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0:只有这一次!
  酒吧,林涛无奈的望着对面已经接连灌进去两瓶洋酒的男人,劝道:严总,如果真的心理不痛快,何必还要让我芮姐去夏空那边呢?这不摆明了给慕容曜机会嘛!
  尽管喝了少不,可严肃仍未见醉意,一双沉如深海的眸,越发清凛。
  就算绑住了手脚,绑不住她的心又有什么用?他有他的骄傲,尤其是对待感情方面,他要的是绝对与极致,丝毫的勉强,在他这里是绝对禁止的。
  严肃说完,又倒了一杯,刚要喝,就被林涛给拦下了。
  严总,你喝太多了!
  严肃瞥瞥他,我叫你出来是陪我喝酒,不是像个老妈子一样管东管西。将他手中的杯子夺过来,一仰而尽。
  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淌,灼烧着他的心,可是,仍没办法缓解心头苦涩的感觉。
  林涛看着他一接一杯,知道他再继续喝下去,早晚会出事。借口去厕所,他忙给蒋文芮打过电话去。
  喂,姐,我和严总现在在红房子酒吧……
  电话另一端,蒋文芮挂上电话,立即说:送我去红房子酒吧。
  旁边,慕容曜驾着车,扬眉询问。
  严肃在那里,他喝了很多,我不放心,过去看看。蒋文芮的语气显得十分焦急。
  慕容曜眯了眯眸子,突然打了转向灯,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为什么停下了?蒋文芮疑惑的看他。
  慕容曜侧过身子,迷雾重重的眸锁住她,看尽她脸上担忧的表情,着实碍眼得很。
  见他现在没有要开车的意思,蒋文芮点点头,果断道:我自己打车过去好了。
  她的手刚刚摸上车门,就被他给拽了住。
  她回眸,对上他的视线,慕容曜充满压迫感的气势,侵袭了车内整个空间。他高大的身子压过来,蒋文芮本能的退后,与车门之间变得密不透风。
  慕容曜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迎视,望着他写满强烈占有欲的帅气脸庞,蒋文芮一时错愕。
  他的声音沉沉的:我不喜欢你这么关心他,不喜欢你和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接触。不过……执拗的目光,渐渐敛下,身子也退离一些,不情愿道:他倒算个例外,所以……我允许你为他担心这一次,只有这一次!以后都不许了!
  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重新发动车子,驶上了主干路。
  道路两旁的霓虹,落在他出挑的五官上,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吸引了她的视线。即使是认识至今,她也必须承认,这个男人的好皮囊,的确是得天独厚。
  他不开口的时候,习惯性的会抿着唇角,眸目都是冷的。眼神忽暗忽明的,似乎被什么东西遮着,无法多探一分。而这会,他不仅抿紧了薄唇,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攥得紧紧的。
  她知道,他现在情绪不太好。
  车子开得很快,有好几次,在她以为马上就要追尾或者是刮蹭时,他又巧妙的避了开,让她一颗心始终悬着。
  终于,他们来到了红房子酒吧。
  11点,夜正开始。
  慕容曜并不想让蒋文芮进这种地方,但她不在意。她嫌热,随手挽起了发长,扎起个马尾垂在脑袋后面,露出的脖颈,弧度很美,不停闪烁的led灯箱,将她的皮肤照得粉亮。
  慕容曜性感的喉结上下微微滑动,盯着她的眼神,热度非凡。如果不是此情此景,他真的很想在她纤细漂亮的小脖子上咬一口。
  蒋文芮丝毫没有觉察到他的想法,一边打着林涛的手机,一边往里走。
  这时,她的手被人牵了住。抬头,对上慕容曜绷紧的下颚,往上是他懒洋洋半阖的眼睛。
  酒吧内人很多,来来往往的,她一手捂着耳边,另一手握着手机,大声问话。慕容曜则一手揽紧她的腰,将她护在胸前,犀利的目光也在喧闹的场内寻找着。
  什么……你大点声,你们在什么位置?
  蒋文芮还在问,慕容曜已经轻拍了下她的脑袋,在那里。然后握住她的手径直就穿了过去。
  直到这时,蒋文芮才看到不停朝她挥手的林涛,以及旁边趴在桌上的男人。
  他喝了多少?蒋文芮走近,立即去查看严肃的情况。
  林涛在看到慕容曜后,先是愣了愣,随即,神情极为不自然的回道:两瓶洋的,几杯啤的,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下了。
  他对慕容曜的感觉很复杂,站在公司角度,自然是敌对。可是,要不是因为自己,他妈妈也不可能会受人要挟,害得他们没了宝宝……所以,他其实是欠了慕容曜。
  好,我送他回去好了。蒋文芮说着,就要去扶严肃,却被人接了手。
  慕容曜皱着眉,神情冷峻,将严肃扶起后,架起他一只胳膊,走吧。
  蒋文芮嗯了一声,回头将桌上的车钥匙丢给林涛:林涛,叫代驾把车开回去。
  哦,林涛赶紧又扯了扯她,小声问:姐,让他送严总……没问题吧?
