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巨婴
  沉瑞琦和副总正愷扛着墨董,内湖住所地下停车场搭电梯到五楼家门,沉瑞琦一开门属于他们的家的味道及饭菜香。
  「我整理好客房,墨董你先忍耐一下,调整背部你不会痛的角度两位帮忙。」纪开文拿出抱枕和棉被及浴巾卷成一桶调整固定试着让墨董安定。
  「这角度不会痛。」墨董放松的说。
  「他是闪到腰?」副总疑问这不就是坊间盛传的样子。
  「应该都有,我觉得腿可能也拉伤了。」纪开文看着状态「上厕所要人扛了。」
  「她女儿也不适合,我们暂时!我出力,你动嘴。」沉瑞琦看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模拟吧,他应该憋尿憋很久尿壶或是下床尿,我祖父也是病到下不了床的状态。」纪开文对在场男士提醒生理需求「浴室我调整,现在的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试试。」拿出未开封的尿壶及医疗手套给沉瑞琦。
  「湿纸巾我找无酒精。」纪开文指向小床台桌上抽取式面纸及湿纸巾都有。留出空间离开客房。
  「我还有力气自己尿,给我吧,帮我带上门。」墨董傻笑准备太齐全卫生纸,湿纸巾,垃圾桶。一大壶柠檬水,附吸管的运动水壶。他尿急也注意到。
  沉瑞琦带副总正愷到浴室洗手,他人到厨房去找纪开文,见她在削水果。他人1靠近,她头往着靠。
  「吃饭吧,你们要回去上班,好好照顾墨董。」纪开文无表情的说话。
  沉瑞琦知道她对外模式,无表情被语言中伤太多次的偽装。「我送副总回公司后,申请在家办公,公司有新特助在不会倒。」
  「嗯。」纪开文闷在他怀里点头。水果切好放在桌上,顺手整理料理台。
  副总正愷吃着几乎没有咸味,但食物原本的甜味和菜味,简单的几道家常菜,水果,饭,重点现煮的,看着阳台上的衣服,乾净的家。两个人共同的努力维持的家。
  「我去餵墨董,你们慢慢吃」他们打扰到两人平静的生活。
  「等一下,先处理味道散了在进去。」纪开文警告来不及「要敲门。」
  副总正愷直接衝进去,门一开墨董一泡尿不少先处理尿壶倒进马桶,沉瑞琦将空气净气机及循环扇打开。
  纪开文将懒人桌搬到床边当桌子,将桌上的菜盘一起拿进来。「一起陪墨董吃吧!生病的人需要人陪。」
  墨董看着两个大将不离不弃陪他,沉瑞琦得到她真是幸运的傢伙。四人安静的吃饭着。
  纪开文事前买一些书报之类,送上水果。沉瑞琦将碗筷洗乾净,副总陪墨董不让他一个人。
  「我们回公司!」沉瑞琦对正愷看着时间说道。
  纪开文送走两人后,转进客房。「忍耐一下,用同角度侧躺,我要冰敷你的腰背,拉伤要他回来才不会有性骚扰之嫌。」
  墨董听得也开玩笑说道「我被骚扰?」
  「我可以强硬手法直接剪你的裤子。」纪开文拿出水盆和冰块及恐吓用的剪刀「你可能要先冰敷舒缓在热敷,不要大动作下床拿东西。」
  「你用吧!」墨董察觉她抽定脚下的棉被,让他倒向一边巧妙没有痛处「衣服我自己脱吧。」
  「我拿新的浴袍进来,刚去补货。」纪开文撕开新包装浴袍给墨董抱着「我要冰敷别乱叫。」
  墨董察觉一阵冰凉后她在加水声没有想像那么冰,毛巾一层层盖上去,床单上也是大浴巾舒服多了。下半身腿中间塞进浴巾捲筒,夹在腿中间,腰完全舒服开,下半身盖上凉被,吃饱喝足睡意来袭。
  「他睡着我没剪他裤子。」纪开文向沉瑞琦解释。
  沉瑞琦抱着纪开文搂在怀里,她不想小孩子一定有她背后的理由。「我拿工作回来做,你进我书房工作吧!」
