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鑽石原石
  沉瑞琦看着心情很好的纪开文,拿着伞走在人行道上不怕踩到水滑倒,天气是乌云密佈,阵雨,她笑得比吃了他还开心。吃味。
  纪开文没有想到再次这家店,完全没有改变,一到下雨生意就会没人,晚点躲雨的人才渐渐多起来。
  「欢迎,两位吗?」店长看到纪开文穿着不一样,差点认不出来,她只出现在整天下雨的午餐时段过后出现。
  「我想指定窗边的位置。」纪开文用特有慢速度说话。双手忙着脱下沉瑞琦身上的大衣,才是身上的风衣。
  「这边请,为两位送上菜单。」店长总觉得男人很眼熟。
  纪开文看向玻璃窗外的雨景,回头看着沉瑞琦轻声。「意外,送到我眼前,再糟的心情都会转好。」
  沉瑞琦看着纪开文笑得天真无邪真想吃了她,地点不适合。拿起水杯喝着。
  「两位,有团体订了午餐聚会,请见谅。」店长看着店员带了8位脖子上掛着识别证的上班族,清一色都是女性。
  「我们人多以为能包场,怎么会有其它人。」洪佩姬(火鸡女)宏亮的声音刺进耳朵里。门外陆续来了近20人脖子上同样识别证。
  纪开文微笑地手指翻着菜单,好心情一点没被影响,悠间看着沉瑞琦的脸,看着窗外的雨。「我好幸福。」
  「我的幸福呢!」沉瑞琦摸着纪开文笑着脸颊,她变得爱笑了。
  「20打,加班加很累。」纪开文笑得性感魅惑用手指摸着脖子挑开黏在脖子上的头发「我还有许多福利未领。」纪开文用手指在空中描绘沉瑞琦的脸型轮廓。
  沉瑞琦轻咳喝水,他觉得冷气不够强体温一直上升。
  「两位,餐点製作时间拉长,请耐心等候。」店长怕有误解特别说明「对方人多,事先点餐,请见谅。」
  「我们没关係。」沉瑞琦代为回答。看向那一桌近30个人,公司体庞大。
  店长松口气的离开,一同上餐服务大金主们。
  近30个人开心唱着生日快乐歌,包括店员店长厨师在好奇当日寿星是谁。
  纪开文悠间看着窗外雨珠室内的欢乐与她无关,沉瑞琦好奇地眼神,抓着沉瑞琦的手在双手间玩着。「我帮你解答如何?」
  沉瑞琦认出几个人出来,纪开文主动说要解答「请说!」
  「寿星在这家餐厅打工过,现在进了我前部门,结束。」纪开文摸着沉瑞琦厚实的手掌和她完全不一样大小及力气。「我们可能被恶整看他们吃完菜都还没上欧。」
  沉瑞琦不解纪开文那里得知会被恶整,看着时间,今天什么了时间不受他控制,而是被迫顺着别人时间烦燥感又上来了。
  「她们喜欢用这种方式,让别人自讨没趣的离开,生气,她们想看你的反应,因为她们认出我来了。」纪开文安抚着沉瑞琦「我不会理不相关的人,要先打电话通知墨董或秘书吗?」
  沉瑞琦知道纪开文的意思看看时间快要午休结束,刚好当作来考察,放松的等待着。
  沉瑞琦记下那群人「明知道为什么不反击呢?」
  「一个人一个家庭要养,你要毁了几个家庭,我一个人无所谓。」纪开文轻声送肩「这位置做不了坏事,失策。」
  沉瑞琦轻笑着不是只有他会做坏事,小坏蛋也想做坏事。手指在他掌心摸着心跟着痒。
  「一直说要上班的人是你,不行,我不答应。」纪开文直视沉瑞琦的眼睛「大野狼,上菜了。」
  沉瑞琦看着时间,吃完差不多午休结束,那群人很会算在聊天嘻笑着看好戏。「我们考察结束了,走吧!」
  纪开文点头,拿起风衣和墨镜站起来。店长紧张的回到桌边说「两位,餐点有什么不满意吗?」
  「我替员工把关合作餐厅,用餐环境,他们替公司工作,本是好意提供餐食,看来要再评估才行。」沉瑞琦拿出员工证递给店长「请登记吧。」
  「沉先生。」店长看着员工证对着合作的公司名册「我可以解释,请给一次机会吧。」
  「店长,怎么了?」媚媚走过来问道,一脸得意看着纪开文在穿名牌风衣「消费不起,找人包养啊。」
  沉瑞琦示意店长不要说话,他想听听看人可以多恶毒,收回员工证,纪开文一如往常帮他穿上大衣他们这小动作气掉不少兄弟们的鬍子。
