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情书?
  第五十二章 情书?
  一想到跑出去还是会被逮回来,岳琉璃瞬间就像是脚上被钉了钉儿一样,站那儿不动了。
  徐太医见势,张嘴叫了声“王爷”,想替她说个话,凌云霄却沉着嗓音道:“徐太医,你可以回去了!”
  徐太医:“诶,是,那微臣告退!”
  岳琉璃满脸哀怨看他,心道:徐太医,你就不再坚持坚持了?
  才刚想到这里,后颈那熟悉的痛觉就袭了过来,伴着而来的还有凌云霄的怒斥:“你还真敢?嗯?”
  岳琉璃脖子一缩,疼得小脸儿都皱了起来,道:“不敢不敢!臣妾不敢,我错了王爷!”
  嘴上认错,掌心却一翻,凌云霄不待她手中暗珠打出便又一把扣住了她手腕,厉声喝道:“还敢动手?”
  岳琉璃简直欲哭无泪,声音直打颤道:“不敢了,我错了,你、你先放开我,疼,疼……”
  不管是不是真的很疼,反正看她的样子倒是让人于心不忍,凌云霄手上力道松了松,并没有立即放开她,凛着声音道:“看来你是真想让本王把你绑起来,每天关在房里才肯罢休是吗?”
  “没有,绝对没有这么想,我、我只是一时冲动,着了别人的道儿嘛,不过是顺水推舟,我没想到……哎呀!”话没说完,后颈又是一痛,她猝不及防叫了声,咧着嘴道:“王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真的,我发四!”
  凌云霄是真的拿她没辙了,在宁寿宫他说让人去请太医时,就感觉这女人脸色不对,但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喝了那药,此时心中的气恼之意真的是无可言表,恨不能将她狠狠摁在地上痛揍一顿,这想法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了。
  可偏偏一到这时候,她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他又不忍下手,这女人实在是可恶得紧。
  看他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一口,岳琉璃心里无疑是怕的,“那个、王爷,我是……”
  “避子药是吗?”
  “啊?”凌云霄突然说这么一句,岳琉璃正有些没反应过来,却又听他说道:“那就看看,是你的药效来得快,还是本王快!”
  猝不及防开车,岳琉璃登时傻了眼,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凌王爷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但是,等等,这里可是大厅啊,她正要反抗,凌云霄却是一扬手,“嘭”地将大厅门关上,拎起她领子就往偏厅去了。
  凌王府外,徐太医兀自摇了摇头,提足上了轿,轿子才刚转了个弯,忽然猛地震了下停住了,来不及查看怎么回事,就见轿帘一挑,一个身影钻了进来。
  凌宇锋双目刺红,掀衣就坐到了他身旁,脸色阴沉得可怕,道:“徐太医不用怕,是本宫!”
  见势,徐太医撩衣才要行礼,凌宇锋却扣住了他的手臂,轻轻一提又将人拉了起来,冷声道:“本宫问你,凌王妃是否真的已经和凌王爷圆了房?”
  “这……”见他言语间踌躇,凌宇锋“啪”地一拳就打在了轿门上,“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徐太医叹了口气,劝道:“太子,这件事已成定局,还望太子不要太过纠结,您跟凌王妃之间……”
  “嘭”,没等他说完,凌宇锋就一掌拍上了他胸口,虽说只用了三分力,却是打得徐太医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一个时辰后,岳琉璃扶着门从厅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霍钟脸色怪异地站在台阶下看她,目色中说不出是同情还是什么,想上前扶一把又觉得不妥,愣是硬生生看着她用了常人两倍的时间挪到了台阶旁。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岳琉璃刚要张嘴骂,霍钟急忙让开路,拱手道:“王妃慢走!”
  “……”岳琉璃扭头再瞪他时,人已经麻溜地进了大厅,她直气得跺了下脚,低低咒骂了几句。起身要走,又听到屋里隐隐传出霍钟的声音,当中好像提到了太子。
  她咬了下唇,本欲折回身细听一番,但又觉得行不通,这个样子去听墙根儿,保不齐又会被拉进去折腾一阵,思索再三,她还是远离了这是非之地。
  不过想起太子,不得不又想到了他送来的那个贺礼,所以等回到琉璃殿,顾不得指责冬芸和春巧这两个没良心的,先是拉着春巧问她那贺礼在哪儿。
  春巧从柜子拿出后,岳琉璃急忙命她关了房门,随即拎进了里屋。
  打开那锦盒一看,贺礼贵不贵重倒是次要的,关键的是里边还有一封凌宇锋亲笔写的信。她不用看都知道这不会是一封普通的信,说白了,那就是一封情书。
  果不其然,张眼一看,顿时就被信中内容酸到了。像那种“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唯一”这都过时了,凌宇锋的情书可谓更加高明,人家送的是一套画。第一张是一男一女站在皇宫的一处凉亭上,看样子似乎还是小的时候,两人脸上都带着青涩的笑容。
  第二张看着就大了一些,看衣着扮相,依旧是那两个人,两人正在一起嬉闹,捉蝴蝶,笑容灿烂。再往后看,岳琉璃明白了,这画上的两人不就是岳琉璃和凌宇锋么!敢情他这是把他们曾经在一起做过的最美好的事画下来送给她了呀,这是要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吧?
  难怪他特意交代不要让凌云霄看见,上次被那货看见自己写的一个歪歪扭扭的“凌宇锋”三个字,都被气得半死,这要是看到这个,他还不得把自己撕着吃掉了?
  想想就不寒而栗!
  她急忙将春巧叫了进来,将手里的一打画作交给她,烫手山芋一般道:“巧儿,快,那铁盆把这些烧了,赶紧的!”
  春巧接过一看,当时就吓坏了,直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画作,道:“王、王妃,这不是您以前送给太子的画吗?怎么会、怎么会又到了你的手上?”
  “啊?”岳琉璃彻底疯了要,脑筋有些转不过弯儿来,道:“你是说,这些惟妙惟肖的画是我画的?”
  “当然了,王妃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春巧又惊又怕,岳琉璃更是觉得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