  「让我再抱你一下,要是有小孩,一定会挤在中间,想到就生气。」纪开文收紧抱紧的手臂「我花力气时间得到你,小孩子一出生就得到,生气。」
  「我去换衣服。」沉瑞琦轻拍纪开文的背「你这样吃醋法,我们不可能有小孩子。」
  「再五分鐘,我就去工作,我要索讨违约金。」纪开文搂着沉瑞琦的头,强拉下来吻着。
  「儿童不宜观赏。」沉瑞琦轻笑,他喜欢纪开文主动探索的吻。「要设18禁区。」回应唇舌回应她,双手摸着纪开文的腰臀。
  「工作。」纪开文喘气催眠,转进厨房拿出柠檬蜂蜜泡水给沉瑞琦和自己。抱着笔电和一大壶水杯进书房。
  沉瑞琦进主卧发现衣柜里浴袍和睡裤补上来,踏进浴室冲澡换居家服开始工作着,三不五时纪开文会去客房巡一下,这是她照顾人方式那他绝对会吃醋。
  「帮他翻身,脱掉裤子大腿内侧贴消炎药膏。」纪开文拿出药膏撕下一层层的毛巾,将皮肤用温热毛巾擦乾净。
  沉瑞琦看着墨董熟睡被翻身脱裤子都没感觉「抓住他的脚。」
  纪开文手抱着毛巾抓着墨董毛毛的小腿。双眼闭上。
  「你们在干嘛?」墨董整个人惊醒下半身被脱剩内裤。
  「贴药膏。」沉瑞琦撕开药布往大腿。
  「等一下,剪一道成y状顺肌肉贴。」纪开文递出剪刀。
  墨董放松让两人用被照顾得无忧无虑真好。贴完大腿舒服,浴巾卷也塞进腿中间,背也没一开始剧痛。角度调整成背贴床面,小腿放在棉被上。
  「自由翻身,可是要慢点,晚上要热敷,肌肉还没恢復前洗澡会痛,再想想有什么办法。」纪开文看着墨董的状态。拉好他身上凉被。
  「我也不想要小孩,麻烦。」沉瑞琦看着墨董这巨婴,他一脸舒服看得真不爽。
  「当你们的孩子一定很幸福。」墨董看着两人在收拾毛巾等「我都想赖着不走了。」
  「时间差不多,你去拿墨董的衣服吧。」纪开文看一下时间,开车过去差不多。「我要准备晚餐。」
  「墨董牙刷牙膏有习惯用的牌子吗?」沉瑞琦看着巨婴早上疼的死去活来,现在一脸舒服超想赶他出门。
  沉瑞琦听到墨董指定的旅行牙刷组,纪开文要求的暖暖包,她想到的变通方式看来去趟药局看看。
  纪开文确定沉瑞琦离开对墨董问「哪里还痛,痛要再冰敷。」
  「你这些知道从哪来,一般人不知道。」墨董看着纪开文抽掉棉被,凉被盖住他下半身,按她的指令缓慢移动双腿。「现在是为什么要做这动作?」
  「杀人手册你相信吗!」纪开文无表情「看来你没有痛的表情,我要使力停滞5秒,放松你的腰椎,学起来下次再忍着会更痛。」
  墨董一脸不相信,她做的是专业的復健动作,听话并拢左边慢慢弯过去,不痛太神奇了停滞5秒,在换另一边。
  「痛要马上停下来不能硬撑。」纪开文说完离开客房,将浴巾重新清洗,垃圾也倒过。「慢慢试着下床,痛马上停止隔壁就是浴室厕所。」
  墨董慢慢走出去,有个椅子放在房门,一脸好奇。
  「你握着椅背,辅助身体重心转移到椅子。」纪开文在厨房准备晚餐探头提示「类似復健支架,暂时。」
  墨董慢慢走进浴室厕所,东西全都收进来,怕他滑倒止滑垫不少可以坐在马桶上厕所真是开心的事,调整背角度舒服。难怪说家里有人职业是护士或医生会安心。
  沉瑞琦进门看着椅子看着客房没人,厨房剩下纪开文问道「墨董消失吗?」将墨董衣服放进客房里。
  「我下床上厕所。」墨董大喊着。
  「他一开始可能没有处理好,还好冰敷效果有出来,晚上舖暖暖包床垫,拉伤只能用运动胶带固定。」纪开文接下沉瑞琦手上东西连忙递上水。
  沉瑞琦看着纪开文认真的脸,他抓到她是对的「跟踪狂,这些知识为我学的吗?」
  纪开文脸红吞吞吐吐「起因是大学同宿舍学姐闪过腰,她教我帮她復健,其他是为你学的,我会吃醋復健师和无能为力只能一旁看你痛,我不要。」纪开文窝在沉瑞琦的怀里。
