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很不甘心
  这种事情往往都是有一就有二。
  第二天晚上,蔚蓝洗完澡出来时,墨夜溟已经轻车熟路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的床不大,他一米八几的大个窝在上面腿都伸不直,看的她是有气又想笑。
  “墨总你看我这床挺小的,你睡得不舒服。”
  “你在暗示我,去我那睡?”
  “我在暗示里,自己睡自己的床!”
  真是服了,什么都能拐弯抹角的扯到暧昧上。
  “过来!”墨夜溟单方面过滤她话里的含义,拿起手中的吹风。
  暖风呼噜噜的,随着他的手指拂过她的发间。她舒服的眯着眼,像一只正在晒太阳的小猫。
  “你别以为这样我今晚就不赶你出去了!”她别扭的说到。
  “头发。短了许多!”他留恋着她发丝的温度。
  以前是满布如海藻一般的长发,明艳大气。
  现在是利落飒爽的齐肩短发,简约温暖。
  “肉肉还没一岁的时候,老是喜欢跟我的头发过不去,所以我就把头发剪短了,省事儿又方便,习惯了后就不想留长,所以和过去很不一样吧。”她说的似乎有些意有所指。
  “是不一样,最大的孩子都7岁了!”她的性格一直很谨慎,但做了母亲之后,逐渐沉淀了下来。
  关掉吹风,他耍赖一般将头放在她的大腿上,眼睛盯着她的肚子。
  “生肉肉的时候,痛吗?”
  蔚蓝没带眼睛,模糊的视线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热热的目光。
  “没觉得痛,只想让她更健康的来到这个世界。”生孩子的时候她的身体恢复并不好,肉肉已经过了预产期却还是没动静。
  医生说因为羊水不够,孩子可能有死胎的可能,建议提早剖腹产,但她拒绝了,她能感应得到,在自己的肚子里,那个小小的孩子正在努力的成长着,等到跟妈妈见面。
  到了生产的时候,不顾林白的反对,她又一次拒绝了剖腹产的提议。
  她在产房里痛了三天三夜,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模糊的片段,这些片段,随着肉肉的生,伴着她娇娇气气的哭声,消失不见。
  “对不起,我错过了那个时刻!”他抱着她的腰腹,将脸贴了上去。
  对于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来讲,错过妻子生产、孩子出生的时刻,都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蔚蓝有些紧张,颤着手放在他的头上。心中还在煞风景的想着,还好恢复的不错,肚子上看不到妊娠纹了。
  得了,当晚又没能成功的将某人驱逐,不过好在他还算能忍,睡觉的时候只是抱着自己,规规矩矩的就是一夜。
  当然。她是不知道,墨二总,最擅长的,就是忍!毕竟对于她,他有一辈子的耐心可用。
  现在的蔚蓝虽然不抗拒他,但她无意识的在心里划了一个安全区,是想要她自己主动的跨过这条界限,还是得下点猛烈的催化剂。
  千里之外的晋城,郊外一处诺大的别墅内传出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南宫雪被固定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阿九站在她的面前举起抽血的针筒,心狠手辣的朝着她的血管扎去。
  这是每隔三天就会上演的一幕,当初她谎称自己的血能够救墨夜溟,要想彻底解毒就要她和墨夜溟结合,原本生死关头,她是胜券在握,却没想到顾繁星以此相逼让江河交出了解毒剂。
  墨夜溟醒来之后面对顾繁星重伤失踪发了狂。却还是顾念着以往救命的情分并没有立即对她动手。
  但她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呆在他的身边。
  事到如今,她还能记得,在她说出想要留在他身边的时候,手里拿着顾繁星衣物的墨夜溟脸色那冷漠嗜血的表情。
  “我可以让你留在身边,不过,你需要付出代价!”
  自此,每隔三天,她被禁锢在这间别墅里,这个叫阿九的手下会来给自己放血。而后,她可以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不过却是向一个被看管的囚犯一般,而墨夜溟,也从来不会给她半点回应。
  这是给她的惩罚,惩罚她的贪婪无知让他失去最爱的人。他所谓的能呆在他的身边,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丑陋的失去自由的蚂蟥。
  此时的南宫雪,因为常年失血,头发枯槁面容蜡黄,早就没有了当初那个清纯活力的模样。
  “他去哪里了?”她的声音沙哑中透着痴狂。墨夜溟已经有接近一个月不在晋城,这三年来他从未离开过这么久过。
  阿九取血完毕,脸上不见喜怒,眼里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总裁去了哪里,这不是南宫小姐可以过问的事情。回去注意补血,毕竟,还有下一次。”他的声音意味深长中透着无情。
  走在回家的路上,南宫雪在路灯的光线中看着自己的原本白皙的双手上满布丑陋的针孔,她甚至现在都不敢照镜子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
  其实只要她说不,乖乖的不再动不该动的心思,这一切的惩罚就可以停止。
  可是她绝不,常年爱而不得的执念已经将她的内心化成了一个比伤疤更加丑陋的女人。
  这时,她的手机里突然传来一个短信,陌生的号码,上面寥寥的几个字。
  “想知道墨夜溟去哪了吗?”南宫雪心脏狂跳,小心的避开了身后的眼线。
  “快说!”
  第二天,下班回去的路上,蔚蓝看见好些拿着玫瑰花的小情侣,一查手机才知道今天是什么520情人节。
  看着那些小年轻的脸上洋溢着的甜蜜笑容,她不禁摇头,心想已经是两个孩子妈的自己果然已经老了。
  这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往后看去,身后除了行人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可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一道让人不舒服的目光一直尾随着自己。
  她活动的周围内一直有墨夜溟派的人暗中保护,一旦有危险就排除干净,可正是因为如此,这股莫名其妙的敌意才会如此特别。
  回到家的时候,以往闹腾的客厅却显得有些安静,看不到两个孩子,连平时里喜欢躺在地板上睡觉的富贵也不见身影。
  客厅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