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
这真的是粉丝做的安利图而不是什么卧底大作吗……明绮郑重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我怀疑他们都是我的黑粉。”
“不好吗？”梁哥疑惑的看了又看, 这红彤彤的一片，“多主旋律啊。”
主旋律是够主旋律了, 但作为一张安利图——“它不美啊！”一想到马上要退休, 为自己、也为原主，她得把最好看的一面展示出来。
明绮强烈抗议：“我申请换一张。”
并主动提供技术支持：“要是他们照片不够我可以现拍现p一条龙服务。”
“多少都是粉丝的心意。”
“你要是拒绝了他们得多难过。”
一方面是怕“为数不多”的粉丝逆反脱粉，另一方面, 梁哥也有自己的考虑。
现在国内这种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pengpeng”往外溅射正能量的艺人在新一代里实在是太少了。
相反, 不少随便一扒拉黑料一堆。
个个都是危房。
如果能让“官方亲女儿”的形象深入人心，即使自家艺人演技拉垮, 只在综艺里晃悠, 前途都是一片光明。
所以, 丑就丑叭, 更何况……“哪儿丑了？仙女穿着睡衣也还是仙女啊！”梁哥对着底图狂吹彩虹屁, 勉强安抚住了明绮。
好在结果没让梁哥失望。
这张图的效果不错——
得到借由工作室传达的来自绮绮的认同, 明绮的粉丝兴奋不已，嗷嗷直叫。
他们有了事业。
这几天撒了欢儿的团建似的在相关的微博底下安利。
没几天就传遍了内娱。
在一众精修美图下，它淳朴极了。淳朴到极致甚至显得fashoin起来, 领先同行二十个年代。
隔壁家小孩儿看了都馋哭了。
【呜呜呜我也想给哥哥／姐姐定制一张。】这红彤彤的荣誉甩出去不比可能除了粉丝压根没人看过的电视剧拉风？
【可以呀可以呀我们可以免费帮大家做。】明绮的粉丝个个都是凡尔赛文学的大手子。【你们把荣誉和底图发给我们叭。】
但他们家的哥哥／姐姐麻油荣誉！
粉丝恨铁不成钢, 纷纷跑去墙头催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内娱都以把官方荣誉列到安利图上为荣。
慈善捐款是最好达成的。
光之后的一个礼拜里, 明星们竞相攀比, 无形中, 国家的公益事业都前进了一大步。
明绮再次get了来自国家的点赞。
-
红星跆拳道的代言下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对方听说涨价, 犹豫了很久——
虽然明绮现在热度高，但难保代言期间的过往“黑料”被挖。
即使不实，也会对品牌造成影响。
“我们很难办啊。”
红星的负责人不松口。
梁哥早有准备。他毫不犹豫的扔出了“荣誉奖状”：来自粉丝的安利图。
上面一项一项仔仔细细的罗列出了明绮对社会、对国家的“贡献”。
对方被唬住了。
起初还不信, 一看底图再一搜视频, 旋即动摇了。
而且——
“《我的一天》应该也剪完了，之后就是上星播出。凭明绮在节目里出彩的表现，到时候她的热度……”不用说，一定还会大涨。
网络直播时，它的受众几乎都是年轻人。
可一旦上星，面对的就都是红星跆拳道的目标群体了：望子成龙成女成凤的叔叔阿姨和爷爷奶奶们。
再加上官方撑腰，明绮段时间应该也不能翻车……
“二话不说，直接给你翻了三倍！”
明绮的眼睛“蹭”的亮了。“六百万？！”
“开不开心，高不高兴？”梁哥谦虚的，“当然，也有我的功劳在里面。”
这是他跟着明绮跳槽后，摆脱摘星娱乐固有的思维方式后，干成的第一件大事。
梁哥满脸骄傲：“其实就差最后一哆嗦了，我说——”他模仿着当时的情景，做了个接电话的样子，“我让小季给我打了个电话，接起来以后临场发挥了一下。”
对方以为是其他代言的邀约，旋即紧张起来。
这才有了梁哥嘴里的“二话不说”。
“我爱你一辈子！！！”
明绮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疯狂冲梁哥比大拇指。
再看自己的粉丝安利图……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好看。“得印出来找个相框裱起来。”