  「明明身上没钱跑去宴会上端盘子,现在端上谁的床?」媚媚身后多了5个人在嘻笑着「店长,今天我生日部门全都来帮我庆生,不差他们两位的消费金额。」
  沉瑞琦看着其他人脸上没有开心的样子,而是忍耐这闹剧结束。一旁的店长快要急出汗来了。
  「祝你生日快乐,成人要为自己行为负责。」纪开文轻声对媚媚恭喜,转脸笑着对沉瑞琦提醒。「午休时间。」
  沉瑞琦感觉到口袋里有隻坏手,连忙抓出来紧握着咬她的手背警告。
  「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有工作,不是失业被包养。」后面五人对媚媚说,你说得真好,多说一些,她的笑脸看起来很厌恶。
  沉瑞琦看在搭理下去,连去便利商店买食物时间都没,他今天可是一直在劳动。「店长谢谢你的服务。」
  沉瑞琦和纪开文两人撑伞走进雨势里,店长确定人走后,转脸色给媚媚看。
  「你知道男的是谁吗?你知道女的是谁吗?不要只追剧,追韩流,多看商业新闻。」店长急得的说道「你快回去上班帐结1结。」
  「店长,算我员工价和当日寿星折扣,好不好?」媚媚撒娇对着店长「我对他们说,你人很好来店消费可以有折扣,他们会带家人来聚餐。我帮你介绍客人,店长好不好啦。」
  结帐柜檯的电话响起,店长接完后一脸茫然的对讲机。「副店长,你来结帐,按一般计算。」
  店长转身进办公室内调出店内的监视画面备份。将刚才的对话画面擷取下来。交代厨师手作两份披萨,他要亲自外送。
  「店长。」媚媚看着副店长,冷冰冰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要结帐,钱我算好你看对不对。」
  其他人松口气的离开准备上班,媚媚看着她能赚价差的机会没了,30个人累积下来她可以多好几天午餐钱。「他们不吃的我可以打包带走吗。」
  副店长看了1眼点头交代其他服务生帮忙,大家都知道她过得很辛苦,养个废物男友不离不弃的到现在。
  「她被包养耶,凭她的姿色,那男的口味真特别。」洪佩姬她那八度音锐利讽刺笑声。
  「那男的好像出现过在北投饭店,来接过她。」
  「失业马上被包养,我们太小看了。」
  店长从柜檯上方拍下的监视画面,同时擷取下来直到人离开。存好备份档,穿好外套,他拿着两份披萨及雨伞,过马路站在对面大楼的大厅,沉先生在一楼大厅等着他,脸上没有生气松一口气。
  「我知道你很挺员工,我们要是不离开没完没了。」纪开文接下披萨「工作本来就很两难。」
  店长确定好纪开文没看到,将备份拿给沉先生,收下沉先生给披萨的钱。「我先离开了。」
  沉瑞琦看着心情一直很好的纪开文「小懒猪,今天你心情好过头了。」
  「今天是跟踪狂的幸运日,在最坏的情况里,你的出现让我好开心。」纪开文常常面对莫名恶言恶语,明明不认识对方,对方好像认识她很久一样。「因为你的存在,我很开心。」
  「少灌迷汤,我今天可是还没吃饭呢?」沉瑞琦闻到披萨味肚子都饿扁了。
  「你们,怎么没有吃呢?」墨董看着纪开文提进来的披萨。关上办公室门味道太香了。
  「不行,我们一整天还没吃饭乱七八糟事太多。」沉瑞琦咬着披萨「别乱猜。」墨董的脸太好猜在想什么。
  「墨董应该也遇过,莫名讨好你又背后说坏话的人,刚才约会遇到我前同事们聚餐。」纪开文大方说道「说我是被包养。」指着沉瑞琦的口袋。
  「下午茶呢?进度更新出来了。」墨董顺手拿纪开文递过来的披萨,眼神对沉瑞琦撇清关係,她给的不是我要的。
  沉瑞琦看着纪开文又在工作,手指擦乾净点开电子信确定时间进度,外面那群和墨董一样为了吃玩豁出去。「副总呢?」
  「去他办公室看。」墨董咬着披萨,拿出红茶罐及大容量的水壶。「顺路去泡茶解腻。」
  「我去吧!」纪开文主动接下闔上笔电放在单人沙发上。拿出果茶茶罐和水果刀。
  墨董和沉瑞琦亲眼看到才相信,杨千柔站起来轻喊「谁厨艺行的去学。」两个人形如影的去茶水间。
