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洞什么房先治病的撒
  第22章 洞什么房先治病的撒
  “这都不知道,这可是林家堡的大小姐,要嫁入宫家的,两家联姻,武林的一大盛事啊!”路人乙。
  “呜呜呜……医仙拉了那女人的手,哇哇哇,为什么不是我,不活了不活了!”花痴女。
  千逸澈看着一行人吹吹打打地走过,心里没由来地一阵酸涩,很痛呢。
  银色身影一直伫立着,满目悲伤,连什么时候被一群花痴围住了都不知道。
  心啊,怎么跳的七上八下的,闻着手背上的幽兰香味儿,眼睛竟有些酸酸的,嗯,一定是昨晚没睡好留下的后遗症咯,只是,怎么这么难受呢……呵。
  一路摇摇晃晃,终于被人搀下轿了。
  说真的,咱的思绪还真不是一般的混乱,该死的兰香怎么不散呢。
  这是,额头微微发烫,一股灵气从额头贯注至全身,顿时脑子清醒许多。哈哈,我的灵力正在恢复中!哇咔咔,天晓得我这几天没用灵力失多么难受啊?!
  我正暗自高兴之余,便见脚下的土地变成了名贵的大理石地。这该死的宫府,我腿都走断了,就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啊!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过,奇了怪了,刚才还吹吹打打一群人,咋都凭空消失了呢?
  “行了,你们也都下去吧。”一声娇俏的妇人声音。
  接着,扶着我的丫头也走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站着不知所措,呼呼,背后凉飕飕的,怪瘆人的!
  “语儿,你也把盖头摘了吧。”又是那妇人的声音。
  郁闷,不是晚上才能摘的么,算了,反正这块破布闷了我大半天,摘了也好听透透气。
  “哗”地一把摘下盖头,便仔细打量着周围环境。
  真是大户人家,我现在所处的大概是大厅吧,竟有金色的墙壁,名贵的家具……茶具,所有地方都布置成了红红的喜堂,眼前的大红喜字映得我有些晃眼。
  高堂上,端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头发高高地挽成了贵妇髻,碧色的玉簪插在发间,绿玛瑙华胜缀在额间,两边的步摇荡下金色的流苏,总是,是个标准的绝色美女。
  此刻,正笑盈盈地打量着我,眼角微微泛起的尾纹竟显得特别和蔼可亲。但是——她把我从头看到了脚,感觉自己就像件商品一样,两个字——“不爽”!
  无视她的目光,手指绕着红色的罗帕转起了圈。
  “语儿?”她优雅起身。
  “嗯?啊啊,是,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急忙应道。
  “呵呵,语儿还真是可爱的紧啊。”妇人牵起我的手,“今日你嫁入宫家,倒也委屈了你啊!”说罢放下我的手,叹了口气。
  “夫人,饿……那个,呵呵,嫁入宫家是我的福气。”半吊子的坚定。
  “哎,语儿,我的那两个儿子啊,都有疾在身,天下女子,怕是也只有你愿意嫁过来吧。”
  她望着门外,满目悲伤。
  “呵呵,哪有啦,其实绛……语儿想啊,人本无完人,有疾病又有什么呢,如今只怕那些身体健全的人反倒学不会珍惜,总之,语儿想,只要一个人心地好,无论外表怎么样,都没什么关系哈!”我俏皮道。
  宫夫人掩袖轻笑,便又望向我这边:“难得有这样的奇女子,我们宫家可取了个好媳妇!”
  “嘻嘻,哪有啦!”我不好意思地继续转手指。
  “语儿一定很好奇我那两个儿子吧。”宫夫人直入话题,那倒是,咱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嫁给谁嘞,郁闷!
  “好奇!”我重重点头,头上的珠帘叮当作响。
  宫夫人满意地看了我一眼,朝门外道:“请两位少爷上来吧。”
  哇哇哇,难道要我选夫的撒?帅!
  逾时,进来了一个穿黑色劲装的美少年,由于角度原因,只看见他半张脸,好阳光帅气的撒!似刀刻的五官,好像漫画里的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年!只是他貌似不怎么喜欢我呢,经过我身边时瞥了我一眼,满眼不屑,幼小的心灵严重受打击!
  呜,这个臭小子,老娘比你大不知多少岁,不好好教训你这拽脾气怎么对得起你老娘?你激怒我了!
