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
  崽崽们玩的意犹未尽,回去还在念叨黑蛋姐姐。尾巴问啾啾,“我可以成为黑蛋姐姐那样吗?”
  “你是尾巴,如果是穿小裙子,你已经穿了。”路辞旧摸尾巴脑袋。
  尾巴点着小脑袋说对哦,很快开心起来。小朋友就是比较崇拜‘大朋友’,尽管黑蛋比四只大一岁多吧。
  晚上路辞旧饭做得丰富,过年嘛。有诚哥带来的饺子、诚哥中午做得米粉浇头可以煮米粉、还有诚哥阿姨做得皮薄馅大的包子。
  两盘饺子,米粉小碗分着吃,还有各种炸货。
  初二白天收拾好行李,带着崽崽们把家里该干的活干了。天气冷,他们就去一周左右,冰箱的新鲜蔬菜吃干净,剩下的包子、饺子、团子之类可以放在冷冻室。
  中午又是豪华午餐。
  “哇!啾啾过年好棒啊。”
  “我好爱过年呀。”
  崽崽们很喜欢过年,可以自己买衣服,吃糖相对自由,虽然平时吃的也不错,但总喜欢过年的氛围,平时都吃不到的炸团子、藕盒之类的。
  最主要是还可以放炮仗和烟花。
  响炮和手拿烟花棒。
  还有红包可以存着。太棒啦。希望可以天天过年。
  尾巴也很高兴,晚上窝在爸爸怀里期待问:“爸爸,好远的另一个家过年也这么好玩快乐吗?”
  桑惊鸿回忆了下,家里老人在的时候有过年传统,说不能忘本,但很多习俗都没有了,包括吃年夜饭变成了开派对。他过去还经常缺席,因为觉得没必要。
  现在看儿子期待模样,保证说:“当然很有意思了。”
  “哇~~~”尾巴可期待了,恨不得明天就到了好远的爸爸家里过年。
  等尾巴睡了,桑惊鸿给家里打了电话,“春节习俗都有什么?算了不必告诉我,你详细准备下,一定要有趣热闹,就说我的意思。”
  桑惊鸿现在是家族家主。
  发号施令自然有人接手操办。当然管家刚听到命令还懵了下,不过良好的职业操守让他听主人命令行事,没有异议。
  晚上崽崽们睡了。
  路辞旧承诺和宫汐潮二人约会,崽崽们睡得早,晚上八点刚一睡,宫汐潮换好了正装开始催促,两人到了市里也不过八点多点。
  他们住的偏,像是一些情侣约会选择山上看星星积雪什么的,两人只想往市里跑——宫汐潮还想明着炫耀他们是一对!
  收容所该炫耀的都炫耀完了,现在还不能拉踩小红,宫汐潮妖生乐趣都没有了。只能挑人类下手。高兴。
  路辞旧脖子围着一条金色的围巾——没错还是那条围巾。
  过年市里还是热闹,人挤人,有花灯游街、节目表演,这样的活动大多是一家人带着孩子来看热闹,也有略人少一些适合小情侣的,那就是城墙上汉服集市。
  女孩子们穿着汉服,披着斗篷,成群结队的猜灯谜,手里拎着纸花灯,颇有点回到古代的错觉。这上面大多数都是年轻男女,很少见两个男穿着常服牵着手上来。
  “老婆,你要不要花灯,我可以猜。”宫汐潮看别的情侣女孩子手里都拿着。
  路辞旧:……老婆喊得太大声,旁边好多小姑娘都在看他。不过装的很淡定,小场面,说:“可以,我要那个小白兔纸灯笼。”
  “可以,我一定会猜出来的。”宫汐潮信誓旦旦。
  然后惨遭三连滑铁卢,导致卖花灯的女摊主看到宫汐潮越来越黑,但依旧不损风采俊美的神颜,屡屡提出送你们一只不用猜也可以。
  “不要,这是我老婆,我送。”宫汐潮较上劲,“再来!”
