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砚青揉揉胸,尼玛的好胀,做女人怎么这么难?护士怎么还不来?见门推开就抬眼道:“快点,有点痛……怎么是你?”
  “你想是谁?”冷冷的瞪了一眼,上前掀开棉被。
  “喂喂喂!我自己来,你出去!”不是一直都是护士吗?怎么变成他了?不是要去哈佛吗?
  柳啸龙半眯起眼,强行将病服掀开,‘咕咚’大力吞咽了一下口水,呼吸顿时急促,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眼里青光乍现。
  某女愤怒的坐起身:“你变态?我还在坐月子,你赶紧滚!”这样他都能有反应,这什么人?
  “躺好!”拿过吸奶器放了上去,表情很阴沉,而动作却出奇的温柔,见女人一脸痛苦便开始轻轻按摩。
  “你不是去哈佛了吗?”
  “你倒是希望我去!”这句话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砚青见男人一副‘我就偏不去’的表情,奇怪了,她什么时候希望他去了?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太邪门了,这男人突然三百六度大转弯,令她都不知道怎么接招了。
  挤完后才边盖被子边问:“砚青,你喜欢年轻的男人还是成熟的?”
  “当然喜欢年轻的了,有活力!”不过还是比较喜欢像陆天豪那样的,感觉在一起很聊得来!可惜不能做朋友,如果那人不是那么的执迷不悟,一定可以和他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
  “你都是孩子的妈了,年轻的也不会喜欢你!”拿起两个装满奶水的奶瓶无表情的走出。
  砚青捏拳,可恶,老娘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肌肉有肌肉,怎么会没有年轻的男人喜欢?你等着,回头就找一个去,北极海狼,不去不是砚青,八百个帅哥随便挑选呢,那感觉爽,不过警察找牛郎有点……借着去明察暗访的名义?没错,就这个了。
  他找女人可以,她找男人也理所当然,找一个活泼开朗的,绝对不是这种死气沉沉的,太成熟了。
  水榭居室
  谷兰将行李箱的衣物一件件拿出,有气无力,砚青,我太小看你了,捏紧拳头,转身出屋:“准备好硫酸!”
  上官思敏,今天正好十月一呢,你盼了很久的日子!
  ☆、第一百零九章 找帅哥也被抓【手打vip】
  云逸会医务室
  “宾利,危险期还没度过吗?”
  见手术室门打开,苏俊鸿起身上前抓住男人的大手,一夜之间好似老了许多,身上有着灰尘,可见并未清洗过,黑眼圈浓郁,精神不振。
  “她还没醒,基本度过了,但她再不醒,骨头再不接的话,恐怕就是以后治好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苏俊鸿闻言立马闯了进去。
  孔言抱着女儿和韩云等人站在一起,被救的孩子们一个也不肯离去,陪同着家人祈祷着,老处长也来了,走廊里被围堵得无法通行,无数警员都自叹不如。
  “我一直觉得她难成大器,口没遮拦,做事不考虑后果,莽撞,冲动,现在我才知道……”老处长伸手擦擦眼泪,一个警员,如果能做到把人质看得比自己重要才是好警员,不贪生怕死,勇往直前,看向外国医生用英语道;“希望你可以救好她!”不要像我女儿那样无力回天。
  “我会尽力的!”说完就大步走进洗手间,拿出手机拨出:“谷兰,你现在好点了吗?”
  ‘我没事,你安心的医治,我没忘吃药!’
  “恩,柳啸龙有去照顾你吗?”
  ‘有,他一直在照顾我,先不说了,我挂了!’
  大手捏紧手机,后放下,抿唇苦涩的点点头,哭笑不得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他能让你哭让你笑,自从恢复记忆后,你就没有对我笑过了,或许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你都不愿去记起。
  手术室内,苏俊鸿笑坐在旁,大手摸着女人的小脸,后握住一只没有血色的小手放唇边轻轻一吻:“英姿,还记得我们长大后第一次相遇吗?那时候我接到一个喜欢玩男孩的客人,当然,我可不喜欢男孩,所以我就在下面等他了,说起来也很巧,本来活是阿焰去接的,恰好那天我实在没事做,就去了,我很庆幸不是阿焰去,否则就错过你了!”
