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高考在即，高三教学楼前矗立的倒计时牌，看得连高一高二都跟着紧张起来。
高三的考生们更是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半用，吃饭都在挤时间。
楚纤尘看了看家里这位，顾晨羽的日子到好像是越来越悠然了。十点之前准时关灯睡觉，晨跑也依旧准时，就连课外读物都没落下，倒是比以前还放松了许多。
“顾晨羽，你是高三对吧？”
顾晨羽瞥了她一眼：“你脑袋又抽筋了？”
“那你今年参加高考吗？”
顾晨羽叹了口气：“参加。”
“哦。”
“哦什么哦。干嘛突然问这些没脑袋的问题。”，顾晨羽淡然地翻着天文杂志问。
楚纤尘仔细地对着顾晨羽打量了一番。
“可我在你身上怎么就一点儿都没看出来考生该有的样子呢？”
“考生应该什么样？”
“嗯……，就是，就是那种很有紧迫感，恨不得把书都吃到肚子里去的那种。”
顾晨羽笑笑：“把书吃了就有用了？”
“比喻。我就是打个比方嘛。”
“学习要靠平时积累，像你这种平时只知道吃喝玩乐，事到临头才去抱佛脚，那是没有用的。知识点就那么多，只要平常掌握牢固就好。再说平稳的心态也很重要，压力太大过犹不及。”
楚纤尘撇了撇嘴：“小的受教。您忙您忙。”
“明天放假打算去哪逍遥啊？”，郭萱萱搭着楚纤尘问。
“这两天我有正事。你自己去玩吧。”
“有事？你能有什么正事？说，是不是要跟哪个小帅哥约会去？”
楚纤尘戳了戳郭萱萱的头：“你这脑袋瓜子里整天都装了些什么呀？你有在这yy的功夫，还不如去多背两个公式呢。后年的明天就轮到你上战场了，赶紧去擦擦你的枪吧啊。”
“‘还后年的明天’你在这跟我绕口令呢？怎么，你这是转性了？还劝上我背公式。那你自己呢？”
“我这就回去背。先走了，拜了拜您那个拜。”
“这丫头又在搞什么东东？”
高考这天早上，楚纤尘起的比顾晨羽还要早。
“三明治、沙拉、牛奶，还有包子、米粥和小菜，本来还打算去买豆浆油条的，可想到你不喜欢太油的食物就没去。怎么样，您是想吃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或者是中西合璧？”
“这都是你准备的？”
“嗯。够意思吧。”
顾晨羽摸了摸脖子：“呵呵。是不是有点多啊？”
“没事。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剩下的都交给我。”，楚纤尘拍着胸脯道。
顾晨羽笑笑：“谢谢啊。”
“东西都带齐了吗？有没有落下什么？”
“嗯，带齐了。你今天不是放假嘛，怎么还起这么早来准备这些。”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壮行嘛。”
“还壮行？一场考试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
“知道你厉害，可这毕竟是高考，怎么的也应该重视一下。”
“你还挺注重仪式感。”
“这是心存敬畏。顾晨羽，你考试的时候可千万别紧张啊！”，楚纤尘咬着手指道。
“你知不知道开口让人家别紧张，就是在提醒人应该要紧张起来了吗？”
“是吗？”
顾晨羽点点头。
楚纤尘在顾晨羽耳边扇了扇。
“你这是又在做什么？”
“把我刚刚说的话都扇走啊。刚刚你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楚纤尘起身像个不倒翁一样，在顾晨羽面前晃来晃去。
顾晨羽按住楚纤尘。
“行了，我不紧张。是我去考试又不是你。你干嘛这么紧张过度。”，顾晨羽抚着楚纤尘的头道。
“我本来一听见考试就犯怵。更别提这种大型考试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日后可要好好念书，别等到真的要上考场了在发怵，那可就来不急。听到没有？”，顾晨羽弹着楚纤尘的脑门儿道。
楚纤尘哀叹一声：“唉，就算我有好好念书，上了考场我也还是会发怵。我可不像你，我只是个普通人儿，又不是你这样的神！”
“你把我看得这么厉害？”
“那当然！”
顾晨羽笑了笑：“那行吧。你都奉我为神了，那等你上考场的时候，我就在考场外保佑你好不好？”
“一言为定。”，楚纤尘伸出小手指。
“都多大了还来这个。幼不幼稚？”
“来嘛来嘛。晨羽哥哥最好了！”
顾晨羽摇摇头，勾上楚纤尘的手指：“一言为定。”
“那……，叔叔阿姨会去考场吗？”
高考一来，别人家的家长甚至比孩子还紧张。可顾家很不一样，楚纤尘最近在家里几乎看不到许惠茹他们。
