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小光？别吓唬妈妈，快去准备碗筷，会你爸爸就回来了。妇女松了口气道。
儿子依旧一动不动，甚至用渗人的目光看着她。
妇女突然感到不对劲，心很慌，下意识看向年轻人的额头，确定那有块梨形的疤，稍稍放了点心，但作为母亲的直觉，她依然觉得奇怪。
但......并没看出哪里奇怪。
小光，真的别吓妈妈了，我要生气了。妇女强压下内心的恐慌和怀疑，开玩笑道。
年轻人咧嘴露出一个笑容，瞬间驱散身上那阴翳湿冷的气场，变得阳光起来，跟之前简直判若两别，宛如两人。
妇女在那张脸上看到熟悉的笑容，怀疑顿时消失大半，但心底仍留下了丝疑忌。
饭桌上。
儿子，后天就是自行车比赛了，你准备好了吗。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说道。
准备好了。年轻人傻乎乎的笑道。
那就好，为了这次比赛你辛苦了那么久，定能拿到名次的。中年男人笑着鼓励道。
吃完饭，年轻人拿起碗筷，准备放到厨房去，起身的瞬间带起一股风，这股风窜进旁边的中年男人鼻子里，中年男人皱了皱眉。
儿子，你身上怎么臭臭的？
不等年轻人回答，妇女作怪的看了眼丈夫，道：小光运动了天，身上有汗臭味也是正常的。
也是。男人点头，然后对儿子说：别收了，我来收，你快去洗澡吧。
那就辛苦爸了。年轻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腼腆的笑道。
浴室
哗啦啦
喷水的花洒下空无人。
镜前，年轻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伸手按住后脑勺，用力摁。
然后，露出一个扭曲的邪恶至极的笑容。
......透过指缝，穿过头发，条缝合线横跨整个后脑。
作者有话要说： 六眼之下无所遁形，
厕所除外。
并非是不能看（字面意思），
原因你们懂的
昨天没更是因为满课+突然通知听讲座，结束都十点了，实在没时间码字qaq感谢在20210510 20:15:36~20210512 22:07: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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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普通的下午, 烈阳普通的高照。
顾悟脑袋后仰，枕在椅靠上，发呆似的看着教室天花板, 注意力却不自觉被窗外树上幽幽的视线吸引。
......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顾悟想。
今晚必须跟五条猫好好谈谈。
因伏黑甚尔最近要处理脑花的事，顾悟有心不想让夏油狐知道，便准备把夏油狐调到自己身边, 这样一来能管管五条猫。
老盯着他算什么事。
不过谈还是要谈的。
傍晚, 解决了晚饭, 顾悟特意说要带五条猫去散步, 五条猫也没拒绝，自觉地跳上顾悟肩膀，对夏油狐挥了挥爪, 让夏油狐暖好床等他回来。
夏油狐无情拒绝。
五条猫假装听不见。
这是五条悟一贯以来的作风。话语只听自己想听的，其余的听不到。
接着顾悟带五条猫离开，夏油狐明知两悟肯定是有事, 但没有跟上去偷听, 一是两双六眼不是摆设, 二是悟都暗示他别去, 那他就不去好了。两人间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孰轻孰重，夏油狐分得清。
顾悟没打算在高专说事, 之前就说了, 高专不适合谈话, 加上五条悟在, 他并不想引起谁的注意。所以谈话地点是在校外。
又加之，两人都是重度甜党。
是以......
猫能吃蛋糕吗？
猫不可以吃奶油！要不要去跟它的主人说一声？
呜呜呜好帅！
无视那些窃窃私语，顾悟开门见山的问：你盯着我做什么。
五条猫张开嘴，嗷呜一口吞掉一个蛋糕杯, 嚼吧嚼吧咽下，道：[我看到了你的过去。]
顾悟：？
哈？
等等、意思是，发现了他是假五条悟？
糟糕。
因为紧张，顾悟脸上的轻松散去，面无表情的看着五条猫。
五条猫眼中，就是另一个他被他说破了曾经的事，表情冷淡下去，身上散发出阴翳黑暗的气息，宛若利刃，皮肤都被刮得生疼。诡丽妖艳的红色右眸里仿佛有某种更深层的晦涩酝酿，叫嚣喷薄着想要挣脱出世。
因为接下来的话不再是能随便传出去的，顾悟自觉的用无下限隔绝了两人的声音。
五条猫才接着说道：[平行世界论数兆亿个平行世界，代表每一种选择的可能性的指向，你曾机缘巧合看到了某个未来，提前做出了选择。]
[我说的对吗。]蓝色的眼睛平静的直视着顾悟，语气肯定。
就这？
顾悟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心想幸好没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但是话说回来，五条猫又是怎么知道他的人设的？
仿佛看出了顾悟的困惑，五条猫解释道：[梦里看到的。多半是因为时空的不稳定性外加我和你关系亲密。你也有看到我过去的可能。]
所以为什么是你，不是我。
顾悟颇感心累。
五条悟、夏油狐、伏黑甚尔，现在还要加个五条猫，太难了。
算了......