-
合同出的很快。
签完没几天，对方生怕晚了蹭不上《我的一天》的热度。
没出三天，明绮就有了行程——
“明绮姐。”
小季给她念，“红星那边的人说，需要您明天过去道馆先配合着拍一支宣传片。”
宣传片不难，就是换上红星的跆拳道服，做几个简单的动作。
“就姐姐你在《我的一天》里劈鹅那段的力量，这动作简直手到擒来。”
但……
过去小二十天的时间里，明绮提前开启了养老生活，日夜颠倒醉生梦死。
连床都没下过几次。
一听需要力量的动作，她慌了：“什么动作？”
六百万诶……她要是做不到，也太不敬业了。
“别怕。”
“就是一个踢腿。”
看出自家艺人的慌张，跆拳道入过门的梁哥现场教学——
“你看我嗷。”
他气沉丹田，扎了个马步。
旋即……
“嘿！”
一声怒喝，“咻”的抬脚。
他的脚尖绷直停在了半空中。
继而……
“哈！”
“蹬”的放脚。
“没了？”明绮问。
“没了。”梁哥答。
明绮眨巴眨巴眼，好像确实不是很难？
“咱们不是力量型选手。”
对于明绮这支宣传片，虽然没有给出具体的本子，但红星的定位很明确：一个英姿飒爽的酷girl。
“咱们出脚收脚快一点，动作干净利落，美观就好。”
他示意明绮也跟着来一遍。
……
“嘿！”
房间里，明绮的小jio一抬，小奶音一嚎，腿抬到了空中。
她没站稳，地上的那只还哆嗦了一下。
“哈！”
紧接着，小jio一放，表情严肃。
完美！
“这不就结了？”梁哥问她，“是不是很简单？”
“嘿”“哈”“嘿”“哈”了四个八拍后，进步极大，动作丁点儿不拖泥带水，得到来自梁哥的鼓励后，绮绮成竹在胸。
一边的小季抠抠脑壳。
不知道为什么，动作是好动作，但就是好像某个地方少了点什么东西。
-
第二天，明绮和小季按约抵达红星跆拳道馆。
这是一间市中心的道馆，生意不错。
顺着楼梯朝上，往二楼最后一间走去时，路过了一间间练习室，里面大多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
他们腰间系着不同颜色的带子，朝气蓬勃，干劲儿十足。
“为了咱们宣传片的氛围，所以干脆就把拍摄地点定在了这儿。”
工作人员问她，“有点吵，会影响吗？”
明绮摇了摇头。
岂止不影响，她几乎都被感染，恨不得马上运动起来。
明绮的身形纤细，换上跆拳道服后，马尾一扎，腰肢一束，整个人英姿飒爽的。
“很棒！”
“形象特别好！”
“就是我们想要的那种酷girl！”
负责拍摄的编导看着镜头里的人疯狂夸奖，从隔壁喊来一个教练，带着练习了一下后，他示意工作人员，“上道具！”
“……？”
明绮头顶硕大的问号。
怎么还有道具呢？
这瞬间，小季终于知道昨天空落落的感觉是什么了——木板。
在反复的抬腿和收腿间，某处高度，少了一块即将被踢碎的木板。
教练弯下腰，捡了一块起来。这是有明绮手掌厚的板子。
“一会儿你把它踢碎。”
编导给明绮讲“戏”，“咱们这个宣传片出来，前面是红星的宣传曲，中间呢就是你踢木板英姿飒爽的那种慢动作——木板还得来个后期特效，展示一下你的力量……”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踢碎……？”
明绮惊恐.jpg
“我……我踢它？”
她的声音都哆嗦起来。
这厚度一jio下去不得当场报废俩脚趾？
小季也慌了。
正要起来沟通……
“你别怕啊。”
“这是表演专门用的桐木板，很脆的。”
编导扔了一块给明绮，解释，“你掰掰看。”
他比艺人更害怕出事。
“……”
明绮将信将疑。
她接了过来，稍微一使劲儿，“咔嚓”，木板裂开了。
这才松了口气。
……
虚惊一场。
冷汗涔涔的流，她额头的妆有点花。
“姐姐——”
小季和编导打了个招呼，把她交给化妆师，“补个妆吧，你眉毛后面被蹭掉了一点。”
……
间隙，一个小男孩跑到了这间录制用的练功室。
“教练——！”
他奶声奶气的喊，“我们练功室的板子拿错啦！”
跆拳道的木板分两种，一种是“掺水”的表演性质的木板，另一种则是实打实的“验证”功力的硬木板。
小男孩的手里，赫然是一沓硬木板。
“王小虎刚刚劈了一块，手都红啦！”他告状，“是刘小勇偷偷换的！”边说，边“噼里啪啦”的把木板放到了地上。
桐木板和硬木板混在了一起。
别说八九岁的孩子了，换个没练过的成年人过来，都不一定劈的碎，“小虎没事吧？”“这不胡闹吗！”
