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开诚布公
说完那句话，汤乐天自己也愣住了。
这话也算是轻薄了吧？以苏冰凌的性格，估计又要冷眼相视了。
可当他的眼睛转过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双带着几分娇羞的眼神，睫毛轻扑，红唇轻抿。
苏冰凌的心态更是无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汤乐天的意见已经这么重视了。或许，是汤乐天一次次在她身边，解决了她很多麻烦，甚至救了她很多次的缘故吧。如果不是汤乐天，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没这么轻松。
“其实，最重要还是要看郑志雄的诚意。”汤乐天深吸了口气，强行让自己的眼神从苏冰凌脸上移开，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他怕啊，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把苏冰凌给就地正法了。
“哦。”苏冰凌应了一声，这种时候她哪里能静下心听汤乐天说正事？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男人会容易代入角色，而女人则没那么容易。可是一旦代入之后，女人比男人更不容易出来，而苏冰凌就是如此。
汤乐天也不在意，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会儿他一定会再找你。”
“哦。”苏冰凌又应了一声，不过眼神依旧没有焦点。
汤乐天也不介意，而是继续道，“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有聪明人的行事作风，希望他给我们一个满意的回复。只是，你这边……”
说到一半，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你这边的事，或许也应该给他一个肯定，让他吃一颗定心丸。”
“我？”苏冰凌终于回过神，深吸了口气，恢复了淡漠高冷的姿态，道：“我会将情况说明，最后的决定交给他。”
“嗯。”汤乐天点点头，场面又陷入了尴尬。
好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汤乐天喊道，会在这里的敲门的，也只有郑志雄了。
很快郑志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
“你们，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郑志雄先是关心道。
“放心，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汤乐天笑了笑，回道。
“汤小兄弟是能人。”郑志雄说完，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看向苏冰凌，道：“苏总，有些事，我觉得也应该开诚布公谈一下了。”
“好。”苏冰凌站了起来。谈到工作，之前的所有女人形态都消失，换成了女强人的作风。
“这里，是我公司目前的所有风险投资项目，盈利情况和亏损情况都在其中。”郑志雄将文件袋递了过去。
苏冰凌稳稳接过，将里面的内容详细看了一遍。她看得很慢，看到里面的数据，甚至有时候会闭目沉思一会。
良久，苏冰凌合上文件，道：“也就是说，目前郑总的大部分风投项目，的确是在亏损状态？”
“没错。”郑志雄道。
汤乐天抬起头，有些诧异。从这么久的接触来看，郑志雄并不是那种无能的人。
郑志雄的目光也看了过去，旋即露出一抹笑意，道：“是不是很奇怪？”
“是有点。”汤乐天也不否认。
郑志雄摸了摸脑袋，笑道：“对于我本人而言，这些项目亏损与否，其实并不重要。而且，我的眼光没有这么短浅。”
“短浅？”苏冰凌似乎抓住了什么，猛地睁大了眼睛，道：“等等，你的这些项目似乎之间还有联系？”
“苏总好眼光。”郑志雄赞叹道：“亏损最大的六个项目，其实是一条产业链，这条产业链在目前或许是亏钱的，但一旦产业链打造成功，那必然会有十倍甚至百倍的收益。”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汤乐天清楚观察到，郑志雄的眼神是极其亮的，那种自信的眼神、潇洒的态势，让汤乐天都受到一定的感染。
这个人是枭雄，汤乐天微微点头。眼光长远，布局深刻，自信而不动摇，非常人所能为。
“全产业链？所以，你现在产业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与我的合作？”苏冰凌想了想，道。
“对，柔性显示技术，是跨时代的技术。如果这种技术成熟，将会对我们的通信、照明、显示造成巨大的冲击。市场前景，比所谓的那些分析报告要更好更高。”郑志雄顿了顿，转而道：“而苏总这边的情况，其实我早就调查清楚了。”
苏冰凌神色一变，随后冷静下来。
既然郑志雄早就了解，还要促成这合作，必然有深层次的原因。而之前的全产业链说法，固然就是最重要的原因。
“一开始，我对苏总这边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而真正让我吃下定心丸的，还是汤小兄弟。”郑志雄笑了笑，看向汤乐天。
