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1999 第68节
相逢是首歌
眼睛是春天的海
青春是绿色的河
你曾对我说
相逢是首歌
眼睛是春天的海
青春是绿色的河
相逢是首歌
同行是你和我
心儿是年轻的太阳
真诚也活泼”
歌声在操场的上空飘扬，听起来那样威武，但是居然更让人悲伤，今年选的是这首《相逢是首歌》，是1996年电视剧《红十字方队》的主题曲，那么多的军歌红歌，林曦觉得，好像没有任何一首比着首，能在这个分别的时刻让人感觉更悲伤了。
一首歌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分钟，等音乐戛然而止，操场上响起一声哪个学生吼出来的“教官！！！”，然后一片哭泣和挽留声中，教官们分队跑步登上军卡，后边的方队里甚至有激动的男生离队往军卡上翻，但是很快被他的教官吼了回来，教官们全都登车完毕，军卡都发动起来，带着所有教官和学生们的一段青春记忆，就这样离开了军训基地。
军训就这样结束了，学生们也分批坐上学校安排的大巴，所有学生将会被带回学校，然后放假两天，就要开始正式的课程了。
等林曦他们要上车的时候，赵子昱往林曦他们方阵这边跑过来了。
林曦连忙问他：“你怎么过来了，现在不是不许离开自己连队的吗？”军训的时候，一个学院就是一个连、一个中队，一个班就是一个排、一个小队，回校的纪律定得挺严，学校要保证学生往返军训基地路上的安全，不允许单独活动的。
“我跟老师说上厕所。”赵子昱很不在意地答道，视线关注着林曦的眼睛和脸颊，看到林曦眸子里好像是有一层水光，试探道：“刚才我看我们班很多女生在哭。”
林曦就笑笑，“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没事啦，虽然确实是有点悲伤啦，不过我还是比较控制得住的，况且我身边还有那么多人需要我去安慰呢，我要再哭怎么得了。”
旁边的管慧就毫不客气地给林曦背上一记重锤，“说谁呢！我没请你来安慰我好吗？”
赵子昱看她们这样，也就勾起了唇角，管慧脸上泪痕还未干，又刚给了林曦一拳头，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又轻轻推了林曦一下就走开到胡悦凝那边去了，“算了，我不理你了。”
第80章
经过军训，几乎所有学生皮肤都黑了一个色度，虽然都还有点和教官们分离的别绪，但学生们初来学校就被关在军训基地这么久，正是饥肠辘辘，又兴奋不已的时候，都商量要出去玩玩、搓一顿，虽然还没经过正式的投票选举，但汪凯这个代班长在军训期间人缘很好，预计也会当选，不过他未雨绸缪，趁着代理班长还没结束，想再在同学间把自己人气拉高点，赶紧趁军训结束在车上就跟全班同学商量了，组织了一次班级活动，特别简单，就是下午到晚上全班同学一起去唱k。
林曦军训期间已经很久没练过书法，但是她从开始练书法开始，之前完全是寒暑不停，连高考前的三个月都是每天起码要动半个小时笔，实在是有点手痒痒了，本来是准备去顾长年家里练习的，但她只是在汪凯跟大家建议的时候稍微沉默了一下，就被汪凯给注意到了，直接把她的话给堵住了：“林曦，林曦你不许说不去啊。”
然后又笑嘻嘻地跟大巴里的女生们道：“女生们都不许走啊，到了大学了，机会也要先给自己班的男生，我们自己班的先内部接触下，不合适了才能把机会让给外班的嘛，我们班这么多漂亮姑娘，肥水就算要流外人田，也得先让我们自己班的男生们多努力试试嘛。”
大巴里顿时响起笑声，男生们都跟着起哄，其实要说妹纸们的平均颜值，还是艺术学院和外院比较高，不过林曦班上算是比较好的，女生们基本都在水平线以上，反而长得帅气的男生找不太出来，班上男生们都挺蠢蠢欲动的，汪凯这样一说，大家都不好拒绝了，要不在班上就显得太不合群了。
就只有安彩妮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直接道：“晚上我有事儿，早跟别人约好了的，去不了。”
