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档案 完结_268
  如果之前的视频内容都是有预谋的话,这一点也太巧了,经常来这里吃饭的钱江,一定是知道平台那里是有安全隐患的。
  钱江道:“我们大家都不太能吃辣,又要选择市中心的馆子,我经常来这里吃饭,喜欢这里做的菜,自然而然就选择这里了。至于包间,我经常在这一间,那个平台常年开放,只要来这里吃过饭的都知道。”
  他回答得很快,也很自然,陆司语一时无法判断,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或者,他是否在和其他人的聊天中,提及过这个平台,进行诱导。
  宋文继续问:“你觉得,是谁杀了张老师?”
  钱江道:“我是不太愿意怀疑自己的同学的,如果非要说谁,大概是女生吧,最后,他们和老师在一起。”
  一旁的陆司语又想起了什么,抬起头,一双眼睛望向了他,他思考了片刻开口问他:“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在十年以后报复张冬梅?”
  钱江有些不解其意,皱眉看向他。
  陆司语舔了一下嘴唇解释:“我理解你们的心里因为她的原因有一些伤痛,但是这些伤痛,不是应该在最初的时候最强烈吗?”
  钱江沉默了片刻道:“但是那时候,我们还是孩子,不足以报复她。”
  陆司语进一步追问:“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强烈的情绪会变得淡漠,就好像是陈年的伤疤,不会那么痛。是什么,勾起了你们的回忆,勾起了你们对她的恨意,让你们今晚到了这里,对她施行集体的报复。”
  大部分的人,在和老师没有了交集以后,并不会继续当年的恩怨。时隔十年,这些学生为什么还带着那么大的恨意?
  尽管张冬梅对学生们造成了诸多的伤害,但是那些学生们现在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都算得上是人上之人。
  这几位嫌疑人,无论是谁,杀死张冬梅,都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付出沉重的代价。
  钱江所说的事,即使想起来酸涩难受,也不足以成为十年后的杀机。
  张冬梅的死,究竟是学生们早就蓄谋已久的计划,还是酒精之下的冲动之举?
  或者……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们尚未知道的故事?
  宋文明白了陆司语的意思,他望向钱江的双眼,等待着他的回答。
  钱江摇了摇头,眼神里忽然有些戒备:“我不清楚,我只是个被通知来付账的人,你们也看到了,从始至终,我都是在录像,并没有动手。案发的那段时间,我刚刚和服务员进行了付款,你们可以查看我的支付时间,那时间和张冬梅坠落的时间非常接近。我是不可能在这里刷完卡就马上出去杀人的。”
  钱江已经从刚才控诉张冬梅的情绪之中平静了下来。他给自己提出了一条较为有利的证据。
  然后钱江抬起那双凤目看向面前的三位警察,开口道:“我所知道的已经都说了,你们去问其他的人吧。”
  宋文心里明白,钱江提出的这一条证据是可信的,那张付款条他们之前已经从楼下收了过来,上面的付款时间临近案发,他们也问了负责收款的工作人员,当时是从钱江的手里接过了信用卡,刷卡后,打印了凭条,让他亲笔签了字,一切如常。
  差不多是付款后一分钟左右,张冬梅就发生了坠亡。
  无论是在这里等待不知何时会到的服务员,还是进行付款,这段时间都是不可控的,相对于其他的几个人,钱江的确嫌疑较小。
  他没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五位嫌疑人目前只问了两位,看来,他们需要叫第三人继续审问了。
  第138章
  秋日的教室里,天气已经开始有点变冷,特别是张冬梅站在这里,温度就比外面低了很多,坐得满满当当的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张冬梅一个人站在讲台前说着话。
  “我们现在的学习这么紧张,可是居然,还有的同学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张冬梅站在讲台之前,俯视着下面几十名的学生,班里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学生们在害怕着,瑟瑟发抖着,每个人都不自由主地低下头,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不知道今天这个不幸被张冬梅点到的人会是谁。
  “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我们班上,居然有人写出了这种东西。”张冬梅说着话,抖开了一张粉红色的纸。
  孟甜甜的脸色一变,低下了头去,她认出了那个东西,是她鼓起勇气写给班上体育特长生董逸辰的情书。
  “董逸辰: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体育课的时候,你们一群男生踢球,球滚到了我们女生的那一侧,当时你是过去要球的,然后是我把球还给你的。你那时候有点慌乱,拿球的时候碰到了我的手,你的手是热热的,暖暖的。”
  “那是我第一次关注到了你,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从那天起,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你,每天看不到你,我做题也做不下去,睡觉也睡不着,一旦看到了你,我的心情也会随之雀跃,我每天课外的时候,路过操场都忍不住向跑道的方向看,就是想要看到你,我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你我喜欢你……”
  短短的一封情书念完。张冬梅把那张纸丢在了讲台上,冷笑一声:“怎么?被男人碰了一下手,就要以身相许?你还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什么叫做自重?”
  然后她转头看向了学生:“对吧,孟甜甜。我早就三令五申了,不许早恋。你竟然脸皮比城墙的拐弯还要厚,敢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别以为你理了个短发就可以混在男生堆里,你就是个天生的贱货,只要一天不勾引男人,就浑身难受。”
  张冬梅说到了这里,冷笑了一声:“可惜,董逸辰早就看透了你的本质,把这封信交到了我的手上。你们说,这信上写得可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