  「墨董,听到没是为我学得,你只是捡到便宜。」沉瑞琦嚣张看着慢慢走路的墨总。
  「去客厅沙发好调整角度。」纪开文回到无表情,到厨房将料理端进茶几,在拿出抱枕和浴巾调整角度,让墨董背后舒服。
  墨董看到食物都是一口一个,不用筷子,只用叉子躺着吃不会掉到处都是。「天堂。」
  纪开文默默吃饭,沉瑞琦看着巨婴越想轰他出门。
  纪开文拿出餐后水果,边咬边拿出钉书机和拆开不少暖暖包。
  「现在做什么?」墨董好奇纪开文的动作。
  沉瑞琦拿出烘乾毛巾及大浴巾,她应该在弄热敷的床垫。「我试过,效果比热毛巾久。」
  纪开文指挥墨董同角度侧躺下来,调整毛巾层数绑在墨董腰上。「躺回去,试看看温度,再调整。」
  「这方法简单。」墨董放松感受后提出要求「在垫高,会好一点。」
  沉瑞琦拿出毛巾折叠塞进墨董的腰下「热敷让血液流动!」
  纪开文点钉出一个长方形的巨大暖暖包「晚上睡觉不能绑着可能会烫伤皮肤,效果可能没有很好但安全。」拿出大浴巾包着试着温度。
  「你试试,晚上先不要洗澡,早上再看情况,不要依赖药物恢復速度会变慢。」
  墨董摸着几乎没有热度先听她的话比较安全「没有热度啊?」
  纪开文将大暖包放在地板上,让墨总试躺加上身上的浴袍,高度应该够。
  「这样好,热了可以翻身到没有暖暖包的地方。」墨董试着慢慢拉伸脚,到一定角度会痛急缩脚。
  「药膏要拿下来换热敷,再用运动胶带固定,量血压那种紧束肌肉,让肌肉完全休息又不妨碍血液循环。」纪开文动作说明「弹性的东西,我想想。」
  「运动胶带綑绑就可以。」沉瑞琦看得墨董「墨董要睡前先去刷牙洗脸。」真碍眼。
  「还早,不能按摩吗?」墨董得寸进尺想试试。
  「按下去微血管会破裂,拉伤恶化会更痛,直接压下去你就会知道了。」纪开文指着墨董的拉伤大腿要沉瑞琦压下去。人收拾着餐盘水果盘到水槽洗碗盘。
  墨董痛的哀嚎,加上腰背拉扯整片疼痛。「我错了,你们换药布吧。」
  沉瑞琦听到墨董哀嚎心里真是舒爽啊,去浴室弄盆热水出来,撕掉药布擦掉药膏后,拿毛巾调整需要热敷在拉伤肌肉上,等待着墨董慢慢舒缓下来。
  沉瑞琦看着运动胶带的使用说明,需顺着肌肉方向走。「墨董裤管拉高。」
  墨董心中三条线拉高是四角内裤,听到厨房在用果汁机的声音。「还有做菜吃?」
  沉瑞琦贴着墨董拉伤的肌肉,抬头看着厨房。「早餐或是自製果汁,也有可能是浓汤不一定。」
  「那你们干嘛特别绕道天母吃早餐,拿便当。」墨董看着大腿上一条条鲜艳的胶带,肌肉的痛减少好多。「教我怎么用。」
  「冠军常飞出去,吃早餐拿便当名义去关心她的状态。」沉瑞琦贴好1脚「这可以直接洗澡,擦乾和吹乾就行,改良蛮好。」
  「墨董,你杀人吗?」沉瑞琦恐吓墨董。
  「她也说是杀人手册学来的,你也在唬烂我。」墨董看着你这个坏人。
  「她也没说错,人体组织能现在明确知道,医学上要多少牺牲者累积出来。」沉瑞琦贴好着另一脚「你懂人体肌肉构造吗?乱贴没有效果。」
  「会的话,就不会痛成这样。」墨董看着两人的水平很高「你怎么会,我记得你是商学院出身。」
  「长期运动的人怕运动伤害,多少会学人体知识,热身很重要墨董。」沉瑞琦简单带过「别逞强。」
  墨董总觉得哪里不对,完全没发现浴袍大开腿大开,直到沉瑞琦踢他的脚赶紧合拢。将浴袍绑好。
  沉瑞琦走回厨房查看纪开文弄的食材,看着她的后颈想闻看看她的味道。
  「大野狼,有人在,我真得没办法放松。」纪开文查觉人的接近,早一步转身看向沉瑞琦的眼。「今天加班吗?」
  沉瑞琦看着早餐准备差不多,只要组合加热就可以。「你为了转移注意力在做豆浆?」