而且她还一副很坦然的样子，完全没有准备要说个对不起啥的，军训这几天汪凯等同学多多少少了解到安彩妮性格，虽然觉得有点尴尬，汪凯还是笑道：“别介呀，安彩妮，你要是有事，你可以走早一点，但是大家都来，缺了你一个多不好啊。”
安彩妮却是不卖面子，闭上了眼睛径自靠在椅背上养神：“真的去不了，我有别的事要去做，以后这些事儿也不用跟我说了。”
林曦和管慧她们大概能猜到，估计安彩妮不止不会去跟大家一起唱k，还又会夜不归宿在外面玩了。有时候家长过度地限制和管制，反而会让孩子在相对自由后，加倍地放肆，安彩妮现在，就应该是在努力放肆地阶段，不过林曦觉得她还是心中有数的那种，应该不会让自己出什么危险。
场面一时有点难看，男生们还好，在男生那里漂亮女生总是有些特权的，几个其他寝的女生却都窃窃私语有点小意见，胡悦凝连忙笑道：“帮彩妮跟大家说声抱歉哈，她不是托辞而是真的有事儿的。不过就算彩妮去不了，我们也会把大家都玩了什么告诉她，明天她再羡慕我们玩得高兴，想一起去都来不及的啦。”
中午回到寝室，女孩子们迫不及待地脱下了沉闷的迷彩服，大家轮流到浴室洗了澡，睡过午觉，再起来的时候，就纷纷打扮起来了。
胡悦凝大概是易胖体质，军训这麽久，军训期间吃得跟安彩妮一比算是挺少了，也没见瘦了很多，还是稍微有些圆润，不过她是小脸儿，脸蛋看起来倒是一点不胖的，她找出一条白色蕾丝边的蓬蓬摆裙子穿上，又挑挑拣拣穿上一双银白色小高跟，穿完之后，倒是扯着裙子的腰线感叹了一下：“我之前还没感觉到我瘦了，现在穿上裙子，腰倒是真松了点，林曦你来看，我这样一扯都能多出来半指宽呢。怎么样，我穿这裙子好看吗？”
林曦正在绑头发，闻言就转头看她，她长相甜美身材娇小，穿这样甜美风的裙子确实挺好看的，就是身上肉肉多了，肩背的地方显得稍微有一点紧绷，不过无伤大雅，整体还是很青春靓丽的，就点头：“确实挺好看的，鞋子也配得不错，这套搭你那个粉色挎包估计会挺好看的。”
“我也这么觉得，”胡悦凝闻言就高兴地笑了，在这个寝室，安彩妮虽然家里有钱，但是平时的穿衣风格比较个性，管慧又不是爱打扮的，胡悦凝自觉走在时尚尖端，平时就只觉得林曦跟她在衣着方面有点共同语言了，在寝室里扯着裙边儿转了一圈了，又遗憾道：“可惜寝室没全身镜，我自己都看不到效果，林曦、管慧，我们一起去买个全身镜回来吧，以后穿了衣服也好照镜子啊。怎么样？”
林曦其实不是很想要，但是也顺着道：“我倒是没意见，照不照都行，你问管慧他们吧。”
管慧也穿上了一条中袖的长裙，腰带细细地勾出她纤细的腰身，如果说林曦算是比较凹凸有致的窈窕身材，管慧就是非常高挑纤瘦了，她大概有168左右，穿这样的长裙很有些文艺范儿，静静地靠在她自己的床前，“可以啊，我还有挺多东西要买的，阿曦不是也要买笔墨之类，我们吃完饭就一起去买吧，刚好我们一起逛逛街，买完回来也差不多该去唱k了。”
林曦把长发梳成一个马尾，穿上一件复古风短衬衫，和一条修身高腰的长裤，脚上白色的帆布鞋，很简单清爽的一身，闻言点头，“好啊。不过我要跟我师伯打个电话说一下，本来说好今天军训回来就去练字的。”
“行啊行啊，我最喜欢和闺蜜一起逛街买东西了。不过话说回来，林曦你们练书法的够复古的啊，还兴什么师叔师伯的。”胡悦凝笑嘻嘻地接话。
“哦，有时候是有点，现在帝都这边教我书法的是我师父的师兄，我当然就应该叫师伯啦。”林曦说完就拿着手机出去了，“那我去给我师伯打电话了。”
林曦打了顾长年家的座机，接通之后，她才刚“喂？”了一声，那边就穿过来清朗的男声，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林曦。”
“是我。”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顾哥？”林曦有点意外，本来觉得就算不是何姨，也只会是顾长年的。
顾章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德文书，听出林曦声音里的意外，淡淡解释道：“我想你需要习惯一下，我虽然工作的时候比较投入，休息日还是会经常到长辈家里拜访拜访，然后让自己也休息一下的。而且，今天你不是要过来吗？”