“他们倒是打过电话来说会去考场。但我没让他们来。他们俩都挺忙的，还跑来跑去的折腾什么。而且，就算他们来了，除了在外面干等，还能干嘛？”
“顾晨羽，其实你还是挺心疼叔叔阿姨的对不对？”
顾晨羽戳了戳楚纤尘的头：“行了。谢谢你丰盛的早餐，我走了。”
“等我一下。”
楚纤尘连忙背好书包跟了上去。
“你这么早出门是要去哪儿？”
“陪你考试去啊。”
“不用了。今天会升温，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吧。”
楚纤尘指了指身后的书包：“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别人都是有人陪的，我们家顾大公子怎么能没个跟班小书童呢？再说了，你刚刚不也答应，要陪我上考场的嘛。我这是礼尚往来。”
顾晨羽抚了抚额：“真是败给你了。”
“快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楚纤尘拿起玄关柜上的太阳伞推门而出。
“记得把门锁好。”
顾晨羽在后面笑笑，关好门：“少爷还没走，你就先走了，有你这样当书童的吗？”
“抱歉抱歉，是小照顾不周。少爷您请。”
楚纤尘将伞撑到顾晨羽那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考场前倒是换做顾晨羽对楚纤尘做了好一番嘱咐。
“前面有家超市，你可以去里面逛逛。天气热，记得及时喝水。考完我会去超市找你。”
“大哥，我是来陪考的好吗？你还让我去逛什么超市？我哪儿有那么大的闲心！”
“这么热的天，我是怕你会中暑。到时候麻烦的还是我。”，顾晨羽戳着楚纤尘的头道。
“行了行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我就在前面的路边的树荫下等你，有什么事去那里找我。”
“一会儿太阳就移过去了，还哪有树荫给你乘凉。乖乖去超市等着，听到没有。”
“行行行，小的谨遵您的吩咐。一会儿我就去超市。少爷您还是快进考场吧啊。作为一名考生，您对自己的人生大考是不是也忒不上心了点儿？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同我一个陪考的磨叽。顾晨羽，你是不是不大明白‘高考’这两个字的意思？好歹也给个面子装装样子嘛。”
顾晨羽装模做样地深吸了口气。
“这下总行了吧。”
楚纤尘摆了摆手：“你还是快进去吧。”
第二天考试结束，顾晨羽在接考生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被挤得东倒西歪的楚纤尘。连忙朝她走了过去，将她从人群里拎了出来。
“不是说好在超市等的吗？你怎么又跑到门口来了？”
“这不是最后一场了嘛。”，楚纤尘捧着一颗西兰花道。
“哟，二位都在呢。”，林易也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你爸妈怎么没来接你？”，顾晨羽瞥着林易问。
“好不容易解放了，怎么着也得去嗨一晚上，庆祝一番。怎么样，我和朋友都约好了，二位要不要一起来？”
“不了。她明天还要上学。”
“哦，那好吧。”，林易撇着嘴道。
“欸，考完了就是好啊！”，楚纤尘感叹道。
“很快你也会熬到这一天的。对了小仙女，你这捧着个西兰花做什么？”，林易指着楚纤尘手里的西兰花问。
“你说这个啊。我看人家都是拿着花来接的。我总不好空着手过来吧。便在超市买了这颗西兰花。反正都是花嘛，西兰花可比那些鲜花实用多了。而且，你看啊，这个绿色多好啊！和绿灯的颜色一样，象征着一路畅通！多好的寓意！早知道会碰上林帅你，我就多买一个好了。”，楚纤尘解释道。
林易捂嘴笑笑：“别。真不用了。”
“怎么你不喜欢西兰花？”
“那倒也不是，只是这个西兰花它有点儿……。”，林易抽了抽嘴角。
“有点儿什么？”，楚纤尘看向林易和顾晨羽。
顾晨羽蹙了下眉。
“行了赶紧走你的吧。别让你朋友等着急了。”，顾晨羽对林易催促道。
林易勾了下唇，拍了拍顾晨羽：“‘绿色’还真是个好颜色，生活总得带点色嘛。行了，那我先撤了。”
“他那个很纠结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只是不喜欢吃西兰花。”
“哦，是这样啊。挑食不是好孩子，你不要跟他学。”
“嗯。”
“西兰花经济划算又有营养多好啊。不识货！”
“嗯。是挺好的。”
“送给你。祝我们顾大神金榜题名！”
楚纤尘将捧着的西兰花塞到顾晨羽手里。
顾晨羽拿着西兰花，看着眼前笑的灿烂无比的楚纤尘无奈摇了摇头。
“是不是还挺新鲜的？”
“嗯，挺新鲜的。”
“那是。也不看是谁挑的。”
