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奏
  在铁勒军大举南下的同时,作为陆军大臣的库罗帕特金上将亲自担当铁勒东方陆军总司令。
  库罗帕特金虽然是坐办公室出身的军官,却是以亮丽战术闻名整个铁勒的将领,在共和八十年代参与在新省的征战等多次征战,但是在许多人眼里,他不过是能起草文件,文过饰非,报喜不报忧的小人物。
  甚至有一位他的老上级老将军如此评价他:“记住,你只能当配角。上帝保佑,你可别有朝一日自己当主官,因为你永远缺乏决心和坚强的意志,不管你制订的计划多美好,你永远不会把它坚持到底!“
  但是,沙皇陛下还是挑选于他出任陆军总司令,他在就职仪式自称:“仅仅由于人才的缺乏,才使陛下嘱意于我……“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自谦之词,还是事实?
  所有人都记得,两年他出使烈风的时候,对于烈风的紧急备战毫无反应,自大认为“一个铁勒兵,绝对打得过三个烈风兵”,但是伴随远东激烈战事的展开,他已经改口说:“一个铁勒兵大致能对付一个烈风兵”,到最后甚至称:“我们想要胜利,对付每个烈风人就得拿出两个人来……”
  而他对烈风人的看法甚至到了这种地步:“烈风军校和部队的最大弱点是不进行宗教教育,庙宇太少,官兵不祈祷”,而他最值得骄傲的便是:“在本人担任陆军大臣的五种中,陆军增修了五十一座随军教堂……”
  而在他的命令之下,索里温支队在行进间仓促投入了攻击行动,在他们面前是已经精心修筑的工事阵地。
  八月的天气仍是十分闷热,索里温以左右两个纵队展开,借着天刚刚亮,两个骑兵团和三个步兵团以扇形展开搜索前进,七时拂晓,双方的侦察骑兵发生小规模的接触。
  面对着绝对优势的烈风军,第一特别旅的骑兵立即策马狂奔而去,约在十分钟之后,一阵密集的排枪打得铁勒骑兵人翻马仰。
  但是随后到来的铁勒步兵在骑兵的侧应,以密集的队形展开了冲锋,但是刚刚进入接火,铁勒人就发现当面的共和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密集的子弹如雨浇一般洒在队形之中,队伍死伤累累。
  “清一色米尼枪装备的部队……”在犹豫了片刻之后,铁勒人大吼着再度冲了上来,他们的勇气永久值得后人学习。
  而他们的炮兵也已很快跟了上来,正想在原地阵地架炮,但是在这瞬间,意外发生了,“杀啊!”早已埋伏在炮兵阵地附近一个步兵连杀了出来,双方迅即发生猛烈的厮杀。
  对于炮兵来说,这简直是一个种灾难啊!
  “骑兵团!转向,快速前进!冲锋!”
  一个骑兵团仓促转向,这就是著名的“轻骑兵团的冲锋!”
