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节
  宋倾城回忆着郁承业做的那些事,觉得老赵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她没再多问什么,继而想起高考前夕在路边遇到郁菁的那次。
  还有,那辆黑色豪华轿车。
  郁承业说,郁祁东不是这两天刚刚醒的。
  宋倾城的脑海里,浮现出郁庭川昨晚为她洗脚的情景,男人的手掌宽阔,包裹着她白皙的脚丫,还有郁庭川拥着她说早点休息,先前有多动容多踏实,现在就有多担心他,郁庭川做不做恒远这个总裁或总经理,她不介意,只是不希望他在会议上受到过多的诘难。
  一路上,宋倾城的心里远没有面上表现得那么平静。
  ……
  下午3点26分,轿车停在恒远的地库。
  宋倾城直接乘电梯去17层。
  电梯门开,她走出去,办公区的走廊过道上,原先往来的员工驻足看过来,宋倾城没有停留,也不在意旁人投来的目光,直接去了总经办。
  许东和selena不在,宋倾城看着另一个青年问:“郁总在哪儿?”
  对方见过宋倾城,认出这是郁总的太太,立刻放下文件起身,走过来迎接的时候回答:“郁总在开会,是董事会议,这样吧,我先带您去郁总的办公室。”
  宋倾城却问:“是哪个会议室?”
  “……”青年不好回答,这个会议上都是恒远董事,哪怕是郁总的妻子,也不能随随便便进会议室打扰。
  瞧出对方的顾虑,宋倾城解释:“我不进去,只在外面看一眼。”
  “只要看一眼你们郁总,我就离开。”
  宋倾城看着青年说:“麻烦你给我带路。”
  话语里,已经不容他推拒。
  青年不像许东跟了郁庭川好些年,他是去年下半年招进来的,做事难免考虑更多,他见过郁总把太太带来公司,也听许东说过郁总很宠太太,但是这样突袭的过来,总让人有不好的预感。
  如果太太忽然闯进去,到时候背锅的还不是他。
  等到会议室外,青年转身打算婉言提醒,却发现太太已经停下脚步,正透过落地玻璃窗望着会议室里面。
  宋倾城没再往前走,不想引起会议室里其他人注意,没有费力的寻找,几乎是一眼,她就看见了郁庭川,坐在主位的左下首,没有郁承业口中的郁祁东,只有郁林江和一干董事,鬼使神差的,郁庭川抬头看向她这边。
  “……”宋倾城想回避已经来不及。
  然后,坐在郁庭川旁边的董事,有所察觉的望过来。
  宋倾城见他无事,暗松口气,却也因为被人发现有些尴尬,终归是不好意思这样挺着肚子出现在众人前。
  会议室里,郁庭川忽然推开椅子站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有董事发言:“绿香园的钉子户问题在社会上的影响恶劣,后期也没有及时妥善处理,今年上半年的财务决算,恒远多个项目处于亏损状态,特别是去年下半年,集团的市值缩水严重,公众对恒远的信心程度也大幅度下降,加上郁庭川总经理在职期间,因为个人的作风不正,直接损害了公司的形象,存在严重失职的现象,鉴于上述情况,我提议经董事会通过罢免郁庭川的总经理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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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点废话,5月的月票榜《家有萌妻之美色勾人》又取得第七名的成绩,当初看到潇湘的活动,月票榜前十的文能得到推荐奖励,挺意外。再说老郁和倾城这个文有这样的成绩,我不想否认自己的努力,因为我确确实实用心在写,但是更多的,是所有正版读者——你们的支持和包容,看到大家投来的月票和道具,身为作者挺不好意思,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写文的手速不快,如果遇上卡文,更新量很容易被潇湘别的作者碾压,所以我很少要月票,有读者因此认为我在耍大牌故意更得少,其实是个人码字的速度和写文习惯造成的,没有吐苦水的意思,只是在向你们认真解释o(n_n)o~题外话字数有限,没办法再像公众期那样点名感谢大家,只能在这里笼统的说声谢谢,愿你和我一直同在,笔芯~
  第397章 郁老板:开完会我就过去(捉虫)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的气氛骤变。
  在场的董事有人不语,有人面面相觑,也有人交头接耳。
  坐于主位上的郁林江没开腔,其他人不敢贸然说话,刚才郁庭川做总经理的工作汇报时,期间虽然偶有人挑刺,比起现在直接挑明要罢免现任总经理,已经显得不痛不痒。
  恒远的企业规模在国内数一数二,要免除行政一把手的职务,不是一群人做做口舌之争就能达到这种目的。
  那位董事又道:“郁庭川总经理在这个位置上多年,不可否认他对公司的贡献,但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个道理在座的各位都懂,一个人在高位上太久,难免会有迷失自己的时候,恒远五十周年庆上发生的事,想必大家都没忘记。”
  他环顾了下四周,继续说:“郁庭川总经理的私生活如何,我不予评价,但他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应该明白他的一言一行背后代表着什么。”
  别的董事当即就接腔:“突然换掉上市公司的高管,股价必定受影响,到时候谁站出来向股民交代,还是任由那些股民因为各种猜测抛售手里的恒远股票?”
