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抱歉啊晨羽，都怪爸爸没安排好行程，耽误到这么晚才到家。”
“没关系。”
“饿了吧。妈妈这就去准备年夜饭。”
“还好。中午吃的有点多。”
“嗯？”
顾晨羽同许惠茹不明所以地互看了一眼。
“冷藏里还有楚纤尘包的饺子。怕是能吃到初五。”
顾晨羽交代了一声起身准备上楼，刚走迈上台阶就收到了楚纤尘的视频。
顾晨羽抑不住上扬的嘴角，滑开视频朝楼上走去。
许惠茹从顾晨羽的屏幕扫到楚纤尘的笑脸难掩笑意。
“老顾，你儿子的人际关系里只有纤尘和其他人。这双标的是不是有点儿严重啊？”，许惠茹兑着身旁的顾云天道。
“我不在意什么双标不双标的，只要晨羽高兴就行。他和纤尘一起长大，以后要是真在一起了，不是也挺好的嘛。”
“嗯嗯嗯。等纤尘毕业就让他们先把婚定了。”
“你这就想的有点儿远了吧。”
“远什么远。像纤尘这么好的女孩儿，以后一定是抢手货。就咱儿子那冷淡的性子，不早点儿定下来，就等着纤尘被人家抢跑吧。”
“放心。咱儿子已经赢在起跑线上了。”
许惠茹点点头：“那倒是。”
“哎哟！看我这傻实诚的儿媳妇。”，许惠茹看着满满一抽屉的饺子捂嘴笑道。
“叔叔阿姨他们回来了吗？”
“嗯。刚到家。”
“那就好。怕你一个人无聊，我就偷偷从宴席上溜出来了。”
顾晨羽倚在窗边：“你就不怕又被罚抄家规？”
楚纤尘仰头长叹一声：“呵呵，朝拜完我们家老爷子，就被送上家规了。”
顾晨羽抚了抚额：“真是佩服你。”
楚纤尘摸了摸鼻子：“没事。反正我都已经抄习惯了，不抄怕是手还会痒呢。”
“那看来你是受虐体质。”
“嗯。可能是吧。”
“南宫阿姨他们有跟你视频吗？”
楚纤尘摇摇头：“可能真像我们家老爷子说的那样，在哪个山沟里趴着呢。没事，能理解。”
顾晨羽笑笑。楚纤尘你为什么要这么好。
“对了。中午给你留的菜可都吃了？”
“嗯。你干嘛做那么多？撑的我现在还不饿呢。”
“欸，我这暴脾气了。好心给你做，你还挑三挑四上了！”
顾晨羽抿了抿唇：“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看着这么僻静？”
楚纤尘四下看看：“靠！又迷路了？”
“在自己家都能迷路。楚纤尘，你可真够可以的！”
“谁让这宅在这么大！一家就够大了，两家还打通了！一个个院子还都长的差不多一个样！白天都能把我绕晕，更别提晚上了。”
“啊！”
“怎么了楚纤尘？楚纤尘？”
“小七？”
“呵呵。二哥二嫂，打扰了。”
楚纤尘拾起掉在石子路上的手机按了按：“看来是牺牲了。”
南宫珉和上官倾走了过来。
“小七，这晚了你怎么跑到我这兰亭院来了？”
“哦。原来是到了二哥的地界了，难怪这院子这么雅。真雅！”
南宫珉戳了戳楚纤尘的头：“少在这拍马屁。不在前厅守岁，怎么偷跑出来了？”
“你不也拐着二嫂早早就溜回来了嘛。”
“我们跟你能一样吗？我们是新婚燕尔。”，南宫珉揽着上官倾道。
“去。小七，别听你二哥瞎说。”
“没有没有。二哥说的对。是我不好，打扰了二哥二嫂。”
“看看。不愧是我们家的孩子，就是这么懂事。”
“二哥，我的手机摔坏了。”
楚纤尘举着碎的跟磨砂玻璃似的手机，可怜巴巴地盯向南宫珉。
南宫珉笑笑：“等着。”
“喏，新买的。便宜你了。”
“多谢二哥。小的就不打扰二位花前月下了。二哥二嫂加油噢！争取明年给小洋洋添个伴儿。”
“小七。”，上官倾羞红了脸。
“二哥，保证完成任务。”
“你们兄妹俩啊，就是一对活宝！”，上官倾兑着南宫珉道。
楚纤尘蹦蹦哒哒地跑出兰亭院。
“这大概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吧。”
“姐姐可不是嫌弃你哦。你为姐姐立下的汗马功劳，姐姐会一直铭记在心的。”
楚纤尘一边取手机卡一边朝前走。
