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害,就这?尤斯图一脸看弱鸡的表情。
  你等着,我过会儿回来。说完他就一溜烟跑了。
  袁筠郎看着自己病房的门被大大的敞开着,叹了口气,爬起来去门边把门又拉上了。
  坐回到病床上,被子还没捂热呢,就听到门又被人哐的打开了。
  我回来了!尤斯图边叫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他把那一袋子东西递到了袁筠郎面前。
  这袋子粉红粉红的,上面还有些小草莓、小黄鸡,属于袁筠郎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那种。
  这是什么?袁筠郎不是很想打开这袋东西。
  送你的。尤斯图又把袋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袁筠郎不是很情愿的打开了那个袋子。
  果然里面的东西又都是一些花花绿绿的包装。
  袋子里是各式各样的糖果,水果糖、棉花糖、巧克力应有尽有。
  你不是说你低血糖么?有这些糖随身带两颗要是头晕吃了就没事了。他说着坐在床边拍了拍袁筠郎的胳膊,看你一米九几的个子这么大一块,怎么还低血糖呢。
  虽然不情愿,但毕竟是人家好心送的礼物,袁筠郎还是硬着头皮把那一袋花花绿绿,看着都好像在冒粉色泡泡的一大袋糖果收下了。
  明明今天要上课,所以你这是逃课来看我?
  尤斯图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里有些奇怪的意味,他挠了挠头。
  哎差不多吧。
  噢,看我看够了就走吧。
  尤斯图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有你这样的吗?还要赶我走?明明是我来看望你的哎。
  我下午就出院了。袁筠郎说道。
  那你也不能赶我走。尤斯图气呼呼地坐在了隔壁床上,还背对着他。
  袁筠郎抬头看了看时间,估计着时间,在这医院里待不了两三个小时了,索性不管旁边正在和自己赌气的尤斯图,自己也拿起书继续看。
  当天下午袁筠郎就出院回了宿舍。
  我已经出院了,你还赖在我这不走?袁筠郎看着隔壁床,端坐在床边,像颗长得十分规则,放在桌子上特别稳当的大香梨一样的尤斯图。
  尤斯图:拜托,这是你宿舍也是我宿舍好吧?
  噢。袁筠郎也坐在床上盯着他看,我今天是有正当理由请了假可以在宿舍呆着的,那你呢?
  尤斯图又被他戳了死穴:我....你.....我也有正当理由!
  哟,说来听听,有什么理由能不去上课?袁筠郎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好像准备要开始听故事了。
  但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他莫名觉得这样说会听到很有意思的回答。
  我不说。
  袁筠郎有想过会听到什么样的回答,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无赖式的发言。
  那好吧,不说算了。
  尤斯图也有想过袁筠郎在他说完刚刚那句之后会继续怎么追问,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直接不问了的。
  不是,你就不再多问了两句??尤斯图跳下床。
  我多问两句你就会说了?
  尤斯图犹豫了一下:我应该还得想想。
  那不就行了。
  袁筠郎没再理他,继续去看他那本在医院没看完的书了。
  尤斯图就只是在床上打了两把游戏的功夫,袁筠郎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天直到夜里很晚这人才回来。
  喂,在这干什么呢?张骁好不容易没有踩点到班里,就看到尤斯图鬼鬼祟祟地在楼道转角的地方。
  卧槽!你吓我一跳!尤斯图被他吓得直接跳到楼道中间,又赶忙跑回来,你走路都是不带声音的吗?
  张骁原地蹦达了两下:有声音的啊。
  尤斯图赶紧把他按下:你小声点!
  张骁一脸懵逼:所以到底什么事?黄大仙又来视察工作了?
  黄文豪,他们这一届的年级主任,民间俗称黄大仙,因为这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经常能在班里后门看到这位黄大仙飘着飘着突然就出现了,班级后门的玻璃上突然出现一张脸真的比闹鬼了还可怕。
  不是他。尤斯图说着又探头出去,往他们班门口看了看,这些人怎么还不走?
  谁啊?张骁的脑袋叠在尤斯图的脑袋上面,也从墙角探出去看。
  咦?这不是基础学院那边的校霸吗?
  尤斯图把脑袋收回来:这人这么出名的吗?怎么你也知道?
