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浪荡山河,花锦河!
  两女迅速上了车,快速驶离,试图追上那已经驶出的北境北军的车子。
  只是。
  几经周转,苏挽歌,跟丢了!
  那车,消失于繁华的街道上,再未出现。
  “姐姐,他们不见了。”苏小婉转过头,看向开车的苏挽歌。
  此时的苏挽歌,额头上已经溢出豆大的汗滴,像今天这般紧张,还是第一次。
  天下大厦所发生的事情。
  由此可以看出,此间正有人,在调查沈明之死。可这个人,就坐在那辆越野车上,她却无法看到他,也不知,他到底是谁。
  苏挽歌的双手,死死的攥着方向盘。
  那精致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脸盘紧绷,神态,倒有几分动容。
  “是沈北吗?”苏小婉看着苏挽歌,再次说道。
  苏挽歌摇头。
  她,不知!
  但是,却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
  在这世上除了沈北以外,还有谁人,敢于为沈氏出头?
  半个小时后。
  天莽山公墓。
  这里,平静无比。寂寥的墓园外,几辆车子驶了过来。
  一身戎装的十数男子,手起刀落。陈氏一家,在此结束了一生。前前后后不过七八天的时间。沈明倒下之后,陪葬的人,前赴后继而来!
  ……
  陈氏一家身死。
  君城将会为之雷霆大震!
  唐衣开着车,于天莽山公墓返回。袁弘则带人,前往调查天都豪门以及大嫂的事情。
  路上。
  “那个叫常天道的人,可以带回来见我。”沈北淡淡说道。
  唐衣努了努嘴。
  “我先送你回医院吧!”
  沈北点头。
  君城第一医院。
  沈北提着水果与午饭走进了沈冬的护理病房。于那病房之内,沈怡正抱着书本静静地读书。见沈北进来,沈怡站了起来,叫道。“小叔。”
  “收拾一下,吃午饭了!”
  沈北一笑,摸了摸沈怡的头发。
  沈怡一声娇笑,刚满十八岁的她,却早已成为一个拥有着气质和身材的美少女,那一颦一笑之间,也和蔡玉琴有着几分神似。
  她母女二人,都属少见的绝品女人。
  哪怕是常年征战,杀人无数的沈北,在面对沈怡的时候,也便是有了诸多的笑容。
  沈家的这两个孩子令他很是喜欢。
  如同己出。
  虽说,自己才大沈怡七岁。
  “妈妈有消息了吗?”沈怡抬起头,再次问道。
  沈北摇了摇头。
  他已竭尽全力搜索大嫂的踪迹。
  可她,却如人间蒸发了一样。
  沈北会找到她,无论生死。
  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
  当天下午。
  于君城郊外十四公里处,有着一处春花小弄。这里,并无城市的繁华,却是环境异常秀丽。空气清新,美轮美奂。此地有一座别墅,并非是琼楼玉宇,也非钢铁建筑,却带着几分古色古香的味道。
  仿佛,隐居的世外高人一样。
  一辆车,停在了院子的门外。
  一身正装,神态慌张的常天道于车上走了下来,快步朝院子中走去。
  于那院落之内。
  此时,正有一老者浇灌着花朵。
  那老者唐装加身,上绣着五爪金龙,那金龙好似活的一般,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老者看上去虽已年过七旬,可那身子骨却是老态龙钟,生龙活虎!
  常天道快步走来。
  忽地屈膝于老者面前跪下。
  “老师,救我……”
  常天道忽然拜扣道。
  那名为花锦河的老者,单手负背身后,其态却如一个隐世得道的世外高人,令人难以捉摸。而正是这么一个人,为君城鼎鼎大名的天行者,他的名声,于君城各族之中,叫的极为响亮。
  花锦河是一个已经退出江湖多年的人物。
  一生风流倜傥,
  但他曾对君城的影响,不可谓说不大。
  当年凭靠一双铁拳,打遍君城四方,无人能敌。年老后,隐居于君城以西,烧茶饮酒,为棋度日。时开办学堂,君城上下,不少人慕名拜访。
  平日里,于花锦河来往的门客络绎不绝。
  他的话,似乎能够影响君城。
  正是如此的一个人,其背后隐藏的真正实力,至今未有人能够彻底摸清。
  “你在害怕?”
  见得跪在身边的常天道,花锦河一边浇花,淡淡说道。
  于常天道而言,不可不怕!
  陈氏已经被杀。
  而他常天道背叛沈明,沈二归来,又怎能放过自己?
  也正因如此,常天道驱车赶来,未曾有任何停顿。
  “老师,那沈家老二没想到活着回来了,而且,他似乎是成就不低,陈氏,朱氏,张氏,已经尽被他所杀,还请老师救我性命!”常天道再次磕了一个头。
  “这沈老二,竟有如此可怕?他的胆识,难道能和老夫相比?”
  花锦河并无动容,淡淡道。
  数十年铁拳打破。
  数十年纵横江湖。
  浪荡山河!
  花锦河养成了一股气,这股气,可令江河泛滥。除此之外,身为高手,寂寞也是每日降临。哪怕是隐居以后,这君城,恐再无自己这等人出现。
  自己对君城的影响,花锦河还是很有自信的。
  其实力,也未尝有人能及!
  “那沈老二,与老师相比自然算不得什么。只是,他自称北境守护,我见他乘坐一辆车牌号是北军开头的车子。所以我怀疑,他在北境的成就,真的是守护吗?”常天道抬起头,看着花锦河。
  也正是这个车牌号,让常天道难以平复。
  北境谋事。
  他常天道,无能力应对。
  ……
  此时,花锦河放下洒壶,适才转过身来,于石桌旁坐下,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吹散茶中热气。
  花锦河道。“北境的车?只怕,装腔作势罢了!”
  “老师的意思是?”
  常天道伸直身体,神色极为迫切。
  花锦河摇了摇头。“北境大将,老夫认识不少。而且,曾有幸见过北境守护。”这话,恐是在吹了。
  则,常天道闻言一震,再次叩拜。
  “请老师救我性命!”
  花锦河喝了一口茶,呷了呷舌。
  当年走南闯北,江湖动荡,闯荡之余倒是认识不少北境的大人物。而这,也是花锦河的魄力所在,一般人,难有此等殊荣。
  花锦河道。“北境的车,非常人能坐。他自称北境守护,可北境大将之中,从未有这号人物,冒充守护,可是死罪。所以我说,他是在装腔作势。车牌号,造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