  「我去泡茶时也是这样吗?」沉瑞琦问着墨董,员工进化太可怕了。
  「对。」墨董看到习以为常了「重点员工向心力强进度上来了,去安慰一下副总他好几天没约会了。」
  沉瑞琦看着两个员工开心拿出两大壶果茶,分给其他人。纪开文手上也1壶先倒给秘书们,才拿进办公室放着继续工作。
  「你怎么?」墨董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他的对探子们可是有自信。
  「玻璃反光。」纪开文抬头直接针对老董问题「不是看不到,而是不愿去看。」低头处理事情。
  「副总,我来接手吧。」沉瑞琦敲门进去,看面有菜色的正愷。桌上的资料夹消化明显不良。
  「沉总,你看外面这群吃货下午茶和我的命,1比之下不值钱阿!」正愷指着外面的眼睛说道。
  沉瑞琦一回头怎么也没看到,正愷拿出手镜给沉瑞琦,沉瑞琦看着一天之内出现两次的镜子,找好角度一个个头冒出来了。
  「他们在好奇什么?」沉瑞琦放下手镜说道,一回头一个头影都没有。怎么练的。
  正愷一脸怎么会不知道的表情手指着自身的脖子「你女友穿高领的次数和你脖子上痕跡。」拿出资料夹递给沉瑞琦「检查一下比较安全。」副总拿出手镜走到全身镜,查看一番后颈。
  沉瑞琦都不知道正愷还蛮宝「座谈会呢?新鲜的肝。」
  「对方希望你去还在协调。」正愷抓抓头发确定照型叹气说道。
  「我也遇过,当时邀约都希望墨董去,我呢消极想有就去,一去之后欲罢不能,那种被现场肯定的直接,现在网路媒体给不了。」沉瑞琦放松聊天「这些,我先处理,先准备好机会来了就是你的舞台。」拿走一部分进度。
  正愷看着一直正面的沉总也有消极的一面,心里放下一些担心,怕不够优秀拖累到他。
  沉瑞琦看着这一组资料的傢伙们,实力比想像还有深开会时试试。
  「完了,沉总接手我们这组资料了。」
  「为了下午茶。」
  「为了下午茶。」
  沉瑞琦觉得真得要带手镜来公司放着,他和员工的益智游戏没有停下来的对决。
  「累吗?按摩肩膀。」纪开文看着沉瑞琦抱资料回来的表情问道。
  「没有,员工潜力无穷。」沉瑞琦放下资料,喝着偏酸果茶说道「有几个人,可以升上组长却不愿意。」
  墨董知道他在指哪一组「我也想不通。」
  「我则认为是那组的组长指挥能力,让组员发挥实力。」纪开文抬头指着某方向「她看得到方向,其他人看不到。」
  沉瑞琦和墨董看着同一方向,两人隔着玻璃讨论着。
  「你们有没有觉得一股淡淡凉风。」
  「没有。」
  「我来温暖你。」
  「墨董叫我进去,出来我跟你们说。」
  杨千柔抖着脚踏向死亡之门,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沉总,我能临时请假吗!」眼睛一直看着桌上资料夹。拜託别成真。
  墨董眼睛发亮,嘴角一直向上鉤,沉总一脸微笑着。「我太晚发现了,埋没你真得太对不起你。」
  「墨董的眼睛是雪亮的,没有这么一回事。」杨千柔看着沉总在电脑前操作,秘书离开座位,拜託不要成真。她要找帮手才行,眼睛到处看要什么能脱离苦海。
  沉瑞琦看过这种眼神,标准在动脑怎么拒绝逃离,他被小坏蛋耍太多次了。
  「我去洗手间。」纪开文小声对沉瑞琦走到杨千柔耳边同样说一些话,她明显放松下来,纪开文走出办公室往洗手间走。
  「墨董,沉总,她向我借一些女性必需品,先离开。」杨千柔管不得礼貌,撤退再说。
  杨千柔直奔座位,抓了一包东西往厕所进去。其他人好奇站起来看,却没有人有动作。
  「她要给我们看这个。」墨董对沉瑞琦说道。
  沉瑞琦喝着果茶好好想,要怎么平衡不打坏或是打散,还是统整好。
  纪开文放松走回办公室坐下宝座。视线分两半,一半人好奇大嗓门在做什么,一半人直盯着沉总办公室。
