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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她被他伤透了心,所以故意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来气他的。
  那个什么狗屁宴之哥哥或许是假的,只是她故意编撰出来气他的吧,也许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想到阿瑢其实是喜欢自己的,太九的心剧烈的狂跳着,他有些兴奋,微角微扬,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甚至兴奋的不想睡觉,起身披了外衫,点亮烛火,研墨铺纸,坐在案前,就着昏黄的灯光不停的写着阿瑢的名字。
  她介意他叫错名字吗?
  没关系,他会改的,以后都不会再叫错了。
  太九认认真真,一笔一划的书写着阿瑢的名字,写了一页的“涂山瑢”,他觉得连名带姓的叫,显得有些生疏,便只写了“阿瑢”两个字。
  他轻启薄唇,一边写,一边轻轻的念着“阿瑢”这两个字,语声温柔,低沉的嗓音里都是缠绵的味道。
  他从未这么叫过她的名字,以往都是连名带姓的喊的,生怕自己叫不顺口,便轻轻的,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叫了一整夜的“阿瑢”。
  这一夜,他未合过眼,可清早去请安时,却觉得不怎么困。
  大脑仍然有些兴奋,他决定今日忙碌完,便要早早的去找阿瑢,带上他昨夜,熬夜写了一晚上的,长达数十页的表达他爱意的书信去给她。
  她若是看见了,定会很欢喜吧,这次她应当愿意跟他回宫了吧。
  今日当值时,太九在处理公文案上的信件,他执着毛笔,本是想做些批注的,不知怎的,落笔之后,发现自己写的都是阿瑢的名字。
  仔细一看,发现前面几封也是如此,写得满满的,都是“阿瑢”这两个字。
  太九俊脸一红,有些羞赧的瞧了眼四周,发现婢女和侍卫们都静静的立着,并未发现他的异样。
  他暗暗松了口气,垂眸看着桌上被他批注的乱七八糟的信件,心想,这些信件也应当拿去销毁。
  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在办公时,不司其职,心里想的都是涂山瑢这个女人呢。
  这会败坏他的名声的,他日后可是要做妖界贤良的明君,可不能落下个沉迷女色的恶名。
  继续浏览着信件,太九却有些心不在焉,他不时抬头看着窗外的天色,盼着时间过得快些,这样他便能早点动身去找阿瑢了。
  又再坐了一阵子,日落西山了,太九迫不及待的起身,回寝宫拿了昨夜的那本话本,以及他写的信。
  太九将信纸折好,藏于话本中,拿着话本,他驾着神车,连晚膳都没吃,便急匆匆的赶去庄子里。
  因为想早些见到阿瑢,太九用了最快的速度赶路,到达庄子时,天色还亮着,如火的晚霞挂满了半边天,煞是好看。
  太九将神车停于庄子的左侧方,他掀开车帘,正要下地。
  吱呀一声,庄子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阿瑢两手抓着冗长的裙摆,小跑着走了出来。
  太九面上一喜,她这是心有灵犀,知道他要来,所以早早的出来迎接他吗?
  他高兴的下了车,抬腿正要走向阿瑢,看清眼前的一幕时,却突然住愣了,刚抬起的腿,缓缓的收了回来。
  “宴之哥哥,你终于来了,阿瑢等了你好久。”阿瑢高兴的说着,一把扑到正前方,那个牵着白马,身长玉立的白衣男子怀里。
  宴之垂眸看着阿瑢,眉眼带笑,他捏了捏阿瑢圆润的小脸,宠溺的道:“那么大个人了,怎还这般莽撞?亏得我把你稳稳的接住了。”
  “有些日子没见面了,阿瑢只是太想宴之哥哥了,所以忍不住走得快了些,想早点见到哥哥。”阿瑢一脸欣喜的抱着宴之,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离家数月了,在外有些孤独,确实很想念涂山的亲人们。
  先前在东宫时,被太九欺负的惨了,满腹的心酸委屈,不知要找谁倾诉。
  夜里望着天上的月亮,她便想回家,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妖后和妖帝都不让她离开东宫。
  现在好了,宴之哥哥来接她了,她很快便可以回家了。
  128、产期将至
  阿瑢从宴之怀里抬起头,她问:“宴之哥哥,爹和娘亲还好吗?我很想他们。”
  “爹和娘亲身体安康,他们也很想你,看了你的信件后,时常念叨着你。”宴之抚了抚阿瑢只到他下巴处的发顶,柔声
  道:“阿瑢,宴之哥哥不会让人欺负你的,如果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哥哥带你回家。”
  在东宫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一直没有得到亲人的安慰,现在终于有人疼她,宠她了,阿瑢很开心,感动的眼眶都湿润了。
  她有些哽咽的说道:“哥哥对阿瑢真好,等生了孩子,我便跟哥哥回家。”
  说到孩子,宴之目光微沉,他垂眸看了眼阿瑢圆鼓鼓的肚子,神情微变,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咽回了喉咙里。
  看着阿瑢有些微红的眼眶,他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眼角,心疼的道:“傻丫头,哭什么呢?哥哥会一直在的。”
  “宴之哥哥,我这是喜极而泣,因为太开心了。”阿瑢松开抱着宴之腰部的双手,转而拉着他厚实的手掌,往庄子里走
  去:“宴之哥哥,你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阿瑢给你准备了膳食和客房,今夜哥哥可以好好歇息了。”
  “嗯。”宴之轻声应着,他随着阿瑢进了庄子。
  太九伫立在神车旁,脸色阴沉的看着举止亲昵的阿瑢和宴之,藏于袖子里的大手握成拳头,颤颤发抖着。
  另一只拿着话本的大手,用力的捏着话本,修长的指节一片泛白,话本的封皮被他捏得皱成一片。
  呵,当真有一个宴之哥哥的存在,两人还如此亲密的搂抱在一起,这就是她的情郎吧。
  他真是太傻了,居然以为那是她虚构出来的,还暗自庆幸,她是喜欢他的。
  如今看来,她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如果,她喜欢他,哪里会这么着急,生了孩子便立马回涂山,一丝留恋都没有。
  吱呀一声,阿瑢和宴之一起走进了庄子,大门被关上了,里面的一切景象都被隔绝在外。
  看着紧闭的大门,太九扯起嘴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他差点就将自己的一片真心捧到她面前了,还好那信没有送出去。
  若是送出去了,她现在定会和她的情郎一起狠狠嘲笑他吧。
  嘲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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