  “语儿,这是老二宫凌炫。凌炫,这是语儿,可能是你未来的新娘哦。”宫夫人热情地介绍。
  不约而同的,我们俩各自把脸别了过去,闷哼一声。
  “哟,你们俩还真有默契!”宫夫人调笑。
  “谁和她(他)有默契!”又是不约而同。
  一边,宫夫人笑翻了,我气得直咬牙。
  眼角转移视线,不经意间看见宫凌炫另外半张脸。偶滴个神哪,一条条疤痕弯弯曲曲地盘在上面,和另外半张帅帅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捂住嘴巴,惊骇无比。
  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宫凌炫也别过脸来,见我被吓坏的样子,又讥讽的哼了一声,只是,眼里被伤害的伤痛——显露无疑。
  宫夫人见我这样,有些急了。
  “娘!”一声略带笑意的男声传来,听的我心里暖暖的。
  朝门外看清,哇,又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呢。一身白色锦绣华服,绣着浅浅的竹纹,青丝用玉冠束起,如玉的脸庞,丹凤眼盈盈,笑意融融,只是——好吧,他是被推进来的。
  “辰寒,来,见过语儿姑娘!”宫夫人赶紧迎上去。
  “语儿姑娘,他被推到我面前,微微颔首。”
  这时,脑中忽闪过一丝丝破碎的片段——
  一片嫩绿的竹海。
  “师傅师傅,你教紫儿弹琴好不好!”十五六岁的俏皮女孩着一身嫩绿的春装,托着腮一脸艳慕地看着正在抚琴的白衣男子。
  纯白的衣袂翩翩,乌丝飞扬,眼含笑意,却只笑不语。
  竹叶枯黄,飘落在地。
  “师傅师傅,你不是‘竹林七贤’之首吗,那为什么不去卖竹子?”俏皮少女伏在白衣男子背上,玩着男子的发丝。
  男子微偏过头,刹那芳华,一抹温暖的笑意:“因为入冬了,没人会买竹席。等明年盛夏,师傅带紫儿一起去卖竹席,可好?”
  “好啊好啊!”女子高兴地手舞足蹈。
  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午时已到,斩!”身着锦红色官服的判官丢下一枚令牌,跪在刑场上的白衣男子却仍温柔似水地看着远方。
  前方人群里,正有一位雪衣女子悄然抚琴,婉转缠绵,凄绝不舍,一滴清泪滑落在琴弦上,奏出绝美的妙音。侩子手举起在冬日里泛着寒光的大刀,毫不留情地落下,鲜红的血溅到琴弦上,女子泪如泉涌,却不曾停下弹奏的纤纤玉手。
  “崩——”主弦断裂,女子终于忍不住一声凄厉:“师傅——!”
  脑子瞬间短路,那一幅幅画面,仿佛我亲身经历过,温暖……亲切……以及——撕心裂肺的痛……不由皱眉,捂住心口轻咛一声。
  “语儿,你怎么啦?”宫夫人焦急地上前扶住我。
  “没……没什么!”
  “来来,快坐下休息会儿!?”
  “哦,好。”接过宫夫人递过来的热茶,我红唇轻抿,舒了口气。
  不经意间,看见宫辰寒微微皱起的眉,想起时自己冷落了他,忙轻声道:“不好意思,大公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那个……你好哈!”调皮一笑,对于美少年,偶滴笑容绝对不吝啬!
  宫辰寒只笑不语,示意没事儿,温柔如水,还……真是眼熟!?
  “那……语儿,你倒是挑老大,还是老二?”宫夫人暧昧地推了偶一把。
  “这个……”我咬起了手指甲。怎么说呢,宫凌炫毁了容,宫辰寒又身患残疾,身体上嘛,还算公平!但咱就是不喜欢宫凌炫那小子,要是嫁给了他,以后滴日子怕是不怎么好过的撒。
  权衡左右,还是选择宫辰寒比较合算!只是这么漂亮的男孩子,竟是个残疾,老天不长眼!哦,不不不,王母妈妈,偶不是骂你!
  “我选宫辰寒!”我灿烂一笑,纤指指向宫辰寒。其实,选他还有个原因,不知怎的,总觉得他温柔的笑意好熟悉的撒。
  “好好好!”宫夫人像个小孩子似的拍手加好,“来人,给大少爷下去换喜服!”宫辰寒还未来得及发表自己的见解就被侍女推了下去,宫凌炫也跟下去了,走过偶身边,凉飕飕滴!
  宫夫人给我戴上盖头,让我稍等着,又叫下人把客人们都请来。
  我无聊地转起了手指,感觉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有人喊“新郎到!”我乖乖站好,记得语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的撒!
  “一拜天地!”偷瞟了眼宫辰寒,坐在轮椅上在下人的搀扶下鞠了个躬,我也照搬。
  “二拜高堂!”再拜。
  “夫妻对拜!”互相朝着对方拜。
  “送入洞房!”丫鬟很适时地出现把我扶下了高堂,客人们大声叫好,感觉自己像被耍地猴子,汗,不爽。
  又开始走路,大半天了,pp连椅子都没沾几下,这不是虐待是啥?