  阎英姿依旧戴着氧气罩,没了往日的生机勃勃,有种要一辈子沉睡下去的味道,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我当时真的觉得很意外,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来找男人,还给我标价五百块,心里很是不舒服,不过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我就跟你走了,结果这一走,好像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当我知道你就叫阎英姿时,我很愤怒,小时候给我的阴影太大了,我找过心理医生,结果都走不出来,这是上天注定的,注定我的身体它只对你有感觉,我的心也是,我一直摇摆不定,毕竟我和她从小认识,和你认识时间不长,我怕选错,也怕辜负她!”
  大手摸摸有着疲倦的俊颜,少许的苦涩水份被抹干,继续沙哑道:“我才发现,我对她的不是爱,否则我不会想让你和我在一起,今天是和她结婚的日子,我父母也到了,她的父母和亲戚朋友都到了,但是我却不想去,知道这样可能让上官家颜面扫地,可是我真不想去,哪怕被人唾弃,也无所谓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大概是一开始吧,我感觉你真的好孤独,也好坚强,坚强到让人心疼,对什么事都毫不在乎,直到你遇到了砚青和萧茹云,我发现你就彻底改变了,变得更加有光彩,让人移不开眼!”
  忽然,一滴晶莹自女孩的眼角滑下。
  苏俊鸿看到了,大拇指为其抹去,后抿唇笑道:“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发现我恨不起来,总是装得无所谓,将不开心的事都能全部封锁,不去想,因为你怕想了会痛,我了解你,一开始陪你找回自我,结果你找到了,砚青就是根源,我你对她的感情超乎了姐妹,就像连体一样,一旦谁失去了对方,都会一辈子浑浑噩噩,你们的友情我真的很羡慕,英姿,你老说我在你面前总是会口不择言,你知道吗?我就在你面前这样过,连父母都没有,我也感觉我很幼稚,但是就是忍不住,或许是你太大女人了,让人不自觉就像个孩子!”
  “我现在真的很怕,很害怕你就这么消失了……”声音越来越哽咽,越来越无奈,话语都发着抖,捏紧小手继续试图唤醒:“宾利说你再不醒来,下辈子有可能就在轮椅上过了,我是无所谓,我可以推你一辈子,可是你这么好强的人,没有腿了,一定会很难过,英姿,我求求你,醒来好吗?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那么幼稚,不再说难听的话,其实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一开始我就输了,一个护法,成天被一个人这么对待,却还是要来争取,我的心早就丢了,但是我不敢,我怕有一天我又变胖了,或者变丑了,你就会像小时候那样把我赶走,我决定以后少吃点,多锻炼,绝对不会变成你不喜欢的样子,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我……我就去抽脂,如果毁容了……我……我去整容!”
  感觉到手心里的小手动了一下,苏俊鸿擦擦眼睛,继续道:“英姿,我从来没有看低过你,否则我不会在你面前像个没修养的孩子,无理取闹,其实在我心里,你是我敬仰的人,人嘛,自己不会的,别人要会,就会盲目的崇拜,你会的我都很崇拜,你能做到的,我都做不到,你包容心真得很大,无论我跟你吵多少次,你都不在乎,或许是你的职业关系,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需要你来保护照顾的,你的天性就是尽量鼓励别人,明明做的菜那么难吃,却还是说好吃,你知道吗?我也给敏儿做了,当时她做了一件让我真的很失望的事,她说难吃,甚至要把我的心血倒进垃圾桶,那时候我明白了,世界上只有你会珍惜我的所有,只要你好起来,以后我去学厨师,不管再忙再累,每天早上我都给你做好早饭,你中午不回家吃,我就把你中饭也做好放进保温盒里,晚上我一定赶在你下班之前回家,做好一桌饭,以后你只能吃我做的饭,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英姿,我爱你!”
  察觉到睫毛也在颤动了,苏俊鸿再次擦了一把泪,极力的争取:“宾利说你只能生肚子里这一个,以后都不能要孩子了,没关系,我们有一个女儿就够了,她一定很像你,我知道你把工作看得很重要,那以后孩子就我来带,你安心的工作,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骗人断子绝孙!”