“行吧。趁着新鲜，晚上就把它做了吧。”
“好嘞。”
高三的考生们更是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半用，吃饭都在挤时间。
楚纤尘看了看家里这位，顾晨羽的日子到好像是越来越悠然了。十点之前准时关灯睡觉，晨跑也依旧准时，就连课外读物都没落下，倒是比以前还放松了许多。
“顾晨羽，你是高三对吧？”
顾晨羽瞥了她一眼：“你脑袋又抽筋了？”
“那你今年参加高考吗？”
顾晨羽叹了口气：“参加。”
“哦。”
“哦什么哦。干嘛突然问这些没脑袋的问题。”，顾晨羽淡然地翻着天文杂志问。
楚纤尘仔细地对着顾晨羽打量了一番。
“可我在你身上怎么就一点儿都没看出来考生该有的样子呢？”
“考生应该什么样？”
“嗯……，就是，就是那种很有紧迫感，恨不得把书都吃到肚子里去的那种。”
顾晨羽笑笑：“把书吃了就有用了？”
“比喻。我就是打个比方嘛。”
“学习要靠平时积累，像你这种平时只知道吃喝玩乐，事到临头才去抱佛脚，那是没有用的。知识点就那么多，只要平常掌握牢固就好。再说平稳的心态也很重要，压力太大过犹不及。”
楚纤尘撇了撇嘴：“小的受教。您忙您忙。”
“明天放假打算去哪逍遥啊？”，郭萱萱搭着楚纤尘问。
“这两天我有正事。你自己去玩吧。”
“有事？你能有什么正事？说，是不是要跟哪个小帅哥约会去？”
楚纤尘戳了戳郭萱萱的头：“你这脑袋瓜子里整天都装了些什么呀？你有在这yy的功夫，还不如去多背两个公式呢。后年的明天就轮到你上战场了，赶紧去擦擦你的枪吧啊。”
“‘还后年的明天’你在这跟我绕口令呢？怎么，你这是转性了？还劝上我背公式。那你自己呢？”
“我这就回去背。先走了，拜了拜您那个拜。”
“这丫头又在搞什么东东？”
高考这天早上，楚纤尘起的比顾晨羽还要早。
“三明治、沙拉、牛奶，还有包子、米粥和小菜，本来还打算去买豆浆油条的，可想到你不喜欢太油的食物就没去。怎么样，您是想吃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或者是中西合璧？”
“这都是你准备的？”
“嗯。够意思吧。”
顾晨羽摸了摸脖子：“呵呵。是不是有点多啊？”
“没事。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剩下的都交给我。”，楚纤尘拍着胸脯道。
顾晨羽笑笑：“谢谢啊。”
“东西都带齐了吗？有没有落下什么？”
“嗯，带齐了。你今天不是放假嘛，怎么还起这么早来准备这些。”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壮行嘛。”
“还壮行？一场考试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
“知道你厉害，可这毕竟是高考，怎么的也应该重视一下。”
“你还挺注重仪式感。”
“这是心存敬畏。顾晨羽，你考试的时候可千万别紧张啊！”，楚纤尘咬着手指道。
“你知不知道开口让人家别紧张，就是在提醒人应该要紧张起来了吗？”
“是吗？”
顾晨羽点点头。
楚纤尘在顾晨羽耳边扇了扇。
“你这是又在做什么？”
“把我刚刚说的话都扇走啊。刚刚你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楚纤尘起身像个不倒翁一样，在顾晨羽面前晃来晃去。
顾晨羽按住楚纤尘。
“行了，我不紧张。是我去考试又不是你。你干嘛这么紧张过度。”，顾晨羽抚着楚纤尘的头道。
“我本来一听见考试就犯怵。更别提这种大型考试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日后可要好好念书，别等到真的要上考场了在发怵，那可就来不急。听到没有？”，顾晨羽弹着楚纤尘的脑门儿道。
楚纤尘哀叹一声：“唉，就算我有好好念书，上了考场我也还是会发怵。我可不像你，我只是个普通人儿，又不是你这样的神！”
“你把我看得这么厉害？”
“那当然！”
顾晨羽笑了笑：“那行吧。你都奉我为神了，那等你上考场的时候，我就在考场外保佑你好不好？”
“一言为定。”，楚纤尘伸出小手指。
“都多大了还来这个。幼不幼稚？”
“来嘛来嘛。晨羽哥哥最好了！”
顾晨羽摇摇头，勾上楚纤尘的手指：“一言为定。”
“那……，叔叔阿姨会去考场吗？”
高考一来，别人家的家长甚至比孩子还紧张。可顾家很不一样，楚纤尘最近在家里几乎看不到许惠茹他们。
“他们倒是打过电话来说会去考场。但我没让他们来。他们俩都挺忙的，还跑来跑去的折腾什么。而且，就算他们来了，除了在外面干等，还能干嘛？”
“顾晨羽，其实你还是挺心疼叔叔阿姨的对不对？”