  张骁有些嫌弃地看着他:这不是常识吗?大哥,怎么说你当年也是校霸,咋升到高年级了啥都不知道了?
  尤斯图瞥了他一眼:你大哥我这不是忙着学习么。
  张骁嘁了一声:所以你是在这躲人家校霸呢?
  我至于躲他么?尤斯图叉着腰,看不起谁呢?
  那你在这小角落躲着干嘛?张骁一副打算看好戏的表情。
  尤斯图还真就气不过了,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张骁在一边狗腿:让让,让让,都让让。俨然一副当年给尤斯图当小弟的架势。
  基础学院的校霸就是前两天被尤斯图和袁筠郎揍了一顿的刀疤男,这次这人又是带了一帮的小弟,把过道里堵的水泄不通。
  尤斯图都已经做好了当场道歉的准备,却没料到这群人见到他之后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在过道里列出了两个长队,整整齐齐的排列好,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尤哥好!
  本来这群人围在这里就引得上下几个楼层都来围观,突然又来这么个大动作。
  就连尤斯图这种以前当过校霸,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经不起这阵仗,虽然有些惊恐但还是忍住了往后退两步的动作。
  卧槽!尤哥您牛逼啊!不当校霸这么久,实力还是不减当年啊!张骁也被这阵仗吓到了,但还是不忘给尤斯图再吹两句。
  尤斯图心说就算是当年,他也没这么多小弟啊.......
  尤斯图有些心虚地从两列欢迎队列中走过,轻飘飘地走到了班门口。
  离门口最近的那个就是脸上有一道可怖疤痕的基础学院的校霸了。
  那校霸见到尤斯图走进本来已经直立的身子又一次一个九十度鞠躬。
  尤哥好!!这家伙一个人嗓门比刚刚一群人的都大。
  这次尤斯图真没忍住,被他吓得往后跳了一下。
  傅雷特早就已经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甚至还把最后一排同学的椅子搬过来,坐在后门等着看热闹。
  并且这位幸运的最后一排的同学就是这场闹剧的当事人尤斯图。
  尤哥,咋说呀,不是说金盆洗手不干了么,怎么两天不见啊,又收了这么多小弟啊。傅雷特靠在椅背上,调侃尤斯图。
  尤斯图可太冤了:我能说我也想知道,怎么两天不见我就这么多小弟了吗.......
  尤斯图有些头疼的看着门口一干众人,想叫那个为首的校霸,但是你你你......的叫了半天也叫不出来名字。
  校霸很识趣地回答道:尤哥,我叫刘小小,您叫我小刘或者小小都行。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尤斯图还是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现在的校霸的名字都这么接地气的么。
  行,小刘,来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校霸小刘恭恭敬敬地回道:是这样的,尤哥你不是袁........
  他才刚说了几个字,门外又是一阵骚动。
  袁哥好!
  刚刚的历史仿佛又一次重演了。
  这次出场的是袁筠郎。
  袁筠郎和往常一样平平淡淡地走进班。
  大家早上好。
  平平淡淡地问了声早上好。
  大家也平平淡淡地回了一句早上好。
  然后他就平平淡淡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从包里把第一节 课要用的书拿了出来......
  不对啊,太不对了。
  尤斯图几步就跨到袁筠郎旁边:不是,这咋回事啊?
  他本来想问现在这些校霸是见谁都叫哥的吗?
  但是还没问出来就感觉不对劲了,这分明就是袁筠郎有问题。
  真的有人会被这么一帮的人,大早上的用这么大的阵仗问好,还能稳如泰山,跟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袁筠郎还是和没事人一样:什么怎么回事?
  尤斯图指着门外:就就那些人.....他们是干嘛的?
  他们不就是给你问了个早安吗?还有什么事吗?
  他们为什么要来给我问早安啊?
  袁筠郎想了想:可能他们比较喜欢给你说早安?
  那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问早安啊?
  袁筠郎又想了想:可能他们比较喜欢给我说早安?
  这什么狗屁不通的理由。
  那边的傅雷特也回过味来了,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转过来和袁筠郎搭话。
  没看出来,小帅哥还挺大能耐的,说说咋把基础学院那边校霸都给收了当小弟的?