“邵闵恩，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儿！将这些照片传出去你脸上就好看了？”
“楚向东，你好不好笑？做的人都不觉的丢脸，我有什么好丢脸的！”
“都给你解释过了，我和她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已经没联系了。你干嘛非要抓着过去不放呢？”
“哼！没联系？你当邵闵恩是十七八的小女孩？那么好骗的啊！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你翻我手机了？邵闵恩，你真是太过分了！”
“洋洋，你怎么坐在门口啊？看这小脸冻的，冷不冷啊？”
“小姑姑，爸爸妈妈会离婚吗？”
楚纤尘摸了摸楚洋的头：“傻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幼儿园有好多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吵着吵着就离婚了。”
楚纤尘看了看屋里那双争吵的身影。虽然他们不会向普通人家那样轻易离婚，可不离婚这个家就真的会好过吗？她又能向眼前这个孩子保证什么呢？
“外面太冷了。小姑姑带洋洋回屋暖和暖和好不好？”
“嗯。”
邵闵恩回到洋洋卧室时，小洋洋正握着楚纤尘的手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笑。
“麻烦你了，小七。”
“大嫂客气了，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洋洋嘴上好久没挂过笑了。小七真是个小太阳，谁见了都喜欢。”
“我那有大嫂说的那么好。”
“你有那么好。大嫂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暖暖的，是你自己没意识到而已。”
楚纤尘低头笑笑。
“还有一会就敲钟了，你赶紧去前厅吧，两位老爷子要是见不到你，怕是又要罚你抄家规了。”
“嗯。”
“走吧，该去前厅了。”，楚向东推门进来道。
“小七也在啊？”
“大哥好。”
“我们小七好像又长高了不少。”
“再过两年我就该骨缝合实了，此时再不蹿两蹿还要待何时？”
“就你能贫。”，楚向东戳了戳楚纤尘的头。
“我去抱洋洋，咱们一起过去吧。”
“那个，大哥大嫂。”，楚纤尘咬着唇挠了挠脑袋。
“怎么了小七？”
“大嫂，我……。”
“吞吞吐吐可不像你小七，有什么事就跟大嫂直说。”
“大嫂，可能是我多嘴了。不过我相信大哥的人品，他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毕竟你们还要相守一辈子，这样下去真的好吗？你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给大哥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就算是为了洋洋。”
楚向东和邵闵恩，互看了一眼。
邵闵恩揉了揉楚纤尘的头：“谢谢你啊，小七。”
“谢谢你，小七。让你替我们担心了。”
“哎呀，一家人干嘛总谢来谢去。你们好大家也就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走吧，不然我怕是开学了，这家规都抄不完。”
“怕还真会。在老爷子的书房呆了没十分钟，就被罚了家规。可真有你的！”，楚向东戳着楚纤尘道。
“这事这么快就传开了？”
“有楚小六在，你觉的需要多久？”
“这个大嘴巴的小六子！”
“你这又是从谁那搜刮来的新手机？”
“哦，是从……。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顾晨羽那家伙怕是又要生气了。大哥大嫂，我还有事先撤了啊。”
