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爽约
  林晓风在舒畅的枕头投掷下,笑着出了门。
  星期一舒畅外出办事,开着单位的车,她想尽量多练练手。
  半路上车子的燃油指示灯亮起了红灯,不远处正好有一家加油站,而舒畅要拐过去,走捷径的话要逆行100米的样子。舒畅决定走个捷径,眼看就到了加油站口子上,有警察叔叔向他靠拢,没摇下车窗舒畅也认出了这是何勇。
  舒畅对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关系吧,我就是想省事才拐过来的。”
  “不好意思,你已经逆行了,必须要处罚,请出示您的驾驶证和行驶证。”何勇虽然笑呵呵的,但并没有要放过舒畅的意思。
  舒畅有点恼火,却又不便发作,谁叫你真的是逆行啊,抓个正着。
  舒畅对何勇说:“处罚可以,请先向我敬个礼、出示你的证件,我才会出示我的证件。”
  何勇果然照办,舒畅正好借此机会将他个人信息看个清楚。
  对方写了罚单,写完后对舒畅说:“快点开走,要不然城管的来了还要再罚你停在人行道上。另外,我诚挚的邀请你今天晚上一起共进晚餐。”
  舒畅那叫一个晕啊!但为了体现她对他的斌公执法没有意见,她居然点头答应,还冲他无邪的笑了笑。
  舒畅回到办公室,白珊珊来找她:“舒管家,今天老大有招待,请你也出席。”
  “你们销售方面的客户?不一定要我出席吧!”
  “那你自个问下他,他刚才没有多说,打你电话打不通。”
  “刚才可能在电梯里。”
  舒畅打了个电话给林晓风,“林总,今天请哪里客户?我不用参加吧!”
  “你当然要参加了,区里领导,你平时不是经常要和他们打交道的?”
  “哦,这样啊……”舒畅一听,觉得好象还真应该去的,每年一些评优啊、一些项目资金的申请等等都是少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的。可是答应了何勇的约,特别是在人家罚款之后,突然爽约,让人家误会特小家子气啊。
  “怎么,你有约会?”林晓风问舒畅。
  “是啊!”
  “工作为重。约会天天可以去,领导不是天天请得到的。”林某人直接挂了电话。
  舒畅只好和何勇解释公司要宴请领导,改天再约。何勇笑着说着没关系。
  席间,舒畅发现这区领导和林晓风关系还挺好,称林晓风为大侄子。酒桌上也聊的尽是些长辈和晚辈之间的话,还有些当年回忆。要知道平时舒畅去办事,是难得碰得到这个领导的,大多的时候,舒畅都只能找他的下属。所以,舒畅和领导倒也搭不上话。
  舒畅的任务自然是陪好几位陪同领导而来的几个下属干部,都是有过一些接触的几个人,自然陪起来也随意。
  最后领导说:“小舒,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
  舒畅激动得立马端上一杯酒敬上,林晓风则在一旁笑而不语。
  更让舒畅受宠若惊的是,领导居然要司机先送自个和林晓风回家。
  “晓风,你现在住家里吗?”
  “没有,我还是住外面。”“小舒呢?”“她和我同住一个小区!”
  领导呵呵笑,“那好,先送你们。”
  到了小区,谢过领导之后下了车,林晓风说:“今天本来有约会,谁?警察?”
  “是啊!”
  “看来两人是看对眼了。”
  “初步印象还可以,要多接触才知道是否合适啊。好不容易准备约次会又被你搅黄了。”
  林晓风没有再作声,两人出了电梯,各自回家。
  “舒畅。”走廊里,林晓风叫了一声。
  “什么事?”
  林晓风欲言又止,“没什么,晚安。”
  “晚安。”
  星期天上午,何勇再次约舒畅一起吃中餐,舒畅刻意打扮一番赴约。舒畅想:“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刻骨铭心的爱,平平淡淡才是真,日久生情嘛。何勇虽然不至于让人心旌摇曳,但至少也心存好感。”
  两人边吃边聊,舒畅了解到何勇原来有一个谈了三年的女朋友,都快结婚了,但因为女方一个同学挖了墙角,何勇一段时间心灰意冷,完全扑在工作上。现在三十了,父母天天念叨着,用他的话来说,不发狠找一个不行了。
  对方坦诚了情史,舒畅想为了公平起见,应该也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他,这才是两人进一步交往的基础,于是也说了句:“其实,有个事我想和你说明一下。”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几年前,在国企的时候,因为房子的事和别人办过结婚证……”舒畅本想将故事的来龙去脉和他全盘托出,结果对方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并且看得出他还是极力想保持表面的平静。
  舒畅限入尴尬,觉得无法再往下说,于是立马打住,幸好对方也不再问下文。
  两人飞快吃完饭,何勇买了单,何勇对舒畅说:“我下午还要去替同事值勤。”
  舒畅说:“好,你去忙吧。我自己打车回家就是。”舒畅自个拦了辆的士回家。一路上,拼命忍着眼泪,还是没忍住,舒畅看到的士司机在后视镜里望了自个好几眼,只是,没有开口。
  舒畅想很多女生一个接一个的谈男朋友,同居,好象并没人计较,为什么我办个假结婚就影响如此之大呢?已婚、未婚,一字之差,差之千里,硬伤啊!人家就算是快结婚了再分手又怎样?
  同居n次,只要没走法律上的手续,永远都是未婚的,办过证的人,虽然是假的,但你已是二婚了,也许只有结过婚的二手男人、还得条件不太好的,才会不计较吧。条件好点的二婚男人同样辫子翘得挺高的。这年头,不是说有时候二手男人比一手的更抢手吗?当然,前提是经济基础够扎实。
  二手的女人,又没有钱,只能是棵大白菜。舒畅想,不中彩票估计真的难得寻个好买家了。谁会真的在乎你,根本不在乎你的过去呢?难不成真的不应该早早告诉别人,等某些事既成事实再说?
  一下午,舒畅的手机没有任何何勇的消息,人家肯定是十分在意这个事的。下次再约不过是个美好的托词罢了。舒畅虽然是抱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实则一页都没有看进去,倒是泪水总是不自觉的流下来。
  不是为了某人而心痛流泪,因为,还没达到可以心痛的程度,只是,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下来呢?哭,只能一个人躲着哭,笑的时候才能够让全世界陪你笑吧。
  舒畅想,如果今天,不说起这个事,是不是就会结果不同,只是,能一辈子不说?痛过,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傻过,才知道适时的坚持与放弃。生活并不需要这么些无谓的执著,没有什么就真的不能割舍。舒畅心里有种掏空的感觉,疲惫至极,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黄昏的时候,电话响了。舒畅接起,不是何勇,而是林晓风。
  “舒畅,在哪?”
  “在家。”
  “我明天要出差,有份文件你帮我带给白珊珊。开门吧,我在你家门口。”
  舒畅打开门,看到林晓风正捏着一个文件袋站在门口。舒畅想接过文件就关门,怕因为流了一下午眼泪的眼睛会出卖她。只是,已经晚了,林某人跨进来一步,盯着舒畅说:“怎么了,好象哭过?”
  舒畅没作声。
  “失恋了?”
  舒畅没好气的说:“恋都没恋,何来失去?”
  “那你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演戏啊!”
  “要你管,没事了吧,没事请出去。”
  “吃饭了吗?一起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