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好像说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车里脱衣服,你想对我干什么”
  南穗抿着唇,打开买来的药膏:“不然我在大街上掀开你的衣服,我会被抓的。”
  “……”
  傅景珩看她一眼,指尖慢条斯理地从下往上开始解扣子,映入眼帘的是系在窄腰的皮带。
  随着衬衣缓缓敞开,男人健硕的身材一览无遗。
  腰腹上的肌肉线条紧致优越,薄薄的一层肌肉上覆着八块腹肌,人鱼线条深.入的部位被皮带遮掩,隐隐可见。
  画面极具冲击力。
  南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她慌乱地扭过头,浑身发烫,佯装翻买来的药膏:“我买的东西呢?”
  “在哪儿呢?”
  南穗耳垂滴红,她眼神飘忽不定,落在车座上,腿上,车座底下,“怎么找不到啊……好奇怪。”
  忽地,头顶悬来男人低沉的笑声:“找药膏?”
  “嗯……”南穗犹疑地抬头,又连忙阖上眼皮,不敢看他,只能垂眸看他的下.半身。
  他双腿微敞,懒散地放在两侧,斜着身对着她。
  崭新的西装裤在这一刻褶皱,上提,露出男人瘦削性感的脚踝。
  看不得,看不得,这男人哪哪都看不得。
  南穗迅速地别过头,去看他的脸。
  却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中。
  傅景珩深深地看着她,瞳孔是纯粹的黑,仿佛是一块黑曜石。
  他嘴唇微弯,眼眸中闪着细碎的光,酒窝在脸颊躺着,下巴微点:“傻吗?你手里拿的不是?”
  “……”
  南穗低头看到自己右手上的药膏,陡然醒悟,她尴尬地垂下眼,咬着唇。
  好……丢……人……
  不就是露了点腹肌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红着脸,认真说服自己,她现在是医生是护士,而他是帮她挡烫物受伤的救命恩人……
  南穗偷偷深呼口气,蹲在副驾驶车座的狭小的空间里,离得近,这才发现傅景珩的右腰真的有烫伤的痕迹。
  一下子,那点旖.旎的感觉被愧疚难过弥漫心尖。
  她蹙着眉,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去触碰,还未碰上,男人的腹肌似乎更分明了些。
  “疼不疼啊?”
  还没碰上,就下意识地紧张起来,肯定很疼吧。
  南穗闷闷地抬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烫伤。”
  车内沉寂,空气仿佛停滞。
  没人回应她。
  南穗只当傅景珩疼的受不了,谨慎地放轻力度,拿起棉签蘸取药膏,往他的腰腹上涂抹。
  她整个人蹲在下面,从傅景珩的角度来看,能看到她半张瓷白的面颊,和毛茸茸的脑袋。
  他眼神晦暗,仿佛有什么将要冲破胸膛。
  听到类似隐忍的喘声,南穗不敢再涂抹,右手在半空中,犹豫着。
  她忽地想到小时候她摔倒受伤时,南祁止会抱着她,低头在膝盖上吹,疼痛会立刻消失不少。
  南穗想着,微微凑近,对着他起伏的腰腹,轻轻吹气。
  想要上药的手腕倏地被男人灼烫的掌心紧紧攥着,有点疼。
  南穗疑惑地抬眸。
  猝不及防地撞上男人深潭般一望不见底的眼睛。
  他低头,眼神落在她扒在皮带上的手,声音低而轻,有点哑:“你摸哪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穗穗:想摸那个,给摸吗?
  傅哥哥:?
  下章应该在周四晚上更新,我们到时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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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致命
  你摸哪儿呢?
  这句话仿佛一柄上千重的锅砸在她头顶。
  “我还没摸呢!”南穗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还想摸?”
  傅景珩双腿交叠,眉梢微抬,松下她纤细的手腕。
  南穗默默地收回手,藏在屁股底下:“应该是你的错觉,你闭上眼再睁开就好了。”
  “也可能是你在做梦。”
  “梦醒,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出现这茬乌龙事件,南穗的心灵被净化得一干二净。
  她拿着棉签沾了烫伤的药膏轻柔地敷在他的右腰,他的皮肤温度顺着棉签蔓延至她的指尖,散发着烫意。
  处理完毕后,南穗盖好药膏的盖子,坐回副驾驶:“好了。”
  在他要系扣子时,南穗把新给他买的短袖递过去:“你的衬衣脏了,要不要换一下。”
  傅景珩接过,望着她。
  眼神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在说她想要趁机玷污他清白的意思。
  南穗默然,她伸出双手自觉地捂着自己的眼睛,背对他:“我不看你,你也不用害怕我。”
  沉寂一分钟。
  南穗没听到任何声音。
  在她以为会不会是,傅景珩那一眼其实并不是觉得她会趁机玷污他的清白,或者也并不会以为她会上手摸几.把腹肌过过瘾时,南穗的耳边听到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
  傅景珩的一番动作,准确的证明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南穗此时怀疑人生,她,真的有那么令人害怕吗。
  两分钟后,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换好了。”
  随便。
  “转过来吧。”
  想得美!
  “睡了?”
  没有。
  “面壁思过?”
  “……”
  南穗猛地扭过身子,咬牙切齿:“是呢,我一一”
  说话间,她迎面含住一根温软的东西,是男人的手指。
  她的话戛然而止,南穗僵硬地往后撤。
  傅景珩随后淡定地抽回想要触碰她肩膀,却无意被她含进嘴里的指尖。
  气氛尴尬,沉默。
  “去哪儿?”傅景珩问。
  南穗伸手将额前碎发拨至耳后,强作淡定:“公寓。”
  她正身坐直,系上安全带。
  傅景珩开着车:“还饿吗?”
  “不饿。”
  其实是有点饿,可刚刚她暧昧地含住了他的手指头。
  尴尬到她根本没办法再和他一同吃饭。
  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指尖温度凉凉的。
  “刚才一一”
  南穗听到男人的声音,僵硬地“嗯”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好像不记得了,失忆,对!失忆,你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