  没问题,蒋文芮正色:谁让他们夏空抢了holt renfrew的合约?就让他做回苦力好了。
  她说得轻松,林涛却笑不出来,他有注意到蒋文芮看向慕容曜的眼神,她从来就没那样看过严总。他不由得想起母亲的话,她说,那两个人根本就是两块磁铁,不论中间隔着什么,早晚都会找到彼此的……
  林涛突然伤感起来,替严总。
  慕容曜将严肃扶出酒吧,蒋文芮忙打开后车门,将他扶进车里后,慕容曜这才绕到另一边,刚要坐进驾驶席,一看蒋文芮要坐到后面,马上又绕了回去,拉着她的手,把她塞进了副驾驶,门砰地关上。
  蒋文芮无语的揉了揉眉心,这个时候,闹什么别扭啊?
  慕容曜发动了车子,像似故意的,车子猛地起动,蒋文芮立即回头去看严肃,生怕他摔下来。不过还好,他睡得很沉。
  慕容曜透过车镜朝那边瞥了一眼,口吻不佳道:酒量不好还学人家喝酒。
  蒋文芮收回视线,不由得替严肃说话:谁说喝酒的人就一定要酒量好啊?更何况,只是偶尔醉一次又不代表什么。
  慕容曜恼得眯起眼睛,方向盘捏得更紧了,却阴森森的笑了两声:好,很好,你就袒护他吧!
  蒋文芮蹙蹙眉,慕容曜,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啊?我这也算是袒护?再说了,我就算是袒护他了又能怎样?
  慕容曜笑声愈发阴沉了了,蒋文芮,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脾气?还是我对你太纵容了?之前不论发生了什么,我可以不理,我也不在乎,但是现在不行!
  这一年,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严肃,照顾她的人是严肃。慕容曜对此的心情很复杂,虽然慕容曜多少才会安心一些。可他太清楚严肃在蒋文芮心里的位置了,恰恰因为对象是他,慕容曜又该死的担心!当然,这些他是不可能告诉蒋文芮的,所以,只能一个人别扭着,生着闷气。
  见他声音提高,蒋文芮赶紧瞪他:你小声一点,别吵到严肃。
  怎么,你担心他?慕容曜的脸渐渐冷下来,脸上线条都显得僵硬。
  慕容曜你别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
  你说什么?我无理取闹?呵呵,不错嘛,长本事了!还长了大本事了!
  两人僵持着,谁都不肯再说话。蒋文芮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严肃不同于别人,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无以言表,这些根本就不是慕容曜能够理解的。
  她赌气的将头扭到一边,视线抵向车窗外,透过玻璃上折射的影像,能清楚看到她气鼓鼓的一张脸。
  突然,她的身子怔了怔。
  低下头,是他握来的一只手,正抓住她的手,用大掌包着。
  别扭着,执拗着。
  她想抽出手,可他抓得很紧,还警告似的捏了捏她手背的肉。最后见她不挣扎了,才心安理得的握着,指腹时不时的搔着她的掌心,像只不停摆尾讨好的小狗,正在讨好她。
  蒋文芮烦了,用指甲抠了他一下,慕容曜蹙下眉头,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下狠手,抠得生疼。
  到了,就是这里。
  来到严肃居住的公寓外,蒋文芮指挥着慕容曜停好车子。
  慕容曜又阴郁了,扭头看她,你常来?
  蒋文芮挑挑眉,似挑衅,既然不在意,何必要问?说完,推门下车。
  慕容曜真的郁闷死了,从后视镜中瞪她一眼,也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帮着她将严肃扶出来,两人架着他进入公寓内。从他身上摸出钥匙,打开门后,又把他抬进了卧室。
  呼……好了。蒋文芮活动下酸疼的肩膀,总算松了口气。
  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煮解酒汤。
  她转身出去了,慕容曜站在原地,睨着床上双眼紧闭的男人,勾起唇角,嗤笑一声:行了,别装了
  严肃的睫毛颤动两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冷淡的瞥他一眼,在慕容曜的注定下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