林曦手里抓着手机，几乎觉得手机有点烫手，顾章这意思，就好像在说，他跑到顾长年家里来，是知道林曦今天也会来，才特意也过来的一样，林曦干笑了一下，“额，是这样吗？那这是应该的嘛，放假多休息多陪陪长辈，挺好的。师伯在吗？我有事想跟师伯说一下。”
“是说今天来不了了是吗？”顾章知道林曦不想提他过来这边，有一部分是因为知道林曦要过来的这事儿，就也不再揪着要说，毕竟在他眼里林曦只是个小女孩儿，他是不会逼太紧的。
林曦也不意外顾章能猜到，毕竟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她人就直接过去了，哪儿还用打电话啊，“恩，晚上班长临时搞了个班级活动，我要跟着室友一起去，这边如果师伯明天有空，我就明天下午过来，没空的话，就周日再过来了。顾哥你把电话给师伯接吧，让我自己跟师伯说一下，毕竟我是失约了，还挺抱歉的。”
顾章懒懒地把膝盖上的书合上了，“你师伯现在还在歇晌呢，他平时虽然挺好相处的，但是起床气最重，我可不敢去叫，等他醒来我会转告他的，你放心吧，他不是小气的人，不会介意的。”
“恩，那就好，顾哥你帮我转告师伯一下，我这次失约了，下次他可以罚我多写几篇字。”
电话那边就传来顾章的轻笑声，“都说没事儿了，你不用介意的，二爷爷他虽然年纪大了，对于这些事儿却一向不太过计较的，要不我也不喜欢跑到这边来的。而且你不来算是正好，他今天上午跟邻近住着的老友打了一上午麻将，中午就有点中暑，整个人热得犯懒，将好下午休息呢，你明天再来就好了。倒是何姨，她知道你要来，特意做了红枣马蹄糕和香蕉烙，要是你不来，我和二爷爷又不太爱吃甜的，倒是浪费了。”
“那就可惜了，”林曦想想何姨的手艺，绝对是吃一次就能抓住你的胃的级别，林曦一向觉得唯美食与美人不可辜负，想想还真有点小遗憾，“没事，要有剩的，你让何姨搁冰箱冻着，我明天不吃午饭就来，下午来绝对把它们给解决了。”
眼睛是春天的海
青春是绿色的河
你曾对我说
相逢是首歌
眼睛是春天的海
青春是绿色的河
相逢是首歌
同行是你和我
心儿是年轻的太阳
真诚也活泼”
歌声在操场的上空飘扬，听起来那样威武，但是居然更让人悲伤，今年选的是这首《相逢是首歌》，是1996年电视剧《红十字方队》的主题曲，那么多的军歌红歌，林曦觉得，好像没有任何一首比着首，能在这个分别的时刻让人感觉更悲伤了。
一首歌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分钟，等音乐戛然而止，操场上响起一声哪个学生吼出来的“教官！！！”，然后一片哭泣和挽留声中，教官们分队跑步登上军卡，后边的方队里甚至有激动的男生离队往军卡上翻，但是很快被他的教官吼了回来，教官们全都登车完毕，军卡都发动起来，带着所有教官和学生们的一段青春记忆，就这样离开了军训基地。
军训就这样结束了，学生们也分批坐上学校安排的大巴，所有学生将会被带回学校，然后放假两天，就要开始正式的课程了。
等林曦他们要上车的时候，赵子昱往林曦他们方阵这边跑过来了。
林曦连忙问他：“你怎么过来了，现在不是不许离开自己连队的吗？”军训的时候，一个学院就是一个连、一个中队，一个班就是一个排、一个小队，回校的纪律定得挺严，学校要保证学生往返军训基地路上的安全，不允许单独活动的。
“我跟老师说上厕所。”赵子昱很不在意地答道，视线关注着林曦的眼睛和脸颊，看到林曦眸子里好像是有一层水光，试探道：“刚才我看我们班很多女生在哭。”
林曦就笑笑，“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没事啦，虽然确实是有点悲伤啦，不过我还是比较控制得住的，况且我身边还有那么多人需要我去安慰呢，我要再哭怎么得了。”
旁边的管慧就毫不客气地给林曦背上一记重锤，“说谁呢！我没请你来安慰我好吗？”
