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 第25节
  “谁的?”他诱道。
  孟丹枝挥开他的手,对他的身份很清楚,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你你。”
  说完,她对他抛了个媚眼。
  她是他的新娘。
  周宴京嗯了声,勾唇再问:“那你还知道待会要做什么吗?”
  “什么?”
  “洞房。”
  第14章 起码婚纱照要有一堆。
  新娘和洞房,很正确。
  孟丹枝丝毫没有怀疑,甚至还邀请他:“快点。”
  周宴京低头:“你自己说的。”
  孟丹枝问:“难道不是和我吗?”
  谁还会嫁给周宴京,是自己没错啊。
  “是你。”周宴京给她答案,将她打横抱起,一路直接回了卧室,孟丹枝都没挣扎。
  她只是被吻得晕头转向。
  原本就微红的脸,被热气一熏,红得厉害,增添一缕风情万种,令人移不开眼。
  卧室灯下,纯白的旗袍很漂亮。
  孟丹枝眼前人影重复,“宴京哥。”
  “你变成了两个。”她问:“你怎么老了好多。”
  “……”
  周宴京无语。
  孟丹枝的记忆错乱到以前:“我哥哥呢?”
  周宴京说:“他回家了。”
  孟丹枝问:“那我怎么没回家?”
  周宴京想到之前她的醉言醉语,轻笑了一声,随口说:“这是你的婚房。”
  孟丹枝听得不好意思起来。
  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水意盎然,穿着最纯的颜色,却流露出一种千娇百媚的纯欲。
  周宴京觉得自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他大概真是个禽兽。
  -
  帝都的夜灯火通明。
  苏文心当时回到家里时已经很晚,客厅里没有开灯,她将包丢给保姆,然后上了楼。
  “你阿姨回来了,你先回房。”
  听到楼下的动静,陈达海连忙说。
  陈若烟撅嘴:“哦,不过爸,阿姨肯定是故意的,今晚都不帮我说话,还帮着他。”
  脚步声逐渐靠近楼上。
  卧室没有人,书房门没关严,有灯光漏出来。
  苏文心径直推开门,语气不好地问:“是你跟若烟说我今天去哪儿的?”
  “什么去哪儿?”陈达海装不知道。
  “上次我打电话时只有你在身边,陈达海,别装了。”苏文心深吸一口气:“你不觉得好笑吗?”
  她去见未来女婿,结果带了个继女。
  这说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被周宴京指出来的那一刻,她在想,如果枝枝知道这件事,恐怕会以为是她故意的。
  陈达海站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他走过去,放柔声音:“文心,周家现在的地位,我们和他们交好,只能靠你了。”
  苏文心冷笑两声:“靠我?我和周家有什么关系?”
  真正和周家有关系的是孟老爷子。
  她挥开他的手,“你自己想搭上去,我不管你,别想打枝枝和宴京的主意。”
  让陈若烟堵她,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周宴京不行,他还有兄弟。”陈达海露出一个笑容:“文心,我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他没有再说周宴京,苏文心脸色好看不少。
  同床共枕多年,陈达海对她的脾气十分清楚,他拿出来一个礼盒,“这是给枝枝的订婚礼物,别气了。”
  “我也不知道若烟这么愚,她可能是担心我生气。”他捏起苏文心的肩膀,“小孩子,想的比较简单。”
  “是吗?”
  “当然。你今天和他谈的怎么样?”
  苏文心却没有说细节,只道:“没什么,就问问,下个月我会去参加他们的订婚。”
  她说得简单,陈达海意识到这事没有回旋余地。
  看来周宴京这条路走不通了。
  -
  翌日清晨,艳阳高照。
  阳光从没有闭合充分的纱帘中透进来,落在床边人的脸上。
  孟丹枝蹙了蹙眉,慢慢睁开眼。
  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另一侧,温的——说明人起来没多久。
  至于其他部分,并不想动,因为感觉很累。
  她摸了摸小腹,有点酸胀,昨晚酒喝多了?没醒酒?
  一直到听到洗手间里传出来的动静,看着周宴京穿鞋浴袍出来,孟丹枝神思才回来一些。
  她一眼就瞅到他脖颈上的红痕。
  有点明显,在喉结那个位置。
  孟丹枝眼神不住往那边飘,很快就被正主发现,周宴京侧过头,“醒了?”
  听着就像事后的嗓音。
  “嗯……”
  孟丹枝大概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
  一定又重复以前的夜生活了。
  周宴京当着她面开始换衣服。
  因为衣帽间全是她的衣服,所以他仅有的那点衣服都挂在房间的衣架上。
  昨晚和苏文心见面后发生的事,显然现在不适合告诉她。
  至于有继女的参与,他不会瞒着,孟丹枝是独立的人,她有她自己处理的方式。
  他不可能替她做这样的决定。
  男人精瘦有力的身体实在惹人眼,大清早的,看得孟丹枝心潮澎湃,直到看见他后背的抓痕。
  她心虚地握了握手。
  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是睡衣,孟丹枝觉得应该谢谢周宴京,他还会给自己换衣服。
  她看着他换好正装,眼见着人快要走了,忍不住问:“宴京哥,我昨晚做了什么?”
  “昨晚?”周宴京停住脚步。
  他似乎在回想,孟丹枝感觉不妙。
  “昨晚发生了很多事。”周宴京看向她,慢条斯理道:“你想知道什么时候的?”
  “……”
  这还分哪个时候,当然是全都要知道。
  孟丹枝坐起来,“就睡前吧。”
  周宴京哦了一声,语速很慢,像调侃一般:“昨晚,你说是我们的新婚。”
  “……?”
  “洞房夜。”他说。
  孟丹枝听得头皮发麻:“不可能。”
  周宴京淡定道:“嗯,我应该提前录音的。”
  孟丹枝扔了个枕头过去,他接住,又随手丢回床尾。
  临离开房间前,周宴京又一本正经提醒:“粥在锅里,记得起来喝,新娘子。”
  然后他神清气爽地走了。
  孟丹枝躺回被窝里,蒙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