  有董事跟着开口:“grusky的恶性循环理论,不是只写在纸上的,董事长和财务负责人的更替会给公司的股价带来显著的负面影响,但是更换总经理,市场的反应并不显著,如果公司高层有失职的地方,我们这些董事,有理由通过投票决定要不要换人。”
  “上回绿香园钉子户的事,有记者找去我住的小区,就在门口堵我。”也有董事开玩笑的说:“她问我,钉子户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普通老百姓这个群体,恒远处事态度如此强硬,会不会担心因此反弹。问题一个接一个抛来,让我是应接不暇。”
  立刻有人附和:“现在社会讲究人性化管理,就像樊董刚才说的,月满则亏,同样的,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
  宋倾城站在会议室外,听不到里面的谈话,却看得见那些董事的议论,郁庭川起身后没出来,自然而然的,让她觉得董事们谈论的话题和郁庭川有关。
  会议室内,郁庭川听完董事们的争论,神态如常,好像并未把那些针对他的言论放在心上。
  随后,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机。
  宋倾城的电话在包里震动。
  是郁庭川打来的。
  她刚刚接起,男人磁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先到办公室等着,我开完会就过去。”
  轻稳的语调里,透出些许温柔。
  宋倾城拿着手机转过脸,重新看向会议室的落地玻璃,恰巧对上郁庭川的眼睛,他的左手握了手机贴在耳边,白衬衫的袖子露出在西装袖口外,让他身着藏蓝西装的样子更有型,特别是望过来的视线,专注又温和。
  那些董事争论时剑拔弩张的氛围,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宋倾城紧张的情绪得到缓和,轻轻嗯了一声,因为郁庭川突然打这通电话,又见他看着外面,其他董事纷纷扭头瞧过来。
  郁老的葬礼上,恒远董事都有过去吊唁。
  所以,认出宋倾城的人不在少数。
  然而在场这些董事,对此的态度倒是一致,不置可否。
  “那你开会吧。”不想再打扰他。
  宋倾城说着,怕他担心自己,挂电话前解释一句:“我睡不着午觉,所以想来公司看看你,没有别的事。”
  郁庭川在那端说:“要是累了,在休息室里睡一会儿。”
  宋倾城点头,和他的视线交织几秒,收起手机,然后转身离开去办公室。
  经过总经办的时候,郁承业的身影闯进她视线里。
  郁承业正坐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身体斜靠着办公桌,selena在一旁整理资料,他就嬉笑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忽然,郁承业扭头看向总经办门口。
  看见宋倾城,郁承业站起来,立马追了出来。
  “去看过我二哥了?”郁承业跟在宋倾城的身后,看戏似的问:“怎么样,我二哥的处境有没有水深火热?”
  宋倾城在总裁办公室门前停住脚步,目光直直的瞅向郁承业。
  郁承业被她一看,顿时没了声。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轻笑着开口:“我是长得比我二哥好看,你也别这样盯着我看。”
  “看到你二哥不好,你就很高兴?”
