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今天小日子(H)
  向韵躺在床上对手机发呆,荧幕上,是跟田艺远的聊天纪录。
  两天前已开始有事没事找他聊天打屁,希望明天能约他——应该说,希望他会邀约明天见面。
  有些话,再进取的女生也是难以启齿的。
  但频频撒弭,他还是啄也不啄一口,她除了生闷气,也实在束手无策。
  大概就表示他真只看我床伴了……她默默把对话往上扫,回味与他的调侃对呛,不禁自个发笑。
  在向苑铺里哭那天,他说「朋友和男女朋友,就只差会不会接吻」,现在跟他接吻也不止了,却成为了便宜床伴。
  阅读旧讯息的当下,却弹出了收到新讯息的提示,她想也没想就按钮跳到页面最底。
  【田鸡:干嘛不睡】
  没有标点、没有贴图,语气那么冷……她不自觉已噘起嘴,没精打采的打字:
  【你不也】——
  慢着……她心跳渐渐加速,把字删了再重新输入:
  【你怎知我没睡?】
  手机另一头静默一会,开始输入……
  Typing…… typing…… typing……
  【田鸡:status写着你online的不是吗?】
  在Whoseapp内,要打开对话才能看见对方的在线状况,也就是说,他也是没事打开了这段谈话纪录?
  她勾勾嘴角:他也想念我?
  而且,用了那么久才送来简单的一句,有什么在犹豫?
  难道是像我一样也想开话题?
  【你怎又不睡,在干嘛?】
  【田鸡:那是我问在先,你就没原创话题?】
  她晦气一阵,正要随便回句什么便睡去,又见他typing,立时停下来。
  这次比刚刚还要久,但她只是睁眼看着荧幕,屏息等待,没有打开其他程序,也再没有想睡的意欲。
  【田鸡:你还没回答,明天没课,不用早睡?】
  仍周旋在睡不睡的话题上!
  但向韵看见「明天」二字,立时弹身坐直了。
  他会是想约我吗?不是没课,但说有课的话,他会以为我没空吗?说没课,又会不会太性急?
  【有课,但十点才开始,到十一时半】
  人家又没问什么时候完,自己报备干嘛!
  什么时候起,连打个简讯也这么多思量、连回复时间也秒秒研究这么鸡婆?但她忍不住,再次往回细阅讯息,一边批判:把时间说得这么清晰,太突兀了吧?
  【田鸡:哦,那之后可以回家补眠】
  到底是想干嘛!?
  希望被他带着升起又跌堕,向韵抓狂了。
  他今天语气怪怪的,好像无心聊天,但逗人说话的却又都是他。向韵不耐烦的把对话上下来回扫动,捺不住又勾稳鱼弭。
  【未必了,应该睡不着】
  【田鸡:怎了?】
  不要……向韵……不要陷于诱惑……说好这次不倒追的,矜持!!!!!
  手指还是出卖她了,几下键盘声后:
  【我有点想他,所以睡不着】
  对不起,俊濠……
  【田鸡:去陪你?】
  【现在?很晚了】
  【田鸡:明天去接你】
  直截了当的一句,向韵不能自拔的心动了。
  【那我先睡了】
  【田鸡:明天见】
  结果还是像弔萝卜引驴子走路般才得到他的明天……把手机放一旁充电,向韵躺下来瞪着天花板,忍不住,还是提起了个小笑容。
  管他矜持或丢脸,还是努力得来的成果最香甜。
  在教学大楼下待着的田艺远穿着烫过的衬衫、长裤,头发也比平常更用心定型好。
  看看手机,刚过十一时半,再等一会便开始有人推开玻璃门离开大楼。
  他坐在显眼的位置,有经过的途人给他投以注目。数个女生目光留在他身上稍嫌太久了,他微微一笑,她们才急忙离去。
  再抬眼,已见向韵跟几人有说有笑的出来,他站起来吸引了她的视线。她怔怔,连忙跟朋友挥挥手,小跑靠近。
  虽然好像很休间,但向韵看得出,他身上的衣着是有花心思配搭过的,对比自己所穿,她几乎尴尬得想挖个地洞躲进去。
  「卫衣运动裤……」田艺远面色冰冷,一手插入她头发内往下梳:「头发洗了没?」