说起来，关于怎么扬脑花骨灰这事，或许可以和五条猫联手。
至于五条猫想探他的底这回事他真的没有底，有的话也只是个浅坑。
抽烟.jpg
爱咋咋地吧。
迟早把五条猫送走。
打定主意，顾悟也不紧张了，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道：或许你知道羂索，就是那个盗杰身体的脑子。
不瞒了，左右也瞒不下去，指不定今晚五条猫就梦到二设悟杀死脑花的画面。
五条猫蓝色的虹膜闪过奇异的光，紧接着如火山爆发般，冰冷的怒火喷涌而出。
果然很生气。
顾悟想。
动画中，五条悟看起来吊儿郎当行事作风相当随性，很少有生气的时候，有都是大事：比如虎杖悠人被上层暗算死亡那次。五条悟一瞬间气到想过干脆把高层都宰了。
虽然最后没有那么做，毕竟为了改革腐朽的咒术界，五条悟隐忍了十年，不可能为了一时愤怒把十年间埋的线都不顾引爆炸掉。
此乃大局观。
以及，发现挚友夏油杰的身体被不轨之人盗用时。
我对羂索的了解也不多，但总比抓瞎好。顾悟心中所想脸上没有透露半分，看起来相当平静的接着道：羂索，千年前平安京时期的术师，那时还没有诅咒师咒术师之分，那个时代，是最昌盛的时代，也是最残忍的时代，因为那是个英才辈出的超级时代。
羂索是个理想主义型疯子，也是个野心家，他和杰有着共同的理想：创造一个全员拥有咒力的世界。但和杰不同的是，他想创造一个非凡王朝他欲图掌控天下。
但他所要对抗的人太多、也太强，是以，他决定抛弃人身，化身和诅咒定义相似的存在，以此换取寿命，暗暗蛰伏，等待强者落幕。
只是五条家每代都会应运而生一个六眼，六眼的存在会扰乱羂索的同化计划。
......我们这一代是个意外，竟同时有六眼和咒术操术诞生。又偏生不巧的是，两人成了同学，有了交情，甚至关系好到成为挚友。
......伏黑甚尔暗杀你，背后就有羂索操纵的影子。伏黑甚尔同样是个意外，因为天生没有咒力的他，能够彻底杀死六眼，也就是说，他动手，将不再会有六眼诞生。
只是羂索没想到你在危急关头领悟了反转术式，成功反杀了伏黑甚尔。
此条计划失败，羂索便把主意打在了杰身上。
一个既能夺取锦上添花的咒灵操术，又能将六眼封印不必杀死，杀死没有用，还会诞生下一个六眼的计划。
......他利用了杰的性格，撺掇杰叛逃，又像个小偷一样，偷走了杰的身体。
其实天内理子被杀，就已代表天元延续至今四百年的稳定被打破。那会你和杰以为天内理子不过是个幌子，还会有别的星浆体这个猜想，是错误的。
天元四百年来从不曾动摇初心。献祭星浆体也是不得已而为，牺牲一人救世人，有些事必须做出取舍，现在的你想必已经能够理解。
平稳被打破，意味着天元的衰老速度加快，迫于无奈，天元只能将自己于天地结合，也就是说，他将不再是人类，而是成为了类似咒灵的存在。这个时候，夺取杰身体的羂索，就能够利用杰的咒灵操术，吸收天元，同化全人类。
五条悟听到这喉咙发紧，茫然中夹杂着痛苦。
[杰.....其实再一年，就能]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杰确实只要再坚持一年，就能达成目的。顾悟看着五条猫湿润的眼睛，有种五条猫会不会下一秒就会掉眼泪的感觉。
但现在，我们还有机会。柔下声音，顾悟不自知的用近似蛊惑般的说道：虽然这不是我们本来的世界，但一切都尚未发生我们还有机会。
五条悟从混乱中回神，看着表情平和，眼底却晦涩扭曲，充斥着邪恶诅咒的顾悟，心沉了沉。
[你想怎么做。]
杀死羂索，这个老家伙是时候去死了，他已活的够久。唇角上扬，语气说不出的痛快。
就好像，他曾杀死过羂索。
五条猫心下百转千回，最终心情沉重复杂的道：[你看到的，是我的未来？]
话语中的你，已经很明显的指出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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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看到的, 是我的未来？]
面对五条猫复杂的眼神，顾悟不置可否。
我不承认你那样的未来。他说。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凉薄。
他们是同位体，没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但同时, 顾悟，或者说完整的顾悟，也抵触着五条猫。
不承认、不喜欢、不接受。
是顾悟最真实的态度。
迎着夜色回到高专, 这一晚, 顾悟做了一宿光怪陆离的奇异梦。
......他梦见很多人, 那些人身上都是血, 面带诡异的微笑，静静的看着他。
金乌东升。
夏天不知不觉离去，秋天悄然来到。
