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滥桃花
  他突然蹲下来,伸出指腹替她抹掉泪珠:“乖,我这是为你着想,你还是高中生呢,难道这么早就想做未婚妈妈?”
  “可是……我真的想……替你生个孩子……”
  “你还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
  苏心吸了吸鼻子,心底又萌生出希望,她很想问问他和大姐的事,但是她不敢,孙铭浩是大姐的未婚夫,说起来,是她勾引了姐夫,她没有资格再索要承诺。
  在这场感情里,从来都是孙铭浩掌握主动,她能做的,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满足他,取悦他,在旁人不知道的角落,安静地做他的秘密情人。
  孙铭浩曾说过,他爱的是她,只是和她姐姐有婚约在身,所以她要给他时间,慢慢处理这一切,他会光明正大的迎娶她,不会让她受委屈。
  有时她也会怀疑,孙铭浩是真爱她,还是一时性趣。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很小她就知道,她是这个家里最不受欢迎的一个,花季的她渴望有人爱,有人怜惜,哪怕是海市蜃楼,哪怕为人不齿,她也想紧紧抓住。
  释放的瞬间,她不敢大声叫出来,只是紧紧掐着孙铭浩的手臂,迷恋地瞅着这个她生命中唯一的、最重要的男人。
  她莫名地想起下午遇到的女孩。
  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会有个什么样的命运呢?
  一定会比她幸福吧?
  此刻的她当然不会想到,命运之轮正徐徐转动,将两人的命盘紧紧拴在一起……
  两天后在“名都”有个酒会,天宠知道后就一直缠着大哥,吵着要当他的女伴,他被磨得没有办法,只得带她出席。
  天宠还在卧室里为穿哪件礼服发愁的时候,阮三少已一身黑,玉树临风光彩照人地立在门边敲了敲:“宠儿,还没好啊?”
  “马上好!”天宠病急乱投医地扭头大叫:“大哥,你看我穿哪件衣服好啊?”
  阮天纵走过来,随便往床上瞥了一眼,其实觉得天宠穿哪件衣服看上去都差不多,一样那么漂亮可爱,随手指了指:“就这吧。”
  “这件好么?”天宠狐疑地拎起那件粉色蓬蓬纱的晚礼服,眸光一转,圆溜溜的大眼睛瞪起来:“大哥,你怎么能穿成这样,我给你买的新衣服呢?”
  “呃……时间不早了,快换衣服。”
  “不行!”天宠礼服一扔,推着他往对面的卧室走:“大哥,你太伤我的心了,我买的衣服一次都不穿,不行,我是你女伴,今晚你要和我穿情侣衫。”
  阮天纵的力气比她大得多,却被她半推半就地推回卧室,她小跑着窜到衣橱边,很快拎出上次买的一套粉色西装。
  “换上!”
  阮天纵拧起俊眉:“宠儿……”
  下一秒,天宠举着衣服走过来,不由分说地解着他的衣扣,眼看黑色大衣被她野蛮地甩到一旁,又动手褪自己的西服,阮天纵无奈地按住她。
  “我自己来。”
  好男不和女斗,这是他十八年来总结出的结论。
  几分钟后,当粉嫩嫩的阮三少笔挺的出现在面前,天宠笑了。
  黑色丝质衬衫的衬映下,阮天纵那精致的俊脸染上一层淡淡的粉,黑与粉的视觉落差,强烈到黑瞳都优雅得妖孽。
  “太帅了,哇,大哥,我突然有些担心,你这身打扮,桃花指数太高了,万一招惹一大堆滥桃花回来怎么办?”
  “那我脱了。”阮天纵求之不得。
  “不行,就这样吧。”天宠好似下了多大决定似地拦住他:“大哥,我豁出去了,你今晚一定要紧跟着我,我来当你的护花使者。”
  冲她这句话,阮天纵只好拾起大衣,把自己紧紧裹起来,免得桃色外泄。
  天宠很快换好衣服,对着镜子前照后照,怎么看都不满意。
  “怎么感觉这么幼稚呢?”她嘟哝着,把肩带往旁扯了扯,露出圆滑的小香肩,还嫌不够,又在胸口摆弄了一下,看着镜中的自己娇娆一笑:好了。
  阮天纵眼瞳一缩,大半个上身都露出来了,白花花一片,这成何体统!
  他拾起床上的皮草披肩,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替她披在身上。
  “天冷,给我老实穿着。”
  “喂,这一遮,我一点看头都没了。”
  阮三少表示很鄙夷:“不穿你也没看头。”
  天宠生气了,一把甩掉披肩,叉着腰站到大哥面前:“谁说的,不知多好看。”
  幽深的黑眸落下来,一荡,迅速移开。
  “你去不去?”阮天纵重新拾起披肩替她系上,“去就乖乖听话,今晚都不准给我摘下来。”
  强权啊,天宠只好泪了,委委屈屈地跟在大哥后面。
  “名都”是a市有名的大酒店,六星级,巴洛克风格的设计理念,尊贵典雅,身处闹市,却安静恬淡,有种真正有品位的阶层才具备的内敛奢华。
  抵达宴会厅,客人们来得差不多了,两人一进来主人梁正伟夫妇便迎上来,笑着寒喧,还打趣地抱怨他们迟到了。
  “梁伯伯,这可不能怪我,女孩子出门本来就容易花时间的。”天宠笑嘻嘻地替自己开脱。
  梁夫人乐呵呵地和她打趣几句,梁氏集团算得上a市的老字号了,酒店餐饮业方面都称得上龙头,更重要的是,梁夫人和阮氏兄妹的母亲是闺蜜,素有往来,今天是梁夫人生日,很多a市名流都有来捧场。
  阮天纵过去和几个熟人应酬,天宠陪梁夫人聊了一会家事,她去招待其他客人,天宠感觉无趣,钻到自助餐桌旁,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
  阮天纵刚和某总打了个招呼,一个男人走过来:“阮少……”
  是zc集团的律师欧阳锐,一手插裤袋,一手晃着杯红酒,意态说不出的潇洒。
  阮天纵挑挑眉:“怎么?拿了我的薪水,还加班过来赚外快?”
  “阮少,你这样说,我有权告你诽谤的。”欧阳锐不爽地晃晃酒杯:“天知道,我为了你家那个活祖宗,这些天殚精竭虑,废寝忘食,你看我的头发,差不多见顶了,没找你拿精神补偿已经很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