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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命中注定,淳于让抽签抽中八班,他盯着塑料球上写的“8”淡淡一笑,眼神深有一番韵意。
  因为比赛的班有六个,分叁个场地,两组在室外篮球场,一组在室内体育馆。场地抽签也抽中室内,不知道这冥冥之中是不是想让淳于让搞点事。
  室内已经空无虚席,有座位坐干嘛跑去室外?何况这一组普遍颜值在线,主要还是要归于其中小有人气的几位———
  八班的李世泽,目前来说还没有发现他不会的运动,上学期运动会他一人参加了七项,都拿了不错的名次。听说爸妈都是搞运动的出身,活脱脱体育世家。身高直逼一米九,健硕的身材却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说话也是腼腆极了,跟女同学多说几句就脸红。急死人,这幅样子什么时候才追得到冷面女菩萨别韵。只看他脸谁知道他四肢发达?简直是个小白脸标准长相;
  还有一位周云青,才转来没几周,满世界的闯祸,长得不错但性格极其张扬。整个四楼办公室的老师听着这名就头疼,不管什么课他都想法设法接茬惹老师生气。但在同学圈里却很能吃的开,说他人很大方也很讲义气。不过他专咬着别韵不放,跟赖皮狗似的甩都甩不掉,一天到晚有事没事烦别韵。用张未卿的话来说“这人就是欠虐。”上赶子找他的他不要,就喜欢这种不爱搭理人的。
  最后陈齐,这人很奇特,完全一妇女之友,不晓得他是不是上辈子缺母爱含冤投胎,一米八二,一张标准花美男长相就爱跟女的玩,也不晓得他是就爱跟女生对呛还是单纯喜欢惹女的生气。唯一男性爱好就是打篮球了,以前还被邀请进过校篮球队,但听说每天下午都要训练,呆了没几天就走了。
  二班里,除了已经在风云榜上没下来过的偏科学霸淳于让。
  还有就是“也许跟帅的人一直待在一起长相多多少少也会受点影响”的何屿山,这人兴趣爱好非常广泛,只要跟学习没关系他统统抱以非常大的热情。但成绩又不赖,不然怎么在二班?归于他天生带聪明基因吧,不然这简直说不通。何况他心仪已久的女嘉宾苏思悦也会观战,怎么能不趁此机会在球场飒爽英姿然后一举拿下!
  最后一个仲子谦,文弱书生模样,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之前也说过他非常喜欢篮球,这次也是他以死相逼何屿山必须带他上场,不然他的打球水平,何屿山说在旁边给他端茶递水都觉得挡路。
  介绍完毕,比赛开始。
  别韵坐在很后面,她跟张未卿姗姗来迟,有位置坐就不错了。张未卿从进场开始就东瞟西瞟,结果在体育老师宣布“二零一六年德育高中高一篮球赛正式开始”后,她恍然大悟“靠!我还以为高二也参加!!”
  原来画眼线是还惦记着她那个高二游泳选手。
  裁判吹哨,两队十人开始抢一颗球。
  别韵很少关注体育。除了奥运期间,按着全国人民都心潮澎湃时她也会看,其余时间很少关注。
  不过一切只需要气氛到位。看着几个人奋力抢球时不时她也会捏紧拳头替人紧张。
  不太懂规则,就知道抢住投进篮筐得分。
  离的太远,根本都看不清谁是谁。只在他们上场时通过周围使劲叫唤的脑残粉了解到淳于让是七号。
  前面起哄的女生太激动,隔几秒就起身挥着牌喊加油。
  别韵被吵的脑仁疼,要是她在下面打,她就告状说观众影响她发挥。
  “淳于让好帅哦我的天呐!!他投篮好准!!”
  “帅爆了!我等会就下去给他送水!!”
  “我也去!我多拿几瓶,还要给周云青!他也好帅哦,他还朝我眨眼!!”
  “”
  反正说谁的都有,一群骚包的男生在众多女同志面前发了疯的耍帅。比平时打球汗流浃背奄哒哒的时候有劲极了,精神一百倍。
  什么胯下运球啦,假传真投啦,背后传球啦,转身跳投啦。反正动作怎么骚怎么来,怎么花里胡哨怎么来。
  叁步跑出五步,转一圈就行的必须再加个滑步侧传球。
  最好能不看球投篮,投不中?没关系,帅就行了,反正女生又看不懂。
  别韵看着七号淳于让同学跑两步突然来个转身时一脸莫名其妙。这什么技巧?转身能加分吗?有人防他吗?没人啊!
  就在这么一系列骚操作之后,观众席女生确实是被迷的不要不要的,台下几个累的够呛,比分还是平局,得,白来。
  裁判吹哨中场休息,何屿山简直已经喘的不行,他哪知道这群人今天跟吃了枪药一样,猛的要命。打出了当年红军四渡赤水中歼敌的气势。
  “那个,我说哥几个,咱下半场好好打行不?别骚了!我他妈跑得跟狗似的。”何屿山都累的一句话被拆成四次说。
  “我也,觉得操,扛不住啊这。”周云青复议,再这么打下去别说能趁机勾搭别韵,还没下场就被抬出去了。
  达成共识后,他们一致决定,不骚了不骚了,骚断腿不是乱说的。
  回到座位,短暂休息片刻。
  一群女生跑下看台,递水的递毛巾的,别韵感觉要不是碍着在学校大庭广众的,她们都能替他们宽衣解带,沐浴更衣。
  跟进了盘丝洞似的,别韵笑出声。
  “你笑啥?”张未卿在得知没有高二参加时一直闷闷不乐。但能看一堆美好肉体表演抢球,她还是被安慰不少的。总比坐教室强。
  “你看他们像不像进了盘丝洞。”别韵用下巴指指球场边的座椅堆。
  “你也去呀。”张未卿不怀好意。
  “我去干嘛,我又不想扒光他们下菜吃,汗唧唧的,有什么好看。”别韵没什么好脸色,从教室出来之后就一直阴沉沉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淳于让有点故事吧?以前问你还说不认识,搁我这装蒜呢?”张未卿挤挤别韵胳膊,低声开口指责。
  “?”别韵猛然转头,瞳孔都放大,一脸疑问。
  “他年前弹完钢琴找我要你微信,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他说你有东西在他那什么的。我就给他了。”这次不错,截取重点阐述,没有长篇大论。
  说完还急忙补充“不过他叁番五次路过我们教室,我看他十次有九次都在盯你,谁信他一天上八趟厕所啊!”分析的头头是道。
  “你倒观察的挺仔细。”别韵做出点评,没特别回应。
  张未卿不满她的反馈,悄悄问“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情况??”不死心,“你对他有意思啊?”语气中带点玩味,好像自己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
  “有意思吧。”别韵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回答到。
  还没等张未卿作出反应,某个舆论中心站起身满观众席扫荡,最后锁定别韵,挑眉,一脸抱怨。
  别韵手还交叉停在上方,随着淳于让的视线,周围的人都看向她。
  浑身不自在,懒腰流程中断,收回手,摸摸耳朵,坐的笔直。
  “看什么看!”张未卿瞪着台下满脸不怀好意的女生。
  淳于让没动,就站在座位旁,周围一圈人,吵吵闹闹的。
  他像瞄住自己的猎物,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别韵。
  想起上学期,他站在楼道上方,她在下面,透过栏杆空隙,他无声对她说“欠我一次。”
  现在掉换位置,她在上面,而他又扬起嘴角,用口型说“我不是说,欠我一次。”
  别韵感觉自己内心有一处突然开始瓦解,她快迷而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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