“他？”苏冰凌一愣，难道这家伙又偷偷做了什么？
汤乐天耸了耸肩，露出无辜的表情，道：“你别怀疑我的忠诚，郑总可是背后挖过墙角，我没答应哦。”
苏冰凌愕然，怎么又冒出这么一出。
“的确有这么回事，我可是用副总的职务诱惑，他就是不动心。”郑志雄也不否认，顿了顿，他继续道：“如今，我也不拐弯抹角。汤小兄弟绝对不是普通人，我想这一点苏总应该也略有体会，有汤小兄弟在一旁帮你，欧业集团的那些事，都不会成为阻碍。”
“同样，有汤小兄弟在，欧业集团和邱式集团的合作就不会断，江帝集团也会成为最大的助力。”郑志雄的话掷地有声，脸上也扬起淡定的笑容。
苏冰凌心头是震撼的，原来不知不觉中，郑志雄早就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而幕后促成合作的最大因素，竟然还是汤乐天。
“你调查的挺全面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汤乐天笑问道。
“不该知道的，我绝对不知道。”郑志雄一怔，旋即回道。
他有分寸，该调查的会调查，不该知道的，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特别是发现汤乐天的异样之后，他更收起了这种心思。
汤乐天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苏总这边就不需要解释了。我也可以给你个承诺，至少我在欧业集团的一天，可以保证你们的合作不受影响。”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郑志雄一笑，旋即指了指接回的文件袋，笑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六个亏损的项目一旦盈利后，给予欧业集团两成的股份。”
“两成？”苏冰凌又一次震惊了。
郑志雄话里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先是盈利后，也就是说，如果亏损状态下，是不用欧业集团负责的。二呢，两成的股份！虽然两成看起来不多，但这全产业链一旦发展起来，无论是从成本还是竞争力来说，绝对是飞跃的。
那个时候，整体的利润值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而这两成，绝对能让欧业集团的规模再拓展一倍，甚至数倍！
“郑总，这……”说实话，苏冰凌有点慌了，她本能觉得她给予的合作不值这么多钱。巨额的利益，平白落在谁头上，都会紧张。
郑志雄刚想开劝，汤乐天却是忽然站了起来，用包扎着纱布的手摆了摆，道：“郑总的好意，我们就笑纳了。至于合作的具体细节，江城再谈。”
“汤乐天……”苏冰凌喊道，眼神也急切起来。
郑志雄却是哈哈大笑了两声，看了一眼苏冰凌，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说了，两位先休息，一会我再为两位引荐下明珠的各方人士。择日，我会亲自赶赴江城，拜访苏总。”
“好，你先忙。”汤乐天微微点头。
苏冰凌也冷静了下来，没有再阻止。
而等到郑志雄离开后，苏冰凌终于忍不住，目光炯炯盯着汤乐天。
“为什么？”苏冰凌问道。
在她看来，这么草率的答应，也太不负责任了，至少也要经过股东大会投票通过才行。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不妨想想，如果你不答应下来，你觉得他会放心么？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把你和我彻底跟他捆绑起来。只有这样，他才愿意把自己的身家完全赌在我们这里。”汤乐天淡淡道：“他是一种赌博，而对我们，则是一种激励。”
“赌博？激励？”苏冰凌眼神闪烁了下，旋即也明白过来。
“所谓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高。”汤乐天呵呵一笑，道。
利益捆绑，才是最放心的合作方式。人品、人情、亲情，在所谓的利益面前，有时候其实不堪一击。只有真正捆绑合作，郑志雄才会真正放心全面投入，而欧业集团则会因为潜在的利益，会将郑志雄当做自己人。
只有这样的关系，才是无所动摇的，也能避免今天这种事的发生。
苏冰凌点点头，明白过来。
“没事的话，我们就出去吧。”汤乐天道。
“那杀手？”苏冰凌依旧心有余悸。
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死亡。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而当汤乐天出现的时候，她的内心又充满了安全感。所以，当汤乐天说出那句轻薄的话时，她的反应异于常态。
“以我的直觉，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再出现了。”说到这，汤乐天的眼神也不由一沉。
这一次的杀手，素质同样很高，丝毫不弱于之前那个死去的杀手。所以，在深思熟虑后，汤乐天有了判断。
而且，他还有一种预感。送信的幕后者，和派遣杀手的人，应该不是同一个。
“你确定？”苏冰凌问道。
“应该错不了。”汤乐天笑得很轻松。