  “你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出去,快让人给我治腿,我不要坐轮椅!”阎英姿没有睁开眼,虚弱的给出了天籁之音。
  “我没说完,但是等你好了我再说,英姿,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为了我和我们的女儿,一定要坚持,我不敢想没有你了我会怎么样,老公是不能没有老婆的!”激动的放下小手大步跑了出去:“宾利宾利,快点,她醒了,醒了!”
  宾利抬眼,立刻闪身进屋。
  “阎警官,我们都在这里,我们都等着你醒来!”
  “阎英姿,你要加油!”
  大伙纷纷趴在手术室门口大喊。
  苏俊鸿则转身坐在了楼道里,叉开腿,手肘抵着膝盖,十指交叉,喉结滚了又滚,额头上汗珠连连。
  宾利拿出手术刀,对着已经青紫的腿肉道:“确定能承受吗?”
  “你快点,我感觉我的腿快没了!”阎英姿说完就开始喘息,仿佛说一句话都很费力一样。
  “不愧是警察,意志力够强!”边说边将严重破损的肉划开,不需要人打下手,眼睛很专注,可见这一刻一旦分心,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阎英姿拧眉,该死的,好痛,不打麻醉的感觉真要命,为了孩子,为了砚青,为了爸爸,为了茹云……她得忍住,不能死,她不想死。
  将骨头纠正后,宾利吐出一口气,见女人眉峰紧蹙就知道没有昏死,心跳也正常,开始拿针缝合伤口,一系列做完只花了半个小时,再上药,打石膏,捆绑好,手术成功:“骨头愈合的速度比较缓慢,要保证和以前毫无区别,每天就得吃一些不伤胎儿又增进骨骼强硬的药和补品,苏护法这些能做到,现在你的胎位不正,这一个月我得天天帮你纠正,要一点点来,一会先拍片看看,然后我再决定怎么纠正她!”
  阎英姿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动动睫毛,后开始闭目养神,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虚弱。
  “我会让你一个月就恢复得和以前一样,可能会很痛苦,吃的也是难以下咽的,但你必须听我的,苦口良药,记住这句话就行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宾利,好了吗?”
  一出门就被苏俊鸿抓着不放,点点头:“手术成功,她挺过去了,但是胎儿不正,接下来是保孩子,我开一些补品,你去买来!护士,将病人转移病房,她的肋骨有一根很容易扎到肺,所以要小心!”
  “是!”五个护士点头。
  萧茹云和甄美丽还有叶楠三人同时松口气,度过危险期了,英姿,你太棒了。
  二环路郊区某木屋内,上官思敏双手被绑着,就那么坐在地上,双脚也被绑,一直低垂着头发抖,脸上是无法形容的惊惧,那种不知道会被怎么对待的等待算得上世界上最恐惧的精神折磨,谷兰一定知道了,一定知道了……
  一定知道七年前是她在搞鬼了,怎么办?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居然会带那么多人去抓她,也就是说……这次自己要么被救,要么会被挫骨扬灰的,谷兰是疯子,是疯子,俊鸿,救我……以后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谷兰小姐,人我们给你抓来了,怎么对待你随便!”
  木屋外,三个黑衣男人冲女人点头。
  谷兰感激道:“谢谢你们,这是佣金!”
  “不用了,宾利以前是我们的兄弟,也让我们死里逃生过,上官思敏是护法的未婚妻,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交代,我们三个决定以后退隐了,硫酸已经准备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十个男人都是街边找来的流浪汉,你自便吧!”说完就一同走远。
  “小姐,我们可以进去上她了吗?”
  “我都有点快忍不住了!”
  十个男人口水直流,这辈子能玩到这么美丽的女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谷兰拿出十个纸袋:“一人两万,一会尽情点玩!”说完就开门进屋。
  “谷兰……呜呜呜我知道错了谷兰!”上官思敏一见来人,立马跪了起来,后开始磕头,泪眼汪汪。
  “呵呵!”谷兰轻笑两声,美丽的容颜上出现了最最绚丽的笑,看得人不由失神,慢慢蹲下身子,小手抬起女人的下颚道:“知道错了?思敏,记得吗?在武阳山你也是这么说的,你知道错了,结果呢?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你说你知道错了,试问谁会相信?”
  上官思敏吸吸鼻子,看向跟进来的十个丑男人,浑身脏兮兮的,她想做什么?越想越恐惧,继续哭喊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当初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喜欢柳大哥……”
  ‘啪!’
