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三个喷嚏
  要说做事情,席锐哥还真没得说,从没让自己失望过。
  金馨越是这么一想,越是觉着自家男人太废物了。
  牛高马大一个,若是穿着讲究一下,还是人模狗样的,都是而立之年的男人,可你怎么就一直指望不上呢!
  楚傲然此刻也在赶回金家,坐在出租车上,他没来由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过了一会,又是好几个!
  过了一会,又是几个!
  哎呀我去,还没完没了了都,是不是自己那极品丈母娘又在埋汰自己了?
  他这么一想,顿时觉着回家早了些,还是去一下月楼那边吧,听说晚上的龙江,清风徐来,风景优美,那是龙城一绝啊。
  他才在路上吹着微带潮湿的晚风,忽然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在呼唤自己名字。
  “傲然,傲然。”
  声音甚是甜腻婉转。
  天桥底下,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楚傲然别转身子,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花想容,怎么是你?”
  他既错愕会在这里遇着她又诧异她居然还会用那么甜腻的声音低唤自己名字。
  上一次她这么待他,是第一次和他牵手漫步的时候吧。
  花想容微微一笑,嘟嘴说道,“怎么,傲然,七年不见,你就这么不希望看到我?”
  “真巧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楚傲然也笑,心道,好难得她今天居然没有浓妆艳抹,满脸胭脂水粉。
  也好难得,她居然没用那种尖酸刻薄的话语对付他。
  他确实对曾经喜欢过的她恨不起来。
  再见面还能平静的打招呼问好,总是一件不算坏的事情。
  花想容一看他那个铁憨憨似的标志性的笑容,顿时心里就笑了。
  果然男人对自己初恋情人,是最最印象深刻和态度特殊的啊。
  即便自己那般挖苦他,可只消自己稍微放低身段,他就像嗅到了腥的猫一样蠢蠢欲动。
  她一见那个笑容,就觉得自己那事成功了一半了。
  她心里激动得怦然不止。
  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在这附近转悠。
  有个富家女养着他。
  附近比较出名的地方,除了时尚雅轩,就是河畔名邸和凌波阁。
  她有预感,那富家女或许就住在河畔名邸。
  那么,只要自己有点恒心,总能在这三个地方等到他楚傲然的。
  早晨时候,她看到就看到那个富家女,驾着豪车,从自己面前呼啸而过。
  那个把她眼红的,那是辆宾利雅致红啊。
  那女的一定和那个铁憨憨在里面摇晃过。
  这么一想她心里痒痒的,不行,一定尽早攥住楚傲然这个摇钱树。
  他摇她的钱,她摇他的钱。
  这么说来,那女人再是富贵,也得在自己面前低上一等。
  毕竟自己才是情感这个食物链最顶端的那个!
  她从站在路边骂了几个那个负心汉,说了等自己,结果和富家女好了,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他了、
  才一天功夫不到,就给她等到楚傲然了。
  这真是时来天地同力啊。
  楚傲然疼自己女人的作风,她是知道的,若自己还是他女朋友,他有一百块,指定愿意掏九十九块给自己,他则一个人啃一块钱馒头,也能笑脸如花。
  自己可是他全副身心珍视过的那个女人啊!
  当然,她很自信,既然楚傲然和那富家女不可能,那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他一定也会像当初那样对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妩媚的笑着,不知不觉额靠近了楚傲然,“傲然啊,这风真凉凉爽爽,这路上的人也两两双双。你说是也不是?”
  楚傲然顿时警惕起来了,“花想容,你想要做什么?”
  这笑,便是她的糖衣炮弹。
  楚傲然当初就是这样被哄得对她俯首帖耳的,她笑,同时就会伸手。
  要你的真心,也要你的钱。
  楚傲然死也忘不了她那天在时尚雅轩的风潮热风,见她这样,嘴里说这话,甚至身子都下意识的退了一大步。
  “你说我想干什么?”
  花想容追着凑了过来,嗔声说道,“你该不会是还记恨在心,觉得那天我说的话有些刺耳吧?其实我就是想来告诉你,我和文宽之间,真的没什么,是他死皮赖脸的缠着我,可我是为了你楚傲然当初的豪言壮语,才回到的龙城的,所以那天看到你以后,我果断和他撇清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和他分手干嘛和我说啊?”
  楚傲然就更加警惕了。
  这个女人,说话做事,都功利心极强,有极强的目的性。
  她若不功利,其他方面,要身材有身材,要姿色有姿色,要口才和个性魅力有口才和个性魅力,而且偶尔会撒个娇,装个弱,其实挺小女人味的。
  当初楚傲然太年轻了,就是被她那些小女人味给沦陷了。
  “怎么七年了,你脑子还不开窍啊。”
  花想容白了他一眼,“都告诉你了,我可是为了你那豪言壮语回来的。”
  “哦,我听到了。”
  楚傲然麻木的点点头,再联系凉爽,基本听得出来后来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折身就走,“我还有事情了,得走了,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有这个女人在他是不敢进月楼了。
  像花想容这样的势利属性女人,只能用钱来砸来征服。
  楚傲然今非昔比,自然有能力hold得住她。
  可他有钱花哪不好,花一个绿了他的女人身上?
  不值得啊。
  “楚傲然,你!”
  见楚傲然冷言冷语,说走就真的走了,花想容真是气急败坏。
  这时隔七年,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模样还行,运气不赖,遇着了个富家女,别的不行,可这脾气倒是见长啊。
  在她心里,要说自己当年是光彩四射的公主,如今更加成熟迷人,可要说得上是头顶光环的女王了,自己舍得放低身段,接近他,他不得感恩戴德,服服帖帖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
  她一直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每个男人性子很难改变,楚傲然在自己喜欢女人面前,那就是奴才相,她应付楚傲然这样被富家女养着的小白脸,那还不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