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
  张灿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把林韵的实情,具体的告诉给杨浩,以免杨浩过分的担心,当下便轻松地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我找到了你,你又肯回去帮她,她的事也就解决了一大半了,不谈这个,还是说说那些有趣的事吧!”
  “嗯,也好。”杨浩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我虽然不知道林韵的真实身份,但谁都能瞧得出来,林韵不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我这癞蛤蟆,倒也真的没想到要去吃上那口天鹅肉,所以,当时确实是在躲避林韵,不为别的,就为那次让林韵做广告后,我发现林韵到我们店里的次数越来越多,本来云南之行就是我刻意安排的,只盼林韵在我不在之后,能够好好的冷静下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差别。”
  “我在云南呆了近两个月之后,再次回到告市,却发现情势已经大变,老板的那小舅子,和老板娘,串通一气,用高仿的一些赝品,把店里的一切值钱的真货都换掉了,连老板没给我兑现的那些存款,都给席卷一空,到现在都不知道潜逃到什么地方去了,整个店里,除了一堆连某某超市的标签都还在的瓷器,什么都没有了。”
  张灿道:“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那掌眼的师傅,以及其他的伙计,难道他们都不知道?”
  杨浩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惨淡,想来那件事对他的打击甚是不小:“不知道张大哥听到一个古玩界的笑话没有,说的是有几个香港来的客商,买了几件高仿的唐三彩,回去之后,通过仪器以检验,得出的结论倒是吓了他们一大跳,因为仪器显示,这几件高仿的唐三彩,其年代超过了三千年,众所周知,就是隋朝,也没有三千年的历史,这几只高仿的唐三彩,又哪里会高过三千年,就是三年,也未必会有。”
  张灿知道,掌握现代高科技复制、仿制,和真品不相上下的技术的,大有人在,人家也会把仿冒当着一门科学来进行研究,他们都有自己独立的实验室,研究一些年代久远的器件,把其中的物质、元素分析出来,再按比例进行调配,最终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就像杨浩说的那个笑话,就是那几个客商在惊奇之余,发现那些高仿的唐三彩,仅仅就因为在过海关的时候,受到射线照射,一下子,就从三年,变成三千年了,就这么简单。
  只听杨浩继续说道:“一来是因为老板的小舅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那种技术,二来,整个事情,其实就是那家伙挖的一个坑,和几个外人联手,先用低价买些真品,取得掌眼师傅和老板的信任,其后,就大肆用一些赝品假货,甚至是连超市标签都没来得及撕掉的茶杯酒碗,把店里的真品全部换走,那次损失一个多亿。”
  “不但如此。还欠下好几个政府部门三百多万元的税费,至此,我们算是栽到家了,原本我们也想到一些措施,一来老板娘和那家伙大约早已潜逃出国,二来老板始终念就他们夫妻之情,也就没把这事张扬开来,只是老板将仅有的十来万私房钱,分发给我们几个,之后就到工地上去做苦力去了,我见那种情况,也没拿老板给的那些钱,便孤身在高市游荡。”
  “林韵得知这一情况之后,主动在那几个部门打过招呼,又替我们偿还各种税费,还要我跟她们一起,说是替我找了一份工作,那个时候,我父母都是病重,我虽是不愿欠下她这份人情,但迫于无奈,只好接受她的好意,这人有的时候就是那么为难。”
  张灿也叹道:“一分钱逼死英雄汉的事,实在是娄见不鲜,再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事,这也是自古以来有之。”
  杨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无尽的悲苦:“我回到家里,去处理老父母的丧事,林韵居然以一个未过门的媳妇的身份,去参加我父母的葬礼,这份情……唉……”
  张灿见杨浩情绪低落,笑着说道:“想来,兄弟你能得到林韵的垂青,未必不会是一件好事,又何必在这里垂头丧气呢”