该教的动作已经教完，这里倒也不需要他了。
和编导打了个招呼，教练拉着小男孩匆忙出门。
……
“我ok啦。”
“开始叭。”
补完妆，明绮自信满满。
闻言，负责拍摄的工作人员拿起了一块木板。
他出镜的手被绿色的布缠了个严严实实。
“后期片子出来以后，小孙的手会被p掉。观众看见是你踢腿劈一块凌空的木板。”编导试图带动她的情绪，“是不是很帅？”
想想那画面——
“是不是我的马尾还会甩起来？”
“女侠的那种？”
“没错。”
“就是那样！”
明绮兴奋.jpg
“action——！”
开始了。
就在编导话音落下的瞬间，教练刚好也回来。
视线流转，他随意瞟了眼“绿手”手里的板。
这瞬间——“等等！”
木板颜色不对。
即使只有些微的偏差，但作为从业二十余年的教练，他还是一眼看出。
“那个是硬木板！”
别说教练了，导演表情都扭曲了。
明绮这一脚下去不得哭的嗷嗷直叫唤？
“停！”他急忙喊。
但晚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
“嘿——！”
按照昨晚练习时的动作，明绮一声暴喝，“哒哒哒”三步上前，抬起了一只jio。
她的脑海里想着导演解说的画面，表情严肃，侧脸冷峻。
仿佛真的女侠一样。
这时，想收脚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秒，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慢动作。
她高高的马尾扬起，发丝飘扬。
近了。
就要近了！
脚尖直冲木板而去。
编导捂住了眼。
完了。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悲惨的结局了——艺人受伤这锅他背定了。
但想象的画面没有出现——
惊叫中。
“咔嚓”
木板碎成了两半。
“哈——！”
又是一声奶音。
明绮稳稳当当的着了地。
这真的是粉丝做的安利图而不是什么卧底大作吗……明绮郑重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我怀疑他们都是我的黑粉。”
“不好吗？”梁哥疑惑的看了又看, 这红彤彤的一片，“多主旋律啊。”
主旋律是够主旋律了, 但作为一张安利图——“它不美啊！”一想到马上要退休, 为自己、也为原主，她得把最好看的一面展示出来。
明绮强烈抗议：“我申请换一张。”
并主动提供技术支持：“要是他们照片不够我可以现拍现p一条龙服务。”
“多少都是粉丝的心意。”
“你要是拒绝了他们得多难过。”
一方面是怕“为数不多”的粉丝逆反脱粉，另一方面, 梁哥也有自己的考虑。
现在国内这种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pengpeng”往外溅射正能量的艺人在新一代里实在是太少了。
相反, 不少随便一扒拉黑料一堆。
个个都是危房。
如果能让“官方亲女儿”的形象深入人心，即使自家艺人演技拉垮, 只在综艺里晃悠, 前途都是一片光明。
所以, 丑就丑叭, 更何况……“哪儿丑了？仙女穿着睡衣也还是仙女啊！”梁哥对着底图狂吹彩虹屁, 勉强安抚住了明绮。
好在结果没让梁哥失望。
这张图的效果不错——
得到借由工作室传达的来自绮绮的认同, 明绮的粉丝兴奋不已，嗷嗷直叫。
他们有了事业。
这几天撒了欢儿的团建似的在相关的微博底下安利。
没几天就传遍了内娱。
在一众精修美图下，它淳朴极了。淳朴到极致甚至显得fashoin起来, 领先同行二十个年代。
隔壁家小孩儿看了都馋哭了。
【呜呜呜我也想给哥哥／姐姐定制一张。】这红彤彤的荣誉甩出去不比可能除了粉丝压根没人看过的电视剧拉风？
【可以呀可以呀我们可以免费帮大家做。】明绮的粉丝个个都是凡尔赛文学的大手子。【你们把荣誉和底图发给我们叭。】
但他们家的哥哥／姐姐麻油荣誉！
粉丝恨铁不成钢, 纷纷跑去墙头催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内娱都以把官方荣誉列到安利图上为荣。
慈善捐款是最好达成的。
光之后的一个礼拜里, 明星们竞相攀比, 无形中, 国家的公益事业都前进了一大步。
