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发现真相
  太子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正巧对上了皇后气的微微变形的脸颊,他大步上前朝着皇后走了上去,行了一个礼,语气有些担忧:”发生什么事情了?额娘怎么会如此生气?”他阴柔的眸光狠狠地瞪了一下桂秋,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警告:“说!是不是你这个狗奴才惹得额娘如此生气?”
  桂秋的双腿一软,立刻跪了下来,朝着太子用力了磕了几个头:”太子殿下,奴婢冤枉啊……是那占卜师……”
  但是桂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太子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上,太子的脑海里面浮现出了云姬那张清冷的脸,他朝着桂秋呸了一声:“你这狗奴才还敢狡辩。”
  皇后推开了太子扶着自己的手,冷眼旁观的看着太子踹了桂秋一脚,一双精明的眸光在太子的身上四下的打量着,好半晌之后才试探一般的开口:“太子,你莫不是对那个云姬……”
  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子便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急忙否认,连声音都在不自觉之间拔高了,他的脸色变了变:“额娘,你莫要听这些个贱婢乱嚼舌根子,儿臣没有。”
  “没有?”皇后冷冷的挑动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一双眸子始终都睨着太子,太子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不敢抬起来:“呵呵!没有的话,你怎么会这么大的反应?做贼心虚?”
  皇后锐利的声音在太子的耳畔炸开,太子脸红脖子粗的看着地面,喉头滚动了一番,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咽了下去,他声音细若蚊吟:“额娘,儿臣……”
  皇后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有些失控推了太子一下,语气之中满是浓浓的怨愤:“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会看上那个女人?”
  妖孽!当真是个妖孽!迷惑完皇上现在连她的儿子都给迷惑了。
  “额娘……”太子刚张口想要解释,但是却被皇后一巴掌打了过来,把太子的头都给打偏了,一滴血沿着他的嘴角缓缓的滑落下来。
  太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嘴角的血沿着下颚低落在他白色的衣襟上面,显得触目惊心,阴柔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神情来,他用力的用手擦去嘴角的血渍,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皇后,让皇后的心里一阵发怵。
  “太子……”皇后颤抖的开口,打过太子的手此刻微微发颤,她的唇瓣抖动了一下,好不容易才从口中干涩的挤出两个字来。
  “儿臣告退!”太子身子僵硬的朝着皇后行了一个礼,眼神里面沁出一丝血红来,还没有等皇后回答,太子便径直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皇后看着太后扬长而去的身影,心中无限懊恼,脚步往后面踉跄了一下,眼神之中闪烁着不敢置信的光芒,她颤抖的伸出手,声音里面呆着哭腔:“桂秋。”
  “娘娘。”桂秋一把扶住了皇后有些瘫软的身子,看着太后沁着泪光的眸子,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去,口中还说着宽慰的话:“娘娘只是一时气愤,太子能够理解娘娘的。”
  “是吗?”皇后苦涩的笑了一声,眼睛像是失去了神采的玻璃珠一般幽幽的望着远方,哀怨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来:“云姬,你莫不是我命中的克星?”
  否则她的丈夫,她的儿子,为什么一颗心全都偏到她那里去了?
  “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桂秋警觉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对着皇后道:“这话若是让居心叵测的人听去了,皇上定然会怪罪娘娘的。”
  皇后没有接过桂秋的话,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太子离去的方向,一滴清泪沿着她的眼角缓缓的滑落了下来,手紧紧的攥着衣袖边上的花纹,小指上的护甲扎进掌心里面,鲜血淋漓,但是手上的痛却怎么也比不上她心中的痛。
  彩贵人苍白着一张脸坐在蓬莱宫的正殿里面,手有些颤抖的端起一杯茗茶,抬到一半的时候,茶杯从她的手上掉落下来,一旁的夏荷手疾眼快的接住了茶盏,滚烫的茶水瞬间便将她的手烫的通红。
  “啊!”彩贵人尖叫出声,看着绿荷的眼神之中写满了歉意,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你没事吧?我不是有心的。”
  绿荷呲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将茶盏放在一旁的托盘里面,眉心紧蹙,但是声音却依旧平和:“奴婢没事,彩贵人不用担心。”
  “那就好。”彩贵人的手轻轻的在自己的胸口上面拍了一下,刚想要坐下的时候,却看到云姬睨着一双眸子淡淡的看着她,此刻云姬的眼神之中染上了一层薄雾。
  彩贵人的心中打了一个寒蝉,她看着云姬,唇瓣嗫嚅了两下,声音沙哑的开口:“云……”想起那日在房间里面云姬的反应,彩贵人的眸子暗淡了一下,快速转口:“占卜师,你回来了。”
  云姬轻轻的答应了一声,璀璨的眸子在绿荷被烫的像是猪蹄一般的手掌上面扫过,眉心一蹙,朝着绿蕊招了招手:“带着绿荷下去敷药吧。”
  彩贵人看着云姬的表情,心中更加的恍惚了起来,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唇瓣,牙印深深的印在唇瓣上面,踌躇的开口:“我不是有心的。”
  她声音艰涩,眉心紧蹙,看上去像是一株在风雨夜摇动的百合花,脆弱的让人心疼。
  云姬从口中呼出一口气来,看着彩贵人的眉心慢慢的舒展开来,一字一句的说道:“彩贵人,你是在我蓬莱宫中中毒的,我自然要对你的身体负责。”
  听到云姬这么说,彩贵人的眸子一下子失去了神采,唇瓣张合,好半晌之后才发出声音,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孩,语气之中满是悲怆:“你的意思是不再把我当成朋友了吗?”
  “朋友?”云姬挑眉,嘴角扬起一道不屑的笑意,声音像是从冰窖里面穿出来的一般:“云姬何德何能敢跟彩贵人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