“那就出去了。”微微点头后，苏冰凌就朝着门外走去。
这话也算是轻薄了吧？以苏冰凌的性格，估计又要冷眼相视了。
可当他的眼睛转过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双带着几分娇羞的眼神，睫毛轻扑，红唇轻抿。
苏冰凌的心态更是无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汤乐天的意见已经这么重视了。或许，是汤乐天一次次在她身边，解决了她很多麻烦，甚至救了她很多次的缘故吧。如果不是汤乐天，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没这么轻松。
“其实，最重要还是要看郑志雄的诚意。”汤乐天深吸了口气，强行让自己的眼神从苏冰凌脸上移开，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他怕啊，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把苏冰凌给就地正法了。
“哦。”苏冰凌应了一声，这种时候她哪里能静下心听汤乐天说正事？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男人会容易代入角色，而女人则没那么容易。可是一旦代入之后，女人比男人更不容易出来，而苏冰凌就是如此。
汤乐天也不在意，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会儿他一定会再找你。”
“哦。”苏冰凌又应了一声，不过眼神依旧没有焦点。
汤乐天也不介意，而是继续道，“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有聪明人的行事作风，希望他给我们一个满意的回复。只是，你这边……”
说到一半，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你这边的事，或许也应该给他一个肯定，让他吃一颗定心丸。”
“我？”苏冰凌终于回过神，深吸了口气，恢复了淡漠高冷的姿态，道：“我会将情况说明，最后的决定交给他。”
“嗯。”汤乐天点点头，场面又陷入了尴尬。
好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汤乐天喊道，会在这里的敲门的，也只有郑志雄了。
很快郑志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
“你们，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郑志雄先是关心道。
“放心，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汤乐天笑了笑，回道。
“汤小兄弟是能人。”郑志雄说完，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看向苏冰凌，道：“苏总，有些事，我觉得也应该开诚布公谈一下了。”
“好。”苏冰凌站了起来。谈到工作，之前的所有女人形态都消失，换成了女强人的作风。
“这里，是我公司目前的所有风险投资项目，盈利情况和亏损情况都在其中。”郑志雄将文件袋递了过去。
苏冰凌稳稳接过，将里面的内容详细看了一遍。她看得很慢，看到里面的数据，甚至有时候会闭目沉思一会。
良久，苏冰凌合上文件，道：“也就是说，目前郑总的大部分风投项目，的确是在亏损状态？”
“没错。”郑志雄道。
汤乐天抬起头，有些诧异。从这么久的接触来看，郑志雄并不是那种无能的人。
郑志雄的目光也看了过去，旋即露出一抹笑意，道：“是不是很奇怪？”
“是有点。”汤乐天也不否认。
郑志雄摸了摸脑袋，笑道：“对于我本人而言，这些项目亏损与否，其实并不重要。而且，我的眼光没有这么短浅。”
“短浅？”苏冰凌似乎抓住了什么，猛地睁大了眼睛，道：“等等，你的这些项目似乎之间还有联系？”
“苏总好眼光。”郑志雄赞叹道：“亏损最大的六个项目，其实是一条产业链，这条产业链在目前或许是亏钱的，但一旦产业链打造成功，那必然会有十倍甚至百倍的收益。”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汤乐天清楚观察到，郑志雄的眼神是极其亮的，那种自信的眼神、潇洒的态势，让汤乐天都受到一定的感染。
这个人是枭雄，汤乐天微微点头。眼光长远，布局深刻，自信而不动摇，非常人所能为。
“全产业链？所以，你现在产业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与我的合作？”苏冰凌想了想，道。
“对，柔性显示技术，是跨时代的技术。如果这种技术成熟，将会对我们的通信、照明、显示造成巨大的冲击。市场前景，比所谓的那些分析报告要更好更高。”郑志雄顿了顿，转而道：“而苏总这边的情况，其实我早就调查清楚了。”
苏冰凌神色一变，随后冷静下来。
既然郑志雄早就了解，还要促成这合作，必然有深层次的原因。而之前的全产业链说法，固然就是最重要的原因。
“一开始，我对苏总这边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而真正让我吃下定心丸的，还是汤小兄弟。”郑志雄笑了笑，看向汤乐天。
“他？”苏冰凌一愣，难道这家伙又偷偷做了什么？