  杨浩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这才说道:“张大哥,我倒不这样认为,像林韵她们这种身份的女孩子,我真的不想去沾惹,我宁愿去过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有句话说得好‘农妇、山泉、有点田,’我真的向往那种生活”
  张灿不由咧嘴笑道:“呵呵,林韵既是毫无理由的喜欢你,想来,你要是能接纳她,她也未必不会不愿意去做那个‘农妇’,只怕你倒是不会忍心。”
  “单纯只说林韵个人,也就罢了,但张大哥你想想,我一没能力,二没地位,我有何资格去承担那份担不起的爱,想想林韵第一次把我带到他家的时候,他爸爸一句话,就问我,以他们现在的地位,不说再往高升,只想保住现有的地位,不遭人排挤,我有什么良策,他们圈子里的事,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能有什么良策。”
  张灿听到杨浩说这话,心里不禁抖了一下,自己在见到丈母娘王琛的时候,老丈母还拿起手枪,想要干掉自己,以泄私愤,现在想起来,还不时的捏一把冷汗,要不是自己那个时候,结识小舅王前在先,又因为神有异能,说不定早被那个丈母娘扫地出门,纵是如此,现在自己也还是终究也不过是苏、王两家的一个小卒子。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 惺惺相惜
  杨浩继续说道:“后来,我见林韵的老爸这么说,便偷了个空,悄悄地跑了出来,我本来对这事就不愿上心,所以。”
  “后来,我避开林韵,孤身一人,前来寻找那本破书里,传说的地方,想不到,林韵带着四个朋友,在进雪山之前,把我给截住了,林韵当时见我意志甚坚,便跟在我后面,一路之上,唉,也算是出生入死。”
  张灿说道:“慢着,我在进入那条奇怪的通道之时,曾经看到过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很多野兽,围在一起,打着圈子,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张灿说着,把扎旺见到的事,对杨浩口述了一遍。
  杨浩想了想,答道:“那事不奇怪,那是这里的人在狩猎,这里的人每隔几个月,就出去狩一趟猎,只是他们用的一种奇怪的驱兽之术,那些动物野兽,围着头领打圈,好方便他们抓到野兽,也不知道他们多少辈人,都在那里狩猎了,据我所知,你那几位朋友所说的,有什么奇异的力场之类的,那应该是闻到了狩猎人驱兽的一种迷香,产生出来的一种幻觉。”
  张灿又问道:“你说你这里的人,不会就是那些穿裹着兽皮的原始部落的人吧。”
  “这么说吧,张大哥,你们是从西王母的神殿那边进来的,和我们走的不是一条道。”杨浩说道:“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惊动那些部落里的人,悄悄的就进来了,本只想进来看看,没想到,还是被这里的人给碰到了。”
  张灿吃了一惊:“你是说这里的人是另一个、或者说是另一种人吧,还有,林韵说,当日这里的人抓到你们,便罚你接受什么千刃刺体的刑罚,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杨浩一笑,说道:“那是林韵她们理解错了,当时,我因为在森林里过的时间比较长,又没什么防护,被一种我也叫不出名来的小虫子所伤,他们所说的千刃刺体,其实只是一种类似于针灸的疗法,而且,也不是他们一定不让我走,只是我在这里接受他们的治疗,也是最近几天才好过来。”
  “还有,这里的人,大多是心地善良的人,又都是过着隐士生活,一般不喜欢被人打扰,你过来的时候,是走神殿那边过来的,也是这里的人,把你送到我这里来的。”
  张灿问道:“我之前遇到那座神殿,据说里面是供奉的西王母,但我怎么也没看出来那是什么西王母,倒好像是一群没见过的生物,知道那是怎没回事吗?”
  杨浩使劲的想了一阵,这才笑着说道:“这个嘛,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我只记得那书上是有记载的,但我不大记得起来细节来,大体的是说,有一群神仙来到这里,见这里的风景不错,便留居下来,帮助过不少当地的土著,后来,这群神仙施展神力,修了那座神庙,至于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我想,最起码不会是地球上的原住民。”
  张灿也表示赞同,说道:“我也是这么想,我们遇到的那些人,应该就是这地方的原住民,不过,在神殿那边,我遇到一个奇怪的女孩子,她的能力有些特异,当时我以为她把我们当成祭品,所以把她也给拉了过来,我很奇怪的是,她的那种能力,是怎么得来的。”
  杨浩一怔,随即说道:“你见过那种能力?”