  摊主:一脸磕到了是真的。
  旁边还有小妹妹们拍照录像的。路辞旧把半张脸藏在金色围巾内,跟摊主笑笑说:“没关系,我们继续猜,可以的。”
  但事实上宫汐潮真的不可以。
  摊主觉得这位长发神男是不是要恼羞成怒掀摊子的时候,对方从口袋摸了下,掏出一颗金色雕花的葫芦递给她。
  “这个,买小兔子灯笼,可以?”
  “可以可以。”摊主想也知道不可能是金的,但无所谓,再猜下去,她觉得要窒息了,长得看着霸总精明模样结果连个简单灯谜都猜不到,她的滤镜要没了。
  路辞旧也没阻止宫汐潮的疏财,他们在这摊子面前耽误了好久,再说大过年的热闹喜庆,宫汐潮愿意给的,换这样的一只纸兔子灯笼,也很棒。
  “好看,白白的还挺可爱的。”路辞旧提着小兔子灯笼说。
  宫汐潮本来猜不中丢了面子的冷脸,慢慢化开,露出几分愉快来,“我也觉得这个灯笼很好看,哇,老婆,我们审美真的绝配。”
  路辞旧:……
  也行。
  第九十四章 上上姻缘签
  两人离开了摊子, 关于他们的谈资才起来。
  “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这么漂亮俊美的男人, 我感觉我小说攻有脑补了。”
  “一样,就是脑子有点不够聪明, 不过也可以说反差萌。”
  “受也很可爱, 攻叫老婆,受也没炸毛默认, 害羞还把半张脸藏在围巾里,露出一双眼很漂亮可爱。”
  “攻有点点眼熟, 好像是什么网红, 我有印象等等我搜搜。”
  而摊主盯着掌心的雕花金葫芦, 还挺好看的。后来收了摊, 第二天摊主逛街, 看到金店,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被告知是真的金子,不过纯度不是很高, 只有百分之九十一。
  不过这雕花还挺精细的。问摊主出不出。摊主没想到这东西真的是金的, 她一个纸糊灯笼, 进价也就七八块, 绝对不值一个金坠子。后来夏天, 摊主打了孔做成吊坠挂在脖子上,有天和外地朋友去博物馆,被一个老先生拦着说她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是古物,问她五万出不出……
  摊主当时都快炸了。
  “啊, 我找到了,就说很眼熟,是玄学路大师的男朋友,叫宫汐潮,两人感情也特别的甜,还养了四个小孩……”
  摊主听闻,喃喃道:“这种剧情,真不像现实里的同志,更像耽美文,长得也像……”
  路辞旧手拿兔子灯笼,没点蜡烛,他怕人多挤着灯笼着火了。宫汐潮很是聪明的掏出一颗夜明珠放了进去,正好卡在放蜡烛那儿,整个小兔子亮了起来,莹莹的光。
  城墙上也就集市一条街热闹些,越走越偏,人少了。宫汐潮和路辞旧牵着走,前头有个影子靠在墙上唱歌,是一首老歌,十分悲伤,越唱越苦,最后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最后大喊一声:“阿娟,来生我们再相会。”
  直接翻着城墙凹起,一跃而下。
  路辞旧和宫汐潮十分淡定管都没管,没一会那黑影子又爬上来,接续哭哭啼啼唱:“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阿娟,阿娟……”
  黑影爬了上来,又开始哭泣,唱完要继续翻身跳。
  路辞旧给拦住了,说:“兄弟,大过年的你放了自己一回,也放放佛祖,都听你求了千年了,让佛清静下吧。”
  黑影愣了下,“你、你们看得见我?”