伏黑甚尔寻找脑花的进程卡住自那天找到了可疑的普通人, 并将其杀死后。
说起来那天得到了顾悟的猜测，伏黑甚尔想了想，曾回头去找过尸体。找到尸体, 发现尸体头盖分离, 里面的大脑不翼而飞时, 伏黑甚尔就知道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顾悟得知后十分遗憾, 但也没怪伏黑甚尔。伏黑甚尔已经做的很好，是他这边没通知到位。
五条猫还是老样子, 喜欢跟夏油狐一起行动。顾悟这边则是因为最近经常外出, 渐渐的, 又回到了形单影只的时光。
其实不止是这个原因。
主要是要调查脑花, 顾悟和五条猫是分开行动的。而夏油狐肯定是跟五条猫一起。
顾悟倒也不感到孤单，他觉得一个人也挺好。再说偶尔的时候也会和伏黑甚尔一起行动。
这天周末。
顾悟双手插兜，时不时打一个哈欠，看似懒洋洋的没有任何目的的走在街上, 好似逛街，实则六眼已经将周围所有的信息收集。
嗯？
和某个留有长长的遮住了眼睛的刘海，看起来很阴沉的年轻人擦肩而过时，顾悟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紧接着，一阵心悸。
顾悟下意识伸手用力拉住了年轻人纤细的手臂。
额头青筋蹦出。
眩晕感接踵而来，仿佛被扔进了转筒洗衣机，顾悟白皙的皮肤下血管鼓起。
然后，意识坠入黑暗。
外界
顾悟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危险，仿若利刃，夹杂着浓厚血气，把人的神经都刺痛。
年轻人疑惑的问：你好？有什么事吗？
好久不见。顾悟微微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道。
年轻人更加疑惑了，你认错人了吧？我们从未见过。
不，我们见过的。说着，一个用力，咔嚓一声，年轻人的手骨直接被顾悟捏骨折。
不等年轻人大叫，顾悟吐出一个名字，成功制止了年轻人。
羂索。
年轻人身上掩盖的那层无害褪去，面无表情，眼神恐怖的看着顾悟。
故意接近我，是你最错误的决定。顾悟轻笑道，眼底却没丝毫笑意，只有一片冰冷。
顾悟迷迷糊糊醒来，刺眼的阳光令他不适，无意识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过了两秒，意识逐渐回笼，顾悟猛的睁开眼睛放下手臂，呆呆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软的床垫。
发生了什么？
顾悟茫然的想。
他刚才在做什么来着......？
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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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身上怎么臭臭的？
不等年轻人回答，妇女作怪的看了眼丈夫，道：小光运动了天，身上有汗臭味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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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悟脑袋后仰，枕在椅靠上，发呆似的看着教室天花板, 注意力却不自觉被窗外树上幽幽的视线吸引。
......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顾悟想。
今晚必须跟五条猫好好谈谈。
因伏黑甚尔最近要处理脑花的事，顾悟有心不想让夏油狐知道，便准备把夏油狐调到自己身边, 这样一来能管管五条猫。
老盯着他算什么事。
不过谈还是要谈的。
傍晚, 解决了晚饭, 顾悟特意说要带五条猫去散步, 五条猫也没拒绝，自觉地跳上顾悟肩膀，对夏油狐挥了挥爪, 让夏油狐暖好床等他回来。
夏油狐无情拒绝。
五条猫假装听不见。
这是五条悟一贯以来的作风。话语只听自己想听的，其余的听不到。
接着顾悟带五条猫离开，夏油狐明知两悟肯定是有事, 但没有跟上去偷听, 一是两双六眼不是摆设, 二是悟都暗示他别去, 那他就不去好了。两人间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孰轻孰重，夏油狐分得清。
顾悟没打算在高专说事, 之前就说了, 高专不适合谈话, 加上五条悟在, 他并不想引起谁的注意。所以谈话地点是在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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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