  张灿嘿嘿一笑:“实在不瞒兄弟你说,我也有点特殊的能力,只是这事,不能太张扬。”
  杨浩笑了笑说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以林韵、苏雪她们那一帮人,若是没有奇特的本领,想要得到她们的家庭的认可,那是没有可能的,我们不谈这个,呵呵……”
  张灿见自己有异能的事,杨浩只淡淡的往林韵、苏雪的家庭上一扯,便草草了事,闭口不再谈异能的事,心里不禁佩服杨浩的淡定,倘如说换了其他人,听到这异能的事,不说会问个怎么明白,三几句好奇的话总是有的,但这个杨浩居然并不想谈这事,这就让张灿不禁有些奇怪。
  杨浩不理会张灿的奇怪,“呵呵”笑了两声,说道:“那个女孩子,嗯,该怎么说呢,这么说吧,她是一个专职领路的人,在一个特定的时候,这里的人就会派一个人,出去看护、帮助那个村落里守护神庙的人,并为有资格进入这里的人带路,就相当于那个部落的祭师这类的吧,没到时间,她们是不可以回来的。”
  “我知道,张大哥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这里的人,和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吧?我先也说过,这个地方,是一个介于真实和幻境之间的地方,也就是说,是那女孩子一样的人们,在用一种能力,创造或者是保持这个地方,我这么说,不知道张大哥能否明白”
  张灿点点头,表示理解,自己和老黄在一起,老黄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对不明白的事可以试着去理解,这个世界上,并不是科学就能真正的解释一切的,这些事,也许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能理解范围的,就只能运用另一种理解形式,与科学的方式不同,因为,科学的方式是实验是论证,而这种方式,是理解。
  杨浩继续说道:“这个有‘资格’,我不知道到底要包含一些什么样的因素、条件,要什么样的标准,但我曾和他们其中的一个谈过,那个人只告诉我说,能进到这里来的人,都是有资格的”
  张灿有些担心地问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要走,他们会阻拦吗?”这是一个张灿很担心的问题,从杨浩这里,他似乎了解到,这里的人,个个都有一身不低于为自己带路的那个女孩子的异能,倘若对方要强留自己,那自己就根本没有再出去的可能。
  杨浩淡淡的笑道:“以我在这里几个月的时间的观察,这里的人,好像并不在乎,什么人要走,要留,他们从不阻拦,当然,目前好像只是针对像我们这样的人”
  张灿放下心来,说实话,自己可不想无缘无故的留在这里,毕竟自己还有一个家,父母、兄弟、妻儿,那一个不是眼巴巴地盼着自己早已点回去。
  杨浩倒是更加淡然的说道:“其实以我的看法,我倒是只希望能留在这里,过他们这种隐士般的生活,远离尘世的喧嚣,脱离俗世的纷扰,唉,可惜,我终究也只是俗人一个,等把林韵的事情了结,我想我还是应该回到这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张灿不禁问道:“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你在这里会做些什么样的事呢,还有什么事有趣的事可做?”
  杨浩露出一片神往:“自己开上三五分地,种上一些菜,闲暇时,品品酒,看看花,收集一些这里的玩物,倒也是自得其乐的一件事。”
  “对了,我在你房里,看到不少的古玩玉器,件件都价值不菲,这些都是……?”
  杨浩一笑:“在我眼里,那些古玩玉器,又不能吃又不能穿,虽说可以换的不少的钱财,那又有什么用,这人,眠不过三尺之榻,立不过方寸之地,生不带来,死又带不去,我收集它们,只不过是一时之间的喜好,换着一种方式保护它们而已。”
  杨浩说得淡然,张灿却听出一点异常,不由问道:“你是说你房里那些古玩宝贝,全是在这里收集的。”
  杨浩点点头:“在这个地方,像那些物件,也不知道有多少,只怕我所收集的那些,不到十分之一,百分之一。”
  张灿一听这话,倒是立马来劲了,自己看过的那些东西,哪一件不值个千儿八百万,大略估计一下,那房间里的那些物件,总价值何止超过自己的财产好几倍,杨浩还居然说只是这里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如果不是杨浩夸大其词,那倒真是一个藏宝之地。
  杨浩又笑着说道:“那套四季花香酒杯,我是答应过,要送给林韵的,好还她一个人情,其它的物件,张大哥如是喜欢,不妨拿一件两件回去,你我兄弟一场,做个纪念。”
  张灿摇头叹息道:“杨浩,我真是弄不懂你,以你现在这些收藏的价值,世上又有几个人可以和你相比,可你偏偏自甘隐世,明珠暗投,可惜,可惜。”
  张灿原本想劝说杨浩,就凭着这些家当,要出去混个名堂,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何必一定躲在这深山之中,埋没自己的一身光华,但转而一想,人各有志,不是事事都可以勉强得来的,他愿意过着隐士般的生活,自己一定要他出去闯个名堂,那倒只会害了他。
  张灿对杨浩不禁多了一丝相惜之意,这个世上还有多少人能做到这般“视钱财如粪土,视虚名如浮云。”谁还有杨浩这份已经超然物外的淡然,张灿自问,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两人一席长谈,不自不觉天以拂晓,杨浩站起身,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天都亮了,张大哥,你还是去找件自己中意的玩件吧,等下我们就起程回去”
