅老板坐下来说话,否则免谈。”姜沉鱼清冷的目光依然沉静如水。
  “好。”梅姑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姜沉鱼,瞧不出少女的喜怒,连忙坐下身子,心急如焚道:“姜大师,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眼前人居然是真佛,方才多有得罪,你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还请你帮帮我吧!”
  瞧了一眼焦急的梅姑,姜沉鱼红唇轻启,古井无波,缓缓说道:“第三次判吉凶,价格不菲。”
  “您说个数!”梅姑已经用了敬语。
  姜沉鱼道:“我的规矩是翻倍的要价,第一次收五百元,第二次收五千元,但是第三次却要收五万元。”
  放在平日,梅姑肯定不会答应,五万元是村里人十年的收入,已是狮子大开口了。
  此刻,她却无异议道:“好。”
  梅姑连忙起身拿出了一个匣子,拿出一张银行卡给了姜沉鱼,“里面是六万,算上刚才的五千元,多的都是孝敬您的。”
  她相信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如今,眼前的少女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姜沉鱼接过银行卡,放在手中摆弄片刻,唇边含笑,语气平和,“我不会多收你的钱,该收多少我就收多少,这是道上的规矩。”
  梅姑对姜沉鱼言听计从,目光恳求地看着姜沉鱼,“我都听您的!”
  闻言,少女的双手交叉相握,目光看向梅姑,“梅老板,不论是你破财的问题,或是你家人健康的问题,乃至于你儿子的问题,根源都在你身上。”
  “在我的身上?”梅姑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