  袁筠郎:我也没干什么。
  放屁!尤斯图气鼓鼓地把刚刚被傅雷特搬走的椅子又移了回来。
  什么都没干能让人家校霸召集所有小弟来给你问早安??
  校霸小刘小声嘟囔了一句:其实不是所有小弟......
  袁筠郎点点头:好像确实这个理由说不通。他摸着下巴想了想,那你让他们明天别来了就行,他们现在都听你的。
  尤斯图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原来明天他们还会再来搞这么大阵仗就为问个早安,还有为什么这些人都是要听他的.......
  傅雷特吹了声口哨:你俩有故事吧,尤斯图你这也太不厚道了,还让人家学霸小帅哥帮你收小弟。
  说实话,尤斯图真的很想来一个否定三连,可他还没开口,袁筠郎就先说了话。
  不是他让我干的。他顿了顿,但是突然多了这么多小弟也是我没想到的。
  袁筠郎看向尤斯图:或者你从头开始说,把这个故事串起来。
  尤斯图又恨又气,其实刚刚在进门的时候,他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人,已经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是袁筠郎。
  他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
  起因.......是我英雄救美,救了个绿茶。
  第7章 绿茶味的绿茶
  一大清早这么热闹呢。门口堆的人越来越多,这时候乌利亚也来了。
  尤斯图怕这些人把黄大仙招来,硬着头皮叫校霸小刘让这些小弟散去了。
  乌利亚你快来,尤斯图要开始讲故事了。傅雷特向他招招手。
  乌利亚:尤斯图你终于没忍住,又开始招小弟了?
  尤斯图已经解释累了。
  其实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的复杂,但偶然性实在是太多了。
  那天拉拉队结束之后他们几个人在更衣室换完衣服,尤斯图因为闻到了在小姑娘身上出现的不太合时宜的信息素,出于担心跟了过去。
  然后就有了之前那一幕,他英雄救美,又被袁筠郎搭了一手。
  最后因为袁筠郎低血糖进了医院收尾。
  但故事还有后续。
  那天尤斯图刚从医院出来,准备回宿舍睡一觉,迎面就碰上了那天那个小姑娘,后面还跟了一群人。
  一开始他还觉得这小姑娘可能是来道谢的。
  但是他越走近越觉得不对劲,来道谢的会带一帮子五大三粗的alpha吗?
  你就是那天出来碍事的alpha吧?小姑娘全然没有了那天柔弱的样子,颐指气使,像只不会低头的公鸡。
  碍事?尤斯图有些奇怪,他碍着什么事了?
  哥哥,你看他还凶我!小姑娘一把揽过身侧的一个alpha,语调千回百转的。
  和我们家艾玛说话放尊重点!他身边的那个alpha说道。
  尤斯图满头的问号,他不就只说了两个字吗?
  见尤斯图不说话了,那个叫艾玛的小姑娘有人撑了腰就更加肆意妄为。
  其实这会尤斯图在想,原来那天那个脸上有疤的校霸说的才是真的。
  原来他那天英雄救美救的是个绿茶。
  他气得有些牙痒痒,心疼自己的肚子,怎么就为了这种人挨了几拳。
  他发誓以后自己再也不以貌取人了。
  你不是袁哥哥的同桌吗?你帮我要到他的联系方式,我就放你一马。
  原来说自己碍事是碍着她和袁筠郎的事了。
  尤斯图想。
  不要。
  尤斯图说。
  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帅哥同桌被这种omega染指,这是他听到艾玛说完话后的第一想法。
  就这么几个小喽啰,当年爷当校霸的时候可是一拳打三个。
  确实,当年尤斯图可以腰上被人捅刀,刀也不拔,嘴上骂着他八代祖宗继续跟那人肉搏。
  不过和人打架,身上难免会有挂彩,于是就有了那天袁筠郎看到的他嘴角的淤青。
  但实际上他嘴角那块淤青原本也可以避免了。
  我艹你大爷!还敢打你爹!
  就你这样还想要我小帅哥同桌的联系方式!?
  放你奶奶的骡子拐弯皮!做他娘的□□梦!!
  尤斯图打架有个习惯,就是他打架嘴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