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强化属性的我抢走了开挂男主的白月光[快
  意外地没有倏地拉下脸摆出不悦或是指责的表情,容成姣缓缓站起身,若仔细看去,她的唇畔甚至带了点些微的浅笑。
  就连早就心怀不轨的杨科看上去,美人的微笑依然永远是赏心悦目的代名词。于是,他盯着祁央时的愤然目光蓦然转做望着容成姣时的痴迷,他甚至一时间没有分辨出其中已经再明显不过的警告意味,反倒是看得有些呆怔,连最基本的君臣之礼全然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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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玛!
  再盯把你眼睛挖咯!
  祁央深以为老婆作为贤君一无所知,眼看着就要撸袖子了。
  朕在问你话,杨中丞这是聋了吗?
  容成姣眯眯眼微笑,看起来一点不生气的样子,反倒像是后脑勺也长了眼睛一般,桌案下方,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轻轻穿过袖口,包裹紧了祁央捏成拳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
  别激动。
  相信她。
  哦哦!杨科一个激灵回过神,赶紧重新低下头,启禀陛下,微臣有一事相告。
  说。
  可是陛下
  然而,杨科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明说。他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看了看容成姣身边的祁央,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确。
  心底冷笑了一声,但祁央一时不知容成姣的态度,担心她为难,面上便非常顺从地作势要退下。
  但是她刚要弯腰行礼告退的身子被人牢牢扶住了。
  杨中丞,朕有些好奇,你有什么话是裴御史听不得的?
  容成姣莞尔,依然不恼不怒,但是两个官职的名字被她咬的十分清晰。
  羌国的官职等级中,御史不偏不倚,正好是中丞的头顶上司。
  杨科:
  内心再度把这个黄毛丫头的祖宗十八代上下问候了一遍,杨科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怎的,手指颤抖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文件。
  容成姣打开简单看了看,而后在杨科不要啊的无声呐喊的目光注视中,一点也不见外地随手递给了祁央浏览。
  朕还说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纠劾而已,不在先前一并呈上来,非要这会巴巴地当个什么大事一样告诉朕,着实有心了啊,杨中丞。
  你说都察院中有人徇私舞弊,为了裴御史的治理着想,你打算亲自革除一批人员,这是好事。
  容成姣挥挥手,下一秒却在杨科还怀有点希冀的目光中把他的幻想打了个粉碎:
  但是这件事光让你一人跑腿查办多不好,亲自什么的就免了吧。喏,裴爱卿,此事就交由你办理,杨中丞从旁协助,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学习一下。记住,你有任何想法需得裴御史同意,擅作主张统统以违抗圣旨处理!
  前半部分语气还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后半部分情势急转直下。容成姣猛然一拍桌子,眼眸沉下,脸上的死亡微笑已然消失无踪。她最后一句冷喝掷地有声,气势更是凌厉逼人,给杨科狠狠敲上一记警钟,震得他浑身猛地一抖。
  杨中丞对此,可有异议?
  底下跪着的那个人此刻已经抖如糠筛,原本暗藏的小心思小把戏被上首的女皇一眼洞穿,而后直接扼杀在了襁褓之中。
  回陛下,没、没有
  那还不退下!
  天子的威严从来不需要过多言语。
  在绯鸢青鸾两人略带讥讽的目光送别下,杨科连滚带爬地离开。
  走得远了,那股无形间的可怕威压仿佛才缓缓消散。
  担心自己的小动作被宫里的暗卫发现,杨科忍了又忍,才没有啐出一口唾沫来抒发内心的愤懑,只是后怕劲渐渐过了后,那张原本吓得惨白的脸色便逐渐因为怒火涨成猪肝色。
  早知现在形式被动得跟见鬼一样,他当时就该直接越过容成延不择手段地破开马车,就算冒着被钱离玥伤到的风险也要宰了裴幼心!
  杨科有些后悔。
  毕竟除了那一次以外,后续唯一找到机会的偷袭也是以失败告终。这个裴幼心仿佛天生命大,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她独处的机会,结果扔出去的飞镖又被人半路打掉。而回到羌国朝堂的裴幼心一路扶摇直上,他的这个中丞位置还是看容成延谋反不顶用了,赶紧出卖信息才获得的这边的信任与奖赏的。
  可恶!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这人是什么破气运加身!当初那个神明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杨科现在一边懊恼,一边担忧在何国用神明授予的秘术制作的傀儡是否还在正常运转。
  不过思及此,杨科猥琐弓起的腰板终于勉强理直气壮地挺直了些许。
  对!
  他可是有着这块大陆无人能敌的神明的巫术,谁也不知道,现在在何国的国君不过是一具能随便操控的傀儡而已,至于他,早就潜伏进了这个富饶的羌国之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要他耐心潜伏在羌国的最高统治者身边,然后慢慢蚕食这儿的一切,假以时日,羌国的物资、兵力部署、城防等等,一切都能唾手可得!
