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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丞烨把苗臻送回家后,越想越觉得不放心。
  他在自家楼下转了几圈,对比了附近几家店的待遇,把这些信息整理成一个表格,给苗臻发过去。
  末尾又一次警告他,未成年人不许去酒吧,即使十六岁了也不行。
  苗臻正在和乔婉聊天,突然接到了苏丞烨的消息。
  他打开看了眼,慢吞吞的回复起来。
  小和尚:【好的老师,谢谢老师。】
  苏老师:【选中了哪个兼职?】
  小和尚:【奶茶店真的每天都会送员工一杯冷饮吗?】
  苏老师:【问了,店主说送。】
  小和尚:【那我去。】
  得到答复,苏丞烨放松下来,开始将注意力投入到自己的计划上。
  他原本是打算在国庆期间,先杀了几个老师,再把校长全家都杀了,之后再将那几名警察杀死。
  上辈子这些人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肆意的侮辱过他,有时苏丞烨做梦都会梦到这几个人的脸。
  尤其是审讯自己的那五名警察,以董爱桐的父亲为首,审讯过程中不断施加压力,让苏丞烨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不过此时再看这份复仇名单时,苏丞烨的杀心没那么坚定了。
  他不知道的事情,似乎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他查找出楚思瑶父亲公司的信息,就和他上辈子知道的一样,是一家地产公司,在本市小有名气。
  苏丞烨一边看资料一边思索。
  公司运营情况一直很稳定,偶尔出现一点小波动,也保持在安全范围。
  那楚思瑶的父母,又为什么要将女儿送去给合作伙伴?
  苏丞烨查找起苗臻想去兼职的酒吧,网上没有多少消息。
  他在手机里翻找一下,给自己那个在大学时期就经常在酒吧厮混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对方正在愉快的享受夜生活,听到酒吧的名字,忍不住调侃:“那家?你还是算了,你进去怕是要被轮的直接进医院。”
  苏丞烨脸色一沉,“那么乱?”
  “哇,我都不敢去,你觉得呢?”朋友顿了顿,“你别觉得你是男的就没事了,之前还闹出过人命,死的就是一闹的。”
  朋友又和他聊了几句,就和自己的伙伴们去舞池蹦迪了。
  苏丞烨将浏览记录清空,合上电脑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一个普通老师,住在单身公寓。做不到拿着红酒,站在落地窗前俯视这个城市,再嘲讽一句肮脏的城市。
  不远处的主街道上,几辆警车呼啸而过。最近似乎有很多警车,看得出警察正努力的守护着这座城市。
  苏丞烨只是忽然觉得,景海市太大了,即使警察加班加点的工作,也没办法根除这座城市的黑暗与罪恶。
  他隐约触碰到了黑暗的一角,而自己上辈子的事情,似乎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苏丞烨有些烦躁,点了一根烟,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嫌弃的把烟熄灭,转头泡了杯枸杞水。一杯水下肚,感觉浑身都舒服了。
  复仇的事情可以先不急,苏丞烨要好好查查,自己上辈子匆匆入狱,到底是哪些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
  因为苗臻打字速度实在是太慢,乔婉受不了,直接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苗臻没有多少流量,找系统借了wifi,才敢接视频电话。
  乔婉先是对苗臻的家徒四壁表示同情,而后开始噼里啪啦的说自己这两天的遭遇。
  她被思思姐带人堵了,幸好他爸爸及时赶过来,不然她人就没了。
  她闺蜜吓得不敢出门,正在考虑要不要转学。
  “你还是离楚思瑶远点,不然思思还会针对你。”乔婉叼着巧克力棒,“我不准备离开,凭什么我走,我又没做错什么。”
  苗臻笑眯眯的听着,乔婉自顾自的说了半天,总觉得自己和苗臻的关系又亲密了不少。
  她关紧卧室门,红着脸小声道:“我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许和人说。”
  苗臻点点头,乔婉道:“我好像喜欢上苏老师了,我想给他写封情书。”
  苗臻想象了一下这画面,总觉得一个不留神,乔婉和苏丞烨就要一起社会性死亡。
  他试图劝乔婉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乔婉自说自话没有搭理他。
  到后来还开始一边视频和苗臻商量措辞,一边动手写情书。
  苗臻有点生气,“如果你给老师写的情书被学校知道,苏老师会被处分。”
  “不会不会,别那么老古董。”乔婉摆摆手,“就一封情书而已。”
  苗臻退而求其次,劝乔婉把纸质版改成电子版。
  乔婉写完情书,给苏丞烨发过去,握着手机紧张的等待回复。
  苗臻也跟着打开地图,偷窥苏丞烨的反应。
  苏丞烨的小人收到信息后,受到了很大惊吓,一个激动差点把乔婉给删了。
  他沉默半晌,开始回消息。
  苗臻没办法偷窥手机内容,只好问乔婉。
  乔婉哭丧着脸,“老师问我,是作业留的不够多,还是他出的试卷不够难,居然还有时间想这些事情。他给我发了二十套电子版的试卷,让我打印出来做好,开学交上去。”
  苗臻放下心了,看来苏丞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你说他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乔婉叹了口气。
  苗臻诚恳道:“因为老师是正经人。”
  “我觉得我和他挺配的,你说他有可能是顾忌着世俗的眼光不敢和我在一起么?”
  不,苗臻心想,他是顾忌着世俗的眼光,没敢直接把你号删了。
  挂断电话后,苗臻躺在床上回想刚刚的对话。
  他把乔婉的抱怨压缩总结,提取出关键词。最后得出结论,乔婉今天抱怨的内容主要为四点。
  第一,她听到董爱桐私下里告诉班里的女生远离楚思瑶,虽然乔婉也不喜欢楚思瑶,但她觉得董爱桐在班里帮楚思瑶解围,背地里又让别人孤立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思思姐之所以堵她,是误以为她想帮助楚思瑶,对此她得出结论,楚思瑶是个烂人。
  第三,思思姐堵她之前似乎和那几个混混睡过,因为她衣服凌/乱精神恍惚。
  第四,思思姐是疯子,精神不正常,突然又哭又叫还自残,应该关进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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