  洞房?什么东东?郁闷。
  听了名叫小玉的丫鬟的话,我就这么坐在大红喜床上,戴着外表小巧其实超重的凤冠,脖子那叫一个酸!
  装腔作势坐了许久,待到房间里忙活是丫鬟们都出去了,我索性狠狠地把破凤冠摔到床上,披头散发就朝桌上的点心奔去!
  “饿死人啦,嫁人原来还要饿肚子,真是不划算!”我边吃边嘀咕,嘴里塞了满满一盘桂花糕,我又一手拿起一个大苹果啃了起来。
  这时候,“吱呀”门一声开了,我抬眸望去,一袭明红色的锦袍,金丝绣在袖领边,玄色锦靴,绝美的眉眼,令人……吼吼……春心荡漾……如果他不是坐着轮椅,我绝对会第一个扑上去。
  他转身关上门,便又推着轮椅来到我身边。
  “哦,是你啊,诶,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一只苹果等我吃完了你就没得吃咯!”我打趣道。
  宫辰寒笑着没有说话,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方锦帕,轻轻滴为我拭去嘴角的水渍:“娘子,我们喝交杯酒吧?”他倒下两杯酒,把夜光杯递到我面前。
  “不了不了,我不喝酒的呀,你喝就行了。”我很有礼貌地推让。继续啃苹果,却见宫大帅哥一脸黑线。
  “啊?你不要生气啦,我喝,我喝还不行嘛!”一口饮尽辛辣的液体,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苹果,一下子就呛着了。“咳咳咳……咳咳……”我大口大口地咳嗽起来。
  “娘子,慢点!”宫辰寒轻抚我的背为我顺气,哇,还真是好脾气的撒,看来这次选对人啦!
  我咳得脸红红的,终于顺气了,看着宫辰寒仍是含笑的样子,不经意间想起了澈,为什么都是笑,却偏偏是两种不同的气质呢?不过吗,丹凤眼就是漂亮,仿佛亮晶晶的琥珀,金棕色的,貌似,和宫夫人的不怎么相像呢……
  “诶,你干嘛叫我娘子啊,你叫我倾……语儿就好啦!”汗,还是改不过来,差点说漏嘴!
  “娘子真是有趣,你我拜了堂,自然是夫妻了,你还得叫我‘相公’呐!”很温柔的声音,可惜我一脸茫然。
  “奇怪的规矩……”我嘀咕。
  “娘子,我们就寝可好?”
  “嗯?睡觉啊,好啊,反正我也累了一天了。”说着就擦了把嘴上的甜腻,脱了喜服,所剩下白色的里衣,脱了鞋子就往床上钻去。
  回头,却见宫辰寒仍是一脸迷茫地看着我,见我回头,便又恢复温柔的笑意,天,不会被看穿了吧。
  “娘子可否为为夫宽衣呢?”宫辰寒拉了拉领口。
  对哦,他不方便的撒。
  “诶,相公,”我汗,叫着好别扭,“你们兄弟怎么会得病?”我终于把憋了一天的问题问了出去。
  宫辰寒眼神猛的一闪寒光,没发现他的眼光竟如此的锐利,就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呵呵,娘子貌似不应该问这个吧。”温柔的笑意,有些寒冷。
  “不是啦,我只是认为你们应该叫大夫来看病啊。”我急忙辩解。
  “宫家势力如此之大,大夫若能治好,又怎会拖到今天。”宫辰寒苦笑,眼神飘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吼吼,难道这宫家还藏着什么秘密?
  “哦……。”看不惯美男不开心,我一狠心,便说:“相公不要伤心了啦,也许我可以帮你治好病啦!”哎,只是浪费灵力的撒。
  宫辰寒眼中一亮,随即熄灭,摇了摇头,直笑不语。
  “诶,你这人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我愤怒!
  “呵呵,娘子,你不用安慰我,已经十八年了的病,每天都已经习惯了的……唔!”
  覆上宫辰寒薄薄地粉唇,灵巧的舌撬开嘴巴,运起一股灵力,将其运入,暖融融地化在我们唇齿间,竟有点恋恋不舍。
  离开宫辰寒的唇,我扬起一抹纯洁滴笑容:“嘻嘻,相公,你明天就能站起来啦!”我骄傲地说道。
  “娘子,你……”宫辰寒欲开口,“好啦好啦,我累了,咱们早点睡吧。”
  扶起宫辰寒,让他平躺着,为他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