楚纤尘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这丫头，整天毛毛躁躁的。”
“这才是她的可爱之处。”
邵闵恩同楚向东相视一笑。
楚纤尘边走边将电话卡按进新手机。激活后，满屏都是顾晨羽发来的信息。
“完了完了，大事不妙了啊！”
楚纤尘赶紧给顾晨羽发了视频请求。
“楚纤尘，你搞什么鬼！‘啊’的一声就不见人，电话又怎么都打不通，知不知道这让人多担心！”
“抱歉抱歉，突发情况我也没预料到不是。”
“什么突发情况。”
楚纤尘摸了摸脖子：“就是那个……，我刚刚不是迷路了嘛。谁想就摸到二哥院子里去了。二哥二嫂正是新婚燕尔，我就撞见了少儿不宜的画面。一激动就把手机掉地上了，然后手机摔坏了。”
顾晨羽眨了眨眼：“哦。”
“不过我从二哥那要来一部新手机。这大概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切，那还得恭喜你呢。怎么这么久才打过来？”
“刚刚在哄我小侄子。”
楚纤尘抿了抿嘴：“他爸妈又吵架了。顾晨羽，你说奇不奇怪。”
“什么奇怪。”
“大哥二哥的婚姻同样都是被家里安排的，大哥大嫂动不动就能吵上一架，洋洋都那么大了他们还在吵；二哥二嫂情浓的跟泡在蜜罐里了似的，甜的我牙都疼了。还有小六子，虽然我不知道这一年他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猜肯定也和感情有关。还有三哥四哥五哥他们，禁欲的跟和尚一样，他们什么都担的起，却唯独付不起一颗真心。在这样的家族里，二哥算是最幸运的了吧。”，楚纤尘感叹道。
“你不会。”
“什么？”
“你一定不会像他们一样的。”
“对，我绝对不会。这样看来，我还真要好好感谢我家老楚和南宫女士。我以后啊，一定要嫁给爱情。”
“嗯，你会的。”
“切！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会看相了？”
顾晨羽点点头：“我就是知道。”
一束束烟花在楚纤尘身后绽放开来，点亮了整片夜空。
“顾晨羽，你快看！”
顾晨羽走到窗前：“嗯，我看到了。我这边也放烟花了。我拍给你看。”
“真好看！快许愿啊，顾晨羽。”
“你怎么这么爱许愿？”
“许愿又不收费，不许白不许。”
顾晨羽抚着屏幕上笑如灿花的脸：“嗯，是很好看。”
“新年快乐，顾晨羽。”
“新年快乐，楚纤尘。”
“你等等啊。好像是葫芦娃们发红包了，我先去领一波，回头在跟你聊。”
“什么葫芦娃？”
“就是我和我那六个哥哥啊。葫芦娃，葫芦娃，一个藤上七个娃。你不知道的吗？我们家刚好七个娃，正合适。”
“这名字一看就是你取的。”
“正解。”
“没人反对？”
“他们当然不敢！除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六子敢提反驳过，不过反对无效，还被上面五个哥哥揍了一顿。哈哈哈，好开森！”
“所以，群里发的红包也没人敢跟你抢？”
“那是自然。”
“原来你在老家还是个霸主啊！”
“低调低调。”
“看把你得意的。去领你的红包吧。”
顾晨羽挂断与楚纤尘的视频，点开已订好从b市飞往s市的机票，点了取消。躺在床上终于舒了口气。
没一会儿，楚纤尘就发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过来。
顾晨羽：怎么，霸主马失前蹄了？
楚纤尘截了张图过来。
六娃：恭喜七娃，继楚氏家规之后，喜提南宫家规一本。后面还放了一排彩带。
楚纤尘：累，觉不爱了！洗洗睡了。
顾晨笑笑，发了个红包过去。
楚纤尘：顾晨羽，你最好了！晚安，么么哒。
顾晨羽：晚安。
顾晨羽走到窗前，秋波涟漪的眼从心底泛出一抹笑意。惟愿岁月静好，有卿相伴。
