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29节
  “啊?”喜盛缩了缩头,只觉得陈庭玉这话有点不太对味儿。
  “张潜是把好刀,别便宜了柔然的老骨头。”陈庭玉没与她再说什么,迎上了门外的川九。
  “走,引我见见你家郎君。”
  川九没弄清楚陈庭玉是谁,不过见陈庭玉与喜盛如此亲昵,点了点头:“好嘞!”
  “...”喜盛看着陈庭玉离开,在贵妃榻上蜷起双腿,迷糊的挠了挠耳垂。
  她当然知道张潜是把好刀,不然她也不必与张潜走的这般近。
  可这跟柔然可汗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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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潜在宫中与喜盛分别后,去了趟上京大营,便回了六公主府。
  喜盛刺杀的事情还未查明,这几日大理寺那边会松懈一点,给那暗中之人可乘之机,所以张潜这几日大抵都不会去那大理寺。
  张潜将云影给了公主府小厮,如往日一般回了偏殿,正要叫川九,便发现川九并不在偏殿。
  “张大人。”川九不在偏殿,可偏殿门前此时却立着个中年妇人。
  那妇人一身棕色襦裙,眉目慈蔼,正是喜盛身边的人。
  往日她有事寻自己,都是诗音来,亦或是让川九传话,这回来了诗音,张潜觉出事情有些不同寻常。
  他正色打量诗画,忽的见诗画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子,一红一白,一个妖艳一个清丽,却都是姿容优异的美人儿。
  “姑姑这是何意?”张潜蹙了蹙眉。
  他往日不是出府办事,便是埋头于书案间,就算是喜盛,身边也不会用这般模样的侍女伺候。
  “这是公主托老奴送到大人跟前头伺候的,犒劳大人这几日奔波辛苦。”诗画到底是老人,对上那冷面的男人也丝毫不显局促。
  “云守,云戒,快拜见张大人。”
  诗画话音刚落,云守云戒两人便上前,毕恭毕敬的朝张潜福了福身:“拜见大人。”
  张潜看着那两道盈盈身影,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嗡鸣。
  云守,云戒,这名字起的倒是妙计。
  守戒,这不明着敲打他么?
  只是喜盛连个狎字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竟还晓得寻两个娘子来犒劳他,真是煞费苦心。
  诗画既然是顶着她名头来的,便是明晃晃的告诉他只能接受,想到这儿,张潜嗤笑声:“公主有心,臣便谢过诗画姑姑了。”
  说罢,张潜便甩袖,迈出了偏殿。
  张潜乃是裴昀的义子,纵然从前在卑微,如今已是赫赫有名的指挥使。
  可男人么,都一个样,脸上崩的再冷,心里也难免会去想女人。
  现在看着不顺眼,放身边久了,谁能不动心思呢?
  张潜既然要了这两个人,诗画也不愁往后的事,瞥了眼云守云戒:“平日你们就在府里干些杂事,夜间到偏院伺候指挥使,不许在晃悠到公主面前,也不许声张自己身份,谁要是漏了,就割了谁的舌头。”
  “是,姑姑放心。”云守云戒道。
  “那位可是裴公的义子,在圣上跟前做事,你们两人要是伺候好了,好处少不了。”诗画见着两个没精打采的,又补上句。
  “姑姑放心,我们一定成事。”云守是个性子机灵的,忙应了句。
  张潜出了偏殿,要去寻川九交代些要务,远远便见川九身边跟着一人,身姿挺拔,玉面无暇。
  “哟,指挥使。”陈庭玉一眼就认出了张潜那身官服,作势朝张潜拱手。
  “二皇子怎么到此来了?”张潜见到那吊儿郎当的少年,眉角一颤。
  “谁想来似的,还不是父皇那没良心的棉夹袄,叫人宠的无法无天了。”
  “她爱吃荔枝,全上京的荔枝就都要被她抢过去,一点道理都不讲。”陈庭玉搭上张潜的肩膀,一副幽怨的模样。
  “那二皇子吃着了?”张潜听着陈庭玉的话,唇畔弯了弯。
  她却是不讲理,自己说自己是小花狗可以,别人说就要被咬。
  “吃着了我还在这儿跟你抱怨啊?”一提这事,陈庭玉就生气:“你倒是行,每日在那祖宗眼皮子底下过活,不容易着呢吧?”
  “…”张潜听着陈庭玉满口抱怨,也不知道回什么好,木愣的点了点头。
  “怎么着,她跟你好啊。”陈庭玉隐隐觉出了张潜似乎不认可,伸手打了下他的肩。
  “六公主好哄。”张潜顿了顿。
  也不是好哄,张潜压根也没觉着喜盛有什么不好,毕竟是个公主,有点小脾气很正常。
  爱吃,年纪小的都爱吃,实在没有陈庭玉说的那么不好。
  “出息。”陈庭玉一听这话,忽的笑了声。
  张潜这哪是跟喜盛好,这分明是被摄的三魂只剩下七魄了。
  他就说,喜盛她除了跟宋淮山不配,和谁都能搭一对。
  不过搭不搭到底要看喜盛愿不愿意。
  陈庭玉堪堪提了一嘴,就与张潜勾肩搭背的往偏殿走:“小六被刺杀那事,你可查着问题了?”
