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神秘的访客
  “你现在这样没办法报仇的!”
  尽管残忍,沈炀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实情。
  “什么?”
  女仆大受打击的跌落在地。
  “你也说了,你妹妹不是第一个莫名消失在这间庄园里的人,那就说明这里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罪恶。你如果真的想要给妹妹报仇,那就将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们一起将这些揭露在阳光下好吗?“
  兴许是沈炀坚定的话又给了女仆勇气,让她绝望的眼眸又燃起了希望。她只是一个端茶送水的女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有点冒险,但也不失是一种选择。
  “好,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女仆点头做了决定。
  然而此时的环境并不适合说太多,一番叮嘱之后,沈炀将女仆暗中送回了房间后才回去。
  他原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一想到有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死去,他就抑制不住浑身暴走的因子,想要将云念的脖子掐断。
  然而,他还仅仅是刚来这里,还不知道以后会有更多碾坏三观的失去,在等着自己。
  另外一篇,沈炀走后,姚绯伪装的墨夜溟在繁星的隔壁房间住了下来。
  他像是铁了心要繁星恢复记忆似的,只要繁星一有空隙,他就会过来,不厌其烦的给她讲过去的事情。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阿布的注视之中,细细一看,又有点挑衅的意味。
  明明,都认出彼此了,但是姚绯没有将他的身份回报给云砚,他也没有拆穿他假冒墨夜溟的事实。
  阿布猜测,以姚绯的性格,他应该是有在暗中图谋一些事情的。
  但是值得欣慰的是,繁星并没有因为姚绯的攻势而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她的抗拒越来越明显了。
  在她的心中,是有在努力的暗示自己要去接受这个可能是自己丈夫的男人,但是自从姚绯送给她那个礼物之后,她全身的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着,离他远一点。
  对比之下,她逐渐开始怀念另一道寡言又分外安全感的身影。
  叶凡的伤,应该已经好了吧。
  她回到这里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仿佛两人在那所房间了产生的暧昧不过是一闪即逝的幻觉。
  她是有点难过的,尤其是在知道叶凡伪装了自己,并且他的心中应该还有一个忘不掉的人。
  而且,不仅是这些让她苦恼,在云念走了之后,云砚对她的态度似乎也发生了转变。
  不再是那种敷衍的关心,他会认真的考虑她的感受。
  繁星觉得,这一切都让她无所适从。因为,她能感觉得到,云砚转变的的背后,好像是一种昙花一现的弥补。
  微妙的平衡总有被打破的时候。
  这一天,舒尔来了,他推着一个坐在轮椅里的中年女人。
  女人的脸几乎都罩了起来。
  在看到她的瞬间,繁星的心脏剧烈的震动着,而云砚的反应比她还要激烈。
  “舒尔,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她带来?”
  云砚厉声质问,然而眼神却不敢多看女人脸上那若隐若现的伤疤一眼。
  “呵呵,云砚,你是没想到,这辈子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哦,我差点忘了,我是看不清你现在的嘴脸的。”
  女人冷声笑着,她说话的时候,头一动不动。
  忽然,她拿下头上的帽子,。扯下了自己脸上的口罩。
  她脸上的疤痕猝不及防的暴露在空气之中,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眶空洞一片。
  原本,她应该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人的。
  看着她无形中与自己有些相似的外貌,她的身份也昭然若揭。
  繁星咬唇,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是她母亲的女人。
  女人似乎是忘了她的存在,只顾用带着恨意的言语将云砚刺伤。
  果然,她也是不喜欢自己的。
  “轻染!
  极大的视觉冲击下,云砚失控的叫出了白轻染的名字。
  曾几何时,她会因为这样温柔的声音心魂荡漾。
  可是现在,这些都不过是魔音穿耳,成了白轻染午夜梦回抹不去的噩梦!
  “闭嘴,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我今天来,是要带顾繁星走的。”
  她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繁星也是我的女儿,你既然都不承认她,为什么还要带她走。”
  “我对她怎么样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云砚,你别以为假惺惺的表露一点伟大的父爱,就可以让人忘了你是什么样的人。”
  “还有你!!”
  这时,白轻染的话锋一转,对准了繁星。
  “你是一只小狗吗?只要别人对你好就巴巴的等着叫爸爸,有你这样的女儿,我真是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她的话依旧尖锐,但好像又没有意料中的那么刺伤人。
  “我....”
  繁星不知道该怎么接上话。
  “不行,我好不容易找到繁星,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云砚有点码不准舒尔将白轻染带过来的用意,但是这件事在她的意料之外,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慌乱。
  “哦?那这样啊,你不放她走,那我也住进来吧,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女儿应该也要尽一点孝。”
  白轻染笑了,显然已经预料到是这种结果。
  “舒尔,麻烦你帮我把行礼放进去,我想云砚先生应该不会介意诺大的庄园里腾出一间房间给自己的前妻的。”
  她的声音轻缓,保持着良好的教养,不看那骇人外表,岁月仿佛一下子,就能回到白轻染最美好的样子。
  那时的她,会带着浅淡的笑容,站在那个小小的房子面前迎接自己的归来。
  秦青青逝去太久,终究磨灭了一些云砚心中的恨意。以至于他在看到白轻染的惨状时,抑制不住的沸腾着内疚的情绪。
  “好的。”
  舒尔点头,没多久,叶凡就拖着白轻染的行李从车上下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经验丰富的看护,是白轻染从白家带过来的。
  就这样,白轻染也住了进来,她的出现,就像一道诡谲的旋风,让棋盘之上充满了更多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