顾晨羽戳了戳楚纤尘的头：“行了。谢谢你丰盛的早餐，我走了。”
“等我一下。”
楚纤尘连忙背好书包跟了上去。
“你这么早出门是要去哪儿？”
“陪你考试去啊。”
“不用了。今天会升温，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吧。”
楚纤尘指了指身后的书包：“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别人都是有人陪的，我们家顾大公子怎么能没个跟班小书童呢？再说了，你刚刚不也答应，要陪我上考场的嘛。我这是礼尚往来。”
顾晨羽抚了抚额：“真是败给你了。”
“快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楚纤尘拿起玄关柜上的太阳伞推门而出。
“记得把门锁好。”
顾晨羽在后面笑笑，关好门：“少爷还没走，你就先走了，有你这样当书童的吗？”
“抱歉抱歉，是小照顾不周。少爷您请。”
楚纤尘将伞撑到顾晨羽那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考场前倒是换做顾晨羽对楚纤尘做了好一番嘱咐。
“前面有家超市，你可以去里面逛逛。天气热，记得及时喝水。考完我会去超市找你。”
“大哥，我是来陪考的好吗？你还让我去逛什么超市？我哪儿有那么大的闲心！”
“这么热的天，我是怕你会中暑。到时候麻烦的还是我。”，顾晨羽戳着楚纤尘的头道。
“行了行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我就在前面的路边的树荫下等你，有什么事去那里找我。”
“一会儿太阳就移过去了，还哪有树荫给你乘凉。乖乖去超市等着，听到没有。”
“行行行，小的谨遵您的吩咐。一会儿我就去超市。少爷您还是快进考场吧啊。作为一名考生，您对自己的人生大考是不是也忒不上心了点儿？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同我一个陪考的磨叽。顾晨羽，你是不是不大明白‘高考’这两个字的意思？好歹也给个面子装装样子嘛。”
顾晨羽装模做样地深吸了口气。
“这下总行了吧。”
楚纤尘摆了摆手：“你还是快进去吧。”
第二天考试结束，顾晨羽在接考生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被挤得东倒西歪的楚纤尘。连忙朝她走了过去，将她从人群里拎了出来。
“不是说好在超市等的吗？你怎么又跑到门口来了？”
“这不是最后一场了嘛。”，楚纤尘捧着一颗西兰花道。
“哟，二位都在呢。”，林易也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你爸妈怎么没来接你？”，顾晨羽瞥着林易问。
“好不容易解放了，怎么着也得去嗨一晚上，庆祝一番。怎么样，我和朋友都约好了，二位要不要一起来？”
“不了。她明天还要上学。”
“哦，那好吧。”，林易撇着嘴道。
“欸，考完了就是好啊！”，楚纤尘感叹道。
“很快你也会熬到这一天的。对了小仙女，你这捧着个西兰花做什么？”，林易指着楚纤尘手里的西兰花问。
“你说这个啊。我看人家都是拿着花来接的。我总不好空着手过来吧。便在超市买了这颗西兰花。反正都是花嘛，西兰花可比那些鲜花实用多了。而且，你看啊，这个绿色多好啊！和绿灯的颜色一样，象征着一路畅通！多好的寓意！早知道会碰上林帅你，我就多买一个好了。”，楚纤尘解释道。
林易捂嘴笑笑：“别。真不用了。”
“怎么你不喜欢西兰花？”
“那倒也不是，只是这个西兰花它有点儿……。”，林易抽了抽嘴角。
“有点儿什么？”，楚纤尘看向林易和顾晨羽。
顾晨羽蹙了下眉。
“行了赶紧走你的吧。别让你朋友等着急了。”，顾晨羽对林易催促道。
林易勾了下唇，拍了拍顾晨羽：“‘绿色’还真是个好颜色，生活总得带点色嘛。行了，那我先撤了。”
“他那个很纠结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只是不喜欢吃西兰花。”
“哦，是这样啊。挑食不是好孩子，你不要跟他学。”
“嗯。”
“西兰花经济划算又有营养多好啊。不识货！”
“嗯。是挺好的。”
“送给你。祝我们顾大神金榜题名！”
楚纤尘将捧着的西兰花塞到顾晨羽手里。
顾晨羽拿着西兰花，看着眼前笑的灿烂无比的楚纤尘无奈摇了摇头。
“是不是还挺新鲜的？”
“嗯，挺新鲜的。”
“那是。也不看是谁挑的。”
“行吧。趁着新鲜，晚上就把它做了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