  张灿摇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我这人,是做这生意的,虽是见不得好的东西,但这些东西,都太珍贵了,留在你这里,倒也是一件好事,要我拿在手里,说不定哪天就流落到国外去了,那可是让国人都心痛的事,我也不想去做那些让子孙后代都痛悔的事。”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 顺风车
  张灿最终还是没拿杨浩的那些古玩玉器,便轻装上了路,不过在张灿走出那地方的时候,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地方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就是自己穿过一道门,突然之间凭空就来到另外一处草原上一般。
  张灿立刻转身,想要回头去探个究竟,他一口气往回跑了十几米远,但面前除了草原,还是草原,张灿不禁摸了摸脑袋,苦笑着说道:“这他妈也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张灿话音未落,只听一个女孩子惊叫:“张灿,你、你、你,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
  张灿回头一看,这个女孩子不是黄玉又是谁,张灿大喜,问道:“黄老呢?琳娜还好吧。”
  这时,老黄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小张,你回来了,呃,这位兄弟好生面熟,咦,你可别说,你就是那个让我们吃尽苦头的杨浩吧。”
  杨浩向老黄点了点头,毕恭毕敬的说道:“老前辈好,我就是杨浩。”问候完老黄,杨浩又向黄玉说道:“这位小姐你好。”
  黄玉上下打量了一遍杨浩,这才说道:“嗯,比照片上胖多了,你不自我介绍,我还认不出你来,想来,是在那里吃得好,也喝得好,心宽体胖了吧,哼哼,亏得林韵妹子在家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牵挂着你,哼,你倒好,还害得我们千里迢迢的,累生累死的,看你那样,就没把林韵妹子记在心上。”
  张灿没想到,千辛万苦的把杨浩找回来,大家本该高高兴兴,没想到一见面,黄玉便把杨浩数落一顿。当下连忙岔开话题:“黄玉,琳娜呢,怎么没看见她,她到哪里去了,我们现在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黄玉一腔怒意:“说多少遍了,你得叫我‘姐’,就是没记性,你还说琳娜,琳娜跟那个白衣服的女孩子一块儿走了,我当时头痛得要裂开似的,想要劝琳娜,跟我们一块儿回去,但她听也不听,我说她最听你的话,到处喊你,想要你劝劝她,也不知道你跑哪儿去了,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跟那个女孩子走了,你说,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在哪里找到的杨浩,是不是又偷偷的去瞧人家女孩子了。”
  张灿和杨浩对望了一眼,都是苦苦的笑了一下,这黄玉怎么回事,一见面,怎么就逮谁咬谁,碰到谁都数落一顿,别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老黄在一旁说道:“小张,小杨,你们别计较,玉儿她只不过是想起琳娜小姐,我们也算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一场,但她走的时候,连一句话也没跟玉儿说一声,玉儿觉得有些憋屈,这一阵过去就好了,过去就好,两位不必介意,不必介意。”
  张灿听说琳娜连话也没留下一句,就头也回的走了,心里也是一阵怅然,但自古以来,天下就没有不散的宴席,聚散离别,那也是常有的事,张灿惆怅一阵也就释然了。
  黄玉是女孩子家,对这些聚散离合的事情,自然不如老黄和张灿经历得多,感情上自是没有这两个人放得开,对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一时之间有些难舍,发点小脾气,三个大男人倒也能理解,所以,也没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只是杨浩和张灿两个人,都识趣的不再去搭理黄玉,这个时候,不要说安慰黄玉,只怕谁去说上一声,便会被她数落一顿,岂不是自找没趣。
  这大草原上,无边无际,又见不到半个人影,四个人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方,老黄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确定了一下方向,说道:“我们现在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这样的草原,必定会有放牧的牧人,我们继续向东走,往东走永远是不会错的。”
  四个人走了半天时间,便遇到一条国道,四个人大是兴奋,有了国道,只要能遇到过往的车辆,那便可以到最近的城镇,只要到了最近的城镇,这趟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张灿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四个人沿公路走了一段,发现这条国道居然就是二零九国道,恰好这时一辆大货车过来,四个人连忙招呼着,叫停了货车,问起司机师傅,这里是什么地方,最近的城镇有多远,这货车要到哪里去,司机都一一作了答复,黄玉大是吃惊,这里和先前自己的预计,相差不知道好几百上千公里,难道说,自己四个人不知不觉间竟然走了那么远。
