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01章:估分
  001章:高考估分
  今天,7月11日是高考过后的第二天.
  我思绪万千已两夜不能入睡,满脑子的负担纠缠着我久久不能入睡,满头脑的思情包围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事。
  7月9日是高考的最后一天。上午考完英语满是晦气。我难受地几乎将要倒下。在众多天涯沦落人的行伍中我支撑着走着,本是头脑昏昏无语,不知是那位多事者在我耳边细细萦绕道:
  ”马玉呀!你不去看看韩新月吗?她也在东小考区,今天不见以后想见面恐怕没多少机会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动了心,想起这么多天我们为了高考奔波忙碌忍痛割爱,今天总算到了尽头。恰巧我们在一个考区,今天不去见,以后想见恐怕没时间了。不知怎么的,这么一想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只是一个念头-----相见新月。也不知道这些天她是消瘦还是长高了。虽在一个班上几个月没说话也是难免的。于是,我打起精神,不管天气的炎热,想去见见她。可是这么大的东小,有几千人,不知道她在哪个试场,无疑是大海捞针,太渺茫了。
  几番一想我有点失望。
  东街小学门朝南开,门前是车水马龙的中心街。可是,凑巧上天偏偏给我们这个机会,装我一肚子气。
  不一会儿,考生们走了大半,我失望地在东小找寻着,汗水如珠洒落,突然抬头向北望了望,不远处她那熟悉的身影呈现在我的视野里。
  她孤孤单单地走来,仿佛消瘦了一大半,好像成熟了许多。我也分辨不出真正的她来。我心喜若狂,大踏步走向前叫道:
  “新月,怎么了,咋这大会儿才出来呢?”
  她不吭声地走着,似乎我是路人,我知道她的心情和我下考场没两样,没在意。
  “新月,别再伤心了,大家几乎一样,你付出多少,会得到多少的。”
  她还是不吭声地走着。
  “不就一门英语吗?究竟怎样,你说话呀!”
  我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道:
  她见我表情这般,这才细细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
  ”你别再问了,不行!”
  “新月,这么热的天,我们在街道随便吃些东西。”
  “你考得好,你自己去吃,我没心情。”
  她不高兴地说道,随后不高兴地走了。我知道她的脾气也没拦她,她就那样走了,留给我一肚子苦水。
  今天,虽然成绩估算出来令人满意,但是我高兴不起来。担心最后的结果会变得糟糕,担心新月会做出一些傻事。虽然以前我们在一起她很坚强,我很爱她,但我害怕万一她想不开。
  现在又没有她家的电话,我本想高考前夕问她,怕影响她考试,没敢开口。
  这段时间我很郁闷。白天没个生活钟;黑夜满脑子是新月,真的生不如死。
  深沉的夜晚,今晚我难眠。不知怎么搞的,晚上又停电了。
  一个人在院子里踱步,看看深蓝色晴朗的夜空,星星点点,许多不起眼的星斗在发挥着它们内在的潜能。可我烦恼重重,有许多问号令我头痛。想起未来我简直就像大哭一场。虽然估分让人高兴,可谁知道结果会怎样呢?高考落榜了怎么办呢?我一个劲儿地问自己。
  夜空星星点点,繁密如麻,但我总觉得少了几颗。
  我一人走着,想着要是高考落榜了,我的所有才能岂不完全埋没了吗?这都不要紧,父母、亲朋好友这笔人情债,我何时能还清呢?
  我是第二年高考了,是复习生。考不上有何脸面见他们?想起这些我就想远走高飞,可是我怎忍心让父母再受痛苦呢?去年闹得还算不够吗?天上的星星呀!我何时能拥有属于我自己的位置呢?我只觉的做人太难﹑太难了。特别是像我这样处境的中学生。
  想起小时候多开啊!每到暑假爷爷都要抱着我在院子里纳凉,给我讲星星的故事,那时候多快乐呀!我老是顽皮地抱着爷爷的腿叫他讲故事。可时光太快了,一转眼十多年过去,爷爷死去了好几年,真希望时光能永远停在儿时,没有烦恼,无忧无虑。
  不多时候,转身向东,偶尔发现月亮升到中天。我是月夜出生的。怎么忘记了年年陪伴我的月儿,实在混帐!大概这几天太在乎高考了,太思念新月了吧!