  「重点要豆渣。」纪开文转头看向一碗白色的豆渣「我们年轻,运动,吃方面没有太多顾虑。」
  沉瑞琦不开心下半身贴紧纪开文搂着她的腰,转头警告偷窥的视线,大手摸着纪开文的秀发。
  沉瑞琦满意看着纪开文手撑在料理台上,脖子线条,围裙下的起伏,手摸着她的脸,脖子,像吸血鬼慾望想咬破她的皮肤,她顺从的小手摸着他的手和衣服下腰。就差一点扰人的视线。
  「爱情片没有我们演的煽情。」纪开文在沉瑞琦耳边说悄悄话「收费,我也演不来。」
  「你先泡澡放松,我来整理帮你检查按摩,陪你睡觉。」沉瑞琦看着怀里懒洋洋的纪开文「我开始讨厌小孩子做坏事要偷偷摸摸。」
  「你会是好爸爸,好老公,好情人,我只要我的大野狼。」纪开文吻着沉瑞琦的嘴角一再强调。
  「痛痛痛。」墨董看着厨房快要烧起来,他在不喊救火没地方逃。
  沉瑞琦听着在笑的纪开文,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她捂着嘴但是眼睛笑的让他很不爽。
  「标准的心理学案例。」纪开文抿着嘴唇小声,他的表情黑得只想将墨董踢出去。
  沉瑞琦不开心直接将她抗在肩上,走进主卧里教育一下。
  纪开文憋笑手指恶劣的摸着沉瑞琦的腰侧肌肉「大野狼,我的大野狼。」
  沉瑞琦惩罚的吻着纪开文进而也在惩罚自己,她没有在继续刺激他顺从的接受,她也想做坏事。
  「好好泡澡放松。」沉瑞琦担心纪开文看护责任心太重,放好浴缸热水关上浴室门及主卧室门。
  沉瑞琦回到厨房去将食材分装好,豆浆放冷却试味道还没加过糖,拿出平底锅将豆渣乾炒到焦黄色拿出味增,一部分伴成酱和小黄瓜清洗好切片。
  「试吃看看,这算凉拌菜。」沉瑞琦拿一盘给墨董「这是日式家常菜常出现。」
  墨董拿着叉子挖味增放在有厚度的小黄瓜片上,犹豫看着在一口吃下。「你炒什么脆脆的。」
  「豆渣,帮助不健康的肠胃。」沉瑞琦看着贪吃的墨董「被你捡到便宜。」
  「你们很难有小孩子,她全心全意照顾你,不会自找麻烦製造小情敌出来。」墨董吃着小零嘴。
  「看到你,我也不想有小孩了,吃睡大叫。」沉瑞琦看着食慾很好的墨董「早上痛得死去活来,现在开心。」
  「我结婚后,也是和老婆想要可爱小孩,什么都不懂怀孕期手忙脚乱,自然產无痛分娩根本就不懂,看着她痛得大骂我,辛苦将女儿生下我就决定去结扎。」
  「女儿小小脑部骨头没有发展好前,我老婆每晚会被婴儿的哭声弄得不敢睡,怕有意外,怕我工作太累没有说,身体累出病一切都来不急了。」墨董过来人的心得告诉他。
  「她可能看过太多身边例子,夫妻为小孩教育及照顾弄得不和睦,尤其教育和家中经济是最常争吵的事。」墨董看看时间差不多要睡觉了「养小孩是没有结案这个选项。」
  沉瑞琦扶着墨董进浴室里,他背离开一定角度表情就很明显的疼痛忍着,将暖暖包床垫拿进客房床上铺好重新换大浴巾包着,拿出墨董女儿给的睡衣睡裤都老旧捨不得换。
  「我老婆帮我买的,我找不到同样就一直穿着。」墨董解释裤子穿好,让沉瑞琦在背上用运动胶带固定肌肉。「这个算什么治疗,比药膏有效。」穿上睡衣,盖上松软棉被。
  在床下留个小夜灯,好找尿壶的,太细心了。
  「物理治疗,让肌肉不要运动,充分休息减轻伤害。」沉瑞琦贴好调整好墨董的腿部角度,确定他舒服。「晚安,我会叫你起床一起吃早餐。」
  「晚安。」墨董看着床头的灯光遥控器,手机也充上电源线,她什么时候准备。拿出老花眼镜和手机,传讯息给女儿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