  在数里外的阿尔比昂记者如此描述着这次冲锋,“我们没有一场悲剧会是如此悲痛吧……我在附近一个台地的烈风人指挥所里,目睹这一场最具备猛气的行为,我想哪怕唐.吉诃德冲向风车之时,也没有如此的勇气,他们想都不想向前猛冲了……”
  “在朝阳下,他们带着晨曦,在一往无前的气势之下无所畏惧地向前猛冲,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可爱的人儿是不会向据守坚固工事的柳军冲锋吧……天啊,这真是历史上最英勇的冲锋,他们已经分两队展开冲锋了……祝他们一切顺利……”
  但是与阿尔比昂记者的想象不中,铁勒人冲向的正是特别第一旅的炮兵阵地,在这里,布置了所有的二十四门新式火炮,而铁勒人全然无知地踏着朝霞冲向炮口。
  “我无望地看着这一切,亲眼看见这些最英勇的骑士冲向死神……我保证,这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场景……敌军的炮火猛地轰鸣起来,二十四门火炮同时开火,整个阵地在烟雾和火焰的笼罩之下……接着,远射程的米尼枪又开始射击了……成排成排的子弹让那一瞬间地面上出现了许多马和士兵的尸体……许多受伤或没有骑手的战马悲鸣着……”
  “但是士兵们仍是如此英勇,第一排被打倒,第二队继续前行……他们风驰电驰般越过畏惧,杀向敌军的步兵队形……必须指出,中国人精心布置的二十四门大炮密集极高,骑兵的人数越来越少,但是那些英勇的战士临终的呼叫更是一种激励,所有的骑兵以袭步撞入了排枪形成的烟雾中……”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地面又布满人和马的尸体,除了排枪的连续射击,他们仍然撞到了炮口上……”
  “隐隐约约,我们看着他们勇敢地向刺刀阵冲去,马刀的寒光让敌人为之胆战,他们与敌军的步兵撞在一起,我们清楚地看到他们一举打跨中国人的一个步兵连队,然后转向杀回来……”
  “但是中国人的炮兵仍是放不过这些勇士,他们再度死伤累累……”
  在短促的冲锋之下,参加
  在这里有一个小趣闻,团长特普洛夫在冲锋中身先士卒,但是冲入敌阵之后,他鉴于一个高级军官的责任是指挥,具体作战则是士兵和下级军官,他立即调转马头,向已方阵地飞驰而去。
  就在这瞬间,一名勇敢的士兵用刺刀刺中了他的大腿上,但是特普洛夫团长虽然手上有着雪亮的马刀,但是想到“作为一个绅士和一个小兵杀在一起是极其不成体统之事”,特普洛夫甚至不屑于挥刀抵挡,骑着战马目不斜视地穿过敌军防线,回过已方阵地。
  当然这是这个绅士战争残存时代的一点乐章而已,轻骑兵的冲锋似乎标志这种冲锋的结束,六百七十三人冲锋,一百一十三人阵亡,二百四百十七人重伤,四百七百十七匹马被打死,四十二匹受伤,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以灾害形容。
  但这之后,战线稳定下来,在一个小时的战斗中,铁勒人付出了二百人以上战死的代价,重伤者是死者的两倍,台湾第一特别旅也付出近百人的伤亡。
  但是经此一役,双方的援军都打出了名气,经过阿尔比昂人的报道,“轻骑兵的冲锋”轰动了整个西方世界,在以后很多时间,烈风人都要求北满的铁勒人向河北增调骑兵,而不是急需的步兵。
  而在而柳军这边,台湾第一特别旅也取得极高的荣誉,“不但装备好,而且也会打战”,按照柳镜晓的意思,缺编的缺编很快补齐,在整个战争期间的台湾第一特别旅始终保持在二千人以上的超编状态,此后在战斗中也敢于放手使用这个部队。
  而此时,正面烈风人的进攻十分意外十分顺利,他们在两天前进了五十公里,只遇到很微弱的抵抗,千望神度中佐在这日记称为“这是一场快意的行军……敌军胆寒了……”
  就连华北军和大本营也对这场战役的结局表示极度的乐观,但是第三天,当他们抵进沧州的时候,战斗一下子变得激烈起来。