汤乐天耸了耸肩，露出无辜的表情，道：“你别怀疑我的忠诚，郑总可是背后挖过墙角，我没答应哦。”
苏冰凌愕然，怎么又冒出这么一出。
“的确有这么回事，我可是用副总的职务诱惑，他就是不动心。”郑志雄也不否认，顿了顿，他继续道：“如今，我也不拐弯抹角。汤小兄弟绝对不是普通人，我想这一点苏总应该也略有体会，有汤小兄弟在一旁帮你，欧业集团的那些事，都不会成为阻碍。”
“同样，有汤小兄弟在，欧业集团和邱式集团的合作就不会断，江帝集团也会成为最大的助力。”郑志雄的话掷地有声，脸上也扬起淡定的笑容。
苏冰凌心头是震撼的，原来不知不觉中，郑志雄早就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而幕后促成合作的最大因素，竟然还是汤乐天。
“你调查的挺全面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汤乐天笑问道。
“不该知道的，我绝对不知道。”郑志雄一怔，旋即回道。
他有分寸，该调查的会调查，不该知道的，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特别是发现汤乐天的异样之后，他更收起了这种心思。
汤乐天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苏总这边就不需要解释了。我也可以给你个承诺，至少我在欧业集团的一天，可以保证你们的合作不受影响。”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郑志雄一笑，旋即指了指接回的文件袋，笑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六个亏损的项目一旦盈利后，给予欧业集团两成的股份。”
“两成？”苏冰凌又一次震惊了。
郑志雄话里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先是盈利后，也就是说，如果亏损状态下，是不用欧业集团负责的。二呢，两成的股份！虽然两成看起来不多，但这全产业链一旦发展起来，无论是从成本还是竞争力来说，绝对是飞跃的。
那个时候，整体的利润值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而这两成，绝对能让欧业集团的规模再拓展一倍，甚至数倍！
“郑总，这……”说实话，苏冰凌有点慌了，她本能觉得她给予的合作不值这么多钱。巨额的利益，平白落在谁头上，都会紧张。
郑志雄刚想开劝，汤乐天却是忽然站了起来，用包扎着纱布的手摆了摆，道：“郑总的好意，我们就笑纳了。至于合作的具体细节，江城再谈。”
“汤乐天……”苏冰凌喊道，眼神也急切起来。
郑志雄却是哈哈大笑了两声，看了一眼苏冰凌，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说了，两位先休息，一会我再为两位引荐下明珠的各方人士。择日，我会亲自赶赴江城，拜访苏总。”
“好，你先忙。”汤乐天微微点头。
苏冰凌也冷静了下来，没有再阻止。
而等到郑志雄离开后，苏冰凌终于忍不住，目光炯炯盯着汤乐天。
“为什么？”苏冰凌问道。
在她看来，这么草率的答应，也太不负责任了，至少也要经过股东大会投票通过才行。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不妨想想，如果你不答应下来，你觉得他会放心么？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把你和我彻底跟他捆绑起来。只有这样，他才愿意把自己的身家完全赌在我们这里。”汤乐天淡淡道：“他是一种赌博，而对我们，则是一种激励。”
“赌博？激励？”苏冰凌眼神闪烁了下，旋即也明白过来。
“所谓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高。”汤乐天呵呵一笑，道。
利益捆绑，才是最放心的合作方式。人品、人情、亲情，在所谓的利益面前，有时候其实不堪一击。只有真正捆绑合作，郑志雄才会真正放心全面投入，而欧业集团则会因为潜在的利益，会将郑志雄当做自己人。
只有这样的关系，才是无所动摇的，也能避免今天这种事的发生。
苏冰凌点点头，明白过来。
“没事的话，我们就出去吧。”汤乐天道。
“那杀手？”苏冰凌依旧心有余悸。
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死亡。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而当汤乐天出现的时候，她的内心又充满了安全感。所以，当汤乐天说出那句轻薄的话时，她的反应异于常态。
“以我的直觉，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再出现了。”说到这，汤乐天的眼神也不由一沉。
这一次的杀手，素质同样很高，丝毫不弱于之前那个死去的杀手。所以，在深思熟虑后，汤乐天有了判断。
而且，他还有一种预感。送信的幕后者，和派遣杀手的人，应该不是同一个。
“你确定？”苏冰凌问道。
“应该错不了。”汤乐天笑得很轻松。
“那就出去了。”微微点头后，苏冰凌就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