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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肚子有点饿啊。」晴名边走在饭店走廊上,边滑着手机,食慾像气球膨胀一样啃食理智。
  他抚着上衣底下的腹部,最近有些胖了,在餐厅吃太多时,就打算结束今天的进食量,结果现在又饿了。
  果然,他还是个发育中的年轻肉体。
  移动面板的手指一顿,他疑惑看向停在电梯门外,一脸兴致盎然的好友。
  「天殷,你在这干什么?」
  「啊啦,你刚跟束交接完?」
  「对啊,我要回房看《阴尸路》,然后直接洗洗睡,你在看什么?」他且问且行着,终于走到天殷身旁,意兴阑珊往他视线望去,瞳孔却瞬间放大,他猛地盖住嘴,压住差点大叫的嘴巴。
  天殷有趣地指着电梯里头,「果然压抑两个月以后的『衝动』很可怕。」
  「天啊……」晴名皱起眉头,看着倒在电梯内,像肉片一样层层叠起的躯体。
  「这下手不会太重吗?」晴名抬头看着电梯里监视器位置,这下兇手是谁都拍得一清二楚吧。
  「是束干的。」他的话,让晴名震惊。
  天殷笑了笑,又道:「警卫室那边我让谨理去处理了,大可不必担心,至于这些人,清醒以后,威胁一下也不敢张扬。」
  瞧他说的义正词严的,晴名叹了一口气。
  「不是说好让束远离暴力事件,所以才解散的吗?结果才两个月大家又聚在一起,又发生这样的事情,然后你还迅速处理后续,不觉得很过份吗?」
  「这个嘛。」天殷挠挠脸,确实有感觉束做得太过头。
  但总而言之,「我们算替广大的女性们惩罚这些色狼!」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又出手了?」
  天殷大致上说明前因后果,尽量讲的轻描淡写,但愈是说的简单,束所做的事愈是不能谅解。
  晴名不予置评,按下其他台电梯,他和天殷一同走进去,当门关上时,还是忍不住碎念。
  「束也真是的,对方只是口头上性骚扰,又不是真对棘出手,他有必要将对方打成那副德性?要不是在饭店内有监视器,他还收敛些,若是在外面没有目击者的地方,他不就要——」
  「嗯,应该会杀红眼的失去理智吧。」天殷回的平平淡淡,毕竟这些年,该看的,该遇的,都没少过。
  不过,现在出现一个意外因素。
  「他到底能失去理智到什么程度呢?」他咀嚼似的含在嘴里的话,却被身边人一字不漏听进耳里。
  晴名立刻低叫:「拜託!可以不要说的很期待一样吗!」
  棘躺进棉被里,用白色的被褥将自己包裹的一丝不漏,但不管如何紧闭双眼,束的表情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穿着他的上衣,即使只是一件正常的t恤,对矮小的她来说还是过长,却也无法盖住半个腿,长度就在愈露不露的边缘。
  束看着她难为情的模样,一直看着,都没有移开目光。
  他的目光彷彿有热度一样,让她身体开始发烫,小腹好像有股奇异的暖流,不断刺激着下半身。
  双腿无意识地不断夹紧。
  古梨躺在床上,已经熟睡到开始打呼。
  「你睡另一张床吧。」
  她有些意外,以为自己应该是和古梨一起睡,那意思是,他打算和古梨同床吗?
  「我去洗个澡,你先睡吧,灯可以关上。」
  「好……」
  然后,她就躺在床上,身体却愈来愈热。
  他刚刚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
  好像是要——
  吃了她。
  匡。
  背后传来声响。
  束洗完澡了?
  她又闭上眼,不断催眠自己。
  快点睡着、快点睡着、快点睡着、快点睡着!
  现在的自己,无法清醒着面对他。
  身下的床,突然塌陷了一角。
  再想保持冷静,也无法了。
  「……束?」棘背过身,却没想到他已经距离自己,很近。
  「小棘……」他的头发半湿,只穿着一条牛仔裤,四肢彷彿牢笼一般,将她困在身下。
  他撑在她的上方,全暗的房内,只有浴室透出的光,微弱的照明着。
  她说不出话。
  连眨眼都吃力地,望着眸光深浓的男人。
  跟刚刚一样,一模一样的眼神,强大的吸着自己,这种燥热又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要将她——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