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在国内刚落脚，顾晨羽又直接飞去了楚纤尘的老家。
几进深的老宅，差点儿将顾晨羽绕晕，若是无人带路，他说不定会同楚纤尘一样，在这宅子里迷了路。
顾晨羽记得，每次楚纤尘回到老家同他打电话时，总是在电话那边抱怨，自己又走错了路，又找不到房间了。当时他还笑她这个路痴，在自己家也能迷路。现在看来，自己真是错怪她了，不愧是几百年的世家古宅。
“董事长，顾晨羽来找您了。”
“哟，小七这才刚出去玩几天啊，他就坐不住追过来了？”，楚正天研墨道。
陈秘书笑笑：“可不是嘛。那孩子本打算在七小姐毕业后，飞到j大去跟七小姐求婚的。可听说他在机场一知道七小姐不见，连气都没喘，直接飞去找七小姐了。他在j大那边找七小姐找了有半个月一无所获。这不，一回国就直奔咱们这来了。”
楚正天拿起笔笑笑。
“可要告诉他七小姐的下落？”
“小七的下落？你知道吗？反正我是不知道。”
“那您的意思是？”
“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他们现在还是太年轻了，得再磨磨性子才好。再说了，虽然他当初没让小七留下来，把她逼出国，这事做的不错。可终究还是让我们小七难过了这么些年。还有，他和那个秦家的孩子，这几年绯闻就没断过，我这心里还真觉得有点儿不大舒服。”
“所以，当初六少爷在背后稍稍为难了一下盛天，您才什么也没说？”
楚正天抬笔道：“还有这事儿？”
陈秘书笑笑：“明白。刚好五少爷回来了，那不如先让五少爷去说说？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也还不错，比较能谈的来。”
“行吧。这样也好。”
“顾先生，您请在这边稍等片刻。五少爷一会儿就过来。”
“好，麻烦您了。”
顾晨羽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翠竹花繁，叠石疏泉，鱼戏青莲，有天然的画意自然相容，毫无不做作之态。一步一景，让人如临竹海泉边。
“晨羽来了。”
“五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回来。”
“坐，晨羽。”
南宫烁沏了壶茶，斟了一盏递给了顾晨羽。
“雪芽黑釉，清醇甘鲜。着实是妙。”
“没想到，晨羽也懂茶艺。”
“之前同楚叔叔学过一点儿。不过，我不如纤尘的茶艺好。”
“原来是从小姑父那里学的，那自然也不会差，你这是在跟我谦虚了吧。”
“楚叔叔茶艺高深，我也不过只学了些皮毛而已。而且，我是真的没有纤尘学的好。让你见笑了。”
“也是。小七在茶艺上，天生就有慧根，大概是遗传了小姑父。”
“确实如此。”
“晨羽，你这次为何跑到这老宅来了？”
“五哥，您就不要在打趣我，跟我装糊涂了吧。”
南宫烁笑笑：“为了小七。”
“嗯。你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吗？”
“实不相瞒啊晨羽，就算我知道小七在哪儿，那我也不敢告诉你啊。别说是我了，现在楚南世家上上下下，没有哪个敢开口告诉你她去了哪儿的。”
“是两位董事长的意思。”
“嗯，确是爷爷们的意思。”
“为什么？”
南宫烁喝了口茶：“其实，你这几年的表现，爷爷他们很是满意。”
“那为什么还不让我见她。”
南宫烁耸耸肩：“我想，应该看你们还太年轻，爷爷他们想再磨磨你们的性子。还有就是……。”
“是什么？”
“晨羽啊，这几年你和你那位世交家的姐姐……。”
“五哥，我发誓，我和琬钰姐真的什么都没有！而且，她马上就要结婚了。”
“晨羽你先别急，我当然知道你们没什么。可小七她毕竟为了这事儿，这四年都没好过过。爷爷们看她那样，怎么会不心疼呢。所以……。”
顾晨羽无奈扯了扯嘴角：“我，我当初是为了她能乖乖出去留学，才请琬钰姐配合我演那出戏的。现在到成了搬起石头砸我自己的脚了。”
南宫烁笑笑：“可不是嘛。不过，晨羽你也别着急，纤尘她只是想出去玩一玩，她现在绝对安全。等时机到了，我想爷爷他们会将这一切告诉她的。”
顾晨羽捏了捏眉心：“现在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你就耐心再等等吧。”
“好吧五哥，我听你的。”
“不过，小七那可是个颜控，这要是在外面晃荡晃荡，碰上个耍哥什么的，你真放心嘛？”