猫能吃蛋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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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猫张开嘴，嗷呜一口吞掉一个蛋糕杯, 嚼吧嚼吧咽下，道：[我看到了你的过去。]
顾悟：？
哈？
等等、意思是，发现了他是假五条悟？
糟糕。
因为紧张，顾悟脸上的轻松散去，面无表情的看着五条猫。
五条猫眼中，就是另一个他被他说破了曾经的事，表情冷淡下去，身上散发出阴翳黑暗的气息，宛若利刃，皮肤都被刮得生疼。诡丽妖艳的红色右眸里仿佛有某种更深层的晦涩酝酿，叫嚣喷薄着想要挣脱出世。
因为接下来的话不再是能随便传出去的，顾悟自觉的用无下限隔绝了两人的声音。
五条猫才接着说道：[平行世界论数兆亿个平行世界，代表每一种选择的可能性的指向，你曾机缘巧合看到了某个未来，提前做出了选择。]
[我说的对吗。]蓝色的眼睛平静的直视着顾悟，语气肯定。
就这？
顾悟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心想幸好没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但是话说回来，五条猫又是怎么知道他的人设的？
仿佛看出了顾悟的困惑，五条猫解释道：[梦里看到的。多半是因为时空的不稳定性外加我和你关系亲密。你也有看到我过去的可能。]
所以为什么是你，不是我。
顾悟颇感心累。
五条悟、夏油狐、伏黑甚尔，现在还要加个五条猫，太难了。
算了......
说起来，关于怎么扬脑花骨灰这事，或许可以和五条猫联手。
至于五条猫想探他的底这回事他真的没有底，有的话也只是个浅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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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把五条猫送走。
打定主意，顾悟也不紧张了，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道：或许你知道羂索，就是那个盗杰身体的脑子。
不瞒了，左右也瞒不下去，指不定今晚五条猫就梦到二设悟杀死脑花的画面。
五条猫蓝色的虹膜闪过奇异的光，紧接着如火山爆发般，冰冷的怒火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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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发现挚友夏油杰的身体被不轨之人盗用时。
我对羂索的了解也不多，但总比抓瞎好。顾悟心中所想脸上没有透露半分，看起来相当平静的接着道：羂索，千年前平安京时期的术师，那时还没有诅咒师咒术师之分，那个时代，是最昌盛的时代，也是最残忍的时代，因为那是个英才辈出的超级时代。
羂索是个理想主义型疯子，也是个野心家，他和杰有着共同的理想：创造一个全员拥有咒力的世界。但和杰不同的是，他想创造一个非凡王朝他欲图掌控天下。
但他所要对抗的人太多、也太强，是以，他决定抛弃人身，化身和诅咒定义相似的存在，以此换取寿命，暗暗蛰伏，等待强者落幕。
只是五条家每代都会应运而生一个六眼，六眼的存在会扰乱羂索的同化计划。
......我们这一代是个意外，竟同时有六眼和咒术操术诞生。又偏生不巧的是，两人成了同学，有了交情，甚至关系好到成为挚友。
......伏黑甚尔暗杀你，背后就有羂索操纵的影子。伏黑甚尔同样是个意外，因为天生没有咒力的他，能够彻底杀死六眼，也就是说，他动手，将不再会有六眼诞生。
只是羂索没想到你在危急关头领悟了反转术式，成功反杀了伏黑甚尔。
此条计划失败，羂索便把主意打在了杰身上。
一个既能夺取锦上添花的咒灵操术，又能将六眼封印不必杀死，杀死没有用，还会诞生下一个六眼的计划。