  宋倾城问。
  郁承业听了笑容淡下去,然后道:“同样是私生子,我二哥站得太高了点,作为他的弟弟,我多有压力,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二哥下来陪陪我。”
  “典型的小人思想。”宋倾城评价。
  郁承业又笑,一副无赖痞样:“我就是小人,所以在来的路上,我已经预约好皇庭的ktv包厢,只等董事会议结束过去高歌几曲。”
  宋倾城没再和他说话,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
  这一次,郁承业没有跟进来。
  宋倾城站在门后,脑子里想着事,大概过去五分钟,犹豫后,她给郁菁发了条短信,不是微信,因为怕对方没联网,不能及时的看到信息。
  短信里,宋倾城问郁菁:“你爸爸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没有直接点明郁祁东醒没醒的问题,是不希望发生什么误会,刚才在会议室里,郁祁东没有像郁承业说的在场,即便她心中有怀疑,却没真凭实据,只是郁承业的个人之言,这也是她在电话里没告诉郁庭川的原因。
  不管什么事,好的还是坏的,提出质疑前必须掌握一定的证据。
  要不然,话一经出口,很可能给旁人带去困扰。
  几分钟后,郁菁回了短信:“挺好的。”
  郁菁是那种活络的性格,以前和宋倾城联系,每次都能写一大段信息,难得回复这么简单简洁。
  宋倾城又道:“上回在元维,你问我如果你二叔不当恒远的老总,我会不会离开他,为什么突然那么问?”
  半晌,郁菁才回复:“我就随口问的。”
  “可是我当真了。”可能涉及到郁庭川,宋倾城终究是选择刨根问到底,甚至试探,她在信息里用抱怨的口吻道:“今天恒远在开董事会议,有人刚刚跑来云溪路挑衅,他告诉我,你二叔很快就要下台,也会有人接替你二叔来做这个恒远老总。”
  发送后,她没给郁菁迟疑的机会,继续道:“听到这个消息,我挺生气的,虽然我在他身边才半年,可我看得到,他为恒远做了很多。”
  “偏偏有人不怀好意,居然造出这样的谣言,是不是特别过分?”
  宋倾城打字很快,对话框里,连续跳出好几条她的信息:“对了,高考前几天,我和沈彻出去,看到你站在路旁一辆轿车边,本来想和你打招呼,又怕打扰你们,所以就没有停车,那是你外公家长辈?”
  “不是。”片刻后,郁菁的短信发来。
  宋倾城看着这两个字,没立即回复,果然没多久,郁菁又道:“其实我爸爸已经醒了。”
  “……”郁菁这样直白的回答,还是出乎宋倾城的意料。
  随后,郁菁打来了电话。
  宋倾城接起来。
  郁菁在电话那头说:“我爸爸醒来后有找我,四月份的时候,我妈就把她名下的恒远股份都转到我名下。”说到这里,她的情绪低落:“我妈说,她不要那些股权,不过因为我年纪还小,她就找了家信托公司,让他们帮我打理股权。”
  “你爸爸是什么时候醒的?”宋倾城问。
  “上个月吧。”郁菁实话实说:“我不太了解这些,那天我爸来找我,他说他对不起我和我妈妈,他当初犯了错,以后会弥补我和我妈,我其实不需要补偿,我只希望他和我妈好好的。”
  “我爸不让我告诉我妈他已经康复,他说他会选个合适的时机,到时候向我妈坦白,现在这样,他怕我妈知道他醒了会立刻离婚。”
  郁菁没瞒宋倾城:“我妈虽然还在照顾着我爸,但是我感觉得到,不一样了。”停顿了下,她又开口:“倾城,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你先不要和别人说,可能我这种想法不对,但是我不希望我爸妈走到离婚那一步。”
  宋倾城又问她:“你爸爸找你,除了探望你,有没有做别的?”
  “我爸让我填了一份股权托管变更登记申请表。”
  郁菁回答:“对我而言,谁来帮我打理这些股份都无所谓,我想把股份还给我爸,不过他没收,他说只要把托管权给他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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