  “看不见你也不能大晚上一遍遍唱歌吓唬人。”路辞旧说。他是能看见,看不见的普通人会觉得这边风吹的和鬼叫一样阴森森,要是遇到个阳气低的,能当即被吓没了。
  “我也不想,我想等阿娟,说好泪不流,缘分已经到尽头——”
  “打住兄弟,歌词就不用背了。”
  路辞旧怎么说也是九零后,当年这些歌串烧他也是听过的。宫汐潮不爽两人约会还冒出个怀旧鬼,没给好脸,发出威压,那鬼立刻不敢嚎了,两股战战,说他不唱了不唱了。
  “不吓唬人就成,你还是别留阳间,地府报道排队等候别过了时间。”路辞旧好心说。
  男鬼一提起来又要呜呜哭,宫汐潮冷哼了声,男鬼将哭声咽了回去,可能觉得路辞旧人好,可怜兮兮说:“我也不是非主流。”
  那你还真是有怀旧感。路辞旧心想,嘴上嗯嗯两声。
  “我和阿娟是初中好的,她是我初恋,我俩谈了十年啊,那时候听求佛、该死的温柔,她说我唱歌好听,我就经常唱给她听。”
  路辞旧:你女朋友是唬你的真的。
  “没想到啊,她为什么这么势利,我只是认了个干妹妹,她就和本地大老板在一起还结婚了,我和干妹妹也没做什么,清清白白的,我为了她可以死,可以跳楼,她还是不愿见我,那天风很大,我站在顶楼很害怕,是她结婚的日子,我想她一定会来找我,舍不得我死,没想到没等到阿娟,风吹脚滑……”
  路辞旧听到干妹妹就脚痒,想给这男鬼一脚。而且你自己自杀威胁办婚礼的前女友,风大没站稳自己掉下去了,自杀还想让前女友背上愧疚的锅,什么人啊。
  臭不要脸的。
  宫汐潮付出行动,直接将絮絮叨叨非主流男鬼踢下了城墙,因为有法术,那男鬼原地掉落,被困在那儿,爬不上来。路辞旧心想等回头通知下鬼差算了。
  “你这该死的温柔……”男鬼嚎着嗓子又开始唱。
  真是鬼哭狼嚎。
  宫汐潮冷漠道:“闭嘴。”
  这下男鬼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世界安静下来,小插曲路辞旧也没放在心上,不过看宫汐潮还是冷脸,还冷冰冰说:“那个叫阿娟的虽然识人不明,但还算跑的快,希望下辈子这丑八怪鬼离阿娟远点。”
  从仟浓女鬼时,路辞旧就知道宫汐潮爱憎分明,吃感情瓜时就很爱站队,正义爆表,恨不得帮忙手刃渣男。
  “是逃过一劫。不过下辈子,这鬼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和这世也没什么关联,早是一只新鬼。”
  宫汐潮摇头,坚定说:“总是他,不管投几次胎。”
  “你这么说其实也有道理。”路辞旧想了下,说:“爷爷之前教我的,他说除了大奸大恶之辈,普通人死了,投了胎就是新的人生了。”
  那非主流男鬼做人的时候感情三观有问题,不能投胎还连坐下辈子。
  “反正他不行。”宫汐潮一副你快说我对。
  路辞旧好笑,“你说得对。”
  怎么那么可爱呢。
  两人逛了会,吃吃逛逛时间不早就回收容所了。第二天一早的飞机,行李早都收拾好在宫汐潮的乾坤袋中,崽崽们穿戴一新,背着小书包,开始出发。
  路辞旧在微博朋友圈都挂了通知,暂时不营业。
  桑惊鸿的车来接,到了机场,云城没有直飞美国洛杉矶的航班,必须中转。长达十来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路辞旧还害怕崽崽们顶不住。
  给胡三娘放了假,胡三娘要回一趟胡山探亲显摆家主给发的红包。小黑猫无亲无故,十分粘猫崽,就带着一起了。
  嘟嘟还是不可以变成人形,有宫汐潮在,过安检十分顺利,嘟嘟就藏在大龙的书包里,大龙时不时还给投喂一下。
  他们坐的头等舱,漫长的飞行好像也不是很难熬。
  到了洛杉矶是深夜,积雪很厚,交通有些乱。他们从vip通道出去,压根没出闸,还在飞机场内,因为有私人飞机来接。
  路辞旧除了觉得牛批外,也没酸柠檬脸。
  他害怕宫汐潮又卖古董给他砸钱。其实他现在很富有了,钱财和精神上都是。所以没什么羡慕的。