  想带诗画姑姑送的那俩女子,张潜也不知怎的,脚下灌了铅似的,陈庭玉拉都拉不动。
  “内寝脏乱,二皇子还是别进了。”
  “你怕什么,本宫都没嫌。”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陈庭玉拉拽着张潜。
  “是没打扫,二皇子想多了。”张潜被陈庭玉这满脑子污糟事的皇子弄的有些无奈。
  “本宫不嫌,来!”陈庭玉见张潜杵在门前,硬要把张潜拽进来。
  第28章 守戒
  偏殿里是诗画留下的云守云戒。
  陈庭玉一看这两活色生香的美人儿,登时就停止了脚步。
  “大人。”云守云戒并不识得的陈庭玉,见张潜入内,忙不迭行礼。
  “你的?”陈庭玉颇有些不敢相信,侧目看着张潜。
  张潜这人,平日冷着脸,一身禁欲,连个笑模样都没有,现在偏殿却摆着两个美人儿,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陈庭玉砸了咂嘴:“真有你的。”
  “不是我的。”张潜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好,憋了半天方才道。
  小六送的?”陈庭玉瞧着张潜模样也不像是撒谎。
  思忖一番,忽的就想到了喜盛。
  裴昀家风严明,而张潜又是个成日忙的快脚不离地的,别说没女人,就是外头有女人,怕也被张潜耗光了心思。
  如今到了公主府,偏就有两个女人,除了喜盛,陈庭玉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张潜原本想否了,可细想来,诗画姑姑都那样说了,张潜点了点头:“算是吧。”
  “成吧。”喜盛与张潜的事儿,陈庭玉倒也不想过多干涉,这会儿问了个清楚,他不耐烦的朝云守云戒挥了挥袖子:“你们先出去。”
  “是。”云守云戒应了一声,连忙退出了偏殿。
  “大理寺那事怎么样了。”没了云守云戒,陈庭玉吊儿郎当往张潜书案前一坐。
  张潜似乎见惯了陈庭玉这副模样:“大理寺周围最近常有生人徘徊,那人怕是沉不住气,想杀方一灭口了。”
  “把小六带身边,别中了人调虎离山之计,这些人不单单是冲着小六来的。”陈庭玉微微顿首,那双桃花眼里却布满了疑云。
  喜盛现在是和亲的公主,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柔然势必不愿意,这般也就搅乱了大虞与柔然的联姻,此乃毒计,是要毁了大虞。
  可往另一面想,喜盛可是她老陈家的娇娇,喜盛若是出了事,最受打击的那必然是还有身孕的江皇后。
  可不论前者后者,在上京之地,都不能发生。
  “小六过几日怕是会去云渡山走一趟,届时你切莫跟随。”陈庭玉思忖片刻:“但要想法护着她。”
  “本宫要探探这些人真正的目的。”
  “二皇子叫臣将公主带在身边,又叫臣不必跟随,是何意思?”张潜眯了眯眸,对着前后矛盾的陈庭玉,有些无奈。
  “让她自己去云渡山,你随后再去。”陈庭玉瞪了眼张潜。
  “这方法可行,但请二皇子莫要拿六公主的安全玩笑,若是那些人趁着微臣不在,对六公主下手,该当如何?”到底是少年人,做事欠些考虑,张潜有些无奈。
  陈庭玉虽然想探探这些人的底,但喜盛的安全也不能不顾,张潜说的不无道理。
  陈庭玉沉了沉,忽的想到了什么:“韩家。”
  说着,陈庭玉从腰间拽下一块玉,递给了张潜:“六公主要进云渡山,你去韩家借兵,伪装在护送喜盛的队伍里。”
  “如何?”
  “尚可。”张潜鹰眼暗了暗,看向了陈庭玉手中的那块玉佩。
  韩家军队,都是以一敌百的精锐,有他们护卫,张潜也放心一些。
  “就这样吧,本宫走了。”陈庭玉见张潜愣着,只好将玉牌放到了张潜书案上,大喇喇的离开了偏殿。
  “郎君。”川九送走了陈庭玉,进了偏殿来寻张潜:“那两个娘子....”
  “放着。”
  张潜脸色一沉,冷声道。
  云守云戒这两个烫手的山芋,张潜是不想要的,可这两人是江皇后的安排,他若是推拒,必然会惊动裴昀。
  只能使些手段。
  “这几日公主若问起,就说我忙的抽不开身。”张潜立在偏殿,看着那正当空的朝阳,离开了偏殿。
  “郎君去哪儿?”川九见张潜离开,跟着他出了偏殿。
  公主府的门前还停着辆马车好像是与张潜一同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