顾晨羽笑笑：“颜控不假。不过，楚纤尘的眼光高着呢。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
“也是。”，南宫烁抿唇笑笑。
“那五哥我今天就先告辞了。”
“好，我送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嗯。你也宽宽心，再慢慢等等吧。等她玩够了，想开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嗯，我知道。”
顾晨羽从南宫烁那里出来，刚巧碰上楚向北。
“六哥好。”
“你来这里做什么。”，楚向北没好气地对顾晨羽冲道。
“小六，怎么说话呢。先给我进去。”
“老五！”
“进去。”
楚向北白了顾晨羽一眼儿，进了屋。
“晨羽，你别在意啊。小六他就是小孩脾气。”
“没关系。你去忙吧五哥。”
“我确实是得回去修理一下小六，那就不送你了。”
“嗯，五哥再见。”
“再见。”
“他来做什么？”，楚向北把南宫烁堵在门口问。
“你先让我进去。”
楚向北侧开身：“他是来打听小七去处的？”
“嗯。”，南宫烁喝了口茶应道。
“他，他还有脸来问纤尘的下落！”
“之前的事，他那也都是迫不得已。”
“那你告诉他了？”
南宫烁瞥了他一眼，放下茶盏：“老爷子下的禁令，我哪儿敢啊。”
“呵呵！他到现在都和那个秦家的姐姐暧昧不清，还说什么迫不得已？”
南宫烁摇摇头：“刚沏好的，来一杯。”
“我喝不惯那玩意儿。我跟你说，可不能告诉他。纤尘那丫头好不容易放下这糟心事儿，在外面玩的正开心。她这刚找回来些魂儿，不能再让她像之前那样无精打采的了。我们小七以前是什么样儿？她可是连爷爷同小叔，十几年深结的隔阂都暖的开的小太阳啊！你再看看她这几年那半死不活的样儿，我看着都快心疼死了。这个时候，千万别再让那家伙儿给破坏了心情。”
“知道你心疼小七。可你也不能给人家背地里下绊子啊。”
“嘿嘿，你都知道了。小七虽说是个有仇必报的，可她对那个顾晨羽又下不了狠心。那，那我们家的稀有物种，怎么能就这么让人给白欺负了呢！既然她下不了手，那就让我这六哥替她报了这报吧。”
“你当那丫头真会放下顾晨羽啊？你也说了，她对顾晨羽下不了狠心。当心她日后知道了，跟你急！”
“诶，小七可是一旦要放手，就觉不会吃回头草的人。你放心，她不会的。”
“凡事有例外。顾晨羽就是她的例外！她现在是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等日后她知晓顾晨羽为她做的这一切，自然会毫不犹豫回到他身边去的。”
“会吗？爷爷不都下了禁令了嘛。谁敢告诉她。”
“我说你这家伙儿能不能长点儿脑子啊？”，南宫烁戳着楚向北的头道。
“切！我知道，论做生意我不如你，也比不上其他几个哥哥，论聪明机灵我更比不上小七。”
“你就脑筋直了点儿，别老妄自菲薄。”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儿。”
“爷爷们是看他俩还太年轻，想再磨磨他俩的性子，不想让他们这么早结婚。”
“是这样吗？”
南宫烁点点头：“咱们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爷爷现在怕还有点儿舍不得。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爷爷是想让他们的心性再定一些，确幸能携手这一生。”
“果然是物以稀为贵啊！爷爷对待小七的事，怕是比对待整个楚南世家都要上心。”
“可不是嘛。不然你以为他们这几年为什么那么关注盛天？除去顾晨羽和秦琬钰的那些绯闻，他二老还是很看好顾晨羽这个孙女婿地。所以啊，你日后少去找顾晨羽的麻烦，当心挨揍！”
楚向北咂咂嘴巴：“记住了。”
顾晨羽回到家，推开楚纤尘的房门，靠着床板，坐在地上。西下的斜阳透过窗，洒在地板上。夕阳近黄昏，可照在人身上还是暖洋洋的。
四年过去了，这间房里早已没有了她的气息。顾晨羽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氤氲开始在眼里打转。
瞥眼间，顾晨羽看到床腿旁好像有卡着什么东西，他伸手在床下摸了摸，摸出一片拼图。
“原来你在这啊。楚纤尘那个大条，总是喜欢将东西乱丢。”
“她之前可是找了你很久呢。”，顾晨羽看着那块之前楚纤尘怎么也找不到的拼拼图自语道。
“如今我找你了，那她现在又在哪儿呢？”，顾晨羽低下头隐隐抽泣道。
