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虐待
  沈莽是什么人?他是长期生活在最底层的人。
  他没有素养,没有节制的。
  如今好不容易成了坐镇一方的富家之人,他在与人独处时,就会将自己人性中的所有弱点都暴露出来。
  比如说,现在就是如此。
  先前在外面,在院子里,他对面前的美妇人,就已经算是用尽了自己的好脾气了,若是这个妇人还不识相,他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你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了,我沈莽能看上你,你都已经算是烧高香了,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对我甩脸子,不乐意!”
  人前人后,沈莽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沈莽。”
  男子不答,而是一手抓起灵笙的头发,往后使劲的扯着。
  头皮上传来的剧痛,使得灵笙差点晕厥过去,这种感觉,就像曾经被人拨皮抽骨一般那样痛苦。
  男子使劲的拽着灵笙的头发,一边瞪着眼睛,恶狠狠的对着灵笙说道:“我最恨你们这种貌美的女子了,仗着自己生的好看,就可以肆意的勾引其他人,曾经,我走在路上,只不过是因为我没钱,只不过是因为我多看了两眼那官家的小姐,我只有爱慕之意,没生其它心思,可是那官家小姐见了,硬是让人将我打得半死。”
  “你看,我没钱的时候,所有女人对我都是能避则避,现在,不一样了,那些女人,一个个的,就算是爬,也要爬到我沈莽的脚边来,以前她们恨之入骨的小混混,现在她们却是对我趋之若鹜。”
  灵笙痛的说不出话,想要沈莽住手,可是那男子,如今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理会她的挣扎。
  “夫人,我说过,你若是乖乖的,那其它女人有的,我都会给你,可你若是再用先前那趾高气扬的气势对着我,我沈莽发誓,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听懂了吗?”
  “我,我知道了——”
  听到美妇人服软,沈莽才放开了手。
  灵笙摔在地上,匍匐在地,不停的大口呼吸着。
  他们这些下等人,实在是恐怖得紧。
  以前,她身为宰相千金的时候,也没少做过这些事,那时候的她,是高高在上的施暴者,她从来没有可怜过那些下人,看着她们对自己求饶,自己只会更加心烦意乱。
  当年,灵笙让人乱棍打死的丫头奴仆,不在少数。
  现在,她被人用同样的方法对待,她内心好像体会到了,当初那些下人的绝望。
  沈莽见灵笙不再充满敌意的看着他,态度也变好了许多。
  他缓缓蹲下,手指抚过灵笙的脸庞,灵笙的身体猛然一震,却不敢拒绝。
  她害怕,害怕这个男子会再次对她出手。
  “你看,这样,不就好了吗?”
  “夫人,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灵笙连忙摇头,眼里都是惧意。
  沈莽笑着说道:“夫人若是不怕我,你这身体,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灵笙不敢说话,只得拼命摇头。
  沈莽的大手,慢慢的抚摸过灵笙的身体,那模样,竟是十分享受。
  “夫人,你是沈某目前为止,见过最美的女人了。”
  灵笙缩了缩脚,沈莽一碰她,她便觉得恶心得紧。
  “可惜了,夫人的这副嗓子,却是废了,若是你的声音再好听一些,沈某可能,真的要乐不思蜀了。”
  “沈莽,你想怎么样?”
  “夫人,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对于我新来的女人,我都会让她们许一个愿望,你且说,你想要什么?”
  灵笙自然不会傻到去相信沈莽的话,但是她此刻只是沈莽的阶下囚,她没有立场去与他说话,若是她说错一个字,肯定会招来沈莽的暴打。
  “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夫人,你便一直在沈府待下去,放心,我沈某,不会亏待你的。”
  灵笙知道,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与沈莽,就是同一类人,现在的沈莽,吃软不吃硬,她必须顺着他的心思来,才有一线生机。
  想到此处,灵笙连忙道:“先前是笙儿过分了,还请爷不要怪罪。”
  看到态度转变得极快的沈莽,也是哈哈大笑。
  果然,在任何时候,强权是最能征服人心的。
  “你叫笙儿?”
  灵笙点点头。
  沈莽心情大好:“好名字,真是好名字,笙儿,你若是早点像现在这样识相,我们也就不会搞得如此难堪了不是?”
  灵笙道:“先前我以为爷只是莽夫,以为你要对笙儿不利,这一番说道下来,笙儿心里也是明白,爷是一个英雄人物,自古的女人,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个英雄呢,方才,我有那些失礼的举动,还望爷不要怪罪。”
  “你可真是爷的心头宝。”
  沈莽眼看着,就要扑过去。
  灵笙轻巧一躲,便看到了沈莽眼里再次燃烧起来的怒意。
  她连忙笑道:“爷不要这么着急,像爷这样儒雅的人,不会是这般急性子的人吧,既然笙儿现在知道大局,也愿意成为你的人,爷不如给笙儿一点时间梳洗,梳洗好了,今晚上才能好好的侍候爷,是不是?”
  说实话,像灵笙这样的大美人,除了声音难听一些,沈莽实在是找不出她的第二个缺点。
  这般美人对自己撒娇,他自然是把持不住,连声说好。
  好不容易将沈莽诓骗出去,灵笙背靠着门,缓缓的做了下来。
  “炎皇,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眼眶边缓缓流下了苦涩的泪水。
  下层人的生活,竟是这般的苦涩,以前自己身为高位者时,这般事情,她可没少干,现在,灵笙算是将那些下人受苦时的心情,都体会了一遍。
  若不是现在自己国破家亡,只是一介民女的话,她恨不得将这个沈莽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没过多久,外面就有人敲门。
  灵笙抹干了泪水,问道:“做什么?”
  “夫人,我们奉沈大人之命,给姑娘送热水进来了。”
  灵笙知道躲不过,只得将门打开,现在,能拖一时是一时。
  而在客栈那边,楚潇撑着头疼,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冷冷清清的,以前这个时候,小乞丐肯定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等着自己醒来,可是从他睁眼到现在,小乞丐都没有进来过。
  昨天晚上,他去了碧泉,没有遇到歌儿,想来,她应该是还没有到南疆。
  楚潇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虞歌,心情郁闷,就到附近的酒坊喝了不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