......他利用了杰的性格，撺掇杰叛逃，又像个小偷一样，偷走了杰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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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被打破，意味着天元的衰老速度加快，迫于无奈，天元只能将自己于天地结合，也就是说，他将不再是人类，而是成为了类似咒灵的存在。这个时候，夺取杰身体的羂索，就能够利用杰的咒灵操术，吸收天元，同化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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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我们还有机会。柔下声音，顾悟不自知的用近似蛊惑般的说道：虽然这不是我们本来的世界，但一切都尚未发生我们还有机会。
五条悟从混乱中回神，看着表情平和，眼底却晦涩扭曲，充斥着邪恶诅咒的顾悟，心沉了沉。
[你想怎么做。]
杀死羂索，这个老家伙是时候去死了，他已活的够久。唇角上扬，语气说不出的痛快。
就好像，他曾杀死过羂索。
五条猫心下百转千回，最终心情沉重复杂的道：[你看到的，是我的未来？]
话语中的你，已经很明显的指出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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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同位体，没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但同时, 顾悟，或者说完整的顾悟，也抵触着五条猫。
不承认、不喜欢、不接受。
是顾悟最真实的态度。
迎着夜色回到高专, 这一晚, 顾悟做了一宿光怪陆离的奇异梦。
......他梦见很多人, 那些人身上都是血, 面带诡异的微笑，静静的看着他。
金乌东升。
夏天不知不觉离去，秋天悄然来到。
伏黑甚尔寻找脑花的进程卡住自那天找到了可疑的普通人, 并将其杀死后。
说起来那天得到了顾悟的猜测，伏黑甚尔想了想，曾回头去找过尸体。找到尸体, 发现尸体头盖分离, 里面的大脑不翼而飞时, 伏黑甚尔就知道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顾悟得知后十分遗憾, 但也没怪伏黑甚尔。伏黑甚尔已经做的很好，是他这边没通知到位。
五条猫还是老样子, 喜欢跟夏油狐一起行动。顾悟这边则是因为最近经常外出, 渐渐的, 又回到了形单影只的时光。
其实不止是这个原因。
主要是要调查脑花, 顾悟和五条猫是分开行动的。而夏油狐肯定是跟五条猫一起。
顾悟倒也不感到孤单，他觉得一个人也挺好。再说偶尔的时候也会和伏黑甚尔一起行动。
这天周末。
顾悟双手插兜，时不时打一个哈欠，看似懒洋洋的没有任何目的的走在街上, 好似逛街，实则六眼已经将周围所有的信息收集。
嗯？
和某个留有长长的遮住了眼睛的刘海，看起来很阴沉的年轻人擦肩而过时，顾悟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紧接着，一阵心悸。
顾悟下意识伸手用力拉住了年轻人纤细的手臂。
额头青筋蹦出。
眩晕感接踵而来，仿佛被扔进了转筒洗衣机，顾悟白皙的皮肤下血管鼓起。
然后，意识坠入黑暗。
外界
顾悟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危险，仿若利刃，夹杂着浓厚血气，把人的神经都刺痛。
年轻人疑惑的问：你好？有什么事吗？
好久不见。顾悟微微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道。
年轻人更加疑惑了，你认错人了吧？我们从未见过。
不，我们见过的。说着，一个用力，咔嚓一声，年轻人的手骨直接被顾悟捏骨折。
不等年轻人大叫，顾悟吐出一个名字，成功制止了年轻人。
羂索。
年轻人身上掩盖的那层无害褪去，面无表情，眼神恐怖的看着顾悟。
故意接近我，是你最错误的决定。顾悟轻笑道，眼底却没丝毫笑意，只有一片冰冷。
顾悟迷迷糊糊醒来，刺眼的阳光令他不适，无意识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过了两秒，意识逐渐回笼，顾悟猛的睁开眼睛放下手臂，呆呆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软的床垫。
发生了什么？
顾悟茫然的想。
他刚才在做什么来着......？
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