几进深的老宅，差点儿将顾晨羽绕晕，若是无人带路，他说不定会同楚纤尘一样，在这宅子里迷了路。
顾晨羽记得，每次楚纤尘回到老家同他打电话时，总是在电话那边抱怨，自己又走错了路，又找不到房间了。当时他还笑她这个路痴，在自己家也能迷路。现在看来，自己真是错怪她了，不愧是几百年的世家古宅。
“董事长，顾晨羽来找您了。”
“哟，小七这才刚出去玩几天啊，他就坐不住追过来了？”，楚正天研墨道。
陈秘书笑笑：“可不是嘛。那孩子本打算在七小姐毕业后，飞到j大去跟七小姐求婚的。可听说他在机场一知道七小姐不见，连气都没喘，直接飞去找七小姐了。他在j大那边找七小姐找了有半个月一无所获。这不，一回国就直奔咱们这来了。”
楚正天拿起笔笑笑。
“可要告诉他七小姐的下落？”
“小七的下落？你知道吗？反正我是不知道。”
“那您的意思是？”
“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他们现在还是太年轻了，得再磨磨性子才好。再说了，虽然他当初没让小七留下来，把她逼出国，这事做的不错。可终究还是让我们小七难过了这么些年。还有，他和那个秦家的孩子，这几年绯闻就没断过，我这心里还真觉得有点儿不大舒服。”
“所以，当初六少爷在背后稍稍为难了一下盛天，您才什么也没说？”
楚正天抬笔道：“还有这事儿？”
陈秘书笑笑：“明白。刚好五少爷回来了，那不如先让五少爷去说说？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也还不错，比较能谈的来。”
“行吧。这样也好。”
“顾先生，您请在这边稍等片刻。五少爷一会儿就过来。”
“好，麻烦您了。”
顾晨羽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翠竹花繁，叠石疏泉，鱼戏青莲，有天然的画意自然相容，毫无不做作之态。一步一景，让人如临竹海泉边。
“晨羽来了。”
“五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回来。”
“坐，晨羽。”
南宫烁沏了壶茶，斟了一盏递给了顾晨羽。
“雪芽黑釉，清醇甘鲜。着实是妙。”
“没想到，晨羽也懂茶艺。”
“之前同楚叔叔学过一点儿。不过，我不如纤尘的茶艺好。”
“原来是从小姑父那里学的，那自然也不会差，你这是在跟我谦虚了吧。”
“楚叔叔茶艺高深，我也不过只学了些皮毛而已。而且，我是真的没有纤尘学的好。让你见笑了。”
“也是。小七在茶艺上，天生就有慧根，大概是遗传了小姑父。”
“确实如此。”
“晨羽，你这次为何跑到这老宅来了？”
“五哥，您就不要在打趣我，跟我装糊涂了吧。”
南宫烁笑笑：“为了小七。”
“嗯。你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吗？”
“实不相瞒啊晨羽，就算我知道小七在哪儿，那我也不敢告诉你啊。别说是我了，现在楚南世家上上下下，没有哪个敢开口告诉你她去了哪儿的。”
“是两位董事长的意思。”
“嗯，确是爷爷们的意思。”
“为什么？”
南宫烁喝了口茶：“其实，你这几年的表现，爷爷他们很是满意。”
“那为什么还不让我见她。”
南宫烁耸耸肩：“我想，应该看你们还太年轻，爷爷他们想再磨磨你们的性子。还有就是……。”
“是什么？”
“晨羽啊，这几年你和你那位世交家的姐姐……。”
“五哥，我发誓，我和琬钰姐真的什么都没有！而且，她马上就要结婚了。”
“晨羽你先别急，我当然知道你们没什么。可小七她毕竟为了这事儿，这四年都没好过过。爷爷们看她那样，怎么会不心疼呢。所以……。”
顾晨羽无奈扯了扯嘴角：“我，我当初是为了她能乖乖出去留学，才请琬钰姐配合我演那出戏的。现在到成了搬起石头砸我自己的脚了。”
南宫烁笑笑：“可不是嘛。不过，晨羽你也别着急，纤尘她只是想出去玩一玩，她现在绝对安全。等时机到了，我想爷爷他们会将这一切告诉她的。”
顾晨羽捏了捏眉心：“现在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你就耐心再等等吧。”
“好吧五哥，我听你的。”
“不过，小七那可是个颜控，这要是在外面晃荡晃荡，碰上个耍哥什么的，你真放心嘛？”
顾晨羽笑笑：“颜控不假。不过，楚纤尘的眼光高着呢。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
