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直在国外
  “呵呵,我的话有点多了哈。”我忍着疼,自嘲地道了一句。心里却是对肖美娜冒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女人竟然很自然地拧我大腿,这动作可有点…过了啊,怎么说呢,有点那个哈。
  在刘秀龙介绍天啸集团情况过程中,江珊珊不时地看手机,还拿手在上面划着什么。等刘秀龙说完后,她说:“各位,南总刚才在微信上对我说,她那边的会没有结束,让咱继续…好,刚才小刘把天啸集团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下面,由我来宣布一下天啸集团对美娜公司的收购方案…”
  “美娜公司并入天啸集团后,为独立法人单位,所有业务均与房地产公司直接对接…”
  “请等一下。”
  我打断江珊珊,“所有业务均与房地产公司直接对接什么意思?美娜公司今后受房地产公司管吗?”
  “当然不是。”江珊珊语气很坚定地说,“房地产公司和美娜装修公司分别属于天啸集团下设的两个分公司,级别相同,不是谁管谁的问题,而是业务密不可分,需要互相合作。再说一遍,不是谁管谁,而是合作关系。”
  说完,她对我一笑,“李助理,你好像对房地产公司有抵触情绪啊。”
  这一笑,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媚意,而是实实在在一种职场上的礼貌。
  我心里不由再次提醒自己,一定要对江珊珊这个女子倍加提防,这是个会演戏的女人,可不能上了她的当。
  “江助理真会开玩笑,”
  我说,“我李阳怎么会对房地产公司有抵触情绪呢,恰恰相反,我对黄…总一手发展壮大起来的房地产公司充满无限好感和无比敬仰之情,我早就盼望有一天能够跟着黄总混,现在愿望终于得以实现,我心里实在高兴,实在高兴的很啊。”
  说完,我‘哈哈’笑了两声。
  由于这笑不是发内内心,而是装出来做样子的,所以,笑声有些发冷,跟干笑差不多。
  肖美娜白了我一眼。
  她意思我明白,李阳你真会装啊,你盼望和黄克宇合作,盼望个头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公司之所以破产,就因为承接了黄总的一个楼盘装修,你恨他都来不及呢。
  高大勇没听出我的笑是干笑,我话刚说完,他就接着说:“李阳的话,我高大勇完全赞成。说实在的,李阳说出了美娜公司业务部全体同事们的心声,如今装修公司比牛毛还多,竞争越来越残酷,利润也越来越低,作为业务部的经理,我的压力真是很大…”
  说到这里,他眼圈竟然红了,“不瞒你们说,前段时间我失眠特别厉害,老是担心业务出差错,你们看…”
  他转下头,把后脑勺示意给我们看,“看见了吗,这里都开始秃顶了。”
  我目光朝其示意的地方移去,一愣,不错,他后脑勺位置处少了一撮头发,像被人拔毛了一样。
  肖美娜一笑,“高经理,你这是鬼剃头,不要紧,用生姜擦擦就会好的。”
  高大勇摇头,“无用,我试过了。无用…”说着,叹了口气,“老婆对我很不满意,为这个,跟我吵过好几次架了。”
  我说:“高经理你放心,我有个偏方,回头送给你。保你重振男人威风,你老婆会满意的。”说完,对他挤下眼。
  高大勇顿时露出喜色,“偏方?好、好,那敢情好。”
  鬼剃头与肾虚有关,高大勇老婆对他不满意,不是因为后脑勺上少了一撮头发,而是嫌他硬不起来,不能满足她。所以高大勇一听我有办法能让他“重振男人威风”,他自然高兴。
  其实,我哪有什么偏方?不过想找个机会跟高大勇喝杯小酒交流一下。对方做事认真,为人憨厚老实,这种人进了天啸集团容易吃亏。我有义务提醒提醒对方。
  肖美娜看似无意地瞟了我一眼,眼神中竟然透出一丝媚意。
  我赶忙把头偏到一边,装作没看见。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自然听得懂我说的话啥意思。
  说句心里话,三十几岁的女人最具魅力,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家,脱掉她衣服,把她抱到床上之后,几乎没能把持住。后来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冒出她的时候,禁不住心里痒了起来。但,我有了毛怡然出轨的惨痛教训,知道女人越漂亮越危险,所以心里一阵发痒之后也就渐渐冷静了下来。
  刚刚肖美娜看我一眼什么意思,难道对我暗示什么吗,我可不能上了她的当。
  江珊珊接着刚才的话说,“只要没有抵触情绪就好。当然喽,合作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发生些小矛盾,小摩擦。不要紧,房地产公司的主管领导是三小姐南若紫,而美娜公司的主管负责人则是二小姐南若梅,三小姐和二小姐关系好的很,有问题很好沟通的。”
  “等一下,”
  我再次打断江珊珊,“房地产公司的主管领导不是黄克宇黄总吗?怎么成了二小姐南若紫?”
  “是这样,”江珊珊带着职业的微笑,耐心解释,“三小姐是天啸集团董事会主要成员之一,分管房地产开发,黄总呢,则是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主抓业务。管理职责上,黄总受三小姐管理。”
  “原来是这样啊,”
  我装作恍然大悟,趁机问道,“美娜公司加入天啸集团是一件大事,三小姐今天是不是应该到场啊,她怎么不来呢?”
  我一直惦记录像带的事。收件人写的很清楚,就是南若紫,上面留了我的电手机号码,可我一直没得到回音。所以,我想侧面了解一下南若紫的情况。
  “三小姐一直在国外,回不来。”
  江珊珊这句简单的回答,如同一记闷锤砸在我的脑袋上,我一时有些懵。
  在国外?
  回不来?
  怪不得我寄给她的录像带迟迟没有回音呢。原来,她根本就没有见到啊。
  “那、那…”
  我本来想说点什么时,话到嘴边收住了。虽然我现在最关心录像带哪里去了,但只能藏在心里,而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