明绮再次get了来自国家的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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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跆拳道的代言下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对方听说涨价, 犹豫了很久——
虽然明绮现在热度高，但难保代言期间的过往“黑料”被挖。
即使不实，也会对品牌造成影响。
“我们很难办啊。”
红星的负责人不松口。
梁哥早有准备。他毫不犹豫的扔出了“荣誉奖状”：来自粉丝的安利图。
上面一项一项仔仔细细的罗列出了明绮对社会、对国家的“贡献”。
对方被唬住了。
起初还不信, 一看底图再一搜视频, 旋即动摇了。
而且——
“《我的一天》应该也剪完了，之后就是上星播出。凭明绮在节目里出彩的表现，到时候她的热度……”不用说，一定还会大涨。
网络直播时，它的受众几乎都是年轻人。
可一旦上星，面对的就都是红星跆拳道的目标群体了：望子成龙成女成凤的叔叔阿姨和爷爷奶奶们。
再加上官方撑腰，明绮段时间应该也不能翻车……
“二话不说，直接给你翻了三倍！”
明绮的眼睛“蹭”的亮了。“六百万？！”
“开不开心，高不高兴？”梁哥谦虚的，“当然，也有我的功劳在里面。”
这是他跟着明绮跳槽后，摆脱摘星娱乐固有的思维方式后，干成的第一件大事。
梁哥满脸骄傲：“其实就差最后一哆嗦了，我说——”他模仿着当时的情景，做了个接电话的样子，“我让小季给我打了个电话，接起来以后临场发挥了一下。”
对方以为是其他代言的邀约，旋即紧张起来。
这才有了梁哥嘴里的“二话不说”。
“我爱你一辈子！！！”
明绮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疯狂冲梁哥比大拇指。
再看自己的粉丝安利图……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好看。“得印出来找个相框裱起来。”
-
合同出的很快。
签完没几天，对方生怕晚了蹭不上《我的一天》的热度。
没出三天，明绮就有了行程——
“明绮姐。”
小季给她念，“红星那边的人说，需要您明天过去道馆先配合着拍一支宣传片。”
宣传片不难，就是换上红星的跆拳道服，做几个简单的动作。
“就姐姐你在《我的一天》里劈鹅那段的力量，这动作简直手到擒来。”
但……
过去小二十天的时间里，明绮提前开启了养老生活，日夜颠倒醉生梦死。
连床都没下过几次。
一听需要力量的动作，她慌了：“什么动作？”
六百万诶……她要是做不到，也太不敬业了。
“别怕。”
“就是一个踢腿。”
看出自家艺人的慌张，跆拳道入过门的梁哥现场教学——
“你看我嗷。”
他气沉丹田，扎了个马步。
旋即……
“嘿！”
一声怒喝，“咻”的抬脚。
他的脚尖绷直停在了半空中。
继而……
“哈！”
“蹬”的放脚。
“没了？”明绮问。
“没了。”梁哥答。
明绮眨巴眨巴眼，好像确实不是很难？
“咱们不是力量型选手。”
对于明绮这支宣传片，虽然没有给出具体的本子，但红星的定位很明确：一个英姿飒爽的酷girl。
“咱们出脚收脚快一点，动作干净利落，美观就好。”
他示意明绮也跟着来一遍。
……
“嘿！”
房间里，明绮的小jio一抬，小奶音一嚎，腿抬到了空中。
她没站稳，地上的那只还哆嗦了一下。
“哈！”
紧接着，小jio一放，表情严肃。
完美！
“这不就结了？”梁哥问她，“是不是很简单？”
“嘿”“哈”“嘿”“哈”了四个八拍后，进步极大，动作丁点儿不拖泥带水，得到来自梁哥的鼓励后，绮绮成竹在胸。
一边的小季抠抠脑壳。
不知道为什么，动作是好动作，但就是好像某个地方少了点什么东西。
-
第二天，明绮和小季按约抵达红星跆拳道馆。
这是一间市中心的道馆，生意不错。
顺着楼梯朝上，往二楼最后一间走去时，路过了一间间练习室，里面大多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
他们腰间系着不同颜色的带子，朝气蓬勃，干劲儿十足。
“为了咱们宣传片的氛围，所以干脆就把拍摄地点定在了这儿。”