“也是。”，南宫烁抿唇笑笑。
“那五哥我今天就先告辞了。”
“好，我送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嗯。你也宽宽心，再慢慢等等吧。等她玩够了，想开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嗯，我知道。”
顾晨羽从南宫烁那里出来，刚巧碰上楚向北。
“六哥好。”
“你来这里做什么。”，楚向北没好气地对顾晨羽冲道。
“小六，怎么说话呢。先给我进去。”
“老五！”
“进去。”
楚向北白了顾晨羽一眼儿，进了屋。
“晨羽，你别在意啊。小六他就是小孩脾气。”
“没关系。你去忙吧五哥。”
“我确实是得回去修理一下小六，那就不送你了。”
“嗯，五哥再见。”
“再见。”
“他来做什么？”，楚向北把南宫烁堵在门口问。
“你先让我进去。”
楚向北侧开身：“他是来打听小七去处的？”
“嗯。”，南宫烁喝了口茶应道。
“他，他还有脸来问纤尘的下落！”
“之前的事，他那也都是迫不得已。”
“那你告诉他了？”
南宫烁瞥了他一眼，放下茶盏：“老爷子下的禁令，我哪儿敢啊。”
“呵呵！他到现在都和那个秦家的姐姐暧昧不清，还说什么迫不得已？”
南宫烁摇摇头：“刚沏好的，来一杯。”
“我喝不惯那玩意儿。我跟你说，可不能告诉他。纤尘那丫头好不容易放下这糟心事儿，在外面玩的正开心。她这刚找回来些魂儿，不能再让她像之前那样无精打采的了。我们小七以前是什么样儿？她可是连爷爷同小叔，十几年深结的隔阂都暖的开的小太阳啊！你再看看她这几年那半死不活的样儿，我看着都快心疼死了。这个时候，千万别再让那家伙儿给破坏了心情。”
“知道你心疼小七。可你也不能给人家背地里下绊子啊。”
“嘿嘿，你都知道了。小七虽说是个有仇必报的，可她对那个顾晨羽又下不了狠心。那，那我们家的稀有物种，怎么能就这么让人给白欺负了呢！既然她下不了手，那就让我这六哥替她报了这报吧。”
“你当那丫头真会放下顾晨羽啊？你也说了，她对顾晨羽下不了狠心。当心她日后知道了，跟你急！”
“诶，小七可是一旦要放手，就觉不会吃回头草的人。你放心，她不会的。”
“凡事有例外。顾晨羽就是她的例外！她现在是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等日后她知晓顾晨羽为她做的这一切，自然会毫不犹豫回到他身边去的。”
“会吗？爷爷不都下了禁令了嘛。谁敢告诉她。”
“我说你这家伙儿能不能长点儿脑子啊？”，南宫烁戳着楚向北的头道。
“切！我知道，论做生意我不如你，也比不上其他几个哥哥，论聪明机灵我更比不上小七。”
“你就脑筋直了点儿，别老妄自菲薄。”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儿。”
“爷爷们是看他俩还太年轻，想再磨磨他俩的性子，不想让他们这么早结婚。”
“是这样吗？”
南宫烁点点头：“咱们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爷爷现在怕还有点儿舍不得。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爷爷是想让他们的心性再定一些，确幸能携手这一生。”
“果然是物以稀为贵啊！爷爷对待小七的事，怕是比对待整个楚南世家都要上心。”
“可不是嘛。不然你以为他们这几年为什么那么关注盛天？除去顾晨羽和秦琬钰的那些绯闻，他二老还是很看好顾晨羽这个孙女婿地。所以啊，你日后少去找顾晨羽的麻烦，当心挨揍！”
楚向北咂咂嘴巴：“记住了。”
顾晨羽回到家，推开楚纤尘的房门，靠着床板，坐在地上。西下的斜阳透过窗，洒在地板上。夕阳近黄昏，可照在人身上还是暖洋洋的。
四年过去了，这间房里早已没有了她的气息。顾晨羽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氤氲开始在眼里打转。
瞥眼间，顾晨羽看到床腿旁好像有卡着什么东西，他伸手在床下摸了摸，摸出一片拼图。
“原来你在这啊。楚纤尘那个大条，总是喜欢将东西乱丢。”
“她之前可是找了你很久呢。”，顾晨羽看着那块之前楚纤尘怎么也找不到的拼拼图自语道。
“如今我找你了，那她现在又在哪儿呢？”，顾晨羽低下头隐隐抽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