“没关系。”
“饿了吧。妈妈这就去准备年夜饭。”
“还好。中午吃的有点多。”
“嗯？”
顾晨羽同许惠茹不明所以地互看了一眼。
“冷藏里还有楚纤尘包的饺子。怕是能吃到初五。”
顾晨羽交代了一声起身准备上楼，刚走迈上台阶就收到了楚纤尘的视频。
顾晨羽抑不住上扬的嘴角，滑开视频朝楼上走去。
许惠茹从顾晨羽的屏幕扫到楚纤尘的笑脸难掩笑意。
“老顾，你儿子的人际关系里只有纤尘和其他人。这双标的是不是有点儿严重啊？”，许惠茹兑着身旁的顾云天道。
“我不在意什么双标不双标的，只要晨羽高兴就行。他和纤尘一起长大，以后要是真在一起了，不是也挺好的嘛。”
“嗯嗯嗯。等纤尘毕业就让他们先把婚定了。”
“你这就想的有点儿远了吧。”
“远什么远。像纤尘这么好的女孩儿，以后一定是抢手货。就咱儿子那冷淡的性子，不早点儿定下来，就等着纤尘被人家抢跑吧。”
“放心。咱儿子已经赢在起跑线上了。”
许惠茹点点头：“那倒是。”
“哎哟！看我这傻实诚的儿媳妇。”，许惠茹看着满满一抽屉的饺子捂嘴笑道。
“叔叔阿姨他们回来了吗？”
“嗯。刚到家。”
“那就好。怕你一个人无聊，我就偷偷从宴席上溜出来了。”
顾晨羽倚在窗边：“你就不怕又被罚抄家规？”
楚纤尘仰头长叹一声：“呵呵，朝拜完我们家老爷子，就被送上家规了。”
顾晨羽抚了抚额：“真是佩服你。”
楚纤尘摸了摸鼻子：“没事。反正我都已经抄习惯了，不抄怕是手还会痒呢。”
“那看来你是受虐体质。”
“嗯。可能是吧。”
“南宫阿姨他们有跟你视频吗？”
楚纤尘摇摇头：“可能真像我们家老爷子说的那样，在哪个山沟里趴着呢。没事，能理解。”
顾晨羽笑笑。楚纤尘你为什么要这么好。
“对了。中午给你留的菜可都吃了？”
“嗯。你干嘛做那么多？撑的我现在还不饿呢。”
“欸，我这暴脾气了。好心给你做，你还挑三挑四上了！”
顾晨羽抿了抿唇：“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看着这么僻静？”
楚纤尘四下看看：“靠！又迷路了？”
“在自己家都能迷路。楚纤尘，你可真够可以的！”
“谁让这宅在这么大！一家就够大了，两家还打通了！一个个院子还都长的差不多一个样！白天都能把我绕晕，更别提晚上了。”
“啊！”
“怎么了楚纤尘？楚纤尘？”
“小七？”
“呵呵。二哥二嫂，打扰了。”
楚纤尘拾起掉在石子路上的手机按了按：“看来是牺牲了。”
南宫珉和上官倾走了过来。
“小七，这晚了你怎么跑到我这兰亭院来了？”
“哦。原来是到了二哥的地界了，难怪这院子这么雅。真雅！”
南宫珉戳了戳楚纤尘的头：“少在这拍马屁。不在前厅守岁，怎么偷跑出来了？”
“你不也拐着二嫂早早就溜回来了嘛。”
“我们跟你能一样吗？我们是新婚燕尔。”，南宫珉揽着上官倾道。
“去。小七，别听你二哥瞎说。”
“没有没有。二哥说的对。是我不好，打扰了二哥二嫂。”
“看看。不愧是我们家的孩子，就是这么懂事。”
“二哥，我的手机摔坏了。”
楚纤尘举着碎的跟磨砂玻璃似的手机，可怜巴巴地盯向南宫珉。
南宫珉笑笑：“等着。”
“喏，新买的。便宜你了。”
“多谢二哥。小的就不打扰二位花前月下了。二哥二嫂加油噢！争取明年给小洋洋添个伴儿。”
“小七。”，上官倾羞红了脸。
“二哥，保证完成任务。”
“你们兄妹俩啊，就是一对活宝！”，上官倾兑着南宫珉道。
楚纤尘蹦蹦哒哒地跑出兰亭院。
“这大概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吧。”
“姐姐可不是嫌弃你哦。你为姐姐立下的汗马功劳，姐姐会一直铭记在心的。”
楚纤尘一边取手机卡一边朝前走。
“邵闵恩，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儿！将这些照片传出去你脸上就好看了？”