  「洗——过!」她立时按住他拂过的头发:「倒是你,穿得那么好看干嘛,又不是什么特别日子。」他眉头抽搐一下,才嗤笑一声:「『好看』吗?谢了,我穿普通的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日子。」
  向韵和田艺远瞇眼互瞅好会,她才转身开步走。
  「我大学走那边。」他一把拉住她卫衣兜帽勒住她脚步后,伸手包住她的手,开步朝反方向走。
  向韵望着他的大手,又闻着他身上传来阵阵幽香的气味,不禁暗地乐了,偷偷抿了嘴。
  在田艺远床上伏在他两腿之间,向韵张口含住他肉棒,舌头在菇头马眼上打圈蠕动。
  唾液混和着淡淡的汗咸,化在舌面上教她全身酥麻。
  他手掌扶着她脸颊,闭着眼,拇指失神地抚摸她脸蛋的滑溜。她抬起眼查看他陶醉的脸容,心房微颤,只有更努力的舔弄他的巨根。
  热血充满了肉棒,胀硬粗大,她嘴角也给撑得发疼,但这种疼使人慾火焚身,只能幻想将他套在腿间的滋味。
  她忽尔压下头颅,几乎将整根没入嘴里到喉间。龟头刺激喉顶软肉引发呕吐反射,将他紧紧的连夹数下,嘴里也涌上大量唾液,包复了肉根长度,有如润滑剂一样使含吮的动作更顺畅。
  田艺远爽得头皮发麻,低哝一声。
  向韵勤快的上下起伏头颅,抬着眼睛的脸容温驯带期许。撩弄着她鬈曲的发梢,田艺远被眨动的睫毛吸引着,只想深深吻她一口。
  但她仍想着俊濠想得失眠。
  昨晚她在WhoseApp上说在想他,田艺远还有一丁点以为是好让今天能见面的借口。但看她身上穿什么垃圾,宽大的卫衣过长,把纤巧漂亮的手指都盖过;松垮垮的运动裤浪费掉一身曼妙曲线。
  去菜市场杀价般,看来她是真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亏我还用心穿着,多没趣。
  他伸手扶着她脑袋,加快套弄的速度,她桃唇上便泛起一层润泽,透明的唾液涎落下巴尖。
  因为她没再边做边哭,还在坏坏时拿他的照片看,他才误会她已放下俊濠。
  那天睡醒时发现手臂被她抱着,也怕是她半醒迷糊的行为而已,是我忘形了。
  换着平时,他可能会问「在想他什么」诸如此类的,但今天着实提不起劲。
  想他吧想他吧,把你操个叁魂不见了七魄便谁也想不了。
  「再深一点。」他说完,待她嘴里放松一点,便把她头颅往下压,肉根便直捅她食道。
  虽然她在家有练习,但倏然受袭还是呛出了泪,鼻里闷哼一声。
  但听他皱着眉的短促低吟,她心里又阵阵满足,已兀自把他吞入喉间,用食道挤拥摩擦灼热的粗长。粗壮的棒身充塞了口腔,她的舌头慌张走避间抚扫过他粗糙的血脉,激起重重快感。
  她一下抽身到铃口,继续用舌尖挑逗马眼之际,也拉起手袖,用手掌圈住湿滑的棒身加入撸动。唾液给搓弄出淫荡的水声,配合着指缝间黏答答的水,使菇头顶端亢奋地渗水了。
  再紧噘着嘴唇上下吸吮数下后,手已冷不防被他用力扣住动弹不得。
  对上他的脸,她才发觉他呼吸已粗糙,眼神亦已迷离。
  好险,差点就被她吮射。
  她不在意也无所谓了,但他就是不要今天这样马马虎虎的洩。
  他从抽屉内掏出一盒全新的保险套、拆开包装。向韵见状坐起来,用手袖擦擦嘴角:「上次刚买那盒用光了?」
  果然仍有跟其他人睡吧?
  她神色黯然,却又能说什么?
  不喜欢这猜度的自己,但她又无法不留意各种细节而无止尽的推敲。
  他把套子拿出来凑到她嘴边,只淡然道:「没有,那盒还在。」
  「那干嘛开新的……」她困惑道,还是张口叼住胶套。
  异于平常的味道在口中扩散,辨认到口味那刻,她便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他是知道的,今天什么日子。
  俯身给他好好戴上了,再坐起来时,她脸上仍带甜甜笑意,舔去唇上残馀的巧克力味:「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