  张灿又央求那司机载四个人一程,那知道那司机死活不肯,无论张灿是“威逼”、还是“利诱”,那司机就一句话:“我这车就限载三个人,还有一个副驾驶,就两人了,你们一上来就是四个人,都超载一半了,碰到罚款、吊销执照都是小事,这安全可是大事,我可担待不起,对不起了,你们还是坐别的车吧,什么?借手机,没有,拜拜”说着一轰油门,飞一般的把车开走了,那样子,生怕张灿他们吃了他一样。
  张灿怏怏不乐的对三个人说了声:“走吧,咱没那个坐车的命,离最近的小镇,不也就八十来公里吗?咱们可是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过的队伍,不在乎这点小路,对不?何况,锻炼锻炼,对身体也有好处。”
  黄玉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是啊,有钱的人就是不同,就搭段顺风车,一开口就‘给你十万’,人家不吓着,也会当你神经病,起码,人家也会当你是不怀好意,没准儿人家已经报警了,告你意图抢,劫呢。”
  张灿一边头也不回的走着,一边答道:“黄玉,你能,要是再遇到车子,你去说说,看人家请你去坐免费车,那两个笨蛋,等下有人在我们追到他们,我非在他们面前好好显摆显摆,馋死他们两个。”
  老黄早就知道张灿和黄玉喜欢斗嘴,自是不去参和,他原本想问问张灿和杨浩,自己这趟走过的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地方,其中有许多地方、现象,在科研领域都有极大的研究价值,尤其是张灿,这个人,若是能主动配合,说不定在科学界会创造一个奇迹,但转而一想还是觉得算了的好,自己这趟回去之后,还是辞去职务,也不去搞什么退居二线三线,闲云野鹤的时候,再找张灿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那也未尝不可。
  杨浩只是默默的跟着三个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黄玉好几次把话题往他身上引,他只是微微一笑,或者敷衍几句,仿佛心事重重。
  张灿走了一段,也看出杨浩的好像不自在,便问道:“杨兄弟,怎么回事,你怎么好像不开心,还是有什么隐情?”
  杨浩“嗯”了一声,对张灿说道:“张大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回去的比较好,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反正,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我感觉到,我们这一次回去,会引发什么危机似的。”
  黄玉大大咧咧的说道:“什么危机,你是听到的,还是看到的,你别危言耸听。”但是,黄玉的声音越说越小,到后来,突然想起三个人来的时候那个情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这杨浩要是真跟自己一块儿走,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出来。
  张灿说道:“有些细节我们也考虑过,但目前这个情况,你还真不能不回去,放心吧,回到京城,就算有什么危险,我们大家都会站在你身后,相信,也没什么大事……”
  张灿正要继续劝解杨浩一番,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一阵汽车马达声,张灿一喜,连忙叫道:“黄玉,看你的了,别让我们失望啊!”
  黄玉应了声“看我的”,便往道中间一站,幸好,这条路上,车辆不是特别多,要不然像黄玉这样做,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入眼的是一辆小皮卡,那车见黄玉站在路中间,一个急刹车,硬生生的在离黄玉不足两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从车窗里伸出一个胖胖的,戴皮帽的头来,大声喝骂道:“你这疯子,不要命了,这里可是国道,你要寻死,到别处去,别碍着我。”
  黄玉惊魂未定,刚才这一下,自己确实做得太过了,当下一连声的对那司机赔不是,连要搭顺风车的话,半句也没能讲出来。
  张灿在一旁偷偷地乐了,见那戴皮帽的司机骂得够了,这才上前,对那司机说道:“司机大哥,对不起,我们老少四人,在这落难了,想搭个顺风车,就到离这里最近的城镇,到了地儿,我会给您一些补偿,对不起了。”
  那司机一摆手连声道:“不行,我这车不载人,让开。”说着,一加油门,又飞驰而去。
  张灿无奈的摇摇头,人家不带,那有什么办法,还能将人家从车里揪出来,打他一顿,或者是把他的车给劫了。
  黄玉气得直跺脚:“张灿你就不能少说几句,那司机明明就要答应我了,你上前一说,人家直接就走人了,都怪你。”
  黄玉的话还没说完,几乎就要消失不见的那辆皮卡车,又倒退着回到四个人面前,那胖子司机从车窗里伸出脑袋,说道:“上车啊,还愣这干啥.”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 变故
  这个小镇子不大,也就百十来户人家,一条独路从村子中间穿过,那胖子把四个人直接就拉到他家中,一下车,那胖子就直接叫他老婆,杀羊,做手抓羊肉,有贵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