“楚向东，你好不好笑？做的人都不觉的丢脸，我有什么好丢脸的！”
“都给你解释过了，我和她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已经没联系了。你干嘛非要抓着过去不放呢？”
“哼！没联系？你当邵闵恩是十七八的小女孩？那么好骗的啊！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你翻我手机了？邵闵恩，你真是太过分了！”
“洋洋，你怎么坐在门口啊？看这小脸冻的，冷不冷啊？”
“小姑姑，爸爸妈妈会离婚吗？”
楚纤尘摸了摸楚洋的头：“傻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幼儿园有好多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吵着吵着就离婚了。”
楚纤尘看了看屋里那双争吵的身影。虽然他们不会向普通人家那样轻易离婚，可不离婚这个家就真的会好过吗？她又能向眼前这个孩子保证什么呢？
“外面太冷了。小姑姑带洋洋回屋暖和暖和好不好？”
“嗯。”
邵闵恩回到洋洋卧室时，小洋洋正握着楚纤尘的手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笑。
“麻烦你了，小七。”
“大嫂客气了，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洋洋嘴上好久没挂过笑了。小七真是个小太阳，谁见了都喜欢。”
“我那有大嫂说的那么好。”
“你有那么好。大嫂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暖暖的，是你自己没意识到而已。”
楚纤尘低头笑笑。
“还有一会就敲钟了，你赶紧去前厅吧，两位老爷子要是见不到你，怕是又要罚你抄家规了。”
“嗯。”
“走吧，该去前厅了。”，楚向东推门进来道。
“小七也在啊？”
“大哥好。”
“我们小七好像又长高了不少。”
“再过两年我就该骨缝合实了，此时再不蹿两蹿还要待何时？”
“就你能贫。”，楚向东戳了戳楚纤尘的头。
“我去抱洋洋，咱们一起过去吧。”
“那个，大哥大嫂。”，楚纤尘咬着唇挠了挠脑袋。
“怎么了小七？”
“大嫂，我……。”
“吞吞吐吐可不像你小七，有什么事就跟大嫂直说。”
“大嫂，可能是我多嘴了。不过我相信大哥的人品，他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毕竟你们还要相守一辈子，这样下去真的好吗？你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给大哥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就算是为了洋洋。”
楚向东和邵闵恩，互看了一眼。
邵闵恩揉了揉楚纤尘的头：“谢谢你啊，小七。”
“谢谢你，小七。让你替我们担心了。”
“哎呀，一家人干嘛总谢来谢去。你们好大家也就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走吧，不然我怕是开学了，这家规都抄不完。”
“怕还真会。在老爷子的书房呆了没十分钟，就被罚了家规。可真有你的！”，楚向东戳着楚纤尘道。
“这事这么快就传开了？”
“有楚小六在，你觉的需要多久？”
“这个大嘴巴的小六子！”
“你这又是从谁那搜刮来的新手机？”
“哦，是从……。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顾晨羽那家伙怕是又要生气了。大哥大嫂，我还有事先撤了啊。”