  至于那个容成姣
  杨科向来觉得,女人治国就是愚蠢至极。
  她们生来就该待字闺中,而后相夫教子才对,抛头露面的,也不知羌国这个风气是从哪儿学的。
  杨科白日梦做的很美。
  他甚至已经幻想到了攻破羌国,然后将容成姣收入自己的后宫之中。
  这么白日做梦着,他以此才能获得的可怜慰藉逐渐让他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另一边,祁央视线很快转到了容成姣的身上,片刻后她垂下眼睫,心头一暖。
  被女皇保护的感觉好棒啊。
  她在看完这文件就读出,杨科本来就试图借着这次机会架空她的权力,或是趁机朝都察院里塞一点他自己的人,好给祁央的工作使绊子。不过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容成姣能如此信任这位新晋的御史,根本不给他计划留出一点可能。
  包括方才两人交谈的屋子正好在这主殿的西北角,容成姣特意转到主殿接受杨科的拜见,想来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看见那些大臣呈上来的文件和奏折。
  此处机构的设置很像她在管理局的位面史书上阅读到的名为内阁的地方,权臣得以协助君主一起治理朝政。而容成姣在祁央彻底掌权后才颁布这道旨意,并没有提前声明过,目的不言而喻。
  她所控制的权力中心,只允许祁央一人涉足。
  唔
  祁央美滋滋的思绪忽然被一声小声的呜咽打断,她慌忙抬起头,见容成姣一点也没有了刚才的霸气威武,耷拉着小脑袋抱着手,小嘴委屈地下撇,赶紧上前。
  陛下怎么了?
  呜
  陛下可是哪儿感到不适?我去传太医!
  祁央问不出,心下慌张。
  忽地,她的袖子被人一把拽住。
  容成姣一点点把自己的手递到祁央面前,翻过来,只见白嫩的掌心如今一片通红,模样有些吓人。
  我刚才拍桌子用力过头了。容成姣委屈猫猫眼,手好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央:
  那您的意思是?
  祁央眯缝起眼,望着突然开始撒娇的女皇陛下,明知故问。
  果不其然。
  自然是由爱卿来为我吹吹啦。
  容成姣把手塞到祁央掌心,故意做出一副命令的口气,可灿若桃花的面容上偏偏笑得开心又娇俏,仿佛笃定祁央不会拒绝一样。
  遵旨。
  小手想要完全包住容成姣的手不太可能,祁央只是合拢掌心,小心吹了吹,而后看了容成姣一眼。
  随即她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
  容成姣手腕抖了一下。
  但很快,濡湿柔软的触感如过电般掠过全身,祁央头又低了点,埋得近了,纤长的睫毛也像小刷子一样不断撩拨着掌心最敏感的位置。
  她的耳根渐渐红了。
  现在还痛吗,我的女皇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身体不适,更得晚了点感谢在20210207 12:25:25~20210208 22:47: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筱 20瓶;安于鱼 2瓶;
  非常感谢筱和安于鱼小可爱的灌溉~蟹蟹小仙女们~~
  话题逐渐跑偏
  容成姣在梦里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梦。
  清楚地记得上一秒自己还在伏案批阅奏折, 下一秒就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感知,再睁开眼后就改换了地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 有些庆幸地意识到她穿着的依旧是熟悉的非常典雅的长裙宽袄,那双绣花鞋也是秀气可爱, 只是一身行头的形制似乎和羌国女子惯常的打扮有很大差别。
  别的国家?或是什么她不知道的朝代?
  又四下转了转,容成姣无聊地发现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四下张望看不见什么人影, 蹦跳起来也没有什么一蹦三尺的高度, 还不如她现实里自个的轻功来的厉害,最后只得无趣地哼了一声。
  这个梦着实没意思。
  这么想着,容成姣像个猫猫虫一样扭动身子, 试图把自己从梦里唤醒。
  不过还没扭几下,视线忽然像涌上了一大团白色的雾气一样变得朦胧了起来,容成姣心头一跳赶紧定格在原地。不过,迷雾聚拢后又极快散去,容成姣只眨了眨眼睛,目力所及处便突兀多了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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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从身形上看去都是女子,此刻正站在树下不知道在说什么。很快, 小的身影好像摸出了一支笛子横在唇边,大一点的站在原地没动,只是背对着容成姣挺直腰,将双手反负在身后。
  容成姣听不见什么笛声,但是她分明伫立在原地,那两人却像是被一双手一样推动的离她越来越近。
  几秒后, 那个个头小小的少女放下长笛, 正巧朝左边迈了一步。
  那张脸便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了她的面前。
  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容成姣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往后踉跄几步, 脚下一歪,险些就要摔倒。
  小姐!
  尖叫声还没来及响起,容成姣立刻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
  原本背对着她的女子速度极快,眨眼间便瞬移到了身旁,一把牢牢将她搂在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把人勒断气一样。
  但是她喊自己什么?
  她茫然看过去。
  抬起眼帘的刹那,一双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睛对上了她探寻的视线。
  幼、幼心?
  容成姣神色有些茫然,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还身处梦中,第一反应居然是想问问清楚面前突然比自己成熟厉害了多的女子,为何褪下了一身朝服,换上了像琴心一样的利落劲装。
  想改行进御林军队了?
  小姐!小姐不要怕,云溪不会离开你的!
  啊?不是幼心?
  云溪是谁啊?
  好像有点耳熟。
  面前的景象再度陷入了一片混沌与模糊,容成姣被横抱着,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样,只能无力地躺在女子的怀中。
  你忘记了我,没关系,这些回忆我先替你存着。等到了那天,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取回你自己的东西。
  细密的浅吻如同微雨一样落在她的发上、额前、眉眼之间,铺天盖地的果香此刻都变得荡漾缱绻了起来。她的理智在此刻彻底消弭,身躯诚实地去迎合着来自那人的一切。
  云溪?幼心?
  不。
  是什么名字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她。
  最后的氧气似乎也被抽走消散,视线和所有触觉自此堕入无限的黑暗
  陛下?
  女皇陛下醒醒。
  心脏重重一跳,容成姣的眉尖极快地蹙了一下,隐约好像听见有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唤她,肩膀好像也被人温柔地推搡摇晃着。
  可是眼皮沉重地黏在一起,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