  一巴掌打下,后继续笑道:“喜欢?如果当时我贪生怕死的话,他就死了,思敏,喜欢就是要杀了他吗?”
  “谷兰,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不我帮你杀了砚青?帮您回到柳大哥身边?”不断点头,代表着她的真诚。
  谷兰思考了一下,起身道:“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我不相信你!万一到时候你背叛我怎么办?”
  “不会不会,以后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那好,我也需要一条狗,听话的狗,现在你就给我伺候好他们,伺候好了,我就相信你,呵呵!”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上官思敏全身僵直,看看那些一脸猥琐的男人,呼吸几乎接近停止,直到门关上才瘫软下去,仿佛也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再十倍还给你,苦涩道:“我答应你!”
  谷兰双手环胸,斜倚在木门旁,看着天边的朝阳,周围茅草丛生,公路又在百米外,可谓是即便尖叫也是徒劳无功,神不知鬼不觉,敛去笑容,听着屋子内的尖叫痛呼声而黯然。
  哈佛大学,一所名扬全世界的名牌大学,从这里出去的学生,几乎很少有不被重用的,名号响亮。
  校园的大门口,每次那位丰神俊朗的少年出现时,都会惹来无数女生的关注,都会站在远处捂着嘴尖叫。
  今天也是,少年背后总是跟着四个不同肤色的俊逸男子,个个都算是学校的尖子,最前方的少年好似并不想引起主意,戴着墨镜,挎着书包,三七分浏海被挑染成了酒红色,校服仿佛就是为他量身打造,一米八八的身高配上绝美的薄唇和脸型,即便看不到眼,依旧帅得令人无法忽视。
  晨阳照射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透着孤傲和不逊,不会多去看任何人一眼。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谷兰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手里捧着一个心形饭盒,很是紧张,不断吞咽着口水,见周围这么多人迷恋,送上去了,他会吃吗?他还记得她吗?捏紧盒子,鼓起勇气大步走了过去,挡在了男孩面前,不敢抬头去看,耳根子都在泛红,吱吱唔唔道:“你……你好,学长……我……我……你还记得我吗?”微微仰头,心儿狂跳。
  少年淡漠的拧起俊眉,只撇了女孩一下,后转身越过。
  “学长,我……一个星期前,有几个流氓要欺负我,是你救了我……这个……是我做了一晚做好的……!”女孩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闻言少年微微偏头,后接过饭盒道:“举手之劳!”便不再理会,带着兄弟们走向了里面,但在路过一个垃圾桶时,很是随意的扔了进去。
  “哇,好帅啊!”
  “是啊,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他了!”
  谷兰呆住,眼泪刹那间滚落,就在她要离开时,忽然腹部一痛,紧接着一群人开始向她仍东西,几个女孩更是上来一人踹了一脚,说的话更是脏得一个女孩无法去承受,半响后,鼻青脸肿的走向后面的小树林,坐在秋千上捂着疼痛的身子痛哭。
  “喂,你很吵,要哭就走远点!”
  一道极为好听的声音传来,女孩擦擦眼泪看过去,竟见少年正坐在一株盆栽后听音乐,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湖泊,不满的过去指着训斥:“学长,我好心忙了一夜,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少年鄙夷的冷哼,后闭目躺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慵懒道:“不要跟我玩以身相许的游戏,走开!”
  “你……哼!”跺脚,转身就走。
  “等等!”
  谷兰惊喜的转身,竟然见少年居然拿起了她的饭盒,不是扔了吗?
  “味道不是很好!”
  接过饭盒,咧嘴道:“我下次一定改进!”
  少年刚想拒绝,就见女孩欢快的走远,烦闷的皱眉长叹一声躺了回去,没被岁月摧残的俊颜上有着孤独,淡淡的望着高空,仿佛突然诗兴大发,坐起身拿出背包里一张图纸和铅笔,‘唰唰唰’的画出一个戒指图,成双成对。
  发现不满意,将钻石改为四方形,画了半小时才满意的举起,对着远方的夕阳看了一会,扬唇道:“谁会戴上呢?不管是谁,敢动粗就要你好看!”灿烂的笑着将图纸放在唇边一吻,后折叠好装入口袋内,继续躺着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