赵子昱看她们这样，也就勾起了唇角，管慧脸上泪痕还未干，又刚给了林曦一拳头，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又轻轻推了林曦一下就走开到胡悦凝那边去了，“算了，我不理你了。”
第80章
经过军训，几乎所有学生皮肤都黑了一个色度，虽然都还有点和教官们分离的别绪，但学生们初来学校就被关在军训基地这么久，正是饥肠辘辘，又兴奋不已的时候，都商量要出去玩玩、搓一顿，虽然还没经过正式的投票选举，但汪凯这个代班长在军训期间人缘很好，预计也会当选，不过他未雨绸缪，趁着代理班长还没结束，想再在同学间把自己人气拉高点，赶紧趁军训结束在车上就跟全班同学商量了，组织了一次班级活动，特别简单，就是下午到晚上全班同学一起去唱k。
林曦军训期间已经很久没练过书法，但是她从开始练书法开始，之前完全是寒暑不停，连高考前的三个月都是每天起码要动半个小时笔，实在是有点手痒痒了，本来是准备去顾长年家里练习的，但她只是在汪凯跟大家建议的时候稍微沉默了一下，就被汪凯给注意到了，直接把她的话给堵住了：“林曦，林曦你不许说不去啊。”
然后又笑嘻嘻地跟大巴里的女生们道：“女生们都不许走啊，到了大学了，机会也要先给自己班的男生，我们自己班的先内部接触下，不合适了才能把机会让给外班的嘛，我们班这么多漂亮姑娘，肥水就算要流外人田，也得先让我们自己班的男生们多努力试试嘛。”
大巴里顿时响起笑声，男生们都跟着起哄，其实要说妹纸们的平均颜值，还是艺术学院和外院比较高，不过林曦班上算是比较好的，女生们基本都在水平线以上，反而长得帅气的男生找不太出来，班上男生们都挺蠢蠢欲动的，汪凯这样一说，大家都不好拒绝了，要不在班上就显得太不合群了。
就只有安彩妮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直接道：“晚上我有事儿，早跟别人约好了的，去不了。”
而且她还一副很坦然的样子，完全没有准备要说个对不起啥的，军训这几天汪凯等同学多多少少了解到安彩妮性格，虽然觉得有点尴尬，汪凯还是笑道：“别介呀，安彩妮，你要是有事，你可以走早一点，但是大家都来，缺了你一个多不好啊。”
安彩妮却是不卖面子，闭上了眼睛径自靠在椅背上养神：“真的去不了，我有别的事要去做，以后这些事儿也不用跟我说了。”
林曦和管慧她们大概能猜到，估计安彩妮不止不会去跟大家一起唱k，还又会夜不归宿在外面玩了。有时候家长过度地限制和管制，反而会让孩子在相对自由后，加倍地放肆，安彩妮现在，就应该是在努力放肆地阶段，不过林曦觉得她还是心中有数的那种，应该不会让自己出什么危险。
场面一时有点难看，男生们还好，在男生那里漂亮女生总是有些特权的，几个其他寝的女生却都窃窃私语有点小意见，胡悦凝连忙笑道：“帮彩妮跟大家说声抱歉哈，她不是托辞而是真的有事儿的。不过就算彩妮去不了，我们也会把大家都玩了什么告诉她，明天她再羡慕我们玩得高兴，想一起去都来不及的啦。”
中午回到寝室，女孩子们迫不及待地脱下了沉闷的迷彩服，大家轮流到浴室洗了澡，睡过午觉，再起来的时候，就纷纷打扮起来了。
胡悦凝大概是易胖体质，军训这麽久，军训期间吃得跟安彩妮一比算是挺少了，也没见瘦了很多，还是稍微有些圆润，不过她是小脸儿，脸蛋看起来倒是一点不胖的，她找出一条白色蕾丝边的蓬蓬摆裙子穿上，又挑挑拣拣穿上一双银白色小高跟，穿完之后，倒是扯着裙子的腰线感叹了一下：“我之前还没感觉到我瘦了，现在穿上裙子，腰倒是真松了点，林曦你来看，我这样一扯都能多出来半指宽呢。怎么样，我穿这裙子好看吗？”
林曦正在绑头发，闻言就转头看她，她长相甜美身材娇小，穿这样甜美风的裙子确实挺好看的，就是身上肉肉多了，肩背的地方显得稍微有一点紧绷，不过无伤大雅，整体还是很青春靓丽的，就点头：“确实挺好看的，鞋子也配得不错，这套搭你那个粉色挎包估计会挺好看的。”
“我也这么觉得，”胡悦凝闻言就高兴地笑了，在这个寝室，安彩妮虽然家里有钱，但是平时的穿衣风格比较个性，管慧又不是爱打扮的，胡悦凝自觉走在时尚尖端，平时就只觉得林曦跟她在衣着方面有点共同语言了，在寝室里扯着裙边儿转了一圈了，又遗憾道：“可惜寝室没全身镜，我自己都看不到效果，林曦、管慧，我们一起去买个全身镜回来吧，以后穿了衣服也好照镜子啊。怎么样？”
