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南穗听到雨水落在雨伞时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忽地,双肩上忽地一沉,有人为她披上了西装外套。
  她仰头,头顶是一把雨伞。
  再往下,她看到一周未见的傅景珩。
  他整张脸湮没在黑暗里,下颌紧绷,低头望她。
  南穗试图挤出一张笑容,声音僵硬:“你怎么在这儿?”
  傅景珩举着伞,看着她苍白的面颊,低声道:“下暴雨,你家灯没亮。”
  “我来接你回家。”
  南穗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可以预支一个拥抱吗?”
  她泪眼模糊,视野里什么也看不清。
  只听见。
  雨伞掉落在地面的声音。
  也只记得。
  她好像被人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那个怀抱温暖用力。
  似是想要将她,彻底地揉碎进骨子里。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对傅哥哥好心动。
  有不少宝宝问什么掉马甲,
  稍微透露点?
  当两个人doi后。
  第21章 致命
  回到家,南穗顺手把商场里买的衣服和袖扣搁放在玄关的架子上,换好拖鞋,将傅景珩给她披的西装放进衣服篮子里,然后去浴室洗澡。
  洗过澡,南穗打开电视机,裹着薄被坐在沙发上。
  她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看起来又像是在发呆。
  蓦地,脑子里过电影般浮现刚才的场景。
  思绪放空,仿佛在这一刻,感官被无限地放大。
  她被傅景珩拥入怀里,额头抵在他宽厚的胸膛,属于男人的体温一点一点地穿过雨幕渗透而来。
  温暖地挤压她的心脏。
  他的那句“我来接你回家”好像还萦绕在耳边。
  她抬手覆在胸口处,感受着每一次剧烈的跳动,仿佛是幼小的树苗破土而出,茁壮成长。
  南穗吸了吸鼻子,呼吸稍稍不畅,她捂着发热的脸颊,忽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可能有点感冒了。
  这么想着,南穗听到门铃的声音。
  在门铃响的那一刻,她心中无端涌现出一种猜测,欣喜跑过去开门。
  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傅景珩。
  他走进来,蹙眉:“怎么没穿鞋?”
  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脚上,南穗这才意识到她居然是光着脚跑过去给他开门的。
  南穗下意识地蜷起脚趾,像是想要将它们藏起来:“热。”
  傅景珩似乎也刚洗完澡,头发半湿,垂在额前的发梢微蓬,睫毛低垂。
  听到她的话后,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疼一一”南穗毫无防备,茫然地捂着额头被弹的部位,“你干嘛打我呀。”
  他淡淡出声:“拖鞋呢?”
  “沙发那儿。”南穗试图解释,“我真的觉得热,你不要多想。”
  傅景珩弯腰拎起她的拖鞋递在她面前,抬眼:“多想什么?”
  “……”
  “没什么。”
  傅景珩将装药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我给你带了感冒药。”
  南穗凑过去:“哇。”
  “我真的觉得你好像是哆啦a梦诶。”南穗坐在他旁边,“不管需要什么,你都会把它变出来。”
  见他没反应,南穗似是明白过来:“你是不是不知道谁是哆啦a梦?”
  “《哆啦a梦》是我小时候经常和我哥哥看的动画片,它是一只有口袋的猫。从它的口袋里可以掏出来任何它想要或者是它需要的东西。”
  “……”
  傅景珩垂眸,静静地打开塑料袋将几粒分好的药丸放在干净的抽纸上,没有说话。
  南穗瞄他几眼。
  忍不住又瞄了眼被他摆放极其整齐的药丸,默默地往外挪了几寸:“哦,我懂了。”
  “你比我大六岁,三岁一个代沟。你那个年代,应该不看《哆啦a梦》。”
  “要不。”南穗站起来,“我去拿平板给你普及普及知识,行不?”
  在她准备抬脚的那一刻。
  傅景珩依旧保持低头的动作,像是察觉到她下意识地反应,径直扯住她的手腕,往沙发里带。
  顺着男人这力道,南穗身子后移,后背撞上柔软的沙发,拖鞋被惯性地甩在地上。
  她懵然地发现,她的眼前多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以及感冒药。
  傅景珩递给她:“我知道它,不用给我普及。”
  “……”
  没办法再逃避
  南穗只好一口吞掉手里的药丸,就着温热水喝下去。
  “伸手。”傅景珩看着她。
  “哦。”
  南穗乖乖伸手,只见一颗话梅糖掉落在她的掌心。
  他逆着光,唇角浅浅勾起:“奖励。”
  像是哄小朋友一样的语气。
  南穗怔愣,与他那双漆黑的眼眸撞上。
  傅景珩漫不经心地收回手:“多大了,还害怕吃药。”
  “小朋友?”
  “……”
  沉默。
  南穗晃着双腿,有点不满。
  小朋友……?
  这可是活生生地把她降了一个辈分。
  顿了几秒。
  南穗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傅景珩该不会把她当妹妹看待了吧。
  她只想做他女朋友,并不想当他妹妹。
  “我只比你小六岁,不是小十六岁。”南穗闷闷道,“所以,我不小了。”
  “在古代,我可能都有两个孩子了。”
  过了会儿。
  南穗没听到回复,她下意识地抬头,发现他正在看自己的脚。
  她肌肤很白,尤其是脚。脚趾圆润白净,在半空中晃了几下便闪躲进沙发帘内。
  “你在看……我的脚链?”南穗犹疑地问。
  他也不至于。
  变态到看人家小姑娘的脚吧。
  闻声,他似是回过神来:“嗯。”
  说是脚链,其实也算不上。
  只是一条挂着金色小铃铛的红色绳子。
  南穗:“这个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偶然碰到的一个哥哥送我的。”
  傅景珩偏头看她,眸色点漆。眼睫浓密如鸦羽,落在她面颊。
  以为他在好奇,南穗忍不住倾诉:“那天其实我过得特别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