工作人员问她，“有点吵，会影响吗？”
明绮摇了摇头。
岂止不影响，她几乎都被感染，恨不得马上运动起来。
明绮的身形纤细，换上跆拳道服后，马尾一扎，腰肢一束，整个人英姿飒爽的。
“很棒！”
“形象特别好！”
“就是我们想要的那种酷girl！”
负责拍摄的编导看着镜头里的人疯狂夸奖，从隔壁喊来一个教练，带着练习了一下后，他示意工作人员，“上道具！”
“……？”
明绮头顶硕大的问号。
怎么还有道具呢？
这瞬间，小季终于知道昨天空落落的感觉是什么了——木板。
在反复的抬腿和收腿间，某处高度，少了一块即将被踢碎的木板。
教练弯下腰，捡了一块起来。这是有明绮手掌厚的板子。
“一会儿你把它踢碎。”
编导给明绮讲“戏”，“咱们这个宣传片出来，前面是红星的宣传曲，中间呢就是你踢木板英姿飒爽的那种慢动作——木板还得来个后期特效，展示一下你的力量……”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踢碎……？”
明绮惊恐.jpg
“我……我踢它？”
她的声音都哆嗦起来。
这厚度一jio下去不得当场报废俩脚趾？
小季也慌了。
正要起来沟通……
“你别怕啊。”
“这是表演专门用的桐木板，很脆的。”
编导扔了一块给明绮，解释，“你掰掰看。”
他比艺人更害怕出事。
“……”
明绮将信将疑。
她接了过来，稍微一使劲儿，“咔嚓”，木板裂开了。
这才松了口气。
……
虚惊一场。
冷汗涔涔的流，她额头的妆有点花。
“姐姐——”
小季和编导打了个招呼，把她交给化妆师，“补个妆吧，你眉毛后面被蹭掉了一点。”
……
间隙，一个小男孩跑到了这间录制用的练功室。
“教练——！”
他奶声奶气的喊，“我们练功室的板子拿错啦！”
跆拳道的木板分两种，一种是“掺水”的表演性质的木板，另一种则是实打实的“验证”功力的硬木板。
小男孩的手里，赫然是一沓硬木板。
“王小虎刚刚劈了一块，手都红啦！”他告状，“是刘小勇偷偷换的！”边说，边“噼里啪啦”的把木板放到了地上。
桐木板和硬木板混在了一起。
别说八九岁的孩子了，换个没练过的成年人过来，都不一定劈的碎，“小虎没事吧？”“这不胡闹吗！”
该教的动作已经教完，这里倒也不需要他了。
和编导打了个招呼，教练拉着小男孩匆忙出门。
……
“我ok啦。”
“开始叭。”
补完妆，明绮自信满满。
闻言，负责拍摄的工作人员拿起了一块木板。
他出镜的手被绿色的布缠了个严严实实。
“后期片子出来以后，小孙的手会被p掉。观众看见是你踢腿劈一块凌空的木板。”编导试图带动她的情绪，“是不是很帅？”
想想那画面——
“是不是我的马尾还会甩起来？”
“女侠的那种？”
“没错。”
“就是那样！”
明绮兴奋.jpg
“action——！”
开始了。
就在编导话音落下的瞬间，教练刚好也回来。
视线流转，他随意瞟了眼“绿手”手里的板。
这瞬间——“等等！”
木板颜色不对。
即使只有些微的偏差，但作为从业二十余年的教练，他还是一眼看出。
“那个是硬木板！”
别说教练了，导演表情都扭曲了。
明绮这一脚下去不得哭的嗷嗷直叫唤？
“停！”他急忙喊。
但晚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
“嘿——！”
按照昨晚练习时的动作，明绮一声暴喝，“哒哒哒”三步上前，抬起了一只jio。
她的脑海里想着导演解说的画面，表情严肃，侧脸冷峻。
仿佛真的女侠一样。
这时，想收脚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秒，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慢动作。
她高高的马尾扬起，发丝飘扬。
近了。
就要近了！
脚尖直冲木板而去。
编导捂住了眼。
完了。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悲惨的结局了——艺人受伤这锅他背定了。
但想象的画面没有出现——
惊叫中。
“咔嚓”
木板碎成了两半。
“哈——！”
又是一声奶音。
明绮稳稳当当的着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