林曦其实不是很想要，但是也顺着道：“我倒是没意见，照不照都行，你问管慧他们吧。”
管慧也穿上了一条中袖的长裙，腰带细细地勾出她纤细的腰身，如果说林曦算是比较凹凸有致的窈窕身材，管慧就是非常高挑纤瘦了，她大概有168左右，穿这样的长裙很有些文艺范儿，静静地靠在她自己的床前，“可以啊，我还有挺多东西要买的，阿曦不是也要买笔墨之类，我们吃完饭就一起去买吧，刚好我们一起逛逛街，买完回来也差不多该去唱k了。”
林曦把长发梳成一个马尾，穿上一件复古风短衬衫，和一条修身高腰的长裤，脚上白色的帆布鞋，很简单清爽的一身，闻言点头，“好啊。不过我要跟我师伯打个电话说一下，本来说好今天军训回来就去练字的。”
“行啊行啊，我最喜欢和闺蜜一起逛街买东西了。不过话说回来，林曦你们练书法的够复古的啊，还兴什么师叔师伯的。”胡悦凝笑嘻嘻地接话。
“哦，有时候是有点，现在帝都这边教我书法的是我师父的师兄，我当然就应该叫师伯啦。”林曦说完就拿着手机出去了，“那我去给我师伯打电话了。”
林曦打了顾长年家的座机，接通之后，她才刚“喂？”了一声，那边就穿过来清朗的男声，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林曦。”
“是我。”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顾哥？”林曦有点意外，本来觉得就算不是何姨，也只会是顾长年的。
顾章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德文书，听出林曦声音里的意外，淡淡解释道：“我想你需要习惯一下，我虽然工作的时候比较投入，休息日还是会经常到长辈家里拜访拜访，然后让自己也休息一下的。而且，今天你不是要过来吗？”
林曦手里抓着手机，几乎觉得手机有点烫手，顾章这意思，就好像在说，他跑到顾长年家里来，是知道林曦今天也会来，才特意也过来的一样，林曦干笑了一下，“额，是这样吗？那这是应该的嘛，放假多休息多陪陪长辈，挺好的。师伯在吗？我有事想跟师伯说一下。”
“是说今天来不了了是吗？”顾章知道林曦不想提他过来这边，有一部分是因为知道林曦要过来的这事儿，就也不再揪着要说，毕竟在他眼里林曦只是个小女孩儿，他是不会逼太紧的。
林曦也不意外顾章能猜到，毕竟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她人就直接过去了，哪儿还用打电话啊，“恩，晚上班长临时搞了个班级活动，我要跟着室友一起去，这边如果师伯明天有空，我就明天下午过来，没空的话，就周日再过来了。顾哥你把电话给师伯接吧，让我自己跟师伯说一下，毕竟我是失约了，还挺抱歉的。”
顾章懒懒地把膝盖上的书合上了，“你师伯现在还在歇晌呢，他平时虽然挺好相处的，但是起床气最重，我可不敢去叫，等他醒来我会转告他的，你放心吧，他不是小气的人，不会介意的。”
“恩，那就好，顾哥你帮我转告师伯一下，我这次失约了，下次他可以罚我多写几篇字。”
电话那边就传来顾章的轻笑声，“都说没事儿了，你不用介意的，二爷爷他虽然年纪大了，对于这些事儿却一向不太过计较的，要不我也不喜欢跑到这边来的。而且你不来算是正好，他今天上午跟邻近住着的老友打了一上午麻将，中午就有点中暑，整个人热得犯懒，将好下午休息呢，你明天再来就好了。倒是何姨，她知道你要来，特意做了红枣马蹄糕和香蕉烙，要是你不来，我和二爷爷又不太爱吃甜的，倒是浪费了。”
“那就可惜了，”林曦想想何姨的手艺，绝对是吃一次就能抓住你的胃的级别，林曦一向觉得唯美食与美人不可辜负，想想还真有点小遗憾，“没事，要有剩的，你让何姨搁冰箱冻着，我明天不吃午饭就来，下午来绝对把它们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