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说得起劲的端木扬根本理解不了李泽的良苦用心，交叉翘在办公桌上的两条腿换了个姿势，身子往办公椅里缩了缩，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一脸好奇地望着李泽，继续喋喋不休道。“唉，李泽。你说，老大是不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都这么多个小时，又是在又冷又硬的办公桌上，他这发起情来简直是。啧啧……”
  “简直是什么？”轻柔低缓的嗓音在耳边轻轻响起，语速迟缓而温柔。
  端木扬大手往后一挥，四个字脱口而去，“禽兽不如！”
  “噗！”李泽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眼角瞥见正面无表情地站在端木扬身后的凌煜凯后，勉强忍着抽筋的肚子，装出平日那副严谨认真的模样，恭恭敬敬地唤了声，“总裁！”
  总……总裁？
  看着李泽那张因憋笑而有些扭曲的脸，端木扬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嘴巴半张着合不上来。俊脸上清白交错，额上冷汗涔涔，已密密麻麻地布上了一层薄汗。
  “老……老大……”哭丧着脸僵着笑慢慢回转身，端木扬自动自发地将交叠在桌上的脚收了下来，眼睛不敢瞄向自家老大，“嘿……嘿嘿……好……好巧！”
  呜呜呜。他真不应该如此敬业，下飞机后，他应该立即回家睡个大头觉，顺便倒一下时差，根本不应该来扫这台风尾，呜呜呜。这下悲剧了，如果不是怕痛，端木扬这会一定狠狠抽几个自己嘴巴，以免他以后再胡说八道。
  “你回来的倒挺快。”
  双手交叉环胸。凌煜凯居高临下地斜睨向他，低柔的嗓音，听得端木扬背脊的寒毛一根一根地往上竖。
  “嗯，那……那个……你们完……完事……哦，不，你们出去了？”端木扬皱着脸不自觉地往椅子里缩了缩。极其小心地，用眼角偷偷瞥了眼站在凌煜凯身边的女人。一张嘴再次张成了“o”型，“薇薇……薇薇安小姐？怎么会是你？……”
  “请问副总以前见过我吗？”楠楠愣了下。打量着端木扬，可是真的没印象。
  “去年在巴黎国际服装大赛上见过，可能你已经不记得了。”端木扬很是意外，去年在巴黎的时候，他曾经邀请过楠楠，只不过当时被楠楠拒绝了。
  那个时候，楠楠拿了大奖，想签她的人很多。楠楠自然不会记的有这么件事，不过最终她还是来了，只能说冥冥之中，一切早就注定了。
  “原来是这样。总裁，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办公室了。”楠楠一脸平静道。
  刚才端木扬突然叫她，吓了她一跳，生怕必他知道睿睿与霖霖的事，这会听到他的解释，总算放心了。
  “咳……咳咳，副总，人已经走远了。”眼看着端木扬又犯了总裁的大忌，李泽轻咳着提醒。
  端木扬回过神来，赶紧住了嘴，一脸疑惑道，“阿凯，我记得陈小姐好像有个男朋友的，似乎也是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