楚纤尘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这丫头，整天毛毛躁躁的。”
“这才是她的可爱之处。”
邵闵恩同楚向东相视一笑。
楚纤尘边走边将电话卡按进新手机。激活后，满屏都是顾晨羽发来的信息。
“完了完了，大事不妙了啊！”
楚纤尘赶紧给顾晨羽发了视频请求。
“楚纤尘，你搞什么鬼！‘啊’的一声就不见人，电话又怎么都打不通，知不知道这让人多担心！”
“抱歉抱歉，突发情况我也没预料到不是。”
“什么突发情况。”
楚纤尘摸了摸脖子：“就是那个……，我刚刚不是迷路了嘛。谁想就摸到二哥院子里去了。二哥二嫂正是新婚燕尔，我就撞见了少儿不宜的画面。一激动就把手机掉地上了，然后手机摔坏了。”
顾晨羽眨了眨眼：“哦。”
“不过我从二哥那要来一部新手机。这大概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切，那还得恭喜你呢。怎么这么久才打过来？”
“刚刚在哄我小侄子。”
楚纤尘抿了抿嘴：“他爸妈又吵架了。顾晨羽，你说奇不奇怪。”
“什么奇怪。”
“大哥二哥的婚姻同样都是被家里安排的，大哥大嫂动不动就能吵上一架，洋洋都那么大了他们还在吵；二哥二嫂情浓的跟泡在蜜罐里了似的，甜的我牙都疼了。还有小六子，虽然我不知道这一年他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猜肯定也和感情有关。还有三哥四哥五哥他们，禁欲的跟和尚一样，他们什么都担的起，却唯独付不起一颗真心。在这样的家族里，二哥算是最幸运的了吧。”，楚纤尘感叹道。
“你不会。”
“什么？”
“你一定不会像他们一样的。”
“对，我绝对不会。这样看来，我还真要好好感谢我家老楚和南宫女士。我以后啊，一定要嫁给爱情。”
“嗯，你会的。”
“切！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会看相了？”
顾晨羽点点头：“我就是知道。”
一束束烟花在楚纤尘身后绽放开来，点亮了整片夜空。
“顾晨羽，你快看！”
顾晨羽走到窗前：“嗯，我看到了。我这边也放烟花了。我拍给你看。”
“真好看！快许愿啊，顾晨羽。”
“你怎么这么爱许愿？”
“许愿又不收费，不许白不许。”
顾晨羽抚着屏幕上笑如灿花的脸：“嗯，是很好看。”
“新年快乐，顾晨羽。”
“新年快乐，楚纤尘。”
“你等等啊。好像是葫芦娃们发红包了，我先去领一波，回头在跟你聊。”
“什么葫芦娃？”
“就是我和我那六个哥哥啊。葫芦娃，葫芦娃，一个藤上七个娃。你不知道的吗？我们家刚好七个娃，正合适。”
“这名字一看就是你取的。”
“正解。”
“没人反对？”
“他们当然不敢！除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六子敢提反驳过，不过反对无效，还被上面五个哥哥揍了一顿。哈哈哈，好开森！”
“所以，群里发的红包也没人敢跟你抢？”
“那是自然。”
“原来你在老家还是个霸主啊！”
“低调低调。”
“看把你得意的。去领你的红包吧。”
顾晨羽挂断与楚纤尘的视频，点开已订好从b市飞往s市的机票，点了取消。躺在床上终于舒了口气。
没一会儿，楚纤尘就发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过来。
顾晨羽：怎么，霸主马失前蹄了？
楚纤尘截了张图过来。
六娃：恭喜七娃，继楚氏家规之后，喜提南宫家规一本。后面还放了一排彩带。
楚纤尘：累，觉不爱了！洗洗睡了。
顾晨笑笑，发了个红包过去。
楚纤尘：顾晨羽，你最好了！晚安，么么哒。
顾晨羽：晚安。
顾晨羽走到窗前，秋波涟漪的眼从心底泛出一抹笑意。惟愿岁月静好，有卿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