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可能会判定为植物人
  “你别这么说,多亏了你棉棉才救回来,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阮潇潇深吸一口气道:“我妈妈现在身体还虚弱,我没敢全说,等事情告一段落,她身体好一点,我会全部都和她说,你放心,你为棉棉做了这么多,你们两个复婚的事,我们一定全力支持,棉棉也不会不同意的,她其实心里一直都只有你,那段日子,只能靠着画画来排解对你的思念。”
  慕战辰心思一动,说不好奇那段时间的顾棉棉,是假的,尤其是她和陆余生的事。
  慕战辰知道向阮潇潇打探这种事,其实实在有点像女人干的事,但慕战辰忍不住。
  他想知道,顾棉棉有没有一点点为陆余生着迷过,有没有一点点动过想要跟陆余生在一起的想法。
  于是他问了:“棉棉,在我们分开的期间,没有开始新恋情吗,她和陆余生……也没发生什么吗?”
  阮潇潇被问的不知所措,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坦言道:“说实话我不知道,棉棉最初只当陆余生是哥哥,他们应该是真的没有交往,但是有没有其他的发展我真不知道。陆余生……”阮潇潇有些遗憾道:“他的确平日里很照顾棉棉,啊,但你别误会,棉棉——”
  “我知道了。”不等阮潇潇说完,慕战辰就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一直都有信心,即使任何人把她抢走,我都能抢回来,所以没事,谢谢你与我说的这些。”
  阮潇潇尴尬的嗯啊了下,想想起身告辞了。
  慕战辰在病房里,缓缓躺下,仰头看着天花板,低喃:“即使……把心给过别人,最后也要重新给我,你知道吗?他为你连命都不要,我多少可以容忍一下,但就一下而已。”
  隔壁病房里,顾棉棉还在沉睡。
  她沉睡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无数人来了又走了。
  霍思思、叶寒、洛斯和伊南,邵华,学校里的导师,就连任娇娇也通过网络连线看了顾棉棉的近况。
  所有人都担心着她,然而三天过去了,再次检查还是她没有问题。
  慕战辰身体强壮,此时已经看起来和平常无异了。
  见顾棉棉一直不醒来,心里焦急又焦躁。
  找了许多医生,结果都是没问题,慕战辰彻底爆发了。
  “没问题?没问题她一直不醒?你们这些医生确定好好的做了检查吗?不是有什么没检查出来?”
  有个医生小心的说道:“有可能她是在临出事前受了什么刺激,所以自己不想醒来。”
  “受刺激?她能受什么——”慕战辰的咆哮到这里戛然而止。
  因为他想到了最后他跳下去的那一幕。
  顾棉棉看到他跳下来,悲痛的眼眸,如同夜晚破碎的星辰一般。
  她极度痛苦与绝望。
  受到的刺激,难道是以为他死了?
  慕战辰想到这个可能性,叫所有医生都离开,自己坐在床边,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棉棉,你醒过来,我是慕战辰,我还活着,我还活的好好的,我们都活着,都没死,所以你别害怕,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醒来吧。”
  顾棉棉在床上安静异常,慕战辰干脆不走了,就坐在这里一直和她说话,告诉她自己还活着。
  就这样过了一天,顾棉棉还是没有醒。
  但医生他们叫慕战辰多试几次,也许就能醒来了,慕战辰便锲而不舍,一遍一遍的与顾棉棉说话。
  第二天,他痴痴的看着顾棉棉的手指,喃喃:“当初你从家里走的时候,我们的对戒你不肯带走,我便随身携带着,想着把你追回来的那天,一定要再给你戴上,现在我就拿着,你这手指光秃秃的,不好看。戴上婚戒,就好看许多了。来,我给你戴上。”
  慕战辰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给顾棉棉套上了。
  握着顾棉棉的手,一种绝望痛楚从心里涌上来。
  再继续躺下去,医生就要判定她成为植物人了。
  他不要这种结局。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慕战辰怎么甘心这样的结局。
  王子打败了恶龙,拯救了公主,可是却吻不醒沉睡的公主,他绝对不想要这样的结局。
  “棉棉,你醒来啊,你醒来,我带你回家。”慕战辰把她的手抵在额头上,闭上眼睛眼角的泪花悄然闪烁。
  棉棉,你可知道,我这前半生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后半生能够拥有你,能够陪伴你。
  如果你不醒来,当初我们为何要分开,我为什么要做这一切呢。
  我每天每天都在思念你,都在向神明祈祷,若是不能守到你醒来,我真的会坚持不下去的。
  “难道我是疯了,还是堕落了,你都不管了吗?”慕战辰苦涩道:“难道你真的忍心就这么抛弃我吗?”
  慕战辰已经在不眠不休几天了,此时此刻身体透支到极限,已经再撑不下去了。
  在对顾棉棉无尽的的思念中,慕战辰最终敌不过身体的极限,趴在顾棉棉的床前睡着了。
  第二天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以后,圣诞节来临了,满大街都是欢愉的音乐声,冬日里雪花落下。
  白色的雪花飘散在窗户上,像一只一只蝴蝶一般。
  护士走进来,为她换上新的鲜花,看了一眼趴在顾棉棉床边睡着的慕战辰,摇摇头走了出去。
  这么帅的男人,守着一个植物人,多么深情。
  连护士也觉得昏迷一个星期还不醒来的顾棉棉已经是植物人了。
  而当护士掩门而去后,花香飘散在房间里,顾棉棉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她望见了纯白色的天花板,有些迷茫了。
  刚才明明是在阳光密布的海滩上,陆余生走过来,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叫她不要贪睡,该起来了,怎么一转眼,她又在室内了,而且这白花花的感觉,叫人不是很舒服。
  鼻尖有花的香味,还混合了消毒水特有的味道,顾棉棉挣扎了一下,觉得身体很沉,这才注意到床边趴着一个人。
  顾棉棉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以为是陆余生。
  “余生,余生醒醒,我们怎么会在医院?”顾棉棉声音的沙哑程度,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