  「往这看是信任她的人,其他不是。」纪开文喝着水分析现在的情势「製造危机,接着看她如何处理,再决定放多大的权出去。」纪开文拉起沉瑞琦的大衣,她想睡了。
  沉瑞琦轻拍着纪开文的背让她休息,她找到好的原石,怎么打磨好呢?这乐趣他喜欢。
  「墨董,你眼光真好。」沉瑞琦心情真得一整天都不错,员工一开始都是墨董挖掘进公司。
  「她的眼睛真可怕。」墨董佩服她隐身在幕后操控能力,要是他坐在外面,这场好戏没有贵宾席全景可看。
  沉瑞琦看着纪开文吃饱又睡了,偷偷轻吻她脸颊,视线回到办公室这次主角怎么处理危机。
  杨千柔放松回到办公室,多到数不清的眼睛看向她,她摇着手上的小包,全部人当作没事继续工作。
  「你那个怎么突然来。」
  「被陷害了。」
  「什么被陷害?」
  「沉总女友说她肚子痛,手上没有我是在场女生,她只好向我开口确定后没事。」
  「正常啊!」
  「怎么说是陷害呢!」
  「我进去时,沉总在印进度表够可怕了吧!」
  「够了,别说了。」
  「我们不想听了,晚上会做恶梦。」
  「为什么做恶梦?」
  「能者做到累死,死因被嫌到死。」杨千柔烦躁的话衝出口,其他人拉着她的椅子摇动提醒。
  「副总。」杨千柔在汗崩。
  「你真了解。」正愷看到知己「来帮我看那里不对。」手上资料夹打开给她看。
  杨千柔头上n条黑线,他是副总不看都不行点出资料上问题点,送走副总比较重要。
  副总开心的走回办公室里,和杨千柔不熟的人,你推我,我推你,杨千柔看了头痛说「我有时间会过去看,各自努力吧。」
  同组组员担心杨千柔会重蹈她前公司的问题「我们能帮的先看可以吗!」
  其他人点头,卡好久严重影响心情和下班时间。有活路,心情好点了。
  「真可怕,像病毒一样。」墨董在沙发上翘着脚喝茶。
  沉瑞琦看的打电话交代秘书,第三季财报墨董有时间查看。
  两位秘书抱着整理好的财报资料箱,敲沉总的办公室门,得到回应后。
  「墨董,第三季营运财报资料。」秘书说完退出办公室,留下错愕的墨董。
  「我跟你换如何?」沉瑞琦拿出手上资料,对墨董交换条件。
  「不了,我看公司财报。」墨董看着一箱财报赚钱固然好,管钱很烦。
  「你到底是哪里走偏了?」墨董不解看着沉瑞琦「又没走歪。」
  沉瑞琦看着墨董一直在他桌前走来走去,外面的偷看的头也跟着晃动。他看得大笑着,放权后工作压力减轻一些,员工个性都出来了。责任压力还是在少了控制不住时的压力。
  「你的行为不像是学她啊!」墨董直视沉瑞琦的脸「怎么有种被坑又没有的错觉。」
  「墨董,你在走下去外面的人会昏头。」沉瑞琦拿资料指着外面的人「不要回头,他们要躲回去了,墨董你走到镜子前。」
  墨董走到镜子前,背后的人会跟着晃,要是回头,他们会缩进隔板。
  墨董打开门直接了当问「有什么好看?」
  「墨董,你在演笑剧吗?沉总笑不停。」秘书代为回答。
  墨董看着沉瑞琦一直在笑,笑到在擦眼泪。「我没有。」
  「你们看到墨董的表情吗?」
  「有。」
  「不行停不下来。」
  正对墨董表情的人笑到不行「墨董的表情。」
  「我去后阳台笑。」
  另一部分人觉得看到疯子,笑不停。
  纪开文睡醒脸贴着沉瑞琦的温热手掌又想睡,不行,自我催眠说「五分鐘后,要工作。」
  沉瑞琦准备好开水,等她主动醒脑慢慢爬起来,喝着水。
  纪开文拿出笔电又开始工作。随口问道「快下班,晚餐吃什么?」
  「冠军家最近不少媒体去拜访。」墨董想起来问问眼前的两个人「白影去哪里了?」
  「很长的故事,墨董你的晚餐怎么解决?」沉瑞琦好奇的问。
  「我女儿和外面那傢伙,每天煮菜练手艺,回家吃要不然便宜那兔崽仔。」墨董狠瞪某一个方向「下班,一天又过了。」
  沉瑞琦将进度表收进公事包,纪开文站起来伸伸懒腰,外面的人零散开始下班去。
  平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