  沧州北山要塞成了双方争夺的第一个目标,担负北山要塞防御任务是柳军编成的独立守备第二团,这个团的前身是共和八十九年新编成的部队,战斗尚可,在其后则是联军二十三师主力,独立守备第二团计配备二千八百名士兵,四十二门火炮。
  八月十六日夜,烈风左翼第四师团利用大雨趁夜发起奔袭,猛烈向北山要塞外围阵地的共和军发起攻击。但是守军顽强死守,双方展开苦战,第四师团死伤甚众。
  拂晓后,第一师团也参加战斗,所属四个联队全部上阵,外围阵地被突破,趁天未亮前,前沿阵地的守军全部退回要塞。
  五时三十分,烈风军集结大部分轻重火炮向要塞开始轰击,无数炮弹穿过晨雾猛烈轰击,呼啸声始终不绝于耳。
  烈风人竟然集中二百门以上的火炮的轰击,双方展开猛烈炮战,直到早上九时许,柳军炮兵才被压制。
  八时许,烈风人先是使用一个步兵大队进行试探地攻击,接着八时半,一个步兵联队浩浩荡荡排成步兵方阵攻了上来。
  但是这时候,烈风军才发现北山要塞的可怕,这个小小山头竟被柳军修筑得铁桶一般,整个要塞由永备和半永备工事构成,全要塞计有八座炮台、三座堡垒构成,此外还挖有两道步兵堑壕,相互有交通壕相连,两道步兵堑壕前都设拒马、水沟等障碍物。
  而柳军利用有利地形,以手榴弹、步枪组成火力网,让第三师团这个联队屡屡受阻,激战一个小时还没半山腰,直至九时,南山炮兵被烈风军压制,其左翼阵地甚至有三门火炮能继续作战。
  在前线协商作战的千望神度中佐立即命令第四师团发起攻击,第四师团的一个联队甚至在命令下达之前,已经冲上去。
  两个联队分两路进攻,终于攻破了第一道堑壕,顺着地形向第二道防线攻击,但是这时候灾害终于降落在烈风人身上。
  蒙定国在后方布置炮兵群,这个炮群突然开火,在短暂时间突然发射二千发炮弹,猛烈的火力直叫烈风军抬不起头。
  烈风第三师团、第四师团在炮击下死伤无算,北山要塞前,到处遗弃着大批尸体和伤员,一个参与战斗的烈风军中尉痛苦地回忆道:“此处之谷底,彼处之山腰,均见死尸累累……”
  战况十分掺烈,负责前线指挥的丁宁在中午时分兴奋通知蒙定国:“定国,你首功第一,敌军已全线败退,甚至连部分大炮都被遗弃,现下只有少数火炮仍在继续射击我阵地,在此役中,炮兵当居首功第一……”
  蒙定国在阵地听到消息之后,兴高彩烈,几乎就要跳了起来,他拿出珍藏多年的酒杯,与军官们连连举杯庆贺。
  下午十三时,烈风军在休整之后再度开始冲击,这一次烈风开始再度攻击,这一次炮火轰击的目标转向步兵堑壕,这些堑壕在密集的炮火轰击,只能挡住步枪弹,经不起密集的炮火轰击,一线步兵伤亡很大,被迫向后撤退。
  烈风军当即发起了进攻,但是在两道壕沟是平坦开阔的地面,烈风人只能以再度以密集的队形向前展开进攻。
  但是前方的障碍物仍在部分未被炮火破坏,以致部队在障碍物堆积在一块,前进困难,而此时山上柳军的轻重火器一起开火,如第一师团的第一联队先后组织三个突击队从十五时开始三次连番向阵地冲击,结果在障碍物前毙命,因伤亡过大,被迫停击进攻。
  而第三联队为配合第一联队,又再次突击队冲锋,但是刚冲到障碍物及水沟前,两个中队长就被击毙,士兵死伤近半,只有几名士兵跳了水沟,但还没有抵达工事也被击毙。
  在这种情况下,烈风军疯狂地运用炮兵进行破坏工事,在短短的十二个小时,烈风人竟然消耗了一万一千发炮弹,步枪弹也达到数十万发之多,但到十五时,南山要塞仍在死守不退。
  十一军司令官爱水三郎看着这一切,心情十分焦急,先后展开了近十个小时的进攻,以三个步兵师团进攻一个步兵团,以二百四十门火炮对付数十门火炮,仍是毫无效果,甚至连突破口都没有打开。
  炮兵到十六时就报告打光携行弹炮,在十七时三十分紧急从军后方补充了部分弹药,十八时半,拒绝军中幕僚向后退却暂时休整的建议,爱水三郎向各部队下达命令:“各师团排除万难,对敌强攻!直至打光最后一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