  高考已经过去,再想只能是自寻烦恼。谁给了我灵气,让我如此清醒。
  看看夜空的月亮着实明亮,仿佛淡淡轻纱笼罩,好像清水漫月。月光盈盈如洗如生,我爱慕它,更喜爱出生的那个月圆之夜,中秋合家团圆日----中秋节。
  记得19年前的夜里,我降生了,带着第一声哭声,我来到了人世间,正是那个合家团圆的日子----中秋节,母亲抱着我乐滋滋地嘴里念着:
  ”我儿以后必成大业。”
  回想起这些,我好伤感!
  今夜,月明,可月不圆呀!我思量着,想起了韩新月。
  今夜新月会怎样呢?自从那天上午分手,不知道现在会怎样,可别想伤心事把身体搞跨,我会心痛的。
  我那天见她瘦了一大截,本想说些体贴话让她注意照顾身体,可又怕她伤心,比及想说时,她已匆匆地离去,去她家找她又担心别人说三道四。因而我忍受着疼痛直到今天。
  冗长的夜,月明,繁星点点,凉风习习。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打不起精神;总觉得有东西在压抑着我的思想,压得我喘不过气。曾经,因为月光我再次选择了求学之路,曾经,因为月儿我喜欢上了韩新月。
  她的体态轻盈,她那双晶莹锐利的眼睛像盈盈的月光一样使我着迷,我爱上了她,而且爱的如痴如狂。她那张白皙的脸颊,她那细细的声音,曾经让我夜夜难眠。
  今夜依然是您----月亮,您生我养我的栖息地使我想起新月,牵挂她、思念她,曾经她那灿烂的微笑带我走出思想的困境,可是今晚她的忧郁又使我陷入新的困境。今夜我难眠。曾经好几个夜晚已是这样。月神呀!生我养我的主呀!我怎能摆脱一切切痛苦的束缚呢?我怎么能快乐度过以后的十几个夜晚呢?月神呀!请告诉我。
  我深爱的韩新月,现在你身体可好,还为高考难受吗?如果一切都好,我的月神呀!请以梦给我明示。
  自从那天见到她那憔悴消瘦的脸庞时,我就不忍心让她离去,想多瞧瞧她那可爱美丽的面孔,想多问问她的情况。可是她为什么总要让我难受呢?
  “新月呀!你知道吗?你为了学业整个人都瘦消了大半截,你的脸庞曾经红润丰满,可现在呢?瘦消﹑憔悴了许多。虽然漂亮成熟了许多,可看到现在你这样,我情愿喜欢从前的你,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你如此消瘦下去。新月呀!你知道吗?你为了学业人变了许多,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呆板了起来,我可心疼呀!我喜欢曾经天真、活泼、可爱、言语调皮的你。虽然你今天变得更加博学多才,可是我心里很难受。同样,我们都被学业所累,然而我们现在得到的却很少很少,结果吉凶未卜,我们都在默默地等待着公正地宣判。”
  冗长的夜,几家欢喜几家愁。新月呀!你知道吗?自从那天和你分手,我有多么的痛苦呀!虽然估算了成绩觉得不错,但是我高兴不起来;虽然在许多好友当中我算最棒,但是我打不起精神;虽然在别人面前兴高采烈,但是我很怕,害怕成绩下来会糟糕;害怕我们的爱情从此结束。高考很残酷,它比世间任何东西都残忍,一旦再次名落孙山,我们都是过来人,其中滋味我们大家很清楚。因而,7月9日那天我不想回家,那晚我在李青家。
  新月呀!你是知道李青的,他在我们班学习很好,可是今年高考失利了。所以我说现在我们都不要太为高考过度难受伤心而伤害身心,因为笑到最后才是英雄。
  7月9日下午,我们根本不顾天气的炎热买了高考答案,一起来到学校石榴园,在石榴树下对着答案。他先翻了英语答案,前两道大题令人满意,可是到了阅读令人大失所望,竟然40分阅读题,只有4个正确的,得了8分.
  他脸色铁青几乎要晕倒,坚持着估完了英语,语文、化学比较让他满意。估完数学、物理,李青简直就想哭。
  新月呀!你是很清楚李青的,多少次风雨的打击他都灿烂地度过,可是2000年高考却把他折腾了个半死。
  我看到李青